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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相逢亦别离

散文
时间:2012-03-23 19:05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沫晨慧.点击:
        

  燃尽的流年,吟唱一曲没有词调的离歌,飘落在离散的时光,一世悲怆苍凉。-------题记
  
  飞逝的年华,写满青春的回忆,凝结一颗千年之泪,历经悠悠岁月的练化,或成朱砂,或成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只是,一场烟花与天空的邂逅,美丽了时间,沧桑了尘世,燃尽了流年,倾负了韶华,却还是,再见,只愿一切都好。
  
  [相逢,仿遇故人]
  
  相逢是首婉约的歌,我从蒹葭丛中走来,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清新的空气和花枝招展的田野,伴着沾衣浴湿的杏花雨,无声彩画着绚烂的伊春,美得令人心醉。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很清晰的记得,身着格子衬衫,很休闲的装扮,像是这个季节派来的使者,仅一眼,一生牢记,温暖心扉。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竟然没有原因的跟着他走了很长的半截路,直到另一个漂亮知性的倩影挽着他的胳膊,才恍然觉悟,失态已失到了几近花痴的地步,恨不能钻进墙角缝里。
  走远了,很快就消失于我的视线,可我仍不愿意回过神来。
  花痴、傻冒、白痴…我找尽所有的谩骂词,痛骂自己如此的举动。只是,那张脸似曾相识,那些温暖仿如昨日,我在哪里见过,可脑子一片空白,两年前的那场大病,吓坏了年迈的父母,醒来时,所有的记忆一切归零。
  “妈妈,两年前我是什么样的,除了芬和几个闰蜜以外,我还有没有异性朋友,或是男朋友?”我带着无限的迷惑,小心翼翼的问着妈妈,她正系着围裙在做饭。
  “你听哪个长舌妇说的,看我不打烂她的嘴。”刚刚还万分温柔的妈妈,突然间像一只发怒嘶吼的狮子,破门大骂。许是,妈妈又以为是隔壁的阿姨说三道四了吧。
  “妈…您别动气,我没听任何人说,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问问,只是问问……”安抚好略有暴力倾向的妈妈,我幸幸的走回了房间。
  这一次,我满心的疑惑又在妈妈不安的恼怒中止息了,可那个身影却成了我醒不来的梦魇,怎么走都走不出梦境。
  
  [相遇,纯属偶然]
  
  那个午后,阳光明媚,偶有一阵微微的细风吹过,凉爽、惬意。
  “小姐,请问XXX单元楼怎么走?”好熟悉的声音,磁性、温柔。
  迎向他的目光,以为又是在梦里,做着同样醒不来的梦,迟迟没有反映。而这次,出奇的,他也是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句也不说,眼里充斥着我读不懂的内容。
  “婷儿,真的是你吗?”突然间他惊奇的摇晃不作反映的我,而我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下意识的欲挣脱开他的摇晃。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婷儿,我叫关玉凌。”我强装淡定,挣开他的控制,一字一句的说着。
  “没有,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婷儿,是我的婷儿。两年前你突然离开了我,没有留下任何话语,也没留下你的去向,我的世界顿时坍塌了。我找去你们家,你们家也搬迁了,新来的住户对你们家的去向一概不知,我再一次绝望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说的那么动情,那么真诚,而我也是那么地愿意倾听。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是我两年前的恋人,心心念念的恋人。可是,妈妈说的为何不是这样,而且是相反呢?我在想,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想,可对于两年前始终是一片空白。他见状,带着心疼的口吻,唤我:“不要想,不要想,安静下来,是我说错话了,咱不要去想了,好吗。”
  平复了,情绪平复了,可我的心,像翻腾的岛海,起浪、拍打。
  
  [真相,亲情爱情的较量]
  
  消息灵通的妈妈,听到有人举报后,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了S街。没有二话,顺势走到他的身边,抡起巴掌就给他甩了一个耳光,他愣了,我也愣了。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女儿,还要来纠缠她?”妈妈恶狠狠地瞪着他,继而拉起我的手说道:“婷儿,走,快跟我回家去。”
  “伯母,你为什么如此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两年前,你不带任何声响的带走婷儿,让她从我的世界消失。两年后,我们偶然相遇,你还是要硬生生的阻止,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两个人理来理又去,任我夹在中间一头雾水。
  “妈,我叫凌儿,你为什么叫我婷儿,我到底叫什么?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因为什么生了一场大病?你告诉我呀…”
  妈妈显然是被我突然的怒吼给吓到了,没有再和他争执下去,只是一味的央求我回家,跟她回家。
  “回家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马上跟你回家。”妈妈叹息的摇摇头“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你们还是相见了,我又做错了么。”
  妈妈看着我,眼里充满的都是怜爱,那爱像源源不断的潮水,将我灌溉,可是太急,同样可以将我淹没。“你叫关玉婷,玉凌是你醒来后给你改的名,每一次唤你叫婷儿时,不是妈妈唤错了,而是妈妈习惯了,一时半会没法适应改不过来。”妈妈又看着他,眼里还是很不满,娓娓道来她反对的理由:“他的父母,曾不止一次的找过我,要我管好我的宝贝女儿,别再纠缠他的儿子,说我的女儿出身卑贱,不配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儿子将来是要子承父业,大展鸿图的,能跟他们儿子相配的,只有洪书记的千金—洪舒雅,叫我的乖女儿……”妈妈越说越抽泣,我越听心越抽疼,抱着妈妈号啕大哭。
  妈妈心疼自己的女儿,没有告诉我真正的缘由,只是告诉我,他一边和我谈恋爱,一边和洪书记的千金准备举行婚礼,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妈妈见我还不死心,又制造了一出他和洪舒雅在一起的情景,带我去看,好让我彻彻底底的死了这条心。可谁知,妈妈的良苦用心换来却是我对自己不停的伤害,以一场大病完结。
  真相,总是这么残酷。当爱情遭遇亲情的较量,受伤的都是至亲至爱的人。
  
  [再见,愿一切都好]
  
  风,还在微微地吹,凝结脸上豆大般的泪珠。
  “对不起!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婷儿,我的父母更对不起你们…”他在颤抖,试图用尽所有的力气,阐述他的歉意。可是,两年前我生生念念爱过的他,他何错之有?错在哪里?就连他言之藻藻的父母,似乎也没有错,他们也是因为爱他。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你没错,我也没错,我的妈妈更加没错,你的父母也没有错,错只在我们的缘分太浅,只有那么一小段。只是遗憾,我真真实实参于的过去,却怎么也回忆不起。”
  人生的风尘,来去仆仆,轻抚灵魂的琴弦,恍如暗暗涌动的浪潮,任意东西,没有方向,纠结着红尘中的男男女女,你逃不过,同样,我也无处可逃。
  听花开花落,风吹断枝的声音,一路穿越寂寞的风尘,来回续写言不尽的伤。
  只愿,再见,一切都好。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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