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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白衣少年

时间:2013-03-29 11:0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祗树孤独园点击:
        

  秦江印月,汉唐风韵.
  酒风熏柳,山色亦奇,
  烟雨楼阁,桃柳三月,
  秋歌轻唱,凌波涟漪,
  往事缱绻,相思致远,
  江湖儿女,齐聚一堂,
  一江春水,奔流不息.
  风尘窥探,寥寥烟寂.
  
  以上这首诗是八百年前的故事了.
  
  落英纷纷,银光闪动,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如白鸢般漫舞在簌簌桃花里挥动着手里的长剑,正向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飞去.那剑还没刺到,只听得铮的一声巨响,前声未绝,却听得余音震震回响.只见那中年男子挥动手中的长剑格挡.一掌击出,直推那白衣少年.当下,那少年见状,身体侧闪,往右侧一避.蓄势待发,御剑身随,右手剑诀一引,剑风疾驰,直刺那黑衣中年男子的胸口.那中年男子用余光一扫,登时向后空翻三周半不等.倏地,快速御剑.同地右手剑诀也是一引,剑招既出.两剑相击一起,剑光霍霍,叮叮当当.又拆分了七八招.两人以剑比剑,以掌对掌,两两相对,更是旗鼓相当.风越是吹的紧,两人剑风越快.只见两人均是纵身一跃,悬浮半空.那黑衣中年男子随势猛得挥剑砍向那白衣少年的左肩,只见那白衣少年不避也不闪.那黑衣中年男子心中大喜.待那剑快要砍到白衣少年的左肩时,却不曾料想那白衣少年如游龙般,忽地转了三百六十度.旋刮起一阵剑风,气道渐强,剑诀在首,剑势如虹.那黑衣中年男子却只扑了个空.待他再想回剑格挡时,已只是徒然.手中长剑早已被那白衣少年的剑风席卷猛的落地.只见那白衣少年的长剑已指向离自己的胸口不到七八寸处了.却丝毫未见胆怯之感,那白衣少年举剑指着黑衣中年男子,双方僵持了许久.桃叶纷飞愈发的急,骤风徐徐,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只听得,唰的一身剑以入鞘.嗤~的一声嘴角微动,笑道,陈叔叔,我已击落了你手中的长剑,你是否认输了呵?此人姓陈,单名一个睿.是这个白衣少年家里数一数二的武师.年轻时就跟随在这白衣少年父亲的左右,也曾名震一时.
  
  陈睿双拳一拱,恭敬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少爷你的凌霄剑法甚是了得,这招“剑回游龙战也使得极为漂亮.现在的陈叔叔再也很难招架得住少爷的剑法了.
  
  哈哈哈~~凌儿,你现在的武功已有所成,将来定当有所作为,独挡一面了.一个手捻着黑色长须,面容甚是和蔼,身材高大,一个身穿黑丝绸缎做工甚是精细的黑袍老者说道.
  啊~是爹爹啊!爹爹,您来的正好!方才孩儿与陈叔叔切磋时,侥幸胜了陈叔叔几招呵.兴许是陈叔叔怕伤着我,有意让着我.孩儿还恳请爹爹指点指点,好证实下孩儿的武功是否真的成熟了.白衣少年兴奋的说道.
  
  哦!原来这和蔼的老者是这白衣少年的爹,复姓南宫,双名晋博.
  而这白衣少年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凌.是南宫家九代单传的独生子.这年南宫凌已一十九岁有余,面庞俊秀,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身材渐高,颇有潘安之风雅,是福州府少有的美男子.
  
  陈睿双拳再一拱恭敬道;老爷~~.南宫晋博点了点头示意.
  
  南宫晋博道;爹爹老矣,功夫大不如前了.怎生还动的了,怕是还没三两招就被凌儿打的落花流水.
  我儿正直年少,光耀我们南宫家的门楣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去奋斗啊.
  南宫凌暗喜道;这...这怎么会呢?爹爹的武功孩儿见识过,厉害着呢.准是爹爹偏心,不肯跟凌儿切磋番.怕把凌儿打伤,回去告诉娘亲.
  南宫晋博仰头哈哈笑道;我儿都怎么大了还跟爹爹撒娇呢?也不怕外面的人笑话,将来讨不到媳妇,
  为父和你娘亲也就抱不上孙孙了.
  南宫凌接道;凌儿还小呢.不想怎么早讨媳妇呢.凌儿只想一辈子孝顺爹爹和娘亲.
  只见南宫晋博和陈睿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晋博道;我的傻凌儿,爹爹知道你会孝顺我和你娘亲,但是如何说得不讨媳妇呢?若断了我们南宫家的香火.日后,我们南宫家百年
  木匠的技艺怎么传承下去呢.
  陈睿也附和着,嗯嗯,就是.少爷将来可要掌管南宫家的产业,该要长大了,不能还像小孩儿那般淘气.
  南宫晋博接道;凌儿啊..武功要练,但是不要痴迷.媳妇终究还是要娶的,俗话说成家立业,必先是先成家,再谈立业.不然一辈子都打光棍,即使成就了大事,也没子嗣替你延续下去.再高的成就,也终将是长埋于黄土中.
  记住这句话,天若珈蓝,心似明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意思就是.....就是...
  
  此时,南宫凌嘴巴也跟着微动起来,只是不发出声响.不耐烦的说道;知道啦~爹爹,您这些话都说了好几百遍了.凌儿早就听得耳朵长出茧子来了.
  正待南宫晋博又将说下去,南宫凌心道;爹爹,每次一说这些大道理,就肯定是没完没了的.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让爹爹不说这些.嘿嘿.
  于是灵光一闪,有意的扯开话题.
  说道;爹爹啊,凌儿每次看爹爹与白叔父切磋都是痛痛快快的,打到都站不稳了,方才歇罢.
  可当凌儿每次想与爹爹切磋时,爹爹总是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赐教,爹爹偏心啊~.
  只见南宫晋博手抚黑长须微微笑道;凌儿啊,你白叔父乃为父妄年之交,年轻时便和你爹我还有你陈叔叔一起比武论剑,大家都彼此相互倾慕,一起研发武学的真要.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于是,成为挚友,交情甚深纳!且不说,那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就说现在;我与你白叔父每年方才得见一次,我怎能顿生厌恶之感,懈怠于你白叔父,失了往日的情谊?
  南宫凌虽是懵懂少年,但终究也识得大体.于是,
  南宫凌只是呵呵傻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孩儿还以为爹爹嫌孩儿武功差,不与我切磋的呢.
  南宫晋博道;傻孩子,你是爹唯一的亲儿子,爹爹疼你都来不及,怎生会这样说呢?
  
  此时陈睿也回忆着过往种种的美好,感触颇深!
  于是情不自禁说道;少爷,老爷也是为了你好呢!想当初承蒙老爷看的起我陈某,带鄙人行天下,识江湖,增长见识.方才知道天下是多么大,一山还有一山高.三教九流的人倒见得多了,经常是死的死,伤的伤.家破人亡琉璃散,都源自于争强好胜啊.若今后少爷行走江湖切勿好斗啊~
  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要做到是礼让三分.若对方是个不讲理,要动刀才能解决的死硬分子,我们也没必要与其讲道理,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跑,咱可不能吃亏,不能白挨打是吧~
  记住;进一步刀光剑影,退一步海阔天空.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多一个仇人.
  
  南宫凌点点头,只是呆呆的听着.
  
  陈睿又道;自结实了你白叔父那样的英雄豪杰,我和老爷还有你白叔父三人称兄道弟,煮酒论天下谁才是真英雄.老爷是英雄惜英雄,极力推崇你白叔父为天下第一真英雄.
  而你白叔父的确当之无愧,当武林面临危机时,他挺身而出,力战无忧宫宫主,大战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最后凭借着深厚的内力险胜了半招,才迫使那自视甚高,一心只想称霸武林的无忧宫宫主退出中原武林.
  无忧宫宫主~??是何许人也?很厉害吗?比爹爹还厉害吗?南宫凌好奇道.
  陈睿接道;当时的武林,你白叔父,老爷还有那无忧宫宫主,可称天下英雄谁人敌手?
  莫不是,当初老爷中了无忧宫宫主特制的迷毒,我想凭借老爷和你白叔父,就能够彻底铲除危害武林的无忧宫.
  南宫凌好奇道;无忧宫特制的迷毒?然后爹爹又怎么样了?
  南宫晋博道;凌儿,那迷毒名唤作十步追魂散,常人走出十步内必定追魂夺魄肠穿肚烂而死.
  若不是你爹我,内力深厚,早就当场毙命了.(哎~)
  自那之后,我内力尽失,无法比斗.只能恨得牙咬得紧紧的.
  南宫凌怒道;真是可恶至极,那无忧宫宫主堂堂一方霸主怎么这等下作?也不怕失了身份?
  南宫晋博接道;这种小事对于邪教来说太家常便饭了.可谓是,人生在世,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啊.
  南宫凌又道;既然白叔父当初那般厉害,可为什么现在出家当了和尚呢?
  说着南宫晋博与陈睿双双叹息着,看似谁都不愿提起此事.但南宫晋博为了教育好下一代,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讲诉过去那伤心的往事了.
  南宫晋博道;
  你白叔父原名白方则,人称江东第一剑,少时就是俗家弟子,以落袈裟伏魔剑法和嵩阳金刚掌并著.虽是会嵩阳金刚掌,但还是擅于用剑,剑法快如风,急如电,就像那多变的天气一般.让敌人捉摸不到下招剑招?因太过痴迷于武功上的造诣,疏忽了对你白叔母的感情.常常一闭关就是好几个月,好几年.你白叔母在当时也是绝世的美人.少年夫妻,怎么能忍受的了寂寞呢?多次极力劝你白叔父放弃修炼更高深的武学.多抽点时候陪陪她.
  
  南宫凌接道;那么白叔母可成功否?.
  只见南宫晋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左手握着拳头,放在股后,右手掠了掠黑长胡子,转身向后,面朝溪湖.
  便道;你白叔父天生的武痴,只要有关于武学他便三天三夜也不合眼休息.怎生见得会去理睬?
  而你白叔母性情刚烈终于忍无可忍,和你白叔父经常吵嘴,白叔父心生厌倦,最后离家扬风而去了.
  南宫凌又道;那白叔母结果如何?那白叔父又何以放弃高深武学剃度出家了呢?
  南宫晋博接道;后来只因你白叔母终日郁郁寡欢,日夜思念你白叔父.没照顾好身子,又有了身孕,那年大雪,终于决定驱车去寻你白叔父.山路崎岖颠簸,更无休息.导致早产流血过多而死.母子是一尸两命,你白叔父闻讯而回,终于还是悔悟了.葬了你白叔母的尸首,从此也不再追求更高深的武学.终于看破红尘,归依佛门.法号衍悔,现是嵩山少室山的护院.每年重阳都会回来祭拜你白叔母,正好盘桓我们家数日,你爹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和你白叔父以武会友.
  听到如此骇人的故事,南宫凌生平也是第一次深深的大有感触,南宫晋博和陈睿也是往事难忘.双双唏嘘不已.只见三人沉默了许久.
  
  忽地一个声音传来,
  老爷,少爷,陈师傅,夫人已做得饭菜了,特命小奴来请老爷,少爷回去吃饭呢.
  落英纷落处,只见一个生得姝丽的青衫少女叫道.
  
  啊,是青儿啊,南宫凌说道.
  
  此少女名唤做青儿,是南宫凌青梅竹马的玩伴.五岁那年家乡遭祸瘟疫,亲人们都死尽了.正好遇上南宫凌的娘亲,见得可怜,便收留下来做义女常伴左右.这年青儿一十七岁,圆圆的脸蛋,嘴角边浅隐着小小的酒窝,面庞秀丽,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杨柳细腰赛笔管,玉立亭亭,燕语莺声的声音,一副娇滴滴惹人怜爱的模样,身上时不时透着一股素心兰的清香.南宫凌的娘亲一向视她如己出般疼爱,因此少时就和南宫凌一起长大.
  
  南宫晋博点了点头道;青儿你和少爷先回吧,我和陈师傅还有点事要说,随后就到.
  青儿也是点点头道;是,老爷.话音刚落,还没待南宫晋博说完,南宫凌便拉着青儿的手往林间去了.
  南宫晋博道;你看这孩子,还怎么没规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拉人家女孩儿的手.回去我得好好说说他.
  陈睿微笑道;老爷,你太过于重视生意上的事.怎么能理解少男少女之间的情爱呢?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纷纷大笑起来..
  
  哒哒哒~也不知跑了多久,两人便到了一个繁花锦簇,鸟语花香的幽境,只见一条气势磅礴的瀑布倾泻下,滚滚的水流隆隆作响,场面甚是壮观.西边的芦苇荡,侧耳聆听,清澈溪流潺潺的水流,溪深鱼肥,苇岸的桃花阵阵飘香,闹花间彩蝶纷飞,绿草如茵.是许多动物都钟爱的圣地,随着大自然的韵律,微风拂过,柔似那悠远的用箜篌弹的名曲,声声悦耳,久久不能忘却.
  此处正是南宫凌和青儿一起长大的伊甸园,里面沉载着太多太多不可言喻的髫年梦想.正当青儿还陶醉于此境的风景时,
  忽地,南宫凌顺手攀摘下这园里最艳丽的一朵桃花,别在青儿的乌黑乌黑发亮的垂发髻上.道;青儿生得真好看,真是人如桃花殷时红哈.
  听得少爷生平第一次如此这般称赞自己,心中窃喜万分,但不善言表,更是内向的紧.顿时从心底深度涌起一股热潮,直拥而上.
  只见青儿的侧脸泛着红晕,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通红.想是少女情窦初开,因此较为怕羞吧.
  于是,便细声嗫嚅道;少爷....南宫凌嘿嘿的一声笑,面对微低着头的青儿,拉起那纤细的小手说道;将来青儿要做我南宫家的媳妇.你说好吗,青儿?
  
  青儿胀红的脸蛋,炯炯有杏核般大小的眼睛不敢直视正含情默默对着自己的南宫凌,于是挣出被南宫凌大手紧握的小手,扭头转到水边,摘撷起地下的一片草叶,一段段的扯断,一双绿色花纹约莫三寸大小的绣花鞋裹住的小脚来来回回轻微踢着.
  嗫嚅道;人家..才..不...告...诉..少....爷呢.只待话毕.
  南宫凌大喜,于是上前又一把手握起青儿的手道;青儿不做我南宫凌的媳妇,还要做谁的媳妇呢?你说是吧,青儿?
  只见青儿通红的脸蛋上,笑靥如花,噗嗤微微一笑,羞涩道;青儿才..不告诉....少爷呢呵.
  又道;夫人等很久咯,少爷我们回吧~
  南宫凌暗暗一笑道;青儿今天若不告诉本少爷的话,嘿嘿...今天就不回去吃饭咯.
  我再问青儿一遍,青儿要不要做本少爷的媳妇啊哈?
  平日里南宫凌一耍少爷性子一说不吃饭,夫人更是爱子心切指定也要跟着不吃.青儿是敬爱夫人,更把夫人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
  此时青儿刚没那么红得滚烫的脸蛋又顿时变的火辣辣起来,楞了一会儿,
  于是,羞涩的点点头,细声道;嗯...
  南宫凌大喜道;哈哈~我的小青儿呵...我的小妹妹.就知道青儿是愿意的哈.我们回吧!
  青儿点点头,跟紧南宫凌的步伐.
  俩人手拉着手就向着林子朝家的方向去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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