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纠结的心
　　
　　春天的美丽，在于它缤纷灿烂的花木而欣荣；而秋天呢，硕果的累累透露着丰收的喜悦。十月，秋阳斜照，清风爽爽，T城周边处处是金叶满树，映的秋色更加的宜人,那缤纷的叶，像一个飞舞的蝶，是乎刻意地在这个金秋画上几枚大大的感叹号！
　　这一时间，梅雪将资助两名贫困学子的一切事项办妥。水草的老公也终于在九月底回来。这样梅雪接到水草电话后，顺利地签下了水草家的人身保障险，敲开了地溪的寿险零的突破。跟后，地溪的意外险，也顺畅的签订完成。她的这一系列举动，让公司伙伴们大大敬佩，赵东总经理又是号召，又是表扬。一时弄得媒体纷纷踏至而来要采访梅雪。梅雪是一个及其低调之人，她怕烦，为了躲避媒体的采访，梅雪又骂赵东，搞什么鬼，弄得自己不得安宁，有时干脆关掉手机。这不，眼下为了躲避媒体的采访，她索性带上团队新人项珍珍，去了她的家乡，也是较远的山里，河口村做拜访。
　　赵东一连几日没看见梅雪，打电话也无人接，就责问林亮：“你们经理这几天上哪里去了？也不请假。”
　　“听她说，去什么河口村了。”林亮想了想说。
　　“那个乡镇的？”赵东分明不知是那儿。
　　“属于景湖镇的，也是大山里。”
　　“你赶紧帮我联系她，这人一走就多天，也不说一声，月底了，到省里参加演讲的事情，她可能给忘记了。”赵东一副无赖相。
　　“她还不是躲电视台那帮人。电话我也打过几次，不在服务区内啊！过会我再找个村部电话打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那好，你抓紧时间找到她，就说立刻来公司。”
　　这样林亮就找了一个河口村村部电话，拜托人家看见带口信，因为项珍珍是本地人，也比较好找。
　　隔日，梅雪赶早骑着摩托车从山区来到赵东的办公室，见赵东正准备去开晨会。
　　“赵总经理，有何指示？”
　　“走这么多天也不说一下。”赵东看梅雪这么早，手里拿着头盔，知道梅雪骑车赶上来的，本想训教的一番话，到了嘴上又哽了下去。
　　“是，是我的不好，下回一定向总经理请假，对不起，下不违列。”梅雪知道赵东那人，就那样相，于是又笑着说：“在深山老林里走访客户，手机是摆设啊！有何指示？”梅雪淡淡地说。
　　“我都急死了，你的演讲稿写好没有啊?”
　　“你找我回来就为这个啊？”
　　“这是大事情。”
　　“大事情？”梅雪用眼凝望着赵东，一幅不在乎的样子。
　　“是的，大事情，姑奶奶，我服你了。”
　　“你可别折杀我了，总啊！到省城集合报道不是有两天吗。”梅雪笑着说。
　　“别叫我总，没写，你今天就在这里给我完成，哪里也不准去。”
　　梅雪嗤着嘴笑道：“看样子，我不写出来，我是出不了这门了哦！中午你管饭啊。”
　　“姑奶奶，明天、就开始报道了，你代表是全市寿险业，不是我们小小的T城寿险，赶紧写，赶紧写。不打扰你，我要过目稿子的，别到时让人家抽我们T城寿险人的脊梁骨。”赵东一面说，一面走出办公室，去开晨会。
　　见赵东这般，梅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她早就准备好了，她本想明天再上来，接到通知后，还是急着赶了上来。打开手机，见好多电话，就李明扬的就是一连串，就顺便拔通李明扬的电话。刚拔通，还没开口，就听到李明扬那头在说。
　　“雪儿，这四五天，你一直在山里？身体可还好？也不来一个电话。”李明扬分明又心疼，又责怪地口气在说。
　　“我说明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啊，我身体好得很，山里没信号，告诉你哦，我明天去省城了，参加巡讲团的演讲，可能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了。”
　　“这么早就去了，今天才二十六号啊，你不是说是十月底吗？”
　　“是啊，报道是两天时间，那边我有很多同学，想走访一下、也有十年没去了，也想去母校看一看啊！”
　　“嗯，这样也好，你就提前去吧，你乘车？”
　　“乘客车，方便的很，你不用操心。”
　　“雪儿，药要记得带，阿胶也带上，北方气候与我们南方差别很大，现在这个季节要多带点衣服，别忘记了。”李明扬，在电话里不断地说。
　　梅雪心里热乎乎地，被人关心的滋味是多么的甜蜜，满脸的灿烂，说：“放心吧，你自已多保重，少喝酒，特别是喝酒后，不要开车。”
　　“雪儿，这一走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回来就可能搬家了，新房也开始油漆了。”
　　“明扬，我也想好了，尽量春节我们都能住进，把你的父母接来让老人也高兴高兴。”
　　“雪儿，你就是通情达理，想的周到。”。
　　“好了，明扬，我还有点事情，不聊了，你也安心工作吧。有时间在聊。”梅雪知道一聊起来，俩人就没完没了，于是赶紧打住，说了声再见。
　　“好的，拜拜。”
　　梅雪来到晨会大厅，见大家正在听赵东讲四季度的业绩完成情况。于是来到本团队林亮身边。在一阵掌声中，赵东才宣布晨会的结束。梅雪叫本团队的组员留下来，开一个全组会，这样将自己离开这一时间的工作做了统一安排，希望大家团结一致，在林亮经理的带领下，努力完成各自的目标计划。最后又将几位组经理留下，将需要的交待的事项一一安排妥当。
　　“林亮这一时间你可要担当起团队的各项工作，辛苦你了。”大家都走了，只有林亮一个人，梅雪对林亮说。
　　“梅雪你就放心去吧！我不会让业绩下滑的，你呢也多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林亮安慰梅雪，叫她不要急着团队管理和业务。
　　“嗯，团队的事情有你，我就放心了，下乡骑车你也要多注意点安全，保重！”梅雪说完，就与林亮告别，又向赵东办公室走去。
　　“团队的事情安排好了？”赵东见梅雪进来，就问。
　　“安排好了，没有事情了，主要有林亮来负责。”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没有什么事情我想明天就去，因为那边我有好多同学，想了解一下他们目前的处境，看一看有没有参保的对象。”
　　“我不管你那些，我现在最想看到是你的演讲稿。你的任务是演讲啊！”后又说：“梅雪你讲稿写好没有啊？”
　　“我没写哦，到时列几个提纲不就行了，有那么认真？”梅雪不在意地说。
　　“那不行，你可要好好写一写，就写你进入保险这些年的发展。写得越详细越好。”
　　“我成了什么啊？弘扬个人主义思想？”
　　“梅雪这次你真得不能轻心，你是代表我们全市保险业去的，又是我推荐的，到时，总要表现一下啊！别到最后倒数啊！”
　　“倒数怎么了，丢了你脸，是吧？你不就怕丢脸，当时我就说我不行。”
　　“你不是不行，姑奶奶，你要认真对待！”赵东边说一面双手合十，嘴吧不停地说：“求求你，姑奶奶！”
　　梅雪见赵东这般，好笑地说，：“嗯，急了吧！”
　　“你有什么要求没有，有，我一定帮你，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放在心上，你叫我怎么跟总汇报啊！”看样子赵东真相信了梅雪的话，他是真急了。
　　“用急将法？我才不吃你那套呢。”
　　“姑奶奶，你什么条件我答应你，我求你赶紧写一份演讲稿，给我过下目。”
　　“我没有事情，我只求你不要亏待我的团队，大家下乡都一点支持就行了。稿的事情，要不要我现在演说给你听？”
　　“梅雪，不准开玩笑了，你早就准备好了啊？”见梅雪这样一说，赶紧又说：“唉，怪我无能，怪我无能，总是被你们这班小娘子们牵着鼻子跑，服了你。”赵东嘻哈惭愧地说。
　　赵东，是何人？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业务员三天没交单，脸色就开始“笑里藏刀”了他的那张脸是真正的京剧脸谱。
　　于是梅雪从包中拿出厚厚的一叠纸，交给赵东，一面说：“切，我在你总经理眼里就是那么地不负责任之人？知道本次肩上担子重，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正有此意将稿给你过目呢。”
　　这一说，赵东的嘴在那张笑脸上吱的更大，说：“我说呢，我的雪儿不会这样没情面，不够交情。”
　　“谁跟你够交情，你不就怕丢你那脸吗，没出息。”梅雪也笑着回敬赵东。
　　“我没出息，我没出息。”赵东一副讨好相，在一边浏揽稿子，一边说笑。
　　“这是一个大致方向的主稿，上台演讲，是不能照本宣科的，要增加一些实例，这样才有感染力。我演讲题目就叫《来至大山女儿的自信》你看要不要更改。”梅雪边说，边望着赵东，听候他的意见。
　　“我看题目行，你要把你怎样进入保险公司，然后怎样将团队一步一步壮大，到现在的资助贫困生，最后把开发山区保险，迎得老百姓的信任做为重点演讲。”
　　“放心吧，我一定为我们T城争光的，演讲太差了，我也没脸面回来，是吧。”
　　“相信你能做到的。”
　　“你看仔细一点，我要听意见的。”
　　“梅雪，我早向老总申请一辆车给你，你这次带上车好好地去省城跑一跑，咱样？”赵东不慌不忙地说。
　　“你还为我专门申请了车？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对你的工作也算是最大支持吧！待你从省城回来我再为你接风。”
　　“这近，这Ｔ城刮得是什么风？被人们公认‘小气鬼’，怎么突然间来180度的大转弯，我大脑想不通。”梅雪说话有点讽刺赵东的口气，望着赵东笑。
　　“切，切，其它组员那样说我，你梅雪也这样说我，我有点伤心了，你说你进保险这些年，我对你的工作那点不支持。”
　　“是啊！良心告诉我，这些年没有你赵东对我的信任，和支持，今天又怎能有我梅雪团队的辉煌。”梅雪诚恳地说，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来，谢你这些年来一致对我的关怀，和支持，回来请你吃饭。”梅雪伸出手，见赵东有意不握，“我可是真诚实意哦！”
　　“握手就免了，听伙伴们说，你要结婚了，是真的？吃饭打法不了哦，我要吃喜糖。”
　　“谁在造谣啊，搬家到是真的，你也知道我那小屋实在不能住，长期也没一丝阳光，潮湿的很，准备春节换个房”梅雪认真地说。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再婚还那样张扬。
　　“待你回来，今年也就快过完了，到时我们可要好好地闹一闹。”
　　“多大了，动不动还像小孩一样。快看完，我等待你提意见呢，今天，我还想去看一下我老娘呢。”
　　“基本看完了，就是缺少实实在在的例子。”
　　梅雪拿起稿子说：“像这些地方，就是要准备实例来演讲。”’梅雪用手翻着稿子标出五角星的地方说。
　　“你也要充分准备，每一个实例举出都要举一反三，措词恰当。”赵东认真地讲解并分析给梅雪听，然后将演讲的次序上提出自己的见解。
　　梅雪很认真地仔细听，并在心下记住。其实她那些实例，也是自己这些年辛酸经历的总结。每每想起难免心里很不是滋味！
　　“梅雪，那就这样吧，祝你演讲成功！凯旋而归！”
　　“放心吧，我一定演讲好，回来见！”
　　梅雪离开保险公司，也半响午了，感觉饥肠辘辘，才想起还没吃早饭，于是来街市的面馆里下了碗面，边吃边叫服务员下了一碗馄饨打包，心下又惦念起病榻上老母亲，已有多日没去了，她赶紧吃好，在旁边的水果店，买了点老人们能吃的水果，便风风火火地骑上摩托车，朝父母家去。
　　见家门口停了好几辆摩托车，知道是二哥，和小弟的，匆匆下了车走进家门，一进家门，见家人脸上个个愁眉不展，梅雪知道一定是母亲的病更加严重了。来到母亲床榻前，见母亲身体干枯的只有一小把，听妹说，母亲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要发一次癫狂，持续时间一至二分钟。梅雪也听过主治方医生说，母亲的病最终是很痛苦的，发病癫狂次数的时间越来越短，持续时间也会越来越来长的，整个人体变形。母亲发病痛苦样子实让子女们难受，待母亲发病之后，母亲似乎知道儿女们在旁边，眼睛散着一丝亮光，又似乎又想说什么。
　　“么妈，么妈，我是三丫，我带了馄饨来了，来吃两勺子。”梅雪哽咽地说。
　　这样小妹英扶起母亲，梅雪用勺子勉强地灌了一点馄饨汤到母亲的嘴里，母亲还是露出嘴角外。
　　“三姐，么妈已有三天没进米汤了，全是这葡萄糖液在补给身体，方医生才走，他说要我们家做好思想准备。”梅雪的妹妹英将梅雪拉到堂屋小声说。见大哥，二哥，同父亲商谈母亲的病情，以及后事的办理。因为方医生要家人早做准备，说母亲大限已至。这也是天命难为啊！可怜的母亲，生命最后还要煎熬病魔的折磨。
　　“英啊，么妈这般，你们可要都担当了，我明天要去省城了，要近一个月才能回来啊！”
　　“三姐，知道你现在是保险界的楷模，这些年你也没白辛苦，你终于熬出头了，三姐，你去吧！么妈要知道你现在如此有出息，也会高兴的。大姐，和二姐可能明天也要回来。”
　　突然一阵悦耳电话铃声响起，打破大家满脸愁容，梅雪忙拿起手机，一看，是李明扬的电话，忙来到房外，“喂，明扬。”只听到“雪儿，我还是上来了，你在哪？”
　　“你上来了？也好，我在父母家，你来这里吧！”梅雪说完将电话挂了。
　　“三姐，是不是那个李明扬？”
　　“是的，这些年他对我和军军帮助不小啊！”
　　“你跟强松平还没办理？”英的话是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明年军军就高考了，我总想待军军高考后才来处理个人问题，现在看来，可能春节办理吧！这样我也想请李明扬父母亲来这里过年，李明扬买了新房，房子也装修快好了。”
　　“三姐，你可是么妈心里的心肝宝贝，当年，么妈那么反对你与强松平结婚，婚后又不幸福，军军也是么妈一手带大，你让么妈的心寒透了啊！要是么妈能看到你们现在幸福样子，那该多好，也能让么妈放心的走啊！”英流着泪说。
　　“他上来，过一会就到，我想，么妈现在有时候还有点清醒，想带他见么妈。”
　　“他上来了？那太好。”英对着梅雪说。
　　“要么叫军军回来一下？明天正好是周六。”
　　姐妹俩人正在低头说着，就听到一两声汽车的鸣笛声。梅雪知道是李明扬的车到了大门外。
　　果然不出所料是李明扬的车，他找了一个地方停泊好车，下了车来，见梅雪旁边还有一女子，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这是我妹妹，叫英。”
　　“你好，从我三姐嘴里听到你的名字已有七八年了，今天才见到你。”英在地税工作，自然大方，很会说话。
　　“你好！你好！”李明扬感觉有点不太适应是的。
　　“明扬，叫你到这里来，是有一事于你商量一下。”梅雪因与李明扬没有办理正式婚姻手续。她还是征求的口气说。
　　“我母亲在世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我想让她见到我们俩，也想圆母亲的心愿，不想她带着不安而去。”
　　“雪儿，只要你觉得行，我是没有意见啊，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怕你父亲反对。”
　　“放心吧，我早就做通了老父亲的思想工作，他也早就默认你这个三女婿了，进去吧。”
　　这样梅雪就将李明扬向二哥和小弟介绍了，因为老爸和大哥他们多年之前就认识。
　　李明扬也大方称梅雪的父亲为爸爸，一一叫着大哥，二哥好，点头与小弟招呼。这样梅雪挽着李明扬胳膊来到母亲身边。见母亲正在发病。
　　“么妈，么妈，你好点吗，么妈，我是三丫。”梅雪忙用手将母亲人中地方捏住。这也是家中略懂医术伤残的大哥所说，他看到药书说“人中”是一个重要急救穴位，为急救昏厥要穴。所以每每母亲发病大家就这样按住，几秒钟后母亲慢慢又开始恢复过来。过了好一会，母亲看似平稳一些。
　　“么妈，你看得到吗？这是明扬，对军军可好了。”梅雪对着母亲说。见母亲用眼珠动了动望着李明扬。可怜的老母亲，她心里还清楚着。
　　“妈妈，你听得到吗？妈妈，你就放心吧，雪儿和军军我会关照好。”李明扬，用手安抚着梅雪母亲的脸。见老母亲眼角一行老泪独框而出，李明扬，也被感染，哽咽着说：“妈妈你尽管放心吧！，我是真心对雪儿和军军好的。”李明扬用手拍纸将梅雪母亲的眼角的泪擦了擦。
　　“么妈，我明天就要去省城了，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你可要等我回来啊！么妈，我晚上来陪你睡哦！”梅雪抚摸着母亲的脸，哭着说。
　　“么妈，你的宝贝三丫头是这个了。”英竖起大拇指笑着在母亲面前比划着。她希望也能带给母亲一丝欣慰。
　　“想不想军军啊！要是想，就叫军军明天回来看你，明天正好是周六。”梅雪在母亲耳旁一字一句地说。
　　“要是这样，我去一次，傍晚就能把军军接回来。”李明扬不加思考地说。
　　“又让你跑一趟，来回四个多小时，不累啊！再说了，又是公家车。”梅雪之意，公家的车，自己又是领导，让人家说闲话。
　　“哦，我这车除了公事跑长途，平时我是包燃油的，也常常倒贴油钱呢。”
　　“哦，这样啊，明扬，你还没吃吧？我陪你去街上吃点，我正好回去整理一下，下乡回来还没有好好洗一洗。晚上我想来这里陪我母亲。”
　　“你晚上可行啊，明天还要乘车？”
　　“哦，明天我公司有车，不用去车站乘车了。”
　　“那好，你把摩托车放在这里，跟我的车出去。”
　　这样李明扬与梅雪的家人打了一声招呼，将车开出。面对眼前垂危的老人，梅雪在心里只能求上天，让自己的母亲少点痛苦吧！想到母亲发病时的痛苦，梅雪又落泪。
　　“别哭了，雪儿，人都有老的这一天，我们祈祷老人，走的顺畅一点，少一点这样的痛苦。”李明扬开导地说。
　　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车直接开到梅雪租的小屋旁。
　　别看梅雪，在外面像“神杠子”一样精神饱满，到了自己的小窝，那人就换了一个人，常常是疲惫不堪，进到小屋内，阴森森的，往那椅子上一坐，就不想动了。李明扬见梅雪脸色苍白，知道她很疲劳，就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烧点水。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我这里只有面条，不想吃了，吃得还不到两个小时。”
　　“想不想吃猪耳？”李明扬这些年接触，知道梅雪最喜欢吃猪耳。
　　“本来不想吃，你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吃了。”
　　“我去买，烧好带回来，你在家好好洗一洗，放松休息一下。”
　　“也好，我洗一下，睡一会，这些天在山区走访，也没好好睡。”
　　个把小时后，李明扬在外烧好菜和米饭，打包回来，稍稍地推门进来，见梅雪睡的正香，他静静地坐下，将手机打到振动，生怕手机响弄醒梅雪。自己也就势坐下后打着盹。
　　不知过了多久，梅雪似乎睡够了，发出一声：“唉呀！”
　　“雪儿，你睡好了？”
　　“明扬，你也不叫我？睡的好死哦。”
　　“看你睡的那么香，我那忍心啊！”
　　“什么时间了？”
　　“哈哈，现在是T城时间，下午1点15分。”李明扬笑着说。“想吃饭没有？”
　　“嗯，想吃了，感觉有点饿。”
　　“来，雪儿，起来。”李明扬说着，手就伸进梅雪被褥下将梅雪抱了起来。
　　梅雪也就顺势用手勾住李明扬的勃子。李明扬亲了亲梅雪脸，“雪儿，晚上你的身体能行吗？明天长途车。”
　　“明扬，没有什么的，我怕我今晚以后，再想陪老娘，恐怕多没有机会了啊！，我不知道，省城回来还能不能再见到老娘啊！”
　　“嗯，那好吧。”李明扬将梅雪放下，“来，快点穿上衣服，准备吃饭。”转身将电饭锅上菜和饭端下。
　　俩人亲密地边吃边聊，李明扬说：“下午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去接军军，不用多少时间，傍晚接他回来，明天叫他乘车回校，也不耽误后天星期日的上课。”
　　“那，那你就去吧，路上一个人开车慢点。”
　　“放心吧！”
　　这样饭后，李明扬开车去外市接军军，梅雪将赵东对自己演讲稿提出的意见，重新地再一次修改，尽量地做到托稿演讲。
　　山城的夜晚，劲风阵阵，梅雪感觉身体冷嗦嗦的，看看天色，可能又要下雨了，这样梅雪还是早早地将御寒的冬衣带上，将自己出行的一切准备就绪，估计李明扬和军军也快要回来了。走出自己的小屋，她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有点散乱的头发，低着头，走在无精打采街灯下，心底愁痛、纠结着，想着痛苦挣扎中的母亲，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