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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城的悲伤26悲伤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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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12-21 21:4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狼三哥点击:
        

  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合合又分分。今天的相爱会成为明天的伤害,今天的伤害会成为明天的冷漠,也许明天的冷漠又会是后天的清明高远。
  
  世威为了自己的老大,为了曾经的朋友,那份十几年的江湖义气,跑遍整个凉城的与谭老大的事有关的所有部门。人情冷漠了,以前他江湖的时候人们对他总是笑脸相迎,而现在剩下的仅仅只是冷漠,冷眼,漠不关心。真是不怕山中有猛虎,就怕人情两面刀。他看清了人世间最恶俗的一面。但最现实的不过金钱,只要金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什么问题了。
  
  世威回到宁静城卖掉了自己的爱车,把自己刚刚经营走上正规的事业也贱卖了。他是为自己的良心,为了自己为之追求了八年的兄弟情谊。但他这样做无疑是给自己的爱情挖了一座坟墓。他把自己的所有能变成现金的东西统统都变成了钞票。他做完这一切,回家看到晓娜那张愤怒的脸。他们的感情在这件事上算是雪上加霜。
  
  “你变卖了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你那个老大。”晓娜讽刺到。
  
  “你做的事情不也就是为了出人头第吗?为了你在姐妹面前高声喊叫着说,独立自强吗?有什么资格强调我的人生.”世威暴躁的回敬了她的话。
  
  “我不是因为钱,你知道的,至少你跟我商量一下吧!”
  
  “商量,我还有资格和你商量吗?每次我试着和你谈点事的时候,你什么态度,你想想在说这话好吗?”
  
  “你个混账,这是我们两的家,不是你的。”
  
  “别这么难听,你还是我的妻子,可是你做的事,有想过我吗?”
  
  “我独立,我自强,难道你想取一个天天腻着你,除了甜言密语而一事无成的女人吗?告诉你,亲爱的,我做不到。”晓娜说着把台灯一把甩到地上。
  
  伴着台灯破碎的声音世威含讽带刺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一个被社会同化了的庸俗的女人而已,看看你交的那些什么朋友,除了唱歌跳舞,卖弄风情,她们的风光不过是用自己的裙带换来的而已。和她们比,你还差的远呢。他们那些事业不过是男人出钱供他们玩,是赚是陪她们从来就没想过。你想成功是吧,你想成为女强人是吧!我告诉你个最好的方法,找一个更有钱的人好了,学她们好了,我没那本事,所以你安分点行不。你这样做不过是告诉我,我何世威无能。养不了你,说不定你成功了,你的朋友还会说,我何世威是多么的有本事,让一个女人养着。让自己的老婆抛头露面的赚钱。你知道一些朋友对我说你多能干的时候,我多伤心。我只希望有一个好老婆,而不是一个老板,更不希望你的光华越过我。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如何做人做事,更不需要你来同情我。我不过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当时我是个小混混的时候,我也没见过你会是如此有能力啊,别骂我俗,我不想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强,我没那么高的境界,更不是软弱的小白脸。”
  
  “你混蛋,你混蛋……,你永远不明白我,你这个混蛋。我不过是因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做的一切,你不觉着正道的事业你还没有完全适应吗?你的账目不是一踏糊涂吗?如果你一不小心出了事,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晓娜哭着说。
  
  “现在按你说的来了,我出事了。我不过是为了我的老大。那个你看不起的黑社会的混混,可那又怎么样。我就这么做了。不行我们就离吧,你追求你的幸福好吗?亲爱的,谢谢你。你还演戏的技术比你的舞技好多了。别装了,你不过是看不起我的从前,我生存过的那十几个年头。我不想对不起。我可不觉着我伤害了你。你也别觉着我伤害了你。我本应风流不羁的。我真他妈的傻。怎么会这了一个傻女人。我真混蛋……”何世威现在冲动过头了,他亲手断了自己的爱情。他是魔鬼,他是混账。晓娜也是魔鬼,也是混蛋。他们只要静下心来,好好谈谈,那一切将会不是个什么事。也许多年以后他们为此而后悔的肝肠寸断。可是现在他们太幼稚。他们要分开了。多好的一段情缘,让他们扯犊子的冲动给毁了。
  
  第二天他们去办离婚手续。去的时候天下起了雨他们现在没有车,一路上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其实只要那一方放下点所谓的不值钱的自尊,只要说上一句,算了吧!故事决对会有不同的结果。可是他们就是这么糊涂。他们在雨中行走,没有打伞,两个混淋淋的心跟外边的雨极为和谐。道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一对垂头丧气的人,低声说着什么,大概会是说些可惜之类的话吧!他们什么都听不见,是后悔和面子在斗争。可是面子胜利了。
  
  民政局的门口大道上全是水。世威一把把晓娜拉过来。背在了身上,而晓娜也没有反抗,他们的体温互相温暖对方。晓娜的眼泪流了下来。可在雨水中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世威的眼神没有什么光茫,死气沉沉的,像是生气。晓娜的手搂着世威的脖子。这景色是初恋的情节。可这温暖却是最后的一次了。
  
  陶鹏宇驾着车和宁静追来了。他们叫他们上车,叫他们回去。可是一到车上他们竟吵了起来,没由来的乱吵,好像不吵就不舒服一样。宁静的话晓娜不听。陶鹏宇的话世威不听。他们的气估计还没有消。刚刚温暖之后却又更恨自己为什么还那么的依恋对方。可他们只要不吵就怕说出心里话,说出那可恨的几个字:看,我吵是因为我多么爱你,而你不知道。
  
  “要离就离吧!你们后悔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你们俩个混蛋。”陶鹏宇气呼呼的说。
  
  “我刚看到你们的情景了,你们真的不至于分手,事业可以重头在来,可是如果你们俩个分开了,什么事没意义了。晓娜,你的那些成就和世威比起来一文不值。世威,你有义气这没有什么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的日子要商量着过。什么都是可以解决的。一切不过是钱和面子在做怪。你们心中的欲望在做怪而已。为什么不静静的谈谈呢。”
  
  “离吧!我不想过下去了,就当我做了一个美梦吧!”世威眼眶含着晶莹的泪,很帅,真的很帅。晓娜懂了,明白一切不过是胡闹。他轻轻的搂着世威的脖子说:“我们重新来罢,不记过去好不好。”
  
  “好什么啊,你以为感情是你想怎么玩就玩的吗!你可以胡闹,我的心经不起你这样折磨!”世威简直是一派胡言,简直不可理喻。晓娜从一开始也没有玩弄感情。世威为什么这样一派胡言,他自己明白,那是他们如果在一起的话。他将要完全靠晓娜生活了。这个小混混出生的一生正气的男人。在自尊面前不会低下头。尽管他后来会时常想到晓娜流泪,可现在他不愿意成为晓娜累赘,他算的上一个爷们吗?他自己想,真正的爷们是什么样呢。为了爱情放下所有,还是活的有尊严呢?他选择了后者。这个傻子,不过是怕世人的眼光和语言。其实他知道晓娜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现在晓娜更是愿意放下自己的成就,跟着世威受苦。可是……世威不愿意。这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民政局。他们多了两个绿色的小本。可两个小红本和两个小绿本中间有多少的甜美和苦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吃完分手饭,他们散步。现在他们很平静。晓娜明白自己的方向了。那个心的方向,一头扎到事业里的心。世威迷茫着,却又好像如释重担。他们爱了,现在却更爱了。只是他们的爱在也没有婚姻做为绊脚石了。他们现在平静的聊着,聊着。只是些无聊的话题,只是无尽的想着对方的好,可谁也不会在承认还爱着对方。以及以后的打算。好像他们的未来他们看清楚了一样。
  
  小雨又下了起来。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灵河边上。路边的舞厅里放着一首英文歌曲。那首寂寞之歌。他们现在寂寞了。寂寞是因为拥有而失去。是因为失去而寂寞。应了那句话,不是因为寂寞而想你,而是因为想你而寂寞。就算他们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也是无尽的想念。爱情这种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和最坏的东西到底毁了多少人?
  
  晓娜脱掉了高跟鞋,伴着音乐跳起了舞。跟着音乐的旋律,甩着长发,飘着长裙。白皙而美丽的小腿露出裙裾。美极了。带着忧伤的美,带着甜蜜的美。她的气质好极了,这是世威从没见过的优雅。这是她最后一次在他面前跳舞了。脚尖带着水飞起又落下,在灯下变成了精灵身上闪耀的星星。霓虹灯下的脸微微的泛起红晕。雨落到长发上被甩到空中去了。没有笑,没有哭。但有泪水伴着雨落在飞舞的长裙上。手指划过夜空,巧手在弄云。仰面朝天闭了眼,跟着音乐旋转的身体仙女一样的韵味。她跳了起来,带着雨,更像是在空中跨步飞行。在雨花石的小路上,他旋转着。一圈又一圈。手在腰间摆动,秀发飞扬。没有了固定的舞姿。这是一个舞者发自内心的感觉变成的肢体语言。不需要固定。它有高兴的步履,有激情的旋转,有美好的回忆,更多的是悲伤的离别,葬了的婚姻,不能在说出口的爱恋,狗尾草花所象征的痛苦艰难的爱情……。
  
  最后,世威凝望着她,久久的,好像要永远的,要经过几个世纪的去凝望。可是她那因爱情的裂变折磨的瘦弱的身体在雨水无情的冰冷后跌倒了。她的身体跌倒时轻的没有一点声音,脸色苍白而宁静……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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