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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离婚》

时间:2012-05-17 09:4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胡玲点击:
        

  前言:男人不甘婚姻的平淡,难忍生活的枯燥,提出结束这种“折磨”。女人强忍男人出轨,怀揣男人的愧疚重温曾经美好......
  
  “我们离婚吧”。梳妆台旁的女人忽的停止了动作,手心的化妆水还没有完全拍打在脸上,两只手就停在了半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大概持续了10秒钟说:好啊,她又催你了还是已经到了你无法忍受我的地步了呢。”主动说出那句话后男人就一直背着身子在整理他的西服,听到女人淡然的回答一只手握着还没打好的领结惊愕的转过头:“你?怎么知道的?”女人微笑着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抬头看了一下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帮男人继续打好领带,动作是那样熟练轻巧,男人矗立在那一动不动,脸色发青像害了一场大病似的,眼睛直盯着女人完全一副茫然的样子,女人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递给男人说:“你今天好像没有胃口吃早餐,去上班吧,虽然是老总但也不能迟到啊,下午我把孩子放在妈那边,听他们二老念叨想孙子了。明天周六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女人男人出门,男人的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许久,司机很机灵看到老板出来赶忙打开车的后门一只手背在腰后,另一只手轻轻挡在车沿。女人像车里的男人挥手转脸对司机微笑:“今天老张身体有些不舒服,路上开车小心点。”车子渐渐消失在女人的视线。
  
  男人一天都像丢了魂是的,先是吩咐助理取消了安排好的会议,再而吩咐下去不要转接任何电话到他办公室(除了公司里着火或者闹出任命)。男人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黑皮转椅上,嘴里不停的吐出熏人的白烟,一盒中华烟扔在男人面前里面已经所剩无几的样子。满屋子空间被浓烟吞噬,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门口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丽姐好”“他还是不让打扰吗?”“好像是这样的,要不你进去看看”“你们都去忙吧,照老板的吩咐不要任何人惊扰。”接着是高跟鞋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远。男人知道,这是助理和她的声音。男人闭上了眼睛仰靠在椅背上轻轻摇动着。
  
  这个早晨来的有些迟钝,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睡着了,桌子上有女人烤好的面包、煎好的鸡蛋,还有切的整齐的火腿肠。女人从微波炉里取出两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摆好,轻轻整理茶几上的烟头碎屑,男人睁开眼睛看到了弯腰整理的女人,轻轻咳了一下坐起。“去洗洗要吃饭了”男人听了女人的话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这顿早餐很特别,男人女人没有说一句话,男人意外的吃的很少,女人出奇的吃的很多,末了男人女人:“司机已经在楼下了,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北京,让司机回去吧,我们坐火车就好了”女人抬起头望着男人的脸又说“应该没问题吧,就当做是离婚前的请求吧”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女人的面孔思索。
  
  由于不是什么高潮期,票很快就买好了,如果事先跟男人说要坐火车去北京,男人一定吩咐助理提前预定好车票,就不会出现排队买票还要早早来车站傻等这样的事情出现。男人越来越不明白女人,眼前这个女人毕竟和自己生活了十年之久,不忍心对她说不,只好强忍着尽量去附和她。女人心里清楚,曾经他们都还是学生的时候,都这样一起到车站排好长的队买票,坐好久的时间等车,那时候男人会提前买好过期的杂志,女人烦了无聊的时候,男人就给女人读杂志,当其他女孩都流行听音乐的时候,女人却因为男人的疼爱而知足幸福。尽管那时候日子很苦,生活很拮据。女人一定是想到那些过去伤心了,递给男人两元钱“一定很无聊吧,去买本杂志来看吧”男人依旧保持着忍耐的态度接过女人手中的两元钱朝杂志摊的方向走去。离开几步男人自语女人是不是疯了,想到这里男人快节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女人望着男人离开背影叹笑一下,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疯子,其实我只是尽可能的回原曾经的景象。
  
  汽笛拉响了,托的很长,像哀嚎的狮子,写满了疲惫。不知道是礼貌促然还是习惯动作,男人女人推到胸前两只手张开护佑着女人上了火车,嘴里还一直轻语“当心看脚下的台阶”女人眼睛轻瞄着身体两侧男人粗壮的手,这动作这语言女人不再想象,一股暖流流过女人的心田。上车后女人没有立刻找位置坐下,而是站在原地等男人上车,终于上了车男人好像为刚刚的行为不知所措。女人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男人说"车厢里应该有座,如果会累去里边坐吧”“算了吧,我知道你喜欢在车厢的交接处,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到了”男人抬头望了望女人,看女人转脸望向了窗外。男人打开杂志从中间撕下几张递给女人,留下几张垫在自己的屁股下坐了下去。女人将写满广告的杂志页挨着男人铺开也坐了下去。别人看来男人女人一定很怪,他们知道那些曾经的片段。
  
  男人女人去了长安街,女人指着天安门说“这是我们实现第一个愿望的地方吧,当时还好傻的在这留了一张合影吧,那张照片现在还在相册的第一页对吧,你好像说过那是我们的开始”男人走在女人的左侧一语不发。女人有些伤感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王府井,踏上重新修理过的街道穿进了小吃一条街,看着五香十色的小吃女人的视线突然停留在中间那个摊贩前“就是这家的烤鸭片特好吃,第一次是因为你拿了奖学金带我来吃的,最后一次是在我怀儿子的时侯,突然有一天晚上说特怀念这里的烤鸭,结果你赶了一夜的车帮我买回了家,我好像都吃光光了对吧”男人迈步正要去买,女人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说“我现在不想吃,可能是早晨吃的有些多了吧”走出这条街,男人跟随女人的脚步来到了王府井书店。上了四楼,也上了五楼。结果一本书都没买灰溜溜的走出已经很是豪华的大门,女人露出了微笑躲过男人的视线目视前方“我特别喜欢看书,每逢假期你都带我来这,早上一起吃的饱饱的一看就是一天,累了就陪我在天窗的窗沿上坐一会,记得那时候你还允诺我将来你有了钱先给我买下两个楼层的书。”女人停顿了一会继续“家里书房的那满架子的书还有你起初买过的8本,那是我硬拉你去家乡的书店买的吧”男人支吾了几声,没有清楚的回答。
  
  “要不要回母校看看,毕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去过,据说变化很大呢”女人先直视男人目光再转脸继续着脚步“恩,学校的面积向四周扩展了一倍,还说为了满足一些有钱学生的需求又添加了一栋学生豪华公寓,活动中心经过改建无论灯光和设施都现代了许多,只可惜图书馆还是老样子,没有多少人去的原因吧,还是和上学时一样被冷落着”“你回去过吗?”男人好奇的很,多久了这个女人有多少事情和心情是我不曾过问和用心过了。男人开始懊恼了,也开始责怪自己,斟酌着“这些年我到底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当初她几乎和家里决裂而跟定我这个穷小子,后来有了些钱就不让她继续工作在家带带孩子做她的全职太太,再后来呢,我嫌她枯燥了,受不了她的乏味了,于是在外面有了女人,说到这里他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拆穿我呢?而我真的成了金钱的奴隶,而忘记这些最初的美好了吗?”“现在我们应该不方便在外面过夜,今天你一定觉得很乏味,强忍着应付我一定很辛苦,只是我还不能轻松的放下这些过去,如果你下定了决心回去以后就可以签订离婚协议,儿子一定要由我抚养我无法承受同时失去两个亲人痛苦。还有上次我回学校拍了好多图片,很久以前就发你邮箱了,打开来看看吧”女人一副无奈的样子,望着穿行眼前的人流是那样的坦然,来不及男人回答女人接着说“出门前我已经吩咐你的司机下午4点过来接我们,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走吧”男人拉过女人的手朝车站的方向走去甩给女人一句“让他回去吧,我们坐火车回去”女人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思索些什么,直到回家女人男人没有任何的语言交谈。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吃过午饭孩子就说要回家,一天都不在家去了哪里?”“没去哪里,出去随便转了转。”女人一把将儿子抱在怀中,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男人母亲的对话还在继续“她当初为了你而牺牲机会放弃自己的梦想,你一定要疼爱她对她好。”男人母亲好像察觉到什么“什么放弃梦想?牺牲什么?”见男人如此木讷的表情母亲接着说“还能是什么,就是在她刚得到要当国内一本什么杂志的总编的时候你却说不让她去工作,她没有跟你说吗?不早了,出来这么久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先回去了”男人母亲送出房间,吩咐刚匆忙赶回的司机把母亲回家
  
  晚饭女人没做,男人也没吃。当女人打开房门的时候,男人已经出门,女人拨开窗帘凝望男人的车子远去。
  
  男人走进办公室,脱去外套顺手挂起。辞职信,赫然映入眼帘,丽走了,她说她曾经笨蛋似的向女人炫耀她的男人,她还说她了解男人的暂时的突然的放纵,走是她唯一可以留住骄傲的方法,最后以一句祝福不见完成了离别男人眼睛闭了许久,拿起外套打开房门甩给助理一句“今天我要休息”匆匆离开了公司。
  
  男人到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自己开车朝家的方向驱赶。车尾一缕白烟随风飘起!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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