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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南宫府邸

时间:2013-04-16 15:1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祗树孤独园点击:
        

  江南风月,和风熏柳,沁园花香,斜阳东篱.少女采莲西湖畔,农户耕种在良田.锄豆采茶,牧笛横吹,山青水秀、风光绮丽.远方古道两旁数株桃柳并排而列,那田野里稻花飘香,熏得游人半步跌醉.正是南国春光漫烂的季节.只见远郊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矗立在眼见,一片片鱼鳞状赤朱瓦当层层叠叠,拼贴得十分精美,想必是出自那位名家的设计.走近些再看,那府邸门前,青石板满铺,宽阔平坦,一眼望不尽边际.而最为显眼的便是那左右两旁各盘踞着一尊石造貔貅,造工精艺,实不是一般工匠的手艺而为之的.见那貔貅面庞向外,眼神凶悍,倘若正眼与其对视,劲后毛孔会因敬畏它那凶煞的神态而直立起来.那一张偌大的口大大撑开,内外平整的排牙,显眼的是那对犬齿,极其大而结实.只是眼神略望天际,仿若是要吃尽满天星斗般.那张牙舞爪形态,栩栩如生.造其者,雕工卓越,手法巧妙,无不惊叹超脱般的鬼斧神工.
  从正门进,要走上三级阶梯才到大门.那大门朱红漆油面,约莫十来尺高.两扇门上各悬浮着如茶盏般大小的金箔貔貅门环擦得臻臻发亮.门顶上一块黑底金漆的匾额,那黑底匾额是用上等黑檀木打底.上面写道“南宫世匠”四个大字.这四个大字以楷书为书,真金熔为金字.是北宋时期蔡襄亲手题字.而门前两旁各站四名身材高大,手持短刀壮士.直立站直,纹丝不动,如雕塑般直立.走进大门,豁然开朗,一眼往去只是无垠.左手边是十来亩地是木匠场,只见数百十个赤裸汉子,各忙各活,无不相望,尽是埋头苦干.则右手边的却是武道场,也有数十名武师,紧随其后的上百名趟子手.想必是同行间常常会因生意上的事发生冲突,进而大打出手,因此血光之灾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再往前走,还得上七级青石板阶梯,方才入得正厅.而正厅两旁分别种有奇花异草,建有亭台楼阁,动有小桥流水,场面着实的宏大壮观.
  南宫家是当地的富豪,家产丰厚,是祖上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基业.自到了南宫晋博的手里,发展得更为壮大,因而雄踞一方.就连皇宫的工程也都包揽其中.
  到了正厅门前,
  只见正厅里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贵夫人,样貌端祥,身穿匀称,头饰华彩,身穿丝织锦袍.略显焦急,只是来回踱着步.后面跟着四名侍女,那四名侍女各端特点,样貌均是清秀,乌黑发亮的垂发髻,桃核眼,鹰钩鼻,樱桃口.前两名靠右侧是白衣侍女,左侧是黄裳侍女.后两名右侧是红衣侍女,左侧是青衫侍女.这四名侍女分别排站紧随贵夫人来回踱步.
  只听得那贵夫人叫道:婉灵,你再到口外去探探,看看老爷和少爷快回来了没有.
  吱声的是那白衣侍女,答道:是,夫人.只待话音甫毕,婉灵走将出去.
  见那婉灵样貌清丽,一张鹅蛋脸,声如那姓名般轻灵,身材高挑,约六尺七分来高.善于抚琴,精通音律.是南宫府顶尖的乐师.
  又听得那贵夫人道:秋雁,你到后厨去吩咐厨房再过一刻钟便可做饭.那黄裳侍女答道:是,夫人.
  话音甫毕,秋雁直奔后厨去了.
  见那秋雁样貌清秀,一张娇小瓜子脸,声音婉转如莺,略矮于婉灵,身材偏瘦,倒也显得高挑.善于棋弈,精通各类国手名局.是南宫府里第一国手.
  那红衣侍女忙斟一杯茶,温热正好.吱声道:夫人,您先坐下吧!喝杯茶,润润嗓.贵夫人冲她点了个头,微微一笑,便坐下了.
  那青衫侍女,端来蜜饯和果仁.道:夫人,喝完茶,吃个蜜饯吧!这蜜饯,是今晨我刚从市集里才买回来的,可甜啦~.
  那贵夫人点点头道:红袖,若兰.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平日里,那贵夫人待四名侍女从未以主仆之分来分封,反倒更像一个母亲和四个女儿那般惬意).只见那红衣侍女和青衫侍女也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齐声道:谢谢夫人.
  见那红衣侍女得体大方,样貌端庄.举止文雅,倒像个大家闺秀,便是红袖了.她是四名侍女中年龄最为年长的,也是最听话的.善于书法诗帖.可算得上女中欧阳修了.
  而那青衫侍女便是若兰了,年龄是三人中最小的.样貌可爱,性格极为天真,活泼,常常逗得夫人和三个姐姐哭笑不得.
  那贵夫人微笑道:傻孩子,我和老爷一向视你们四个如己出,好似亲生女儿一般对待,跟爹娘干么还这般客气?
  只见红袖嫣然一笑欣喜道:夫人,红袖知道夫人是爱女心切,心中更是无主仆之分.对每个人都很好.我们也愿意夫人来做我们的娘亲呢.此时,一向调皮捣蛋的若兰按耐不住的插口道:这下我们四个要跟少爷抢娘亲咯,我怕少爷会哭鼻子的哦,到时候真的就是羞羞咯.说着向贵夫人和红袖吐了个舌头,伴了下鬼脸.登时,那贵夫人和红袖忍不住,噗嗤一声,两人大笑起来.若兰见势,也跟着笑起来.
  而就在她们三个有说有笑之际.
  婉灵在门外彷徨着.天边夕阳渐渐落下,大地一片金色.微风轻吹,柳絮扬风儿起,地上的落片纷纷.只见落叶纷纷处,一个体型渐大和一个瘦小的身形的人影健步如飞的往这边近了.
  婉灵自言自语道:是少爷和青儿吗?又好像不是,也像是老爷和陈总管.待我走近些看清.当下,玉步微移,还没走出十余步.那两个不同身形的人就走近了.只见那俩汉子,高的一张方形脸上,圆豆眼,脸颊两侧长满虬髯.皮肤黝黑,腰间佩挂一口约莫七尺长的短刀.一股剽悍之气隐隐而现.
  则身体瘦小的汉子身材矮小,面色土黄,眯眯眼,獐头鼠目,并不长胡须.腰间也配着一口七尺长短刀,像极了梁上君子.
  婉灵稍稍沉思,心道:这两汉子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相貌滑稽,皮肤一黄一黑,倒像是唱大戏的黑白无常.必定都不是好人.
  此时婉灵正想的入神,忽地那高汉子上前问道:姑娘,请问这里到无锡还要多远?话音刚落,
  婉灵只是一愣,并不回答.
  只见一旁的矮汉子喝道:娘的,快点告诉我们,别磨磨蹭蹭.
  婉灵睁着大眼,从上到下,从做左到右的打量了一番.心道:那两名汉子,高汉子虽长的邋遢,倒还有点礼数.这矮汉相貌倒比那高汉子清秀点,但好生无理.待我戏耍他一番.
  于是,婉灵冷眼一斜道:从这到无锡嘛...恩..额...恩....额,
  那矮汉子急道:他奶奶的,你是不是想死.还跟老子耍性子.看我不把你抓了去,卖到窑子里当妓女.
  婉灵一怔,莫不作答.
  当下,那矮的汉子欲想上前.刚伸出那如鸡爪的手.只见那高的汉子一把手拉住那矮汉子的衣领.示意让他安分些.不可生事.果真,那矮汉子也把那如鸡爪的手缩了回去.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那高汉子双手一揖恭敬道:我这弟弟,生性暴躁.多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见谅.话音甫毕,便向娩灵鞠了个躬.
  婉灵不去理那矮汉子,便向高汉子道:此去无锡约莫一千多公里哩.走路的话约莫十来天,驱车的话四五天便可到.
  那高汉子接道:这附近可有卖上等的好马?婉灵道:有呢.这里向前走十里有一个巷子,再向右拐三里便到大街,左拐三里到马市,前走七里便有个卖马的客商.他那可卖的都是好马.
  话音甫毕
  那高汉子又是双手一揖道:多谢姑娘指路.那矮汉子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眼珠像对滚动的蹴鞠,四下巡视.
  婉灵见矮汉子四下巡视,当下,盯着那矮汉子巡视的地方.稍稍入神,心道:这两汉子定不是好人,等下若是再问我,我也不便回答.恩~就这么办.
  婉灵心下斟酌之际,也不去看那两汉子.
  忽地背后有人喊道:婉灵,你在这儿干么呢?稍稍回神,回头一看,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和一个面庞秀丽,玉立亭亭的少女站在眼前.
  婉灵欣喜道:啊,是少爷还有青儿啊.
  那英俊的白衣少年正是南宫凌,那面庞秀丽,玉立亭亭的少女正是青儿.
  青儿道:婉灵姐姐.婉灵道:青儿妹妹.
  南宫凌道:婉灵你在这干么呢?
  婉灵答道:我正在向两个怪人指路呢,你们看,就是他们俩.回头望去,身后什么人也没.只是落花纷飞.
  登时婉灵一怔,冷汗直冒,背后汗毛直竖.心道:哎~刚刚还在这呢?怎么一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莫不是真的黑白无常前来问路?
  南宫凌道:你身后什么人也没呢?
  此时,见婉灵面色发白,嘴里嘟囔着.不曾回答.只是越想越怕.当下一把投入了南宫凌的怀抱.
  嗫嚅道:少爷...我...怕.我...怕...
  南宫凌并不抱住婉灵,但婉灵又天生丽质,又如那旷野中盛放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身上的淡淡的清香一阵阵的传入鼻中.想是怎么个美人坯子喜欢自己,我又以拒绝呢?但心下却早已有了青儿,我又何以朝三暮四的呢?
  于是,双手只是平放着,便安慰道:婉灵不怕,不怕.有少爷在呢.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青儿嘟着小嘴,略有不快,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婉灵紧紧抱住南宫凌.
  南宫凌余光一扫见青儿面容,便道:婉灵,快放下手啦.这门前屋后的,被人看见了,闲言闲语的不好听呢.话毕,便婉绝了婉灵的拥抱.只见婉灵迟疑了片刻,这才慢慢放开双手,转头西边,手指与手指互相打转.羞涩道:人家...人家...是..是..喜欢...少..爷啦..
  南宫凌搔头道:这..这..心道: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这又何以跟她说.说了又怕伤了她的心,若是接受了她,青儿又怎么办?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灵光一动,我何不说三道四的扯开话题呢?恩索片刻,于是下定决心.恩~就这样.
  于是说道:婉灵刚才说的那两个怪人是怎么回事呢?
  婉灵道:那两怪人嘛,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婉灵一一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婉灵又道:呀~!差点忘记了,夫人叫我来看少爷和老爷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就马上进去吃饭.
  对了哦,怎么不见老爷和陈总管呢?
  南宫凌道:方才青儿来叫时,爹爹让我和青儿先回来,他和陈叔叔有要事相谈,随后就到.
  恩~肚子真饿呢.娘亲做好饭了么?啊~今天可是要多吃几碗娘亲做的饭菜.
  婉灵噗嗤一笑,用那对秒目一直对着南宫凌.便道:夫人正在正厅等少爷呢.咱进去吧.
  南宫凌道:好.话音甫毕,
  只见婉灵嘴里喃喃,似是有话要说.
  南宫凌不等婉灵话说完,只道:青儿、婉灵快跑咯,晚到就没饭吃咯.说着向正厅跑去.而青儿和婉灵并未及时跟上.
  婉灵见还站在一旁青儿,默不做声.似有心事.忽地拍了拍青儿的肩膀,待青儿回过神.娩灵道:青儿,你觉得我和少爷般配吗?哈~快走吧~夫人等很久了.话毕,便扭头就走.当下青儿一愣,沉默许久.这才向正厅走去.
  不过多时,南宫凌一进正厅,看见贵妇人和红袖,若兰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便道:娘亲,我回来啦.贵夫人喜道:凌儿,你可回来啦.看把为娘急的.你爹爹呢?红袖和若兰齐声道:少爷,回来啦.南宫凌向红袖若兰点了点头只嗯的一声,便道:爹爹和陈叔叔随后就到.娘亲,孩儿饿死啦,今天可要大吃三大碗嘿.话音甫毕,只见得贵夫人和红袖还有若兰都哈哈大笑,而贵夫人和红袖都是掩嘴轻笑.只有若兰咧咧那樱桃般大小的小嘴嗤嗤的笑出声来.若兰道:少爷是馋猫哦,一回来就吃哦.南宫凌只是一笑,便道:你个小坏蛋,看本少爷不打你.说罢,若兰冲南宫凌做了个鬼脸.而南宫凌想上前去嬉闹之际.
  只听得那夫人道:凌儿,来..来..坐在娘一旁.南宫凌只好作罢,道:是,娘亲.
  这时,青儿和婉灵也走进正厅.齐声道:夫人,少爷.夫人道:来大家都回来了吧.青儿、婉灵都快坐下吧.红袖看茶.红袖吱声应道:是.话毕,便到内堂泡了茶,用托盘端了出来.
  青儿和婉灵齐声道:谢夫人.只待话毕,便各自入座.夫人微笑的点点头.待都坐下了,红袖便上茶.南宫道:红袖你也坐下喝吧.红袖点点头,也便坐在南宫凌下首的位置上去了.
  此间,正厅中充满了欢喜气氛.大家有说有笑,秋雁也备好了饭菜.正好南宫晋博和陈睿也回来了.
  一家人齐桌共餐,对酒当歌,高谈阔论,甚是快乐.
  当晚,大家都各自回房安歇.只有南宫晋博把南宫凌叫道练功室去.
  这练功室是南宫家的禁地,里面陈列着数十代祖先的牌位和南宫家不外传武学典籍.外人均是禁止入内.这练功室是后庭院诺大个密室.四面都是用千年金刚石而铸.顶上有个天窗,便于通风.但四周都暗设机关,只有南宫晋博和南宫凌还有贵夫人知道机关的设处.那室内更是装饰精美和巧妙,想是南宫家本是木匠世家,其格局便可算独一无二.就在进门的地方便是用五行八卦阵作为口诀,乾一转艮七兑二震四,离三坎六,巽五定坤八.倘若走错一步,便会触动机关,万箭穿心,天雷轰炸而死.因而即便有怀有不诡之心的人,也有所畏惧.
  练功室内,只见南宫晋博站直而立,右手抚须,左手插腰.口中念念有词.而南宫凌手持长剑,正认真听南宫晋博讲些什么.
  只听得南宫晋博道:凌儿,你再耍一遍凌霄剑法给爹爹看.话音甫毕,南宫凌心下暗喜道:这一十九年来,父亲从未指点过自己任何武功.甚是关心过自己的武功,更别说传授了.从小到大都是自行练习南宫家的武学.难得今日父亲破例,我一定要好好学.于是,二话不说,当即手里长剑一挥动,当即把凌霄剑法一一都使出来.夜过八更,皎月当空,直通天窗,密室一片银灰色.微风略拂衣裳,冉冉檀香,寒剑银光,嗡嗡作响.这凌霄剑法共七式,自第一式凌日冠虹、第二式雷厉风行、第三式旋剑回锋以至第四式剑破长空、第五式御剑九霄、第六式凌霄在天、第七式七剑归一,而南宫凌最却自创出第八式,这第八式则是结前七式之精要,合招招之凌厉,便成第八式剑回游龙战.南宫凌一一都耍将出来.登时,南宫晋博一运气,只扑南宫凌,只用右手上的食指和中指与剑对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拆分了十余招.
  忽地,南宫凌一运剑,便是第六式凌霄在天.盘踞在半空,周围只是咻咻咻声响.而南宫晋博不为所动,只是背对着南宫凌.南宫凌见状心下暗喜道:这下机会来了,我便要将爹爹击败了.当下,从第六式转变第七式,俯冲直去,直道七剑归一,剑回游龙战刺向南宫晋博背部.
  只听得噗噗~砰砰~呱嗒.南宫凌手里的长剑已落地,身体向后飞冲出去.眼见便要撞到墙隅,南宫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父亲强劲的内力震开.而父亲并没用尽全力.只见自己要往撞到墙时,双眼一闭,不敢直视.倏地间却被一股力往后拉拽.
  当下,双眼睁开.南宫晋博早已抱住了南宫凌.
  此间,两人对视了眼,南宫晋博放下了南宫凌.练功室内便戛然无声,沉寂了... 江南风月,和风熏柳,沁园花香,斜阳东篱.少女采莲西湖畔,农户耕种在良田.锄豆采茶,牧笛横吹,山青水秀、风光绮丽.远方古道两旁数株桃柳并排而列,那田野里稻花飘香,熏得游人半步跌醉.正是南国春光漫烂的季节.只见远郊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矗立在眼见,一片片鱼鳞状赤朱瓦当层层叠叠,拼贴得十分精美,想必是出自那位名家的设计.走近些再看,那府邸门前,青石板满铺,宽阔平坦,一眼望不尽边际.而最为显眼的便是那左右两旁各盘踞着一尊石造貔貅,造工精艺,实不是一般工匠的手艺而为之的.见那貔貅面庞向外,眼神凶悍,倘若正眼与其对视,劲后毛孔会因敬畏它那凶煞的神态而直立起来.那一张偌大的口大大撑开,内外平整的排牙,显眼的是那对犬齿,极其大而结实.只是眼神略望天际,仿若是要吃尽满天星斗般.那张牙舞爪形态,栩栩如生.造其者,雕工卓越,手法巧妙,无不惊叹超脱般的鬼斧神工. 

 
  从正门进,要走上三级阶梯才到大门.那大门朱红漆油面,约莫十来尺高.两扇门上各悬浮着如茶盏般大小的金箔貔貅门环擦得臻臻发亮.门顶上一块黑底金漆的匾额,那黑底匾额是用上等黑檀木打底.上面写道“南宫世匠”四个大字.这四个大字以楷书为书,真金熔为金字.是北宋时期蔡襄亲手题字.而门前两旁各站四名身材高大,手持短刀壮士.直立站直,纹丝不动,如雕塑般直立.走进大门,豁然开朗,一眼往去只是无垠.左手边是十来亩地是木匠场,只见数百十个赤裸汉子,各忙各活,无不相望,尽是埋头苦干.则右手边的却是武道场,也有数十名武师,紧随其后的上百名趟子手.想必是同行间常常会因生意上的事发生冲突,进而大打出手,因此血光之灾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再往前走,还得上七级青石板阶梯,方才入得正厅.而正厅两旁分别种有奇花异草,建有亭台楼阁,动有小桥流水,场面着实的宏大壮观.
   
   南宫家是当地的富豪,家产丰厚,是祖上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基业.自到了南宫晋博的手里,发展得更为壮大,因而雄踞一方.就连皇宫的工程也都包揽其中.
   
   到了正厅门前,
    
   只见正厅里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贵夫人,样貌端祥,身穿匀称,头饰华彩,身穿丝织锦袍.略显焦急,只是来回踱着步.后面跟着四名侍女,那四名侍女各端特点,样貌均是清秀,乌黑发亮的垂发髻,桃核眼,鹰钩鼻,樱桃口.前两名靠右侧是白衣侍女,左侧是黄裳侍女.后两名右侧是红衣侍女,左侧是青衫侍女.这四名侍女分别排站紧随贵夫人来回踱步.
   
    只听得那贵夫人叫道:婉灵,你再到口外去探探,看看老爷和少爷快回来了没有.
    吱声的是那白衣侍女,答道:是,夫人.只待话音甫毕,婉灵走将出去.
    
    见那婉灵样貌清丽,一张鹅蛋脸,声如那姓名般轻灵,身材高挑,约六尺七分来高.善于抚琴,精通音律.是南宫府顶尖的乐师.   
    
   又听得那贵夫人道:秋雁,你到后厨去吩咐厨房再过一刻钟便可做饭. 那黄裳侍女答道:是,夫人.
   
   话音甫毕,秋雁直奔后厨去了.
   
   见那秋雁样貌清秀,一张娇小瓜子脸,声音婉转如莺,略矮于婉灵,身材偏瘦,倒也显得高挑.善于棋弈,精通各类国手名局.是南宫府里第一国手.
    
    那红衣侍女忙斟一杯茶,温热正好.吱声道:夫人,您先坐下吧!喝杯茶,润润嗓.贵夫人冲她点了个头,微微一笑,便坐下了.
   那青衫侍女,端来蜜饯和果仁.道:夫人,喝完茶,吃个蜜饯吧!这蜜饯,是今晨我刚从市集里才买回来的,可甜啦~.
   那贵夫人点点头道:红袖,若兰.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平日里,那贵夫人待四名侍女从未以主仆之分来分封,反倒更像一个母亲和四个女儿那般惬意).只见那红衣侍女和青衫侍女也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齐声道:谢谢夫人.
   见那红衣侍女得体大方,样貌端庄.举止文雅,倒像个大家闺秀,便是红袖了.她是四名侍女中年龄最为年长的,也是最听话的.善于书法诗帖.可算得上女中欧阳修了.
    而那青衫侍女便是若兰了,年龄是三人中最小的.样貌可爱,性格极为天真,活泼,常常逗得夫人和三个姐姐哭笑不得.
   那贵夫人微笑道:傻孩子,我和老爷一向视你们四个如己出,好似亲生女儿一般对待,跟爹娘干么还这般客气? 
    只见红袖嫣然一笑欣喜道:夫人, 红袖知道夫人是爱女心切,心中更是无主仆之分.对每个人都很好.我们也愿意夫人来做我们的娘亲呢.此时,一向调皮捣蛋的若兰按耐不住的插口道:这下我们四个要跟少爷抢娘亲咯,我怕少爷会哭鼻子的哦,到时候真的就是羞羞咯.说着向贵夫人和红袖吐了个舌头,伴了下鬼脸.登时,那贵夫人和红袖忍不住,噗嗤一声,两人大笑起来.若兰见势,也跟着笑起来.
   
   而就在她们三个有说有笑之际.
  
   婉灵在门外彷徨着.天边夕阳渐渐落下,大地一片金色.微风轻吹,柳絮扬风儿起,地上的落片纷纷. 只见落叶纷纷处,一个体型渐大和一个瘦小的身形的人影健步如飞的往这边近了.
   婉灵自言自语道:是少爷和青儿吗?又好像不是,也像是老爷和陈总管.待我走近些看清.当下,玉步微移,还没走出十余步.那两个不同身形的人就走近了. 只见那俩汉子,高的一张方形脸上,圆豆眼,脸颊两侧长满虬髯. 皮肤黝黑,腰间佩挂一口约莫七尺长的短刀.一股剽悍之气隐隐而现.
  
   则身体瘦小的汉子身材矮小,面色土黄,眯眯眼,獐头鼠目,并不长胡须.腰间也配着一口七尺长短刀,像极了梁上君子.
   
   婉灵稍稍沉思,心道:这两汉子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相貌滑稽,皮肤一黄一黑,倒像是唱大戏的黑白无常.必定都不是好人.
  
   此时婉灵正想的入神,忽地那高汉子上前问道:姑娘,请问这里到无锡还要多远?话音刚落,
   婉灵只是一愣,并不回答.
   
   只见一旁的矮汉子喝道:娘的,快点告诉我们,别磨磨蹭蹭.
   
   婉灵睁着大眼,从上到下,从做左到右的打量了一番.心道:那两名汉子,高汉子虽长的邋遢,倒还有点礼数.这矮汉相貌倒比那高汉子清秀点,但好生无理.待我戏耍他一番.
   
   于是,婉灵冷眼一斜道:从这到无锡嘛...恩..额...恩....额,
   
   那矮汉子急道:他奶奶的,你是不是想死.还跟老子耍性子.看我不把你抓了去,卖到窑子里当妓女.
   
   婉灵一怔,莫不作答.
 
   当下,那矮的汉子欲想上前.刚伸出那如鸡爪的手.只见那高的汉子一把手拉住那矮汉子的衣领.示意让他安分些.不可生事.果真,那矮汉子也把那如鸡爪的手缩了回去.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那高汉子双手一揖恭敬道:我这弟弟,生性暴躁.多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见谅.话音甫毕,便向娩灵鞠了个躬. 
   婉灵不去理那矮汉子,便向高汉子道:此去无锡约莫一千多公里哩.走路的话约莫十来天,驱车的话四五天便可到.
   那高汉子接道:这附近可有卖上等的好马?婉灵道:有呢.这里向前走十里有一个巷子,再向右拐三里便到大街,左拐三里到马市,前走七里便有个卖马的客商.他那可卖的都是好马.
   话音甫毕
   那高汉子又是双手一揖道:多谢姑娘指路.那矮汉子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眼珠像对滚动的蹴鞠,四下巡视.
   婉灵见矮汉子四下巡视,当下,盯着那矮汉子巡视的地方.稍稍入神,心道:这两汉子定不是好人,等下若是再问我,我也不便回答.恩~就这么办.
  
   婉灵心下斟酌之际,也不去看那两汉子.
  
   忽地背后有人喊道:婉灵,你在这儿干么呢?稍稍回神,回头一看,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和一个面庞秀丽,玉立亭亭的少女站在眼前.
   婉灵欣喜道:啊,是少爷还有青儿啊.
 
   那英俊的白衣少年正是南宫凌,那面庞秀丽,玉立亭亭的少女正是青儿.
   
    青儿道:婉灵姐姐.婉灵道:青儿妹妹. 
    南宫凌道:婉灵你在这干么呢? 
    婉灵答道:我正在向两个怪人指路呢,你们看,就是他们俩.回头望去,身后什么人也没. 只是落花纷飞.
    登时婉灵一怔,冷汗直冒,背后汗毛直竖.心道:哎~刚刚还在这呢?怎么一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莫不是真的黑白无常前来问路?
    南宫凌道:你身后什么人也没呢?
 
   此时,见婉灵面色发白,嘴里嘟囔着.不曾回答.只是越想越怕.当下一把投入了南宫凌的怀抱.
   嗫嚅道:少爷...我...怕. 我...怕...
   南宫凌并不抱住婉灵,但婉灵又天生丽质,又如那旷野中盛放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身上的淡淡的清香一阵阵的传入鼻中.想是怎么个美人坯子喜欢自己,我又以拒绝呢?但心下却早已有了青儿,我又何以朝三暮四的呢?
   于是,双手只是平放着,便安慰道:婉灵不怕,不怕.有少爷在呢.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青儿嘟着小嘴,略有不快,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婉灵紧紧抱住南宫凌.
   
    南宫凌余光一扫见青儿面容,便道:婉灵,快放下手啦.这门前屋后的,被人看见了,闲言闲语的不好听呢.话毕,便婉绝了婉灵的拥抱.只见婉灵迟疑了片刻,这才慢慢放开双手,转头西边,手指与手指互相打转.羞涩道:人家...人家...是..是..喜欢...少..爷啦..
   南宫凌搔头道:这..这.. 心道: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这又何以跟她说.说了又怕伤了她的心,若是接受了她,青儿又怎么办?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灵光一动,我何不说三道四的扯开话题呢?恩索片刻,于是下定决心.恩~就这样.
   于是说道:婉灵刚才说的那两个怪人是怎么回事呢?
   婉灵道:那两怪人嘛,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婉灵一一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婉灵又道:呀~!差点忘记了,夫人叫我来看少爷和老爷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就马上进去吃饭.
             对了哦,怎么不见老爷和陈总管呢?
   南宫凌道:方才青儿来叫时,爹爹让我和青儿先回来,他和陈叔叔有要事相谈,随后就到.
             恩~肚子真饿呢.娘亲做好饭了么?啊~今天可是要多吃几碗娘亲做的饭菜.
   婉灵噗嗤一笑,用那对秒目一直对着南宫凌.便道:夫人正在正厅等少爷呢.咱进去吧.
   南宫凌道:好. 话音甫毕,
   只见婉灵嘴里喃喃,似是有话要说.
   
   南宫凌不等婉灵话说完,只道:青儿、婉灵快跑咯,晚到就没饭吃咯.说着向正厅跑去.而青儿和婉灵并未及时跟上.
    
     婉灵见还站在一旁青儿,默不做声.似有心事.忽地拍了拍青儿的肩膀,待青儿回过神.娩灵道:青儿,你觉得我和少爷般配吗?哈~快走吧~夫人等很久了.话毕,便扭头就走.当下青儿一愣,沉默许久.这才向正厅走去.
    不过多时,南宫凌一进正厅,看见贵妇人和红袖,若兰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便道:娘亲,我回来啦.贵夫人喜道:凌儿,你可回来啦.看把为娘急的.你爹爹呢?红袖和若兰齐声道:少爷,回来啦.南宫凌向红袖若兰点了点头只嗯的一声,便道:爹爹和陈叔叔随后就到.娘亲,孩儿饿死啦,今天可要大吃三大碗嘿.话音甫毕,只见得贵夫人和红袖还有若兰都哈哈大笑,而贵夫人和红袖都是掩嘴轻笑.只有若兰咧咧那樱桃般大小的小嘴嗤嗤的笑出声来.若兰道:少爷是馋猫哦,一回来就吃哦.南宫凌只是一笑,便道:你个小坏蛋,看本少爷不打你.说罢,若兰冲南宫凌做了个鬼脸.而南宫凌想上前去嬉闹之际.
    只听得那夫人道:凌儿,来..来..坐在娘一旁.南宫凌只好作罢,道:是,娘亲.
这时,青儿和婉灵也走进正厅.齐声道:夫人,少爷.夫人道:来大家都回来了吧.青儿、婉灵都快坐下吧.红袖看茶.红袖吱声应道:是.话毕,便到内堂泡了茶,用托盘端了出来.
   青儿和婉灵齐声道:谢夫人.只待话毕,便各自入座.夫人微笑的点点头.待都坐下了,红袖便上茶.南宫道:红袖你也坐下喝吧. 红袖点点头,也便坐在南宫凌下首的位置上去了.
   此间,正厅中充满了欢喜气氛.大家有说有笑,秋雁也备好了饭菜.正好南宫晋博和陈睿也回来了.
一家人齐桌共餐,对酒当歌,高谈阔论,甚是快乐.
   
   当晚,大家都各自回房安歇.只有南宫晋博把南宫凌叫道练功室去.
  
   这练功室是南宫家的禁地,里面陈列着数十代祖先的牌位和南宫家不外传武学典籍.外人均是禁止入内.这练功室是后庭院诺大个密室.四面都是用千年金刚石而铸.顶上有个天窗,便于通风.但四周都暗设机关,只有南宫晋博和南宫凌还有贵夫人知道机关的设处.那室内更是装饰精美和巧妙,想是南宫家本是木匠世家,其格局便可算独一无二.就在进门的地方便是用五行八卦阵作为口诀,乾一转艮七兑二震四,离三坎六,巽五定坤八.倘若走错一步,便会触动机关,万箭穿心,天雷轰炸而死.因而即便有怀有不诡之心的人,也有所畏惧.
  
   练功室内,只见南宫晋博站直而立,右手抚须,左手插腰.口中念念有词.而南宫凌手持长剑,正认真听南宫晋博讲些什么. 
   只听得南宫晋博道:凌儿,你再耍一遍凌霄剑法给爹爹看.话音甫毕,南宫凌心下暗喜道:这一十九年来,父亲从未指点过自己任何武功.甚是关心过自己的武功,更别说传授了.从小到大都是自行练习南宫家的武学.难得今日父亲破例,我一定要好好学.于是,二话不说,当即手里长剑一挥动,当即把凌霄剑法一一都使出来.夜过八更,皎月当空,直通天窗,密室一片银灰色.微风略拂衣裳,冉冉檀香,寒剑银光,嗡嗡作响.这凌霄剑法共七式,自第一式凌日冠虹、第二式雷厉风行、第三式旋剑回锋以至第四式剑破长空、第五式御剑九霄、第六式凌霄在天、第七式七剑归一,而南宫凌最却自创出第八式,这第八式则是结前七式之精要,合招招之凌厉,便成第八式剑回游龙战.南宫凌一一都耍将出来.登时,南宫晋博一运气,只扑南宫凌,只用右手上的食指和中指与剑对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拆分了十余招.
   忽地,南宫凌一运剑,便是第六式凌霄在天.盘踞在半空,周围只是咻咻咻声响.而南宫晋博不为所动,只是背对着南宫凌.南宫凌见状心下暗喜道:这下机会来了,我便要将爹爹击败了.当下,从第六式转变第七式,俯冲直去,直道七剑归一,剑回游龙战刺向南宫晋博背部.
   只听得噗噗~砰砰~呱嗒.南宫凌手里的长剑已落地,身体向后飞冲出去.眼见便要撞到墙隅,南宫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父亲强劲的内力震开.而父亲并没用尽全力.只见自己要往撞到墙时,双眼一闭,不敢直视.倏地间却被一股力往后拉拽.
   当下,双眼睁开.南宫晋博早已抱住了南宫凌.
   此间,两人对视了眼,南宫晋博放下了南宫凌.练功室内便戛然无声,沉寂了...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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