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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初恋情人(春节特刊 灯下漫笔)

时间:2012-12-27 11:3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飞灵点击:
        

  苍劲苏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全身无力。妈妈坐在床沿上望着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珠。爸爸直愣愣地站在床头,邻居婶婶们都围在自己的身旁,一个个面色惊恐。
  
  看到苍劲醒了过来,爸、妈绷着的神经放松了,给孩子拉好被脚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和婶婶们出去了。
  
  苍劲凝视着天花板,面色苍白,神色恍惚,长长叹了一口气,泪眼朦胧,思绪翻滚......
  
  “她”叫雪儿,念小学时,雪儿和他是一个班的,花一般的“她”上课有个毛病,一打上课钟就想打瞌睡,对学习不感一点兴趣,考试成绩总是排名在最后。
  
  四年级的一天下午,第一节课的瞌睡虫已被下课时快乐的玩耍驱走了,柔柔的夏风吹得人舒畅。上第二节课时大家精神抖擞、眼睛明朗朗的。白丽华老师是位年轻女教师,白老师正想利用这节课继续把《黄继光》第二课时讲完。正当老师津津有味地讲解时,忽然听到扑哧扑哧的打鼾声。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瞄,是第一排靠窗户的那个学生。她走过去,看见花一样的雪儿嘴里流着口水,鼻翼煽动着,刘海儿垂下来遮着眼睛,侧脸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香呢。她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声色俱厉地喊了一声——雪儿、袁雪尔,你给我站起来!
  
  “你来回答:‘黄继光’在一九几几年几月几日,在哪儿阵亡?”她惊慌失措地摇摆着站起来,睁开睡惺惺的双眼,晃动着书本,揉着眼睛,嘴里支吾着……其他同学都嘻嘻笑了。她感到恐慌,她害怕老师像上次一样揪她的耳朵,两只手拎着两只耳朵把她的身子都能提起来。那滋味火辣辣的生疼,想起这些她就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刚同桌的苍劲赶紧拽了拽她的衣角,悄然告诉“她”答案。雪儿羞涩的脸儿刹那间有了光彩,向老师大声说:“1952年10月19日,黄继光在朝鲜上甘岭地区597.9高地阵亡,年仅22岁。”老师看她回答得还很到位,就既往不咎,但还是对“她”进行了一翻警告。才让“她”落座。“她”侧过脸来对着同桌憨笑几声,又忽闪了几下美丽的大眼睛,此时他的心里美滋滋的,充当了英雄一般。向着雪儿呶呶嘴:哼,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从此他是“她”上课的依靠,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其实,这个苍劲啊,在班里学习也不是很好的,凑合着各科还能及格罢了。有时实在想玩又怕老师上课看见,就只好装肚子痛,躲在东街的碾子下自个看蚂蚁怎能就把大苍蝇搬进窝,他感慨蚂蚁的团结,他敬佩微小生命的坚强,一看这个就可以看上一下午,有一天上午吃过早饭背着书包没进教室,直接到东街碾子下自个玩去了,放学老久了,他妈还不见他回来吃午饭。就去找白老师问,白老师说上午根本就没到校,害的家人到处找,以至于妈妈找长棍子搅厕所……当蚂蚁都回家了的时候,他才瑟瑟地拖沓脚步回走,像一只北方挨饿的狼。他妈看见他就咬着牙狠狠地骂——你这个、这个狼不吃的东西!
  
  转眼俩人都已经十八岁,他家开着座土高炉,是东家。雇了许多工人为该厂帮忙。雪儿当时就在他家炉厂上班。花一样的姑娘怎就蜗居在这儿上班呢?说来还有个弯道道呢!
  
  他家富有,那个年代在村子能开起高炉的人家很不简单。他的父亲有才干,他又是家中的独生子。不仅模样长得俊美、神怡,还唱得一嗓子好歌,每年春节上镇春晚都离不开他打头阵。歌喉清丽,歌声飘过附近的村子,出名的很。尤其在苏村,只要他飘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他的芳香,飘过空隙、飘过人的心房。村里人都这样说,可就他妈不相信,心里纳闷:不就是嘴里哼哼几声,像牛叫,有甚好听的。有一年元旦晚会,他妈想看看自家儿子唱得歌到底好听不好听,反正在家就没见他正儿八经唱过。这天晚上八点半,妈妈清洗完家里的锅锅碗碗,拜罢祖先、菩萨后,就一路走在灿烂辉煌的大街上。路上人儿稀少,可能都去看晚会了,她急忙穿过大街上各色各样的卖吃摊,来到观众如堵的舞台下,这么多人怎么看得见台上呢?她就一直朝后走,走在那些高高的台阶上,站稳在最高处的一阶。这儿虽然听得不是很清,但却能看见台上的情景。这个节目过后,忽听见有个孩子说:快看!苏村的上场了。哎哟!妈妈的心情有点紧张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当一个身着白西套服、脖颈系红领带、手拿文件夹的人出现在舞台上主持节目时,那流利的普通话,那白净的脸,那高雅的动作,是我儿子吗?妈妈心里忽悠着,再往近处走走、挤进人群,眼睛瞪大瞅瞅,还是由那个穿白西服的青年男子演唱,唱得歌名叫《一棵小白杨》,随着音乐的旋律地响起,他开始唱: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杆儿壮,……那浑厚的嗓音、那清丽的语句,是我儿。妈妈想,我这狼不吃的孩子把那句句歌词加进去还挺和音乐配套的吖!圆润动人的的歌声响彻全场,场下的掌声此起彼伏,他妈的心也一浪拨一浪,澎湃着......
  
  老妈流泪了,心想:我这狼不吃的孩子还有这本领?平时吊儿郎当的。不错不错!看上去脸上一个黑点也没有。哦,我的儿呀。雪儿紧追不放我孩儿,原来他还真有这能耐呀!母亲喜得流出了眼泪,乐呵呵地回家找老头表扬去了。
  
  一天晚上,他正在炉厂值班,雪儿跟着几个中年人上料,得闲,就跑到值班室和他闲聊。这你一言我一语,时间长了,俩人就热乎上了。开始是拉拉手、碰碰脚。乐得雪儿心花怒放。这日子久了,他还真爱上“她”了。有一天晚上,他俩玩扑克,玩得很开心,在嬉戏中,他托起“她”的脸来看,越看越喜欢: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美丽的丹凤眼,两个腮帮粉里透白,牙齿齐刷刷的,嘴唇红润润的,整个人像一朵桃花一般,粉嫩粉嫩的。女大真是十八变呀!俩人的心潮涨了起来,她的胸脯一起一伏,挺得好美。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激情,开始吻她的发,开始吻她的脸、吻她的红润润的樱桃小嘴,俩人真像干材遇烈火,一点燃,火苗窜得老高。雪儿的舌头好细腻,她好乖吔,很会配合。俩人越吻越香,越吻越紧,抱作了一团……
  
  那年夏天,一些青年人在村子里闲得没事,听说歌星费翔要来高平演出,歌名叫《故乡的云》,海报已经贴出来了,就在今晚。村里人沸腾了,尤其这些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们。他们一合计,就骑上车子到高平看演出,不管是黑灯瞎火,还是山高路陡。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就这样出发了,真是初出牛犊全不怕,一鼓作气势如虎啊。
  
  到了高平长平影院,快速买了票,五元一张。进去一看黑压压的人坐满剧场,连过道里也挤得水泄不通。他们只好使劲地超前挤,也无非看到“费翔”摇摆的肩膀靠上的半截,到底“费翔”是啥个子、啥身材也没看清,年轻人心底不免有点晦气。不过没关系,歌声总是钻入自己的耳朵了。那优美的旋律、清美、奔放的歌声真是沁人心脾,入到心田是甘甜滋润的、比吃了韭菜水饺还舒服、还回味。那声音一丝丝入进耳朵,再从肚子咯辘轳压在嘴边发出来。那个美啊——不容置疑!
  
  看完歌星演出,几个年轻小伙情趣高昂,哄着复制小调: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迈着大步,推上车子,流星般的准备回家。雪儿也急速从影院跑出来了,脸红扑扑的,笑爽爽地叫住了他,其他哥们都争着带她,可她穿到车尾,找到苍劲,专坐他的破车子。咳咳,几个哥们故意干咳了几声,说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上车后朝他们挤挤眼睛飞也似的向前奔去了。“她”手扶苍劲的破自行车后座架,轻轻一跳就坐了上去。而后用右手搂着他的腰,左手扶着座架上的边条,动作十分敏捷。瞧:青春荡漾在一对情侣的脸上,像五月的槐花到处飘香……
  
  他不顾路途遥远,不怕上陡坡,不怕车来车往的疾驰与危险。背上的汗流了下来,他是高兴的;脸上的汗珠冒出来,他是甜蜜的;握自行车把的手心湿润润的,他的心是坚定的。他想:我一定要“她”看到我是勇猛的男子汉,不是柔若无能的小男子。“她”看着他上坡时弓着身子向前用劲儿蹬的时候,心是暖的,心是甜甜的。不住的说:我下来吧。“别,等实在蹬不动了再下。”“呵呵,看你撑能、我看你撑能,说着手伸向他的腋窝挠他……哎哟!”“呵呵呵、哈哈哈”笑声惊动了天空中熟睡的白云。夏日的晚风在夜色中吹得人醉,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幸福荡漾在俩人的心里,眼睛里闪着对未来的憧憬……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春去春来,日子悠闲地过着,鸟儿在树上唱着动听的歌儿。炉厂上东面堆满了黑色晶亮的煤炭、上好的红磙,一堆堆青石;南面堆着整整齐齐加工成的铁块,一排排像小山似的连绵起伏,对着人发笑。十米高的土高炉上冒着浓烟,袅袅的顺风把好消息带向远方,下面的火焰红朗朗的,铁水刷刷地往外流、流在巢里一凝固,变成了铁。这一过程几乎是一气合成的,挺顺当的。雪儿娴熟地上着料,有时看看旺旺的炉火,抿着嘴儿笑。他竭尽全力地做着小东家,管着炉厂上的一切大小事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忽然有两天,雪儿没来上班,他心急如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羞于面子,他也没问炉上的任何工人。
  
  一星期光景,村里街道上热闹非凡,鞭炮声响得划破了天空,一列迎亲的队伍簇拥在大街上。他跑出来看热闹,问街上一位老伯,谁家娶亲啊?老伯说:“奎老汉的女儿今日出嫁。人家女儿命好啊,嫁的这个男人在太原上班,正式工,家庭富有,儿子白俊,高头大马的。听说这闺女嫁过去接人家爸爸的班,都成市民户呢。”老伯津津乐道地说着。他虽然耳朵听着,但他的心却在一阵紧似一阵地收缩着,心跳加剧,那双快活明朗的大眼睛在即克间忧郁成了灰色,已经没了一丁点亮光,黯淡无神得很。嘴上应酬着老伯:嗯、嗯。他身体却在瘫软、下滑,两腿快要飘起来了,眼前一黑,终于倒下了……
  
  这样过去了有一段日子,他的神情仍是恍恍惚惚的。这天,外面天气明朗,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射在他的单人床上,照得他周身暖暖的。他凝视着自家的天花板,脑子苍白一片,天花板是才装潢过,雪白雪白的,正中心镶了一盏漂亮的吊灯。黑夜灯一亮,家里光彩照人,漂亮至极。他想到了自己:自己原本也是天真无暇的孩子,就是这个女孩的到来搅乱了自己的生活,让神洁的画布上一塌糊涂、参差不齐。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勾走了自己的灵魂;就是这个女孩,让自己无数次失眠。这不是一个好女孩!好女孩是纯真的、是感情专一的、是坚贞不渝的。“她”搅乱了他生活,让他活得难受。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样消极下去;不能再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孩”而精神颓废。他得改变自己,他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心情、自己的命运,挺起胸膛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有板有眼的好男人!
  
  从此,他每天努力地苦心经营这个炉厂,精心验收每次进来的磙石,不合格的一律不收,不再收人情磙石。炉厂也特争气,炼出许多质量上等的铁料。那年铁的价格很高,一斤一块五,一顿一千五,那年他家经济收入大爆;那年他也只有二十三岁;那年他变得成熟稳重而且更有魅力;但出于感情的溃烂状态,他还是一直没有找对象。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小九九,尽管父母催得紧,家里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
  
  前些日子,他乘着出差观察了几处店面,几次考虑后,他在省城里开了一家小店,卖铁器一类的——铁炉子、铁锅子、铁锤子等,他首先是小打小闹,摸清行道。先把家里炉厂造出的铁货上市,后来看到城市里的小市民对火炉、家用铁器很是看好,就扩大经营,选拨管理人才。他在三年的时间里,把小店扩大了原来的十倍,开了一家大型批发公司,慢慢又在其他城市开有连锁店。他本人越来越有能耐、越来越有气魄、越来越有派头,当然当然,总裁的派头更招人喜爱哟,他的女追随者不计其数,就在这不计其数当中,他一个都不肯光顾。
  
  他在几几年年风雨搏击的情感中,他只顾及做好生意,经营好公司,照顾好自己的工人。他对爱情、婚姻不感兴趣,向人们撂下一句话:“女人她妈的都是贱货。”
  
  “花一般的女人走向别人的怀抱,别人亲吻着她的樱桃小嘴、还有那柔软的舌头,我他妈的算什么?!”他常常这样想。
  
  天色深沉,阴雨霏霏,秋后的雨总是绵绵的,下个不停。一连七天他都呆在公司办公室里,实在闷得慌,他打起那把挂在闹钟跟前的漂亮紫花伞,漫步在大街上……
  
  今天,大街上的人死一般的沉静,失去了往日的欢腾。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低着头,眼前总是想着这个不辞而别的、花一般的女人——我哪儿对不住她?我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这样无情?她为什么这样贪图富贵?五年的感情就这样付之东流了吗?到如今鬼魂儿也没见着,这唱得是哪出戏啊。这个可怕地贱女人,会勾引男人的贱女人,这个无耻的贱女人。他心里谩骂着……
  
  泪水在腮边等着,他用那双白皙的大手抹去。甩一下头向前走,忽见右侧马路上也有一个和他撑着一样紫色花伞的女孩,忧郁地走着,那脸色、那步履,一看便知她是个心意彷徨的人儿……连续三日傍晚,他都在这条街上碰到了这个忧郁的女孩。这让他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也许是绵绵的雨水;也许是两者的彷徨;也许是情感的相似;他向她投来太息般的目光,相遇、相迎、相视到彼此接近对方……
  
  忧郁的女孩叫竹梅,有着丁香一样的高贵气质。她开始向他诉说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彷徨,俩人开始了解、相知、相助、互敬互爱、结为伉俪。她太让他敬佩了,她是个情感极其细腻、情感极其丰富的自由撰稿人,她的文章是那样的令人伤感,那样的情感真挚,像她本人一样孤傲、凄婉。
  
  “‘她’和她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这样想着。“竹梅和我两个人的人生,经历都是相似的,不过,忧郁的女孩是圣洁的,她保留有完好无损的善良和纯真,她是值得自己尊敬的,即使为她掉脑袋他也愿意。”
  
  就这样,俩人相知、相爱到结婚,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平日里,竹梅除了上班,还把家布置得井井有条。她是位中学英语教师,但偏爱文学,写得一手好文章,她还出版了《紫色童年》、《飞鹤情缘》、《意在彷徨》三本长篇小说呢。他真是感觉黄连咀嚼过后的效用,感谢老天爷对自己的的恩赐!他太爱竹梅了!
  
  平日里,她喜欢用电脑写作,写作时开着QQ,想着看邮箱里的信件。偶然的几次,一个QQ名叫蓝天的人和竹梅聊三言五语,在不知觉中竹梅忽地感觉到他是自己的初恋情人。通过认定之后,这可让她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千层涟漪、让斑斓壮阔的大海浪涛拍打岩石发出了巨响,那恨啊,像铁锤正在撞击脑壳!她在QQ上戏耍蓝天,她要他莫名不着,她从不对他说自己的真名,她告诉蓝天:“人生就是赌场,不见得你的初恋情人就不配你,你现在是高工,将来她也许就是你的老板呢!”就这样,她和蓝天持续着,心痛着、激战着,她要让他知道痛苦、她要让他知道悔恨……
  
  苍劲,竹梅的丈夫,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就开始监视自己的妻子,问她和谁每天聊得这么火热,还这么带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哦!她没把真情告诉他,免得他生气。可苍劲不这样想,他还以为他的所爱会再一次离他而去。因此,一颗定时炸弹埋下了,三天后,平静安逸的生活炸成了碎片……
  
  妻子沉默了,丈夫沉默了——好好思索,反省。
  
  一个月后,妻子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丈夫:“一个人活着,对于自己的过去在一定程度上都留有备份,尤其对于自己曾经深爱过、又伤害自己极深的人,更是恨过;然而冥思细想,既然对方选择了放弃,那并不一定就意味着自己的无能,反倒会让我们鼓足勇气,去实现自身的价值,让我们有所作为。在和他聊天的那些日子里,更让我看清了他的本质,你我受伤很深,对自己的初恋情人有着刻骨的仇恨,然而细细想来又是何必呢!如果对方不抛弃我们,我们能够认识吗?你这个鼎鼎有名的董事长会和我这个小作家在一起吗?没有和蓝天的长聊,哪会让我发现他的丑恶嘴脸呢?哪会让我在很快的时间内对过去轻松释然呢?真的很是庆幸我们的相知、相爱,感谢彼此对方的做法给了我俩一个完好的归宿!”
  
  苍劲和竹梅笑了,眼角含着泪水,笑得那么真,那么甜!天空一望无际的蓝天上白云朵朵对着他俩直笑,那么温柔,那么亲和,那么滋润,生活如此美好。“没有比理解更万岁的了......”苍劲这样想着。
  
  今年六月十五是苏村的物质交流大会,竹梅和丈夫挎着胳膊来到大街上,一位手拉十一、二岁女儿的微胖女人,打量着竹梅,她不在意,继续挑选衣服时那女人说了声:“买衣服呢?”竹梅狐疑。这是谁呀?一个中年有风韵的女人,穿着黑底白线的连衣裙,梳着个很短的马尾辫。她引起了竹梅的注意。一看丈夫,他脸色阴异:“别理她,贱货!”这一点化,竹梅倒是明白了。原来她就是雪儿,丈夫的初恋情人啊……
  
  避开那女人,竹梅呵呵笑起来,丈夫此时脸色更沉了:“你没见过她,搭理她干甚?”“没关系啊,我和她无冤无仇,那女孩是你们俩的吧?”“不可能,当时我还没发展到和她上床的地步!“呵呵,竹梅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一个人向前逛去。苍劲跑过去附在妻子耳边说:“亲,你看她多老,比你差多了,没文化又俗气,谢她当年不要我,不然的话,我去哪儿抱你这个大美人啊……”
  
  黑夜,竹梅和丈夫在舞台下看戏,“她”走过来和苍劲夫妇说话。他还是不理她。竹梅说:何必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她和你相爱过,说明你们也是有缘人啊!人生苦短,你还能活几个四十岁?以后别再计较,“她”主动和你说话,说明这二十年来她觉得愧疚于你。你瞧,这些年我俩恩恩爱爱、心怀坦荡,过得多舒畅啊!
  
  哈哈哈……夫妻欢愉地笑着,笑声不高,却响彻整个剧场。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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