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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毁了她的前程【三】

时间:2012-01-05 22:2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采耘点击:
        

  秋天到了,树叶落了,要抓住这大好时机,英的勤劳是数得着的,她起五更,睡半夜,闲一会还要用独轮小推车推点煤渣来垫她家门前的凹地,常常是汗流满面,大秋天会把内衣湿完。晚饭后趁空还要去磨面,和一双儿女说:“你俩好好在家待着,我去磨面,一会就回来。”女儿点头,那晚还刚下过小雨,磨面房就在村东南头,很近英一路小跑来到磨面房排上队,和磨面的说一声,扭头就往家跑,没走到家就看到两个小家伙已走到院里,英加快脚步抱起小的,拉住大的回到屋里.那时出门一般也不锁门,也没啥偷的,想偷很容易把门弄开,一片单扇门稀薄,能把门端开。自从搬出来,英的胆子更大了,早晚出门都不害怕。小时侯她的胆小是出了名的,老是怕鬼,鬼啥样她也没见过,就是一个怕,晚上不赶出门,自个不敢睡觉,还要奶奶陪着。长大了就在父母的床头铺一张小床,直到结婚。­
  结婚后,刚开式有点害怕,可不敢求人保护,她不敢正眼看爱人,也不敢和他说话,中午休息如果她爱人先去睡,她就在婆婆屋和婆婆说话,磕睡的直打盹­。有一天中午英先去睡,他爱人轻轻把门关上,把纸夹到门缝里,怕门被风吹开,回到娘的房间,怕应响英睡,刚结婚他还是很疼英的,就是俩人没感情基础,平日话也不敢说。英时常想回娘家,一去就不想回婆家。风风雨雨已过几年,还是有点默生,英啥也不考屡一心为这家。
  英的小屋也没院子,还是西屋,东北风从门缝钻进屋里的各个角落,倍感寒冷,虽然有点煤也不够烧,还得提住劲扫树叶,英心里打算着。秋收完了,活也不太忙了,就剩往地里拉粪,犁地,收拾地里的玉米杆,烟杆,她的分少分的烟杆也少,拔完后,就用肩抗回去,不想再借车子。早上天不亮英就起床了,把孩子用被子裹好,就到东边去扫树叶,门也没锁,她在树缝里钻来钻去,面前还有几个坟,坟前坟后都扫了个净,也顾不得怕鬼了,还在鬼家门前拣柴和,和以前变了个人一样,在娘家时大白天也不敢到坟地里,为了生存她什么也不怕了,她的手背都崩成了小口子,碰到火辣辣的疼,扫满一篮子赶紧提回去。她一会弯腰一会蹲下,只想把所有的柴,和树叶都拦在怀中。她蹲着正扫的起劲,猛抬头看到两个孩子光着腚在院里拉呢,她撂下扫箸飞跑回去,抱起儿子拉起女儿就往屋里去,你们咋从床上下来的?女儿说:“我先下来,把弟拉到床边,慢慢下。”“哎呀真是好孩子。”英搂着孩子说。赶紧给孩子穿衣服。
  已是深冬了,再也没树叶了,地下的树叶扫光了。英长出了一口气,今年的柴够烧了。忽然一天夜里,她爱人回来了,她爱人是孝子,每次回来都先到他父母哪去,说完话,放下礼物才回自己家,到家已是后半夜了。她爱人和英说:“回来迁你的户口,孩子先不去,时间很紧,两天时间,迁户口还得卖粮食。”
  “粮食没有,我去换成了粮票,明天我去娘家背点。”英说。
  英一听时间这么紧,她睡不着了,就起来了。门外还漆黑一片,英挑起水桶先去担水,缸挑满后就准备杀鸡。英也不知那来的胆量,伸手从鸡窝里掏出一只,拿刀就往鸡脖上拉,杀完一只就扔在一边,再掏第二只,一连杀了四五只,还剩三只母鸡给婆婆留着。烧水煺毛,一切完毕天也亮了。又匆匆赶往娘家,很近,十多分钟就到了,娘听说女儿往外迁户口自然高兴,把高粮挖了三十斤。英家的一切差不多都是从娘家拿来的,英想自己不在家了还得给娘家拿回去,趁爱人去公社,英急忙把猪往娘家赶,其它东西不拿了。
  一切都办好了,第二天就要动身,要出门了英想把脚洗一下,刚坐下洗,她爱人黑着脸发脾气:“真实加忙,洗啥勒。”英也很委屈,心里想我要是去了,他不定怎样对我呢?也生气的说:“我不去了。”她婆婆赶紧在当中说和,风波才算过去。
  儿子还没断奶,把儿子先带走,进厂后再说,英的爱人和厂里仓库保官员不错,他们就住在一个小仓库里,仓库里没啥主要东西,都是破旧东西,把破东西往上摞摞,刚好在门的一边放了一张小床,一个小煤炉放到门外。英领个吃奶的孩,啥也干不成,这可不象是家孩子可以乱跑,这里可不行。一天英也不知在干啥,孩子不吭气跑了,可把英急坏了,孩子要丢了英的命就别要了,那天还下着雪,厂区找不到英就往厂外找,她先问传达室的师付,人家说没见,英还是跑出去找,儿子穿的大红带花的棉袄,英出厂门两头一瞅,往东去二百多米有个大红点,儿子正在马车前截人家的马车呢,对着马车小胳膊挥动着,马车停了下来。英赶紧跑过去一看就是儿子,还挥动着胳膊舞呢,一看妈妈来了,扭头就往前跑,还嘎嘎笑个不停。那时汽车少,还常有马车进城。那年冬天的雪下的特别大,后来各个厂都派人出来铲雪。
  英的户口落到了郊区,老乡管辖的区,实际就是他们的老乡有个指标,他的爱人的妈不想让女儿离开自己,老乡怕指标浪费就想到了英。老乡去找英的爱人说:“你叫不叫她来?有个指标,俺那人不来。”英的爱人想了想,反成又离不了婚还不如让她过来。
  就说:“叫她来呗。”所以就把英的户口迁来了。那时郊区也有粮本,不过和城里的不太一样,粗粮多,也有户口本。英这时有了个半市民的户口,她二十一岁。等机会,有招工的时侯随人家进厂。没多久,英爱人单位招工,下乡知青回城,她爱人近水楼台,他是劳资科的干事,厂领导对他不错,就给他一个指标,但不能在本厂。英的爱人通过朋友把英按排到一个小机诫厂,单位是新建的,一般都是新工人,英去的最晚。早去的都是反城知青和郊区的年轻人,只有两个老师付。大概是元月十几号,还没过春节,英的爱人把孩子送到英的娘家,快进厂时英得给孩子断奶,就给孩子买点鸡蛋糕,白天还好说,夜晚孩子哭的不行,英只好抱到院里去悠,怕应向爱人睡觉,有一次孩子哭的历害,爱人还打了孩子几下,英心疼的流泪,后悔不该来,孩子哭了几天就不哭了,饿了也吃起了鸡蛋糕来。英该进厂时爱人把儿子送到了英的娘家。
  英进厂是冒冲未婚,所以得很小心。英的师付是个女的,比英大不了几岁,有两个孩子,小的刚几个月,英星期天没地放去,师付常把小孩子抱到英房间,叫英照看,英还帮师付拆被子,洗衣服。英学习很用功,聪明是有点,又心高气傲,天生敏感。她觉出人家看不起乡下人,英又没啥穿,衣服都没啥换。她穿一件带襟小棉袄,外照一件花布衫,下身穿一条爱人的军绿裤子,又宽又大,脚蹬一双草绿运动鞋,那是英瘦的很,一米六六的个只有九十多斤,衣服肥大,脸又圆圆的,显不出瘦,班上最低的都比英重。那些姑娘整天说说笑笑,英不多说话,只是想早日能掌握技术。师付的技术不是多好,又有几个孩子连累,整日哈欠连连,很简单的活都干不好,也不给英讲,英连最普通的工具都不认的,她没见过,师付也不讲,垫刀用的薄铁片叫垫刀片,英都不知道,有一天师付说:“给我拿个垫刀片。”英答应着就是找不到,她又不好意思问,半年这东西这吗不起眼。师付学徒时也遇到和英一样的事,刚进厂时,她师付叫她拿锣丝刀,英的师付不知是什么是螺丝刀,找一圈也找不到,最后站到车间哭起来。她自己有这经历,还不好好对自己的徒弟。英进厂有二十多天了,她只是帮师傅打打眼,拉拉车尾座。英太想上车了,可她师傅没叫她学上。有一天上午车间领导拿来一张图纸,叫英的师傅车一条二十乘一点五的外螺丝,车间里除了车间主任就说英的师傅资格老呢,师傅调好车上度数,磨好刀,车了起来,不行,螺帽上不去,再调,再车,还是不行。英在一边急的直搓手,觉着自己都会车了,她大着胆子对师傅说:“叫我试试吧!”师傅眼一瞪说:“你?我还车不成呢。”直到中午下班也没车成一根。吃罢中午饭,英就悄悄去了车间,车间没一个人,她趴在车床上左看右看,一会车间主任来了,车间主任是个踏实肯干的男人,中午从不休息。英走上前:“李师傅,你给我看着叫我试试。”男人总是胆大的“你自己干吧!”有了这句话,英的胆子大起来了。她车去外皮,开始调丝,车刀啪的一声,刀尖打了。哎哟!英还没磨过刀,她又去求李师傅:“李师傅帮我磨磨刀吧!”李师傅头都没抬:“你自己磨吧!”英只有硬着头皮自己去磨刀,角度她是掌握不好的,刀尖磨成尖型就算完。装好刀,又开始了,啪,又断了。再磨,反反复复几次,哦她成功了。她车成了一根,螺帽也能上去。到了上班时间,师傅和同事都来了,师傅看英在车,还干成了一根成品,心里不只是高兴还是羞愧。自己没干成,没来多久的徒弟景利用午休干成了,自己还居然看不起她。一位男同事过来和师傅说话,师傅对他说:“小尤,你给她看着叫她干吧1”说完一抬腿坐在工具箱上和别人聊起天来。
  春天英被换到一个新的单位,新老工人对换,又给她分了一个男师付,师付有点女像,一鼙一笑,每一个动作都像女的,还会唱银环,人挺好,英小心翼翼惟恐有啥差错。半年后就和师付分开了,独自一台床子和别人倒班,她已能独当一面。英的爱人时常和英约会,还怕别人看到,英更是害怕,常到黑的没人去的地方,真的没法说,要被人家见到那该多丢人那,英不太情愿,为此两个人常有磨擦,少不如意,英的爱人就会大打出手,常把英打的鼻青脸肿,她爱人还狠狠的说:“我叫你来干啥的?”第二天英还要照常上班,同事问起时她就说自己碰的。英后悔死了,真不该来当这个工人。英住单身宿舍,一天傍晚英和同宿舍的姐妹出去转,在一个小商店里正看商品,觉着有人碰了她一下,她扭头一看正是她的爱人,心里惊了一下,他叫英出去。英和他一块到了河边,他先坐下,英也离他不远处坐下,也就离一尺来远,他爱人猛的站起,暴跳如雷的骂起来,祖先八辈,爹娘都骂了进去。英不知为什么,最后意识到是坐的离他太远了,英也气的很,心想你不该骂我娘,就回了他一句,这一回不大紧,他又转回身一阵乱拳打在英的头上,头上马上起个大包鲜血顺着脸往下流,当时也不知是那流出的血,他也有点害怕了,赶紧拉英到医院去。洗去脸上的血,才知是右眼角被打了一个口子,缝了三针。值夜班的是个小护师,技术不怎么样,没缝好,从此美丽的眼睛留下了伤疤,没办法,班也上不成了,英大着胆子给好友说了实话,在好友的陪同下去到了车间的党委书记家,哭诉了自己的身世,大家都很同情她,想整治那个男人,有人劝她离婚,英摇摇头:“退婚我都显丢人,我有了工作离婚人家会戳我的脊梁骨的。”第二天英的爱人写出大字报,坚决叫爱人回农村去,叫厂里退掉她。英的厂不但没退英,还派女车间主任到英爱人的厂协商,要领导批评他,要不把他调到英的厂,英的爱人说啥也不去,表示以后不在打英。
  英的身份明了,人人都为之叹息,那么小就两个孩子,人家比她大还没结婚呢。英的爱人就在近郊租了一小间房,两人去住,上夜班英就住到宿舍,白天回去。
  英的爱人忙着给姓林的调动工作,背地里干着肮脏的勾档,英全然不知。她的爱人太是聪明,怕人说闲话,去办事时还把英也带上,人家把她卖了她还帮人家数钱呢!英也把林当成朋友。英刚有个小家什么都没有,刚开始孩子还没来,两家都是农村的,穷的很,屋里啥也没有,一张床,一个煤炉,从厂里拿回一个包装箱当衣柜,也没啥衣服,剩下钱还要往家捎。林常给拿点小东西,英发了工资要上交给爱人,自己没支配权,她爱人说钱都是他的,因为工作是他按排的。他不说这话英也不在意,听了这话心里实在不舒服,有时也会说:“我不是嫁给你,我也有工作,说不定还是干部呢!”
  说真的文化大革命初,英是在县文化馆当讲解员,后因文化大革命的缘故回家了一段,等领导去要人时英结婚了,这成了英的重身遗憾。
  英的爱人和那寡妇也说不清,那女人也缠着他不放,寡妇看人家爱人来了,也没了办法,就死了嫁给奎生的心。英的爱人有个箱子一直放到厂里的宿舍,钥匙从不让英碍,那小木箱的钥匙英也没有,不知道里边都放的啥,日子还得一天一天过。有时英的爱人也对她很好,英不会做饭,只会做简单的,他常做给英吃。英上夜班不敢回家他还去接她,两人外表看起来非常恩爱,一块买菜,一块逛街,有的东西他们也没吃过,还闹过一次笑话,一天他们买回几条扒皮鱼,都是他爱人做的,光把肚子的东西一扒,放好佐料就炖起来,上菜了,一吃啊!不能吃涩的很,就象吃沙子,应该把皮扒后再做的,谁知皮没扒就做上了,全部倒掉了两人大笑。
  两个大人下班后啥事也没有,特别是夏天,夜短天长,太阳还有一竿子高奎生就拉着英睡觉,英小声嘟囔着:“这么早,人家会笑话的。”
  “管他呢,又没人来。”
  他们的日子太单调,睡觉是唯一的娱乐方式,英觉着没意思,还不如在宿舍看看书,和室友下下棋,可她不能这样,她是有家的人。
  有一次英上夜班睡到了宿舍,第二天才回去,那是夏天,英家挂个竹帘,英顺着房屋墙轻轻的走到门前,一掀帘她愣住了,爱人和林紧紧的抱在一起,他们太转心了也没看到英,他爱人是光往西看,因为那边有人盖房,他怕有人来,谁知叫英逮个正着,英迷过来时,伸手就去打那姓林的,被她爱人拉住叫姓林的跑了。英疯了一样扔掉了林拿来的一瓶洗衣粉,委屈的泪水哗哗的流:“你以前说人家冤枉你,这又怎么说?人常说逮住一次是百次,你们这也不是一回了。”
  “没没,以前真的没有。”
  “你怎么那么用心给她调工作?好调到一块方便。”
  “不,我不给她调了还不行。”
  “我可看着那。”英的气一直不消,谁能相信呢,明知爱人在骗自己,可有啥办法?
  英的爱人加快了给林调动的事,那时调个工作也很困难,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这时不给人家办也没办法,心里也有点后悔,真不该管这事,可还得办,在他的努力下总算办成了。他们接触更加小心,生怕人家知道。英随不多说话,可她并不傻,两个人别别扭扭的过着,都有说不出的滋味,英常失眠,要不就是从睡梦中惊醒,出一身冷汗。瘦的不成样子,穿的衣服就象挑在一根棍上,一点也撑不起来。还得上班。
  英身份公开了,孩子也可以来了,婆婆带着两个孩子来了,都到秋天了,她爱人的小弟弟也来了,他小弟和英一样大,定几次婚又退婚,至今还没找好,定一次要一次钱,第一次是英拉煤的钱给了他,三次了,不知啥时是头。这次是想找工作,那时可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现在只要能出力就能找到活干。最后在爱人朋友的帮助下找了个筛沙的活,干了一个多月也没挣上钱,活也太累出力还不争钱,他不想干了,他要走了,可回家的条件是把英上班的自行车骑走。一辆破车也没啥,可英上班没啥骑,车又不好买,再说了又没钱买。他弟走那天英上夜班,下班没回来,就在宿舍休息,下午才回去。他弟已经走了,婆婆和孩子都在家,英回到家就坐在床上给孩子做棉衣,英的爱人把他娘和儿子推出屋子,来不及推女儿,女儿留下了,咣当上住了门,英还没反应过来,棍棒就落到头上身上,女儿哭的嗷嗷叫,外边的人也打不开门,婆婆叫着孙女的名叫开门,孩子小也不会开,人们在外边把门端开了,要不会出人命的,英满脸是血,手腕当时就肿成发面馍一样,不知哪还有伤。人们把英拉了出来,英不顾疼痛跑回到厂里。同宿舍的人吓了一跳,帮英洗去血又带到卫生所去包扎,手腕骨折,大拇指也骨折了。
  英在同事的陪同下来到车间领导的家,书记一看:“好可怜,找他领导,这还行,啥年代了把人打成这样。”英在一旁掉泪,心想恶运啥时是头?英在宿舍养伤,饭都是朋友帮着打的。歇着就没工资,因为不是病假,也不是工伤。
  车间领导亲自跑到英爱人的单位和他单位领导联系,要他拿出医疗费和生活费因英不上班是没有工资的。同事和领导都劝英和他爱人离婚,可英舍不得孩子,再说要是和他离婚怕别人会戳她的脊梁骨的。英的心里很矛盾,不离两人又过不好,离吧自己又下不定决心,折磨的英整夜失眠。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为了生活英不到一个月就上班了。英的领导找到她爱人的厂领导,要求处理她的爱人,并拿出英的工资。英一直住在宿舍,没一个人不劝她离婚的,她有点动摇了。最后还是没下决心离婚。
  后来英听说姓林的工作调好了,心里一阵痛:“看来我俩夫妻是做不成了,他弄个情人在一块,我成了什么?”英有点想离婚,可还是下不了决心,孩子怎么办?这个问题缠着英下不了决心,英的同事苦口破心:“你越这样软弱他越欺负你,你看看他把你打成啥样子了,你还准备给他过,你呀!醒醒吧!我没法说你。别人都气成了这样,英能不气么。英闲时就想起爱人的箱子,里边装的是什么呢?一天英趁爱人不在时拉走了箱子,到宿舍后还用钢锯锯开了箱子上的锁,打开一看里边是被子,被子上头放着一打子信和照片,还有那个寡妇的照片和英爱人的照片。信是寡妇写给英爱人的情书,半年藏着这密秘,英都气疯了拿起爱人的照片用火点着烧起来,那照片是在部队时照的,确实不错,照片真象个人,做的事可不是人。同事还给英开玩笑说:“黛玉焚诗稿啊,你烧照片。”
  英的爱人知道英把箱子拉走后,象疯了一样,想多年的密秘被发现了,这一回人又丢大了。晚上他跑到英住的宿舍,叫英的门:“回去吧,咱们以后好好过。常言说一日夫妻百年恩,咱都有两个孩子了,看在孩子的面上。”
  “这话你不是说一回,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这次我肯定改,好吧!开门吧,跟我回去吧!”
  “你回去吧,我要给你离婚。”
  “操你八辈,X你娘......”他看英不开门就露了原形,大骂并用脚用力揣门,把女人们吓的喔喔叫,用力去顶门,另一个房间的一个女同志不知是咋回事,把门开了一点缝伸头看,一看是个男人象疯狗一样乱窜乱骂,吓的大叫一声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和英同宿舍的人都不敢睡觉,怕那个男人还来,还拿来凳子,箱子挡到门后边。英也害怕,不知咋办是好。
  第二天,昨晚的事可传遍车间和全厂,大家都议论纷纷,都为英的命运但心。好心的同事还汇报到车间领导哪,把信的事也说了,女书记找英了解情况,英还吞吞吐吐不想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还想忍气吞声,他这是本性,那有这样的男人?”为英的事领导一二再,再二三的忙和,英也很受感动。
  “把信拿出来,我们要去找他的领导交涉,非处理他不行。”女书记说。
  英一听这话心里也不忍,不想把他怎么样,可又恨他,心里很矛盾。女书记又说“你才二十出头,你想苦到啥时侯?他会把你折磨死的。”
  英一个劲的掉泪不说话,后来女书记又找过她两回还是劝她拿出信,她看英不肯拿出来就说:“用一下,还会还给你的。”
  英把信交出来了。奎生的领导拿到了证讵就把他下到车间劳动,期限半年,还严历的警告他,如果再去搔扰英,要更严格的处理他。英心里实在不舒服,还时常想起他。在领导和同事的劝导下,英写了离婚报告并送到区法院,因她爱人不愿离婚,法院传他,他也不去。这事一拖也就不了了之,英还是舍不了孩子,这期间英的婆婆也来找她,大伯哥也来说和,叫英回去英动心了。可又怕回去爱人再打她,就拖着没回去。
  一天晚饭后,英和同事到外边随便转转,两个人正在一个小商店里挑东西,英觉着有人碰了她一下,扭头一看是奎生,两人都没说话,英想是叫她回去,这么长时间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跟着爱人走出了商店,同事也跟了出来。没走几步爱人就一拳把英打倒在地,劈哩啪啦雨点般的拳头落到英的身上和头上,同事赶紧去拉,女同志那能拉得住,围观的人也不愿意了:“这是你啥人?那有这样打人的。”
  他这才住了手,扬长而去。同事拉起躺在地下的英:“走吧去卫生所包一下。”头上起了几个包,眼也黑青,手腕又肿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英恨啊!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找了这样一个男人,我怎么这么相信他,我那想他还会打我呀!’她想了哭,哭了想,谁问她也不说话,她真的想死,活着有啥意思。同事们都离去了,英没洗就躺下了,同宿舍的人第二天还要上班,英不敢哭出声,憋在被窝里啜泣。她越想越没发过,自己要是死了,爹娘不就白养自己一场,还有疼爱自己的奶奶,她要知道自己死了会疯掉的,自己的孩子再也见不到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她心里坚定地说。慢慢的她睡着了。经过一段休息,英的伤基本好了。
  过了一段时间英听说四岁的儿子有病了,她想回去看孩子,当她走进爱人的宿舍时,孩子正睡觉,她用额头贴在儿子的额头上,儿子已退烧了。这时奎生回来了什么也没说,把门一关就把英按倒床上,英挣扎着可还是被凶猛的奎生脱掉了裤子,死死的压在身上。谁知这时儿子醒了,他一看妈被爸爸压在身下,哭着扑过来叫着:“妈妈,妈妈。”
  奎生一手拉住儿子的胳膊啪啪照屁股上就是两巴掌,英翻身下床:“你干吗打孩子?”
  奎生也不做气又把英又按到床上,不顾哭喊的儿子继续发泄,英知道反抗也没用,流着泪不说话,就由他去,完了奎生喘着气穿衣服,英也急忙穿好衣服,赶紧抱起儿子:“别哭了,妈不该回来,你好好的听话妈看看你就走。”
  “妈不走,妈不走。”儿子哭着说。
  “妈要上班,知道吗?”儿子点点头。英回到宿舍躺到床上流起了泪,这是什么人啊!不知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
  不久英就觉着不对劲,她怀孕了,怎么办?她问自己。车间管计划生育的徐师傅也知道了,就动员英去流产,还没离婚得去征求奎生的意见。他来到奎生面前:“我怀孕了,厂里叫流产。”
  “谁的?我又没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你车间主任人的。”奎生想耍赖。
  “是狗的,你不要胡说,我可不像你。”英气的鼻子都歪了。
  “我看车间主任对你不错嘛,不是他叫你给我离婚吗?”
  “是我自己谁叫你不好好过?”
  “我不好好过还叫你弄来,我叫你弄来干啥呢?”奎生也一肚子气。
  “好好过就别在外胡混,别胡扯了这孩子咋办?”英急的冒火。
  “我查了是个女孩,流吧!”他说。
  怪不得他答应的这么顺,他不喜欢女孩。第二天英就在女车间主任的陪同下到妇幼做了流产。这以后英还是挂自己的孩子,也有人劝英回去,英就回去了。
  英回去这一段还算太平,爱人没打她,孩子的户口随母亲也迁到了城里,他门的家也搬到了爱人的单身宿舍,就在厂区,和厂食堂只陔一个门,孩子在厂里跑着玩。一间房,一张床还是啥都没有,橱房也在屋里。房子的右边住着三个司机,左边住着一车间书记,他爱人临时来住,带着一个男孩和一女孩。平房的最左边住着和英年龄相方的一对夫妇,他们有一个女儿刚会走路。
  司机们见多识广,他们都在的时侯非常热闹,又说又笑,说着各人的见闻,英这屋听的真真的。一个司机说他一次出车走在没人的地方,碰到一个扎着长辩子的女人,走起路来辩子一跳一跳的,非常好看,司机的车速慢了下来,从车里伸出头来说:“请坐车吧!我捎你一段。”那女的一回头,满脸的黑麻子展现在司机面前,司机一加油门跑了。哈哈......英也跟着笑,房上边是通的听的很清。
  每到吃饭时英的两个老乡就端着从食堂打来的饭到英家去吃,他们是单身家属不在,他们喜欢孩子,有好吃的就叫孩子吃。英家做啥好吃的他俩也一块来吃。儿子特爱吃嘴,英和爱人常教他:“不能吃人家的东西,那样不好。”儿子点点头,以后老乡再端着饭去,儿子就不吃了,可心里还是想吃,老乡逗他:“有肉。”他趴碗边看看说:“你敢叫我吃?”惹的人大笑。
  春天英买回几只鸭,卖鸭的说是北京白,他说:“你要不信,我可以赊给你。”
  “我信,买几只算了,不赊了怪麻烦的。”小鸭漂亮的很,绒毯毯,走路一拽一拽的煞是好看。一家人给鸭挖丘引开蚂蚱,鸭长的很快,她爱人又弄来一口食堂不要的大锅用砖支好,灌一大锅水叫鸭在里游。鸭越来越大吃的越来越多,厂里喂的有猪,里边的食很多,晚上英和爱人常去挖猪食叫鸭吃,初秋时鸭就长大了。那时也没人管,英还喂的鸡,狗可热闹了,还有两只小白兔,小白兔是孩子的玩具,两个孩子一人抱一只,没事的时侯就逗狗玩,一家人也其乐融融。
  想离,你不愿离英还学会了给孩子做衣和鞋,鞋还做的有模有样,好几个女同志来替她的鞋样。自从认识了食堂的女同志,英打饭时她总是多给,后来她和管理员的老婆成了朋友,她还给英很多饭票,那时的日子好过多了。英的爱人还管几个民工,他们还常拿来些土特产,后来英的鸭子就给了民工头。老乡A和D简之和英家就象一家人,几呼天天都在一起,英把他们当成了大哥哥,无话不说。特别是A和英一家一块看电影,逛街,一块吃饭。两个孩子伯伯长伯伯短的叫。那年许昌南一带发大水,好象是七五年夏天,水过后英的爱人要回去看看,他不带孩子英没法上班,决定带一个。A说:“都带上算了。”
  “都带上就都带上。”他把两个孩自都带走了。A还照来英家,晚饭后英和那年轻邻居坐在自家门口编网兜,A一直不走,还躺到英家的床上,英的心里就犯嘀咕,这人怎么还不走呢?碍于面子英没说话。很晚了同伴要走,英想着怎么叫A走,她也决得A是故意的,英也回到屋里但她没关门,可A没一点要走的样子,英急了就叫:“A大哥,该回去了”
  “我不走了。今晚我就住这。”
  英一听这话浑身像爬满了虫子,好恶心气的不知怎么说好,就打开木箱,也就是包装箱,扑嗒扑嗒摔箱盖:“哎,你走不走?”箱盖摔的更响了,英的脸黑得能下雨。
  A一听是在摔打自己就说“走,我走。”A走了。英还是害怕,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中事。她敲开邻居的门:“叫恁家秀和我睡吧!,我怕。”
  邻居说:“她尿床,怕啥,有啥事都能听见。”
  “没事。”英抱起熟睡的秀就走。把孩子放好后又找来钉子和锤子,摸到屋后把窗都关好,再用钉子定订上。第二天早上英起来后,在对过的破房里给鸡剁食,A来了,英的嘴也不知怎么了一看到A就是合不上,一直在上下抖动,说不成话,剁菜的声音更响。A和她说话,她的嘴抖的更厉害。A看她这样才知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就说:“对不起”说完就走了,再也没来过。
  从此英落下了个毛病,一生气嘴就抖的说不成话,英到现在落下了毛病,少有不顺英的嘴就会和不上。丨
  英的爱人和孩子都回来了,奎生几天也不见A来就问英:“A呢?咋不来?”
  “不知道”英说。几天后A看英的爱人还和以前那样对待自己,他想可能英没和爱人说那晚的事,就又去了英家。可是英不理他,他已给英道过歉了,可英不敢看见他,看见他嘴就抖动,也合不上说不成话。爱人看出点问题就问英:“出啥事了。”
  “也没啥。”英淡淡的说了那天的事,完了后还说:“他也没干啥,我就是不想理他,一看见他我的神经就跳,嘴就抖的说不成话。爱人啥也没说,还是和A很好,英后来想是不是他俩设的计,想给自己下套。后咋不好好过呢?”来英的另一位老乡D知道了英的事,要打A,被英拦住了。
  在一个初冬,英下夜班和一同事闲转,同事怀孕了嘴馋,走到一买烧红薯的跟前:“买块红薯吃。”
  英看了也有点想吃:“我也买一块。”
  “你也怀孕了吧?要不嘴咋馋呢。”
  “没有,我们避孕。”可是英一想也吓了一跳,好像这月没来那个,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自己真的嘴馋,看到别人拿的花卷馍就很想吃,平日不吃辣的,现在很爱吃。越想越像,坏了说不定是怀孕了,她回家问爱人,爱人一脸坏笑。
  “你笑啥?”英说.
  “我把套掐了个小洞,我算着这是个男孩。”
  “那不行,我还没转正呢。”
  “你先别吭气,你个高不显怀等转正时再说。”英扭不过她的爱人,她爱人农民意识喜欢男孩子。
  很快几个月过去了,英的个高也不显怀,大家都没发现。第二年二月英转正了,大家知道也晚了。英这个孩子是个超生儿,不好报户口,但爱人还是决定要这个孩子。英就和他商量说:“我结扎吧!结扎了还能给孩子报上户口,再说我怀孕也太容易,这啥时是个头啊!好吧!”
  “行啊,你只要不嫌疼。”奎生说。
  “怕有啥办法,我打针都怕,何况这是动刀,要不结扎那得生多少?”英是下决心要结扎,主意已定谁劝也不听。
  五黄陆月英生下了一个胖小子,全家人如获之宝。英当时就做了结扎,儿子才有了户口。那时的产假才四十天,时间一到就要上班,没人看孩子又成了问题。英的爱人有了主意,“叫女儿看,不让她上学,光叫儿子上就行。”
  “那不行,不能误了女儿。”英说啥也不同意。英上班时都是女儿把小儿抱到英爱人的办工室。八月底女儿就该上学了,没办法,英的爷爷刚去世,英想把奶奶接来。奶奶已七十多岁还是小脚,孩子又胖她勉强抱动。
  后来爱人认识了一个当书记的老乡,通过老乡的关系两个人调到了老乡的单位。英到了维修车间,爱人跑业务,两个人很快熟习了厂里的环境,是个小厂二百多人大家很快就熟习了。看大门的是老两口,有一儿一女,女儿还在上学,儿子已上班.他们全家都喜欢英的儿子,常帮着看孩子,特别是他的儿子,一下班就去抱英的孩子。英的工作也轻松,整天没活干,车间的人冬天围着煤火,夏天跟着凉阴,全厂的人都很忌妒,没办法人家有技术。英爱人的工作也得心应手,很快朋友一大群。灰复高考那年,英真想去试试,爱人说啥也不同意。
  爱人南来北往去了不少地方,也结交了不少外地朋友,又开始不安起来,喝酒吸烟彻夜不归,和仓库的女保管不清不白,厂里风声四起,英很快也知道了,少不了又是大气一场,狗改不了吃屎。英更是痛苦,一会也不想见他,整夜失眠,两人的钱各化各的,英爱人常不想给孩子交生活费,英常捉襟见肘。她爱人打英打的少了,常拿孩子出气,常常是鸡飞狗跳,日子没法过了,英一出门就觉得人家在议论自己,痛苦万分:“俩人可真是夫妻像啊!男才女貌,一家多好,儿女双全,男的真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英回家就和爱人说:“我没法出门了,人家都在戳我的脊梁骨。”
  “又不是说你。”
  “不是说我是和我有关,你不嫌丢人,我显。”英一摔门进了里屋。
  实际英的爱人早就想调回老家的那个城市,苦没有机回,现在又出了问题,脸上也不光彩。他回老家时和那个女同学又联系上了。那个女同学对他百般疼爱,使尽温柔。他又动了回老家的念头,刚好业务上认识了一个厂长,厂长答应他调过去,还干老本行。他怕英不同意,就给英提前打了预防针:“厂长来了你可别胡说。”
  英也同意了,英想他走了正好,没人和她生气了。一切手续办好后,奎生不吭气也把大儿子的户口迁走了,英心里实在不忍,几次想把大儿的户口迁回都没办成。那年英三十二岁,小儿四岁。英出门强装微笑,有人竟对脸问英:“恁离婚了?”
  “没有,离婚干啥?”
  “人家都往一块调,恁咋分开了,还恁年轻?”
  “他父母年龄大了,他孝顺想离家近点照顾父母。”英还为他遮掩。
  英带着两个孩子慢慢的过,吃苦是少不了的,一切事都落在英一个人头上。买菜,拉煤以前英没管过,有人帮着干(因她爱人是个科长有人巴结。)那时有派性,,不由的就给你分到那个派里。英的爱人肯定也有对立面,原来的书记老乡也调走了,又来了一个书记,不知为啥英的爱人和书记闹翻过脸,书记两口子时常给英小鞋穿。为此也生了不少气,英的小儿上学时,书记家的小儿常联合小孩打他,有一次还打的很严重,几天不能上学。英在厂里处处小心,但从不低头哈腰,谁要惹她,她绝不饶人。她爱人几个月也来一回看孩子,有时是带车路过。还带厂里人来小坐。两个人还都撑着。
  英的爱人一表人才自不必说,还很能干,不长时间他就干的非常出色。业务是就轻驾熟,大家是你好我好,你来我往,人缘不错,不久就认识一位业务上有来往的女人,两个人很快互相利用,关系绝对一流。他们常在一块喝酒,女的有时会烂醉如泥,丈夫也不管她就睡到英爱人那。英的爱人去和儿子睡一个屋,那是单身宿舍,英爱人占了两个房间,爷俩各住一间。
  奎生又把儿子送到学校,本来儿子就不好好学,他又常出差不在家,儿子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干脆跑回老家四处游荡。今天跑到奶奶家,明天跑到姥娘家,最后干脆和表哥混在一起。表哥早就不上学了,在社会上混,有一帮狐朋狗友。他对这个小表弟很好,处处照顾,冬天看到表弟的脚冻了就给他买棉鞋,买手套。表哥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有时他还住在表哥的朋友家。儿子的学业也荒废了,一次招工儿子进厂了,当了一名普通工人,三班倒,爷俩也说不到一块。高兴时奎生喝酒就会带上儿子,很小儿子就学会了吸烟喝酒。自从儿子上了班自己有钱了,一发工资就会和几个同事喝的酩酊大醉。
  很快他的女同学常和那女人争风吃醋,风泼四起。几年后英爱人和儿子也分了一套房。英每次回去她爱人都对她都很好,这就是人家说的做了亏心事吧!寸步不离,关怀备至,可有一次他没看住,英去外边的公共厕所,回去时被一个老太太截住了,和英说了爱人的一切丑事,可英心里明镜似的就差没说透。这一说不当紧,英一肚子的不高兴,她的爱人在门前看英几次了,英回去后没吭气,脸色有点变。一心想去见他的女同学,晚饭后撒了个慌骑车就出去了。听说过那女人的单位,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她见过英的照片,很热情的请英坐下,嫂常嫂短的叫个不停,她给英一个劲的说英爱人的不是,说他怎样去跳舞,和别的女人怎样怎样。也说自己看不住他,还给英说:“你也不回来。”
  “我回来你咋办?”
  “他不愿和我结婚。”
  “你不是说他很爱你吗?”
  “他还是对你好,一听说你回来她就不叫我去了。”这女人真不要脸。
  “他要是真爱你,我就成全你们。”
  “我看不行,你知他打我打的多很,好几次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半夜里他把我从床上跺下来,我倦缩在墙角他也不管我,我实在冷,瓷砖地太凉,我就说‘你的心真狠啊!’他才给我撂下一个小被子。天不亮他就叫我去上班,是你儿子把我送走的。”
  “你把我儿子也收买了,听说你把你的侄女说给了我的儿子。”英说。
  “我真的很亲你的儿子,他给我的孩子也很亲,他爸打他时他就会跑到我家。”
  那女人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不知啊嫂子,他简直不是人,他想要我的闺女。”
  “你把他说的恁不好,你还不离开他。”那女人无语。她又说了很多,英急着走,他一路送一路说,都是说奎生的不是。
  可能是惯了英也不是多气。英心里想都这样了他为啥不说离婚呢?我这次可要非离不可,我在不要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回家就和爱人商量,他还是不离:“这次你不离也不行,我离定了,你别对不起人家,去吧!和她过吧!以后多自重吧!”
  “离了我也不给她结婚。看她那样”
  两个人说了半夜,说定了。第二天两人到法院办了手续。办完后英最后一次给他拆洗了被子,英很轻松,脸上有了笑容,他说:“看你多高兴。”其实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不是还有种亲情在里头,这个无爱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但英还时不时的挂他,常对孩子说:“对你爸好点。”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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