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在线:原创散文发表网!致力于打造中国最专业的原创散文网!
推荐栏目: 爱情散文 - 抒情散文 - 伤感散文 - 情感散文 - 哲理散文 - 亲情散文 - 心情散文 - 游记散文 - 短篇小说 - 爱情散文诗 - 抒情散文诗 - 伤感散文诗 - 现代诗
精典美文推荐: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散文 > 短篇小说 > 一个女人的情感

一个女人的情感

散文
时间:2012-03-01 23:0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春风雨潇潇点击:
        

  秋节一过,马上又是国庆长假了。对于现在的节假日老百姓已看得很淡薄,生活提高了什么节不节的,外甥打灯笼照舅(旧)。而对于为官的就不一样了,财神要赖着来叩门了,又是他们发财的机会来了。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官埸上想在原位置动一动的,就会很明智的给上级拜个年节。老百姓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为了衣食住行,找个好点的事做。为了子女升学招工,甚至为了吃底保等等。也要托托人情关系,拜拜菩萨。在目今社会的人际关系中,是与双方利益相关连的,没有了利益就没有关系了。所以在权位上的要利用好自生资源抓紧捞一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而为了自身利益钻营的人,也要把握好关系这个绩优股,在适当的时候能起到关健性的作用……
  
  云峰正在网上发着牢骚,感叹世风日下,社会复杂,思量着国庆节该去哪儿散散心。又心惧长假旅游高峰期车船吃紧,车辆出行的安全状况更是糟糕……什么事儿都感到烦心。这时网上“嘀嘀”的呼叫声很急,接着又发来几个抖动窗口。妈的!救火啦!我这儿又不是119,他心里骂着。但还是用鼠标点了对话框,一个叫“天涯”的女人在对话框里发话过来:
  
  “喂!你是云峰吗?”他妈的邪了门呐,怎么连老子的名姓也晓得?他回过去问道:“你好?你哪一位呀?怎么知道我的名姓?”
  
  “呵呵,想不到吧,贵人多忘事呀!几年前……想想吧。”她那里打着哑谜,他在心中默神;把这几年来相好的朋友想了一个遍,好像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他骂道:神精病。出于礼貌不得不耐着性子装文雅:“哦,实在想不起来了,你点拨一下好吗?”
  
  “哎,我就知道你想不起来了,几年前在凤凰潇洒飘游,在沱江和阿妹对山歌,好一付多情风流的样儿,那么刻骨铭心的事儿,就忘记了呗,唉!男人呐!真是……”
  
  提到几年前在凤凰旅游,他脑子里似电击般的豁亮,惊愕,激动了。只觉心跳加快热血沸腾,按健盘的手指激动得颤抖着,错乱得打不出一个连贯的词句。只见那边急火火的催问道:“喂!怎么呐?还没想起来啦,我看你写了那么多的好文章不像是脑子进水了吧!”对方开始挖苦了。他急得身上冒汗了,平时打字很流利的,娘的,关健时刻就掉链。慌忙中也顾不得修辞了:“啊!你是向云,还好吧,你你,咋就找到了我呀!”
  
  “呦,没有想到吧!我无意中看到了你写的文章,闻着了你的那股骚气味,特别是针贬时弊令人看得激动。后来我仔细的看了你的空间,在空间中发现了你的风流靓照,才确定了是你。还是那么年轻,潇洒风流,这几年来红颜知己不少吧,我看了那些网友给你地留言,很感人的。早已把我忘记了哟!我可没忘记你哩,好几次冲动着想去找你又怕给你添乱,你们男人呐,婊子的屄——多是嫖嘴。”她毫无顾及的酸言醋语的发泄着。他无语了,心中慌乱着,多温柔的一个女人怎么也变泼辣了?
  
  “噢,别别……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失礼了,对不起!向你陪罪啊……”
  
  “哼!别屄嘴乖讲空话,马上国庆节了,一同去玩玩吧!不然这次我可不会饶过你!”语气强硬咄咄逼人。
  
  ……大概是,七,八年前吧,国庆节长假云峰随团去凤凰。一行二十多人,他们多是成双成对,相互照顾,或是全家相伴,热热闹闹。他则孤独寡寞一人,甚感落寂,只好低调做人。乘车时他礼让三先最后一个入座,无有独偶,车位又是按人数定的。轮到他时仅有的一个空位旁坐着一位女士,他稍作犹疑别无选择,只好挨着她坐了下去。心中自嘲;倒也有艳福美人相陪,何乐而不为之。车启动后他偷眼瞄了她一下,那女人倚窗瞄着外面景观,只见到她染得粟黄色的长发波澜起伏下,修长圆润的脖颈,白晃晃的一道摺子都没有,一股淡雅的发香和女人特有的气息,感觉很有晶亮感。使他想入非非的,不知面貌如何……进入山区简道后,汽车摇来晃去前后起伏的颠簸着,俩人的身子也随着颠簸左右摔打无以自控。自然他与她的身体之间就有了小的亲密接触,初时的拘谨在磨蹭中逐渐淡去。他感觉到她也在偷偷打量他,他更是不安份的窥窃着她。见她那星眸如满月的面貌,第一感觉就使他好熟好熟地,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似乎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更像是心底埋藏的一段美好情事……究竟和她有过什么故事呢?是他妈的幻觉吗?!心里惴惴的好想问她。又怕冒昧开口遭冷遇,而今的人多神精病,莫她是个泼辣货想歪了,把你当做色鬼骂你一顿,你又何奈之,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心想:还有几天的时间,混熟点了再找机会打探吧!在几个小时的行程游玩中,他感觉到她也是独身一人。俩个孤独者自然就结了伴,人在旅途更需要关爱温情,彼此间的距离拉近了,开始了简单的对话,她说:“你一个人来的。”他回道:“嗯,你也是一个人吧!”
  
  慢慢地相互在乘车,吃饭方面有了关照。云峰几次止不住地想说;觉得她很面熟,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最后还是她问:“喽,你是A镇的吧?”他点头。她略作沉思又问:“你九几年在广东佛山打过工吗?”眸子里含着期待的火花。
  
  她一提广东的佛山,他心里一激灵想起来了,他们曾在佛山有个一段相处,情縁。他惊喜,激动的叫道:“呵呵!你你……就是向云小妹吧?!”
  
  “嘻嘻,难怪你一上车我就感到似老朋般的很面熟,见你正经八百的样儿又怕问得你,原来你是云峰大哥吔。”她灿笑着喜眯眯的喊着,蹦过来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
  
  “呵呵,我也早就觉得我俩似有故事般的,想破了脑壳就是想不起来,不知你底细也不好问你。你一提到在佛山打工,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你来了。”他退一步打量着她,只见她身材颀长丰腴苗条,衣着打扮入时不俗,脸上笑得满是温情柔意。事隔近十年了,她比以往长得成熟丰满美丽了许多。“呵呵!你比那时还变乖了哟。”他夸赞着。俩人回忆起在佛山,记忆鲜艳欲滴,又迷惘如梦。
  
  为此俩个人的关系自然是糯呼呼的亲密无间了。
  
  晚餐后自由活动,俩人站在凤凰巍然的古城头上。眺望沱江两岸起伏的吊脚楼,俯瞰着碧波清流的沱江水面上,一艘艘的小游船披红掛彩欢歌笑语的飘荡着。他们转着城头游逛,金色的夕阳涂抹在两张欢愉的笑脸上,更显生动靓丽,引过无数往返游客的回头率。云峰注足在城头眼望着城墙外一片丘陵埸地,凝神默思。她不知觉的拉过他的手,五指交叉的紧握着。他感觉她的小手很柔软丰腴,一股温热的幅射穿透着他的全身。他回应的揑揑她的手心,她轻轻的问道:“噢,想什么呀?”
  
  “你看城外那片埸地就是沈从文小说里描述的;每天早上号兵在城头吹响了出操号,城里为了生存吃兵粮的驻军就在那儿出操。那儿也是杀人的埸所,那时代处决囚犯多是用大刀砍头,刽子手在行刑前要喝一大碗酒,眼珠子喝得红红地,那是壮胆的酒,才能利索干净的砍下人头。罪犯的家属多在行刑前给刽子手好处,这样就能留个全尸不会身首异处了。”
  
  “呦,太残忍了。”她轻轻叹息着。
  
  他们像密月的新婚夫妻,牵手搭肩的从城头绕了下来。揽客游船上苗家打扮的小妹甜蜜的半歌半呼地招唤着,向云拉着他的手登上了游船。这时正值热闹高峰,天空已繁星点点,夜色悄悄的茏罩大地,两岸吊脚楼上的灯笼灯火通明。把沱江水面映衬得绿茵茵地,江面游舸竟争,船上的灯火又辉煌的洒满江面穿游碧水。沿岸水面相隔不远便有固定的泵船,船上几多苗妹身着艳丽的苗装伴着古老的苗乐,跳着苗家舞蹈,把炙热如火的情歌抛向浓情逸致的游客船上。
  
  他们的船刚启动,就听得泵船上多情的苗家小妹指着云峰喊道:“哎!那船上的阿哥来一个!”旁边的几个小妹附和着:“哎!来一个!”向云偎依在云峰怀里碰碰他讪笑着:“那个小妹在叫你哩!”云峰晚餐灌了几两黄酒,疯劲儿十足的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向对面喊道:
  
  “喂!是叫我吗?”对船上的众多小妹齐声应到:“哎!就是叫你这个靓哥哩。”接着只听苗家小妹唱道:“阿妹我站船头,望着阿哥啊——潇洒好风流,只想拉拉阿哥的手哟,陪你闯江湖。”此时船家已停篙住浆,其它游船也拢了过来附和着。“喔嗬!”声鹊起,本船的众客更是喝行不止。一时此起彼伏的热闹了整个江面。向云灼热发亮的眸子鼓动着他,还有四围助阵的“喔嗬”声。他被逼到了风口浪尖,也不怯场,仗着几份酒狂站了起来喊道:“阿哥我水上漂,望着阿妹啊——唱歌好嘴甜,只想亲亲阿妹的嘴啊,陪你唱歌到天亮。”……喔嗬!
  
  午夜喧哗渐静,寒星眨着眼,清风透着寒意,俩人尽欢而归。感觉到身子沉沉的微有寒意,相偎依着来到酒店后,向云给他一个热吻,诡谲的朝他笑笑先自离去了。他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不知宿在哪个房间。骂着自己‘混蛋’奔向服务台,服务小姐奇异的瞅他一眼:“怎么?你的伙伴没有告诉你!326房间呀。”他感到莫明其妙,什么狗屁伙伴。后来一想酒店全是双人间的房,他不知和哪个龟儿子共在了一起。这时间人家早睡了,叫别人的门惊扰人家休息多不好,但也无奈。当他来到了326房间用手轻轻一推房门开了,在微暗灯光的朦胧下只见床上睡了个人。他也没敢开大灯,轻手轻脚的进入卫生间反手关上门。本想好好洗洗一身的疲惫,又恐惊了别人睡眠惹人厌烦,只好草草了事。当他返身来到床前正要上床,此刻眼睛已适应了房间光线。从朦胧的灯光里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头,怎么对面床上脱下来的尽是女人衣服,且又那么的眼熟。心想坏了,真他妈的撞了鬼,怎么会走错了房间?!他心惊惊的急出了一身汗,赶急顾不上穿完衣服就准备悄悄开溜。他刚要扭门锁,随着“啪”的一声房间灯光大亮了。心想坏啦!这就脱不得皮了,急慌颤颤的辨解道:“对,对不起,我走错……错房间了。”
  
  “噢,你没有走错房间,是这儿。”狗日的声音怎么这样耳熟,他心惶惶的犹疑着进退两难。
  
  “呵呵,你转过头来看看,黄眼狗地,刚分手就不认人了啦!”他心怦怦的跳着,慢慢的转过身子,他看傻眼了!眼睛瞪得眦裂:“咦!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你想会是哪一个哩?”只见她身子半靠在床背上,白白的酥胸深得不见底的乳沟晃得他眼花,两个高耸的雪峰半遮半露在被子外。多情的脸上微露红晕,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多了几份挑逗,嘲讽的媚态。她静静的凝目着他,勾魂摄魄,一只俏丽修长的腿脚似不经意的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美丽的裸体已是一半在外一半在被子里,他想像着被子里的一半会更精彩……止不住的心胸狂跳,欲火腾的点燃了全身,烧得他热血沸腾。裆里早已是推弹上膛,肿胀得快要爆裂了。他再也把恃不住了,勇猛的冲刺上去……
  
  一晚上重复着一次次潮水般的高潮,演绎着男女热血沸腾的灿烂……他感到男人最大的幸福,是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第二天导游把门敲得惊天动地,俩人方在沉睡中惊醒。她睡眼腥松的给他抛个媚眼,打着哑语。他会意的笑了,明白了她的意思,做出病态对导游道:“哦,今天身体不适,我们就在酒店里休息了。”打发走了导游,她眼睛里糯柔柔的放着电,做出不经意的骚情挑逗。又弄得他心里火腾腾的,他咬着她的嘴唇下面就很惬意的滑了进去……她柔言密语的告诉他:“昨天晚饭后,导游分配房间钥匙,那一会儿你不知鬼到哪儿去了,导游以为我们是夫妻呢,就把钥匙给了我,我楞了一下默默的认了。”她自思;正愁着想和他亲热着来点浪漫的故事,这不正中她的下怀,随了愿如了意。
  
  “哼!你个小坏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晓得吧!昨晚把我吓唬得够呛,你想;我如果真的闯进了别的女人房间里,我说得清吗?指不定还要挨揍呢?”
  
  “嗯,我早告诉了你,你能来吗?在佛山已领教过你了,假正经的,这才知道你搞起那个事来比老虎来得还猛。”
  
  “哦,我猛吗?是你配合得当嘛,佛山那是老皇历了,那时也是为你好嘛,你还小还要嫁人的。”
  
  “哦,看来你改变观念了啰,得刮目相看了呀。”
  
  “也不全是那样,得看两个人的縁份。”
  
  “什么縁份?我俩那时没縁份吗?你一副正人君子,谆諄教导着我好好做人,结果还是和你做上了床啦。”她眼里满是衷怨的凝视着他,只一会儿眸子里又充斥了温热,娇嗔,邪鄙地挑逗,色肉肉的问道:“我好玩吗?”他被她刺激着,止不住在里面狠狠的抽动了几下回道:“好玩!如飘在白云里,忽上忽下,欲罢不能,摔死在你这上面也值了。”
  
  她可劲的叫唤着:“是吗?别骗我啦,那时侯的我比现在年轻,还是姑娘家,不比这好玩吗?你就是不入我的巷……”她语言透着伤感。他转变话题问道:
  
  “噢,你丈夫一定会痛你,很喜欢你的,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只见她脸上爬上一絲忧郁,摇摇头道:“我们一年前离了。”须臾,她“嘻嘻”一笑道:“这样也好嘛,癞子打傘无法无天没人管,不然可就没有你的好事了呐,现在自由了,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哒,好吗?”糯呼呼的口吻里似天上浮动的白云飘渺着。
  
  他揑着她那对令人动心的奶峰,吻着她道:“呵呵,我可没这艳福,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嘻嘻,你怕我緾着你,要你养活我!告诉你,我不是在佛山的那个时候呐,在那里,你走时招呼也没有打一个,我找了你几次,后来有人说你走了,我似被抽走了脊梁骨,大哭了一埸。也没心思呆在那里啰,不多久也就回来了。搭帮经济改革开放,我现在开着茶叶店自产自销,你知道吗?我们那儿的高山茶叶长在云雾里很有名气哩,早晓得在这儿能遇上你就给你带点来了。”
  
  他苦笑笑:“你别误会了,我在那儿做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打算走,当时情况紧急走得他妈的似逃灾的。”接着把金平在那儿偷药犯案的事告诉了她,又感叹的道:“不然我怎么得回来,在那儿干到现在我也发财了。”
  
  又道:“哦,你成了资本家呀,那我高攀不上了喔,给你去打工,要么?”
  
  她挑着眉头娇嗔道:“你别不识抬举,你以为我缺男人吗?我念的是我俩在佛山的情感,那份友情一直在我心里生了根,打工你会采茶么?。”说着佛山的往事俩人叹着气,恍若有隔世之感……
  
  ……九十年代中期,响彻中国大地的口号就是深化改革。改来改去国有企业都改成了私人的,滋生出了新的资本家,共产党几十年来为之奋斗,被打倒的资本主义又抬头站起来了。大部份当家做了主人的工人失了业,被砸碎了铁饭碗,为了求生存只有低声下气四处去帮资本家打工。云峰的厂子本来效益很好,为了什么国家出台保大中型企业的政策,地方上扯他妈的蛋小厂要搞成大厂。硬是把搞机器的和盘泥巴的(水泥厂),几个风马牛不及的单位搅和在了一起。折腾不及一年倒闭关门大吉,他那个厂子也改成了资本家的了。厂子没了,肚子可不谅解照样要吃饭。他在愤愤然中为了求生存不得不舍妻别子,随着大流到沿海去帮资本家打工。
  
  哪晓得这人呐,几十年来在工厂里当家做主人翁惯了,突然出外帮私人老板打工,心里那个别扭劲就别提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那时候工人阶级领导一切,一个八级工顶个县委级,贫富差距要用算盘算,走到哪儿都响当当,一心只想着听党的话好好干社会主义。要不是那时听党的话练就了一套过硬的技术本领,老板才对他很客气。那些没有技术做呆工的,老板把他当儿龟子骂,做最重的活,拿最低的钱。真如几十年来共产党在阶级教育宣传中的,资本家可没有啥两样,根本就没有把做工的当人待。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叫金平的伙伴,他们俩人住一个房间,这也是对他们的照顾了。其他打工者是五六个人挤在一间房子里。
  
  厂子作息时间还较正规,八小时工作制,加班另开工钱,逢星期日休息。就是在工余时间情感上太寂寞了,总有点想家想女人。云峰在这儿没多久就上下混得很熟了,每天上下班那个守门卫的老头就喊着调笑他:“喂!”他用手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今儿晚上我带你去打洞,(找小姐叫打洞)我们这儿的小妹水葱般嫩,可会玩哩。”说说俏皮话开开玩笑也是一种乐趣,厂子的老总有时下车间也玩笑着说:“老林呀,(云峰姓林)你每天下班后的过剩精力怎么处理的呐!”云峰半真半假笑道回道:“给你们资本家做工不累死就不错了,还那来什么过剩精力哩。”说是那么说,不想女人那才怪了,除非你他妈的身体有毛病。
  
  时间过得飞快,不觉间就有几个月了。初来时还能熬着,时间一长就特想家,想做那个事情,特别是晚上就更难打发了。沿海的改革开放甚于内地,许多长年在外打工的男女熬不了寂寞,实质上是性欲要求强,已开始象恋爱样的组合同居。这时那些吃嘴巴饭玩笔头子的所谓专家学者,猎获到这一社会现象的敏感题材,认为是个出名显掦的好机会。在某些报刑上大发谬论,支持这股风气。说是:解决了人性的需求,夫妻两地分居的尴尬,稳定了打工队伍,乃性开放之先例。一时轰然,各处效尤。从此就有了;沿海的改革开放带动了性开放,更助长了色情黄流的泛滥。
  
  佛山的花脚蚊子特厉害,这时已近秋凉,金平比云峰先来一年多。晚上开着灯,俩人躺在床上蚊帐内百无聊赖的闲聊。云峰透过帐幔见金平摆弄着他那挺得绷硬的大鸡巴,说起他以前和一个益阳女人的男女趣闻轶事。他说:出年春节俩人结伴回家途中,在旅馆开房通宵达旦的在那女人的肚皮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搞得那女人第二天捂着肚子挪着小步下楼梯。在公园玩女人更是小菜一碟,因性事过度,此时他已不知患了一种什么怪病,来病了就呕血,呕得一大碗碗地够吓人了。隔天要去医院打一针,那针药很贵的,要一百多块钱一支。他的收入仅能平支,因此手头很拮据,但他那食色性的心仍然不改。时常带女人回来,经常在夜半云峰被“嘎吱,嘎吱”的床声和女人的叫唤扰醒。那刺激的叫喊,床铺吱呀的摇晃,使得他止不住的也心猿意马,热血喷涌,下面那命根子很不随人意的竖立得坚挺挺的。金平也许是故意把动静弄大要刺激他,他曾多次要给云峰找个女人玩玩,都被他拒绝了。他便以此来提升他的胃口,我就不信你共产党人,看你妈的能坚持多久。
  
  有天星期六晚上,俩人晚饭后金平说:“我带你去见两个老乡。”在外地能遇到老乡本来是一幸事,有句话叫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他俩在一道似防风堤的简道上,朦胧的月光下迎着扑面的堤风,胡乱的吼叫着流行歌曲走了七八里路,来到一个小公园里见到了老乡。云峰心中一楞,其中一个不就是和他经常上床,叫床声无所顾忌的她吗?他有受骗上当的感觉。她春风满面的笑望着他,毫无羞赧之意的道:“喽,老乡对不起了哟,时常晚上惊扰了你的瞌睡。”他娘的还好意思提起那些屄事!又自我介绍的道:“我们是港溪区的在一个县里哩,我叫陈桃春。”又对她身边的同伴道:“她叫向云,我们以后都是你的小妹了喔,多多关照哟。”
  
  云峰如呑了一只绿头蚊蝇似的感到恶心,表面上又不得不做出笑脸‘哼哈’着应酬。瞅见叫向云的小妹红红的脸蛋腼腆拘谨,羞涩的对他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他心想;还是才出乡土的嫩芽菜阅历不深,不觉对她心生忴悯,心情才有所好转。此后有时休息也在一起吃顿饭说说笑话,金平和桃春的性事依然做得肆无忌惮,有时也把向云带了来。每当这时云峰不得不退避三舍,带着向云避开他俩的高潮期。醉翁之意不在酒,云峰知道带向云是冲着他来的,要促成他俩的好事。他曾暗里打量过向云,二十左右年纪,高瘦的身材,一脸农村姑娘的纯朴,如水的眸子里纯净得没有一絲杂质。他尽管很想做那个事,但一见到她那纯洁无睱的眸子,心就颤抖了。在这个以金钱,利益,为支撑的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她们每天为那菲薄的收入,工作十二个小时辛苦的打拼,还要设防来自方方面面的情色陷阱。日后的前途难卜,他无不为她担心,忧心,更不愿她陷进色情的泥坑。
  
  中秋节的晚上,我们相聚一起吃了一顿晚饭,也都喝了一点儿酒。而后一同回到他俩的住房,初始还闲聊些社会轶事趣闻,说些做工的艰辛,不知什么时候他俩已在床上互动起来了。云峰感到很尴尬,向云红着脸儿紧紧依偎着他,他感觉到她的心跳动得很激烈,身子抖动着直往他怀里钻。他不知觉间紧紧的搂抱着她,在对面床上的高潮迭起中,她嘴里不呓语着什么……云峰见她微闭双目,小口喘气急促,呵出的气息令他心跳血涌,止不住的掬身吻了下去,她的小手趁势抓住他的手向她的深入引进……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床上熄了火。少女羞涩的本能使她快速反应的弹出了他的怀抱……
  
  夜已很深,只听对面床上含混的丢过来一句话:“我今天不走了,你也在这儿和云大哥睡吧!”她眯着他,眸子里满是羞涩又分明饱含着期盼。他权衡利弊抓紧她的小手将她拉出门,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她一听委屈的泪珠就从眼里晶莹的滚了出来,嘴里咕嘟着:“哎,我就知道你瞧不起俺!”云峰叹息着:“我是结了婚有子女近三十来岁的人,我有什么瞧不起你的,妹子你还年轻,日后还要嫁人,你和我发生那种关系有什么好处哩?我不能害了你。”
  
  她气冲冲的甩手而去,他紧步赶上与她保持并行。上了防风堤他拉过她的手,她放慢了脚步。银盘似的明月罩在头顶,四野一片清輝寂静,和风佛面送爽。他指着明月对她说:“嫦娥作证,我决无嫌弃你之意,你还年轻社会复杂要好好做人,别不知好歹,你日后会明白的……”她感动着投入他的怀抱,仰着脸深情的注目着他,他拥着她发育还不完全成熟的身子,一股淡雅的少女体香使他心动,她的眸子晶莹剔透,那是一双情窦初开的眼睛。她掂着双脚把小嘴送了上来,他轻轻的吻了她,他告诫自己仅能如此,再不可逾越。为了偏离陷入情感的困境,他转移视线问道:“哎,你做的那份工累呗。”说到打工她的牢骚和愤慨一起上来了:
  
  “哼!狗杂种的老板比资本家还厉害,每天做十二个小时累死啦,请假要扣钱,没事放假又不管,每月除了开支外也落不了几个钱,这个月没有做几天事连饭钱都保不住……”
  
  “哦,老板那厉害的,还有人给他做工呀。”
  
  “是呀,厂里工人来一批走一批的,能干上一年的不多,而不晓得情况的内地人,又以为沿海到处是金银俯首可拾,都挤着来这儿淘金发财。”
  
  “你不是也来这儿淘金发财了吗?”
  
  “唉,我他妈的悔死了,晓得是这样儿的,在家饿死我都不会来了,何妨还不至于饿死,你们那个厂子好像还好吧!”
  
  “嗯,也不全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要看对什么样的人而言,你有技术有能力,老板不会亏待你,他要利用你的价值为他增加财富,发展事业。在沿海有本事的人还是能吃香弄大钱的,所以到这儿来要有技术特长,不要盲目性的来赶潮头,要打听到这儿的行情,不然就会吃亏弄不到钱,老板实质上也如你刚才说的就是资本家,没有资本拿什么当老板呢?只是而今避讳说“资本家”了。”
  
  他笑望着她:“噢,你说,我讲得对不对?”她赞同的点着头:“嗯,还是你们有技术的强啰,只有看着云大哥发财了啦。”不知觉中七八里路已到尽头,她打工的厂子已映入眼目,他止住步:“我就送你在这儿了。”她描了下手表已到凌晨二点多了,她痴痴望着他心里很不过意,明天不用上班真想留他就在这儿睡。她知道他不会答应,他一个人返回去还要走这么远的路,她又很不放心,一时心乱如麻。这时他把一百元币塞在她手心里说:“我不知道你经济困难,身上也没带多的钱出来,你先花着,不够了再找我。”她感动得眼泪婆娑心里酸酸地。她望一眼天空,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入了云层,天空灰蒙蒙的显得虚无缥缈,幢幢树影似扑面压来,她拉着他的手止不住的哽咽着道:“时候不早了,路面比来时可怕了许多,就在我这儿睡吧,我搭同事去睡,好不好?你一个人回去我担心呐。”
  
  他终于还是走了,把她的心也带走了,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伤心的哭了……在情爱泛滥如丢弃地乱菜叶的年代,有个真心知己难得呀。
  
  金平和云峰是一个镇子的但不在一个单位,他来了一年多后云峰才来。而现在云峰的工资每月比他多了几百元,他心里感到很不平衡。近来感觉到呕血的病势赿来赿厉害了,呕得浑身挪软无力。而经济上的捉襟见肘更使他窘迫不支,船漏又遇顶头风,背霉的事接踵而来。由于心境不好工作中老是出差错,常被管事的训斥一顿,有时还得罚钱。如此一来他那上医院打针就只有断断续续了,就赿发加重了病情。这就应了一句老话:色是刮骨的钢刀。而他在如此境况下仍然如上了毒瘾般的丢不开女人的那点儿地方。人犯错,往往是从不知觉的小事开始,而后甚或走上犯罪的道路。
  
  那天云峰正在吃中饭,只见金平神色仓惶的进到宿舍里收拾东西,对云峰说:“我要离开这儿回去了!”云峰一楞:“噢,什么?你要回去!什么时间走。”
  
  “我已结账领工资了,就走!”
  
  “你他妈的神精病喽,做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也不早点跟我说一声!”他不得不实话告诉他:他今天中午去医院打针,恰逢注射室里没有人,见到医药玻璃柜里放了十多支他所用的针药。他一时糊涂起了贼心,本想撬开窗门偷几只,没想到把门窗玻璃全砸碎了。在此情况下,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十多支针剂全拿走了。刚才吃午饭时有个以往和他在另一工厂打工玩得好的哥们,通信给他说医院报了案,公安局马上就会查到他这儿来,所以他不得不走。听他这一说云峰不寒而憟,我俩是一同来的,他拔脚开溜……会不会到时牵涉到他是同谋,他想着就怕。目前广东许多打工者在外面弄不到钱为生活所逼,就搞偷,抢,打劫,做坏事。他亲眼就见过有的亡命之徒,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了皮包或手饰之类,在车如流水的大道上跨过几道栏杆横赿几十米宽的公路夺路而逃。刑事案件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尤以四川和湖南人为甚。所以广东的警方对这两个地方的人更是严厉,大小厂子的资本家也是闻名而惧,一旦抓获定不轻饶。首先是一顿毒打,而后发配去做一个月的苦工,整得你如皮猴精。想到这儿,拿定主意也只有与他一走了之,虽然舍不得这儿的钱,总比到时蒙受不白之冤受牵累要好。他问道:“现在结算能拿到工资吗!”
  
  “能!这儿就是工资及时,什么时间想走都能结到帐。”
  
  “你等着我,我俩一起走,不然你他妈的走了我给你顶杠呀!”结帐时老总留他,他说:“朋友犯病,我把朋友送回家后再来。”就这样云峰也离开了那个厂子,后来他很后悔的,觉得对不起那个老总。他在那个厂子还没多久就当了班长,工资已两千多了,如果不是因这件背霉的事离开那儿,或许现在也会发财成了一个富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有时与财运擦肩而过,没有富贵的命永远也别想发财。
  
  没有想到以往单纯质扑有着自卑心理,身材发肓还不够成熟的向云。时光不仅没有催老她的容貌,反而变得体态丰满容颜溢彩靓丽,沉熟大气,思绪慎密,心机灵敏,带有那么一絲生意人的狡诈。在他面前已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式,语气上有时还稍显大气逼人。但她仍然很尊重他,以小妹自居,多是以他的意志为主线。接下来的日子俩人对游山玩水早已是提不起兴趣,屁股一贴上车座就昏昏欲眠,而像一对密月的夫妻恋着晚上的枕席之欢,且乐此不疲。俩人一同回顾佛山的往事,沉浸于那个艰苦流浪的日子,那段纯洁亲密无间的美好时光里。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旅程圆满的结束了。他回忆他们分手那天好像也没有太多的留恋不舍,也没有留下相互的联系地址,是那样的淡定。好像他们本来就是夫妻,用不着那么多礼。后来想到和她的床第之欢又是刻骨铭心的,深悔没有留下联系地址。后来反思:如果那样,那么在日后的人生生活里也就不会安宁了……
  
  国庆节那天俩人约在昆明见了面,第一感觉是她又有了新的变异,只见她裙装新潮,嘴唇塗得红艳艳的,描着暗影眉眼。金晃晃的耳环,手上套着金梗子,手指上宝石钻戒星光夺目,一副珠光宝气贵妇人的打扮,那气势首先压倒了云峰,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但一眼就感觉出她虽然脸上描得精致用功,但已憔悴了许多。掩盖不了一个女人盛期的淡去,只觉多了许多脂粉气和俗态。俩人间也象少了些以往的亲密,多了些生疏与不适。她对他笑笑,说:“房间已订好,我俩先去解决吃饭吧!安排好了生活再说明天旅游的事。”他随意的点点头,由她带领着来到一家大酒店,要了个包厢俩人缩了进去。服务生热情的送上菜单,她很娴熟的翻着菜谱单点了许多菜,又要了一瓶高档红酒。而后从手袋里拿出一盒高档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用眼色示意着他抽烟,云峰摇着头推辞了。她点燃香烟后很优雅的喷吐出几个烟圈,以此可知她烟史不短了,她双目含春媚笑着他。他这才调笑着开口道:“嗬嗬,什么时候抽上烟了?老板当大了派头也跟着上来了啊。”
  
  她苦笑着:“噢,你调笑我,没法子哟,有时候要应酬,事情不顺心,心烦时,抽支烟也能解下子闷呗。”
  
  “呵呵,调笑不敢,事业有成,春风得意烦从何来呐。”他揶揄着,偷偷打量她,似觉陌生了许多,每次见到她总有一个新的感觉。须臾酒菜上齐,在柔和昏暗的灯光下,她频频举杯劝菜,脸上满是得意的媚笑,交际手腕熟络圆滑,听着她娓娓而谈:
  
  “唉!什么事业有成呐,是骑虎难下了啰,而今的社会穷日子不好过,且遭人白眼,做点事业有了钱烦恼也多呐,我这样一个妇道人家总有忙不完的应酬。各方的菩萨侍候得稍有不顺心,你就得多出血。税务,工商,主管部门,还有社会流子,官家衙内,无不打你的主意,我一个女人的难处谁又晓得呀。”
  
  “喽,你还单身主义呀,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不找个伴?也好帮你肩挑800斤嘛。”
  
  “哎,想得美,这又说到你们男人呐,现在有几个好男人哩,和你一见面就要跟你上床,哪还有你我在佛山时的那份情谊哩。”说到这儿她举起酒杯,眸子里露出少有的真情:“来!为我们佛山的友谊干杯。”他随着她干完杯中酒,感觉她酒量大有长进,上次在凤凰只能应酬性的表示一下。
  
  只听她又道:“最重要的是那些臭男人盯着你的钱,我才不会上当,我的钱要给我女儿留着。”
  
  “哦,你感觉我臭吗?没有把我算在内吧,你女儿多大了呐?”
  
  “哦,在上大学,我给她找个后爸有什么好处呐,日后惹是生非呀!你若是臭男人我会找你吗?我疯了来这么远与你约会,我那儿痒不过要你才能解决了吗?”她嘻笑着说着骚话。
  
  “你女儿大学毕业就能找工作了,她还花你的钱么?”
  
  “哼!说得好听,现在的教育;希望进去,绝望出来,毕业就是失业。工作是留给官二代的,留给贪官卖钱的,象我们没背景没势力的她哪儿找工作去呀,我唯一只有给她多存点钱呐,以后接着我的事业干啰。”
  
  “喔,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不感到寂寞吗?”
  
  她“嘻嘻”笑的觑着他,眼里尽是媚态:“那还不容易,想那个事时临时找嘛,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沾腥啦,何妨象我这样的……我这不是把你找来了吗?”这句话使他有做鸭子的感觉,在心里骂道:骚货!此时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她仍酒兴浓厚,不停的与他干杯,话头已找不到卯子的乱甩了:“而今这社会,狗屁!我做生意难呀,特别是些砍脑壳的贱男人,有点点权力,一个个贪得无厌,贪财,贪色,馋猫似的盯着我。打假!打他娘的假,塞了红包真的打成假的,假的打成真的,这世界呀真真假假昏天了啦。还有他妈的什么李刚门,一个小公安局长,屁的门!李双江那混蛋唱着红歌在老区慰问演出,野杂种的是怎么教育他那崽子,打着他的名号在外作恶。什么我爸是李双江,狗屁!李双江搭帮爹妈给他一副好嗓子,会唱几首歌呗,这帮混蛋的崽子一个个成了高衙内,日后还要傍老子当官,老百姓就更有罪受了,中国的精英都集中在了政府,所以腐败力强喏!”她薄怒轻颦眸子里如痴如醉的盯着他道:“我……我还是喜欢你,忘记不了你在佛山对我的那份情谊,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但是你也害了我,总想找到你这样的货色,嘻嘻,怎么就成了奇货,硬是遇不上呀。那些当官的见我有,有钱,想和我……上床,狗屁,我瞧不起。”一脸的傲然。她已醉了,他挪开她压在他双腿上的腿脚。去服务台结账,说她已结了,问结了多少钱,回说五百六拾八元。心想:大手笔啊。
  
  他好容易把她搀扶回房间,一进门她似乎清醒了,把自己脱得精光后钻进浴室。不一会儿听见她喊:“哎!你来呀。”声音娇媚得滴水。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噢,来帮我搓搓背呗!”他犹豫着。
  
  “你快来啦!”她又催了,声音里富有一股优越的躯使感,迫使他不知觉的应道:“来了!来了!”她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几下子剥光了他的衣服,伸手握着他那地方揑着:“嘻嘻,信心不足呀,来!表现刚强点儿。”她揽着他的腰挺了上去……一晚上她搅得令他生厌,奇怪怎么没有了以往的亲密与激情,为的只是不想让她失望,竭力顾及做男人的尊严,莫被她瞧不起而努力着……若在那地方也不行了,他将颜面大扫。
  
  接着他们去了丽江,大理,在雪峰山下的茫茫草地上风光旑旎。游走多民族居住群,在独有风情的大理少数民族家园作客。本来应是横趣妙生,奇异难忘的乐趣。俩人玩得很不开心,时有争执,话语赿来赿少。她自以为是的抢风头拿话呛他,他憋闷被动尽量让着她。心里怏怏不乐,她哪里还是以往善解人意,温情敦厚的小妹。她在金钱上的优势更令他自惭,自卑,她的大手笔使他望尘莫及。就连做爱她也是主动攻击,把他呼来唤去的成了她的附庸品,俩人在床上已没有了在凤凰时的高潮迭起,潮起潮落欲死欲活的激情了,他有时简直是应酬了事。
  
  她心里明白他俩之间已有了距离,就是不明白距离产生在哪儿,她不知道自己已陷入了有钱就有优势的芒点,自以为这次他俩所有的费用开支都由她包了,就是对他的感情,还给他带来了茶叶……她没有想到这正是诱导他们分岐的原因,这样才刺激了他,使他感到不平衡,自卑。她的高傲,颐指气使更伤了他的心。他若是一个为金钱所动,为势利所能躯使的人,那么她们就不会有这么一段縁份了,他也不会成为她心目中所敬仰的人了。金钱不是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万能的,一个有自尊的人,平衡,相互尊重是更重要的。她滋长了富人的傲气和脾性,把有钱,富有当成了傲慢的资本,这一点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忌讳的。如果她还象在佛山,凤凰那样与他站在一个层面上,共享艰难,同视平等,相互尊重的交往。那么他们的友谊才会继续发展下去,才会有凤凰的那份情谊与激情,云峰在心里想:她变了,他和她的关系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相约。他还是感谢她,知道她的那份心情,只是他们已不适合在一起了。再交往下去双方会更痛苦,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拿俗话讲;门不当户不对了。没有以往共同的语言和情感了,如同一个座小车的与一个拉板车,他们间有共同语言与情感吗?她的富有和富人的所为,为他们之间已掘开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已不在一个同等的起跑线上了。犹如官民间的关系已经有了距离的恶化了,和老百姓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不同道了……
  
  社会的环境会改变人,反过来人又更能改变社会,归根结底还是人改变了社会。她一个女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做下那份事业已是很不容易了。如果她不适应社会还是以前的她,那么她就会为衣食住行发愁。富有了的她,就得要适应她那一类圈子人群的生活环境,适应社会学会做老板的管理方式和为人。同时要装扮出各种脸谱去应酬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甚至是风险。不然你就做不了资本家,在这个社会里你就会被淘汰,你就会忧郁;衣,食,住,行……
  
  现在的社会状况有时在我的心灵深处冒出一个奇怪,危险的想法与念头,是不是……我不敢想下去,更不敢说出来,还是叫它为深化改革吧!……

                         (散文编辑:江南风)
请点击左边分享,把文章分享到您的QQ空间或百度贴吧,让更多人阅读!
顶一下
(3)
100%
待提高
(0)
0%
------分隔线----------------------------
               
最新评论  共有个评论

查看所有评论

发表评论 点击查看所有评论
请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的政策法规,严禁发布色情、暴力、反动的言论。
评价:
表情:
用户名: 密码: 验证码:
优美散文
  • 《黑雪》第四章: 温河发现女尸

    正午下的青龙古镇 人,不很多 多的是阳光 斑驳的城墙上 锈蚀的砖雕上 孤独的上马石、...

  • 《黑雪》第三章:巧英心酸流泪

    故事情节发展: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温河边的韩家湾发现被肢解的女尸。经过辨认是都来...

  • 第二章: 司徒会忙调情

    故事情节发展: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温河边的韩家湾发现被肢解的女尸。经过辨认是都来...

  • 《黑雪》第一章: 韩恒元惊怪梦

    故事情节发展: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温河边的韩家湾发现被肢解的女尸。经过辨认是都来...

  • 黑雪

    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韩恒元被确定为杀害赵宝蕊的凶手,执行死刑。由此引发韩恒元家...

  • 那年夏天的雨

    “收破烂了,收破烂了……”铁盒敲着破盆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时用衣袖擦擦额角的汗...

本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