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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爱过你

时间:2012-03-06 03:1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行影点击:
        

  那一年高一。连前与郭莉相遇了。
  那时的连前是个很内向的人,沉默寡言。无论陌生的或者是熟悉的,一跟自己讲话,脸就止不住的红起来。
  那时的郭莉是个很开朗的人,喜欢唱歌。对人都特别亲近。她很喜欢表现自己,常常跟人有说有笑,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那时的他们是前后桌。连前在前,郭莉在后。
  开学初,彼此对谁都不了解。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的。
  连前很沉默,与人交流都似乎只用那忧郁的眼神。他喜欢音乐,常常在上课的时候带着耳机,一个人趴在桌上静静地听着音乐,谁也不理。也因此失去了与同学和老师交流的机会,出于不了解,他就像只可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带刺的刺猬,让人显得很陌生。
  郭莉受不了任何人对她冷漠的神情,她尽力去讨好每个人,也希望他们能来讨好自己,她要的是任何人都要对她卑躬屈膝,像四肢一样凭她支配。她渴望倍受呵护,仿佛她就是一朵鲜红的玫瑰,值得每个人去欣赏。
  而连前的沉默与冷漠却恰到好处地与郭莉的性情相抵触,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什么要发生。
  刚开学的时候,彼此陌生少说话那也倒没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张张或善良或凶恶的脸在人海中渐渐浮现出来。而唯有他们俩显得如此搭配,一正,一负。一个很喜欢说话,一个静默得很。
  郭莉以为彼此认识,一定是男的主动问候,自己才答应的。过了这么长时间,班里的每个同学都已经打交熟了,却唯独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小男生(或者不如说是个小男人,假装成熟)竟然还如此陌生。想来就觉得自己受了冷水的浇灌一样,心里十分委屈。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如果把前后桌比成是邻居的话,那么两家分明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可以呢,况且对于本小姐来说,谁都巴不得与我打成一片,他小子凭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每天背着书包来,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要两眼直盯着面前这具尸体,真受不了。由于连前并不会主动与郭莉问候,而郭莉的好强更不会主动去问候他,所以他们始终形同陌路。一天是如此,两天也是如此,郭莉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待遇。总得想出什么法子才好,郭莉心里盘算着。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郭莉无聊转着笔,转着转着,没想到笔“彭”的一声掉在自己的前方也就是连前的位置上。
  “帮我捡一下笔。”郭莉拍了拍正在凝神听课的连前的后背。
  “什么?”连前缓了神过来朝郭莉的脸上看去。连前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了仙女似的,生平没有看到过如此漂亮的令人心动的女人,好像眼前的那一个女生是老天有意识地嫁临给自己的。
  “帮我捡一下笔,我的笔掉在了你的椅子下面。”再一次说话的时候,郭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语气是如此的柔和,仿佛夜晚临睡前的那一站小明灯发着微弱的光芒。眼前的这一张陌生但是帅气的脸庞,直到现在才发觉它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吸引自己,此时心里的那一坛爱池微微荡漾起了几圈波纹。
  在连前弯下身子去捡笔的时候,郭莉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是如此的善良迷人。
  “给。”连前捡了笔就直接放在了郭莉的桌子上,并不敢看她的脸,不过刚才的那一面却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面。
  “谢谢。”还没等郭莉来得及道谢一番,连前早已捂着脸返回了原先仔细听课的样子。
  那一堂课,郭莉没有听进去老师说的半个字。她把心思全部花在了眼前的男子上,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到底他是不是自己的缘,为什么独独对他有那种LOVEの感觉呢。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了第二次。当笔再次从手中脱落,在地上响起的时候,郭莉心里极其渴望他再次亲手把笔交给自己时的温柔的眼神以及羞涩的脸庞。在她,没有比羞涩的男孩更让她心动的了。看到了他的帅气的脸庞,她似乎看到了幸福。
  只是,连前依旧很少说话。为了能够常常看到他的帅气的脸庞,使自己更加幸福,有时候郭莉就故意把笔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扔在他脚下,好让他去捡,好能够时常地看着他。
  连前也并不厌烦,很乐意地替她捡这捡那。有时候感觉到背后有郭莉的手在拍的感觉,他并不急着转过脸去,反倒要让她多拍几下,才假装没有感觉到地回过身去等着她的命令“帮我捡一下笔”。
  直到后来发展到了“妇娼夫随”的程度。他们俩分明再也不用言语沟通了,只要有郭莉的手在连前的后背一拍,连前就很自然地弯下腰去捡地上的东西。有时候捡不到什么,才发觉郭莉在耍自己,然而也不生气,朝她的脸吃吃地笑,逗得郭莉也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没有任何人发觉,也没有任何人参与。
  他们并不知道彼此对彼此都有了感情直到有一天,郭莉没来上课,连前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空洞,后背凉飕飕地,好像被风一直灌,这跟先前有了郭莉在座的温暖的感觉完全两样。没有她在的课上,时间过得很漫长,脑子里一直想着她,一直想着她,她到底怎么了?
  等郭莉来到学校的时候,连前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慌忙问她,“怎么没来了”。郭莉笑了笑说,“得了点小感冒,不愿意来了。怎么,你想我啦?”连前这时才发觉自己不对劲,忙转过身去。郭莉看着他的憨样,又好笑了起来。“是的,我想你。”上课的时候,连前鼓足了勇气,写了张纸条递给后桌的郭莉。这一次,郭莉没有笑,而是紧握着纸条趴在桌子上悄悄地哭着,幸福的泪水潮湿了自己的双眼。
  有一次音乐课上,老师给了同学们表现自己的机会。郭莉借着那次机会,现出了自己的美丽的歌喉,以及纯洁的爱情。她唱蔡依林的<<lovelovelove>>,每一句都唱出了自己对他的爱。而喜欢听歌的连前,却被她的歌声深深地感动了,在他以为,她唱得比蔡依林要好过十倍百倍。
  这样彼此厮守在一起的日子,实在不是很长,就一年。
  高二那一年。他们分到了不同级别。他们再也看不到彼此,心里却无比惦念着。偶尔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只是一笑而过。那一年,她有了男朋友。
  高三的紧张时刻,容不得心里有半点的儿女私情,而连前却被她充满了整颗心,学习上再也没有劲。由于郭莉有了男朋友,连前很是失落,被那高一朦胧的爱意乱了心思。然而他始终没有向她表白。
  高考过后。连前落了榜,直接选了个专业读。郭莉选择了复读。他们之间间隔十万八千里,却隔不住对彼此的思念。可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再也没有碰面过。
  长大后,他们各自回想着从前。那个时候,他们才发觉,原来彼此都只是彼此的过客。如果说,爱,那么曾经有过。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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