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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

时间:2013-05-07 21:0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然后就去远行点击:
        

 

电脑桌上的文件堆了又少,少了又多。多多少少,增增减减。白宾在职场里摸爬滚打五六年,但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看上去她像一湾平静的湖水,倒也不是暗藏汹涌,只不过比那些没有经历过点点涟漪的女生,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干净利落。白天像机械一样处理着各种文件,傍晚夹在前背贴后背的车厢里,感受竞争的压抑。大学时代的种种幻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逝在物质的邪恶里。有时候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被子里时,那些东西像一股火山,烧得白宾灼灼发热。但第二天这一切又被上班给打败。

但是那天晚上她像发了疟疾,给经理发了一条短讯:我想请半个月的假,请批准。关上屏幕,让它私自在墙角一闪一闪。她知道经理以为她喝醉了。

第二天穿上珍藏多年未舍得丢掉的学生装,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十八岁,那个充满活力像花一样的年纪。搭火车很快地到了曾经的母校。阔别几年,依旧如故。河畔的金柳在夕阳中,招展着身姿,像漫画里美少女的头发,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味。偶尔看见几对男女在桥边耳鬓厮磨,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来往穿梭的人群,也没有因为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投来惊人的一瞥。

美美地在堂妹的寝室睡了一觉。顺着人流,白宾和堂妹进入教室上课。白宾还没触到桌椅,差点直接摔下去,幸而旁边有一股向上的力将她托起。晕死,前面的老师不正是当年高她们一届的学长吗?脑子里正在回忆着,那边学长扫来一束眼光,白宾赶紧地将头扭过去,才发现,那股力来自一个鼻子长的特挺的一个家伙。看他的侧面,爽朗的轮廓,很干净的皮肤,心想,发育的不错。

低着头,白宾上完了第一堂课。第二堂课直奔形体室,一股比妈还亲切的味道像触电一般席卷全身。刚一出手,骨节砰砰地发出质感。在平面镜里,白宾像一位胜利的舞者,旋转,跳跃,身旁鼓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汗液渗透了她的发根,汗湿她的衬衫,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的舞步。如果可以她想一直跳下去。直到音乐戛然而止,她才停下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平面镜的左下角一个穿白衣服的男生正瞅着这边,她下意识地倒是看看是谁,白衣服冲她笑了笑,傻而不俗。真是的,扶了人家一把,还赖上了不是。但那笑脸分明在她头脑里作怪。腿上像燃起了一股热火,她必须借助跑的风力来灭了这火。然而在灭火的同时,又发现后背被一股炙热的眼睛盯得发痛,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白宾停下来杵在游泳边,回眸,那白衣服男生正在后头揣着大气。不过,这一次,白宾总算被理智唤醒。

“同学”白宾不知怎的,说这话时一点底气都没有,她甚至不敢正视他。白衣服像木头一样,毫无反抗之意,这倒使得白宾不知如何是好。沉默片刻,男生又微微笑,像春日里的一抹阳光,继而这阳光只留下长长的背影。再也不能看下去,太像了,太像了,一切的一切又波涛汹涌起来。

“宾,你是跳舞的精灵。我要把你画入我的画卷。”格用手指轻轻地挑了挑她的发际。

“嘿,我要在普罗旺斯中为你跳舞,你为我画画。”

“那可能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

蝴蝶振动翅膀,可能会招来一场暴风雨。没有预兆性地,“是的,是嫌我霸占了你和清暗送秋波的时间。”

“真是无厘头。”

本来依偎着的两个人,像地震中开了缝的大地,渐行渐远。

白宾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落叶,被风卷起又被放下,远处不知飞来一只什么鸟急速地冲向大地唰地又飞向蓝天,看着看着,白宾竟睡着了。

傍晚时分,寝室里洗碗的声音,椅子与地面磨擦声,楼下打球的喧哗声,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宾搅醒。床边放了一张纸条,宾,我即将远行,好好照顾自己。白宾愣住了,拨出一段熟悉的号码,可是回声确是一段温柔地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白宾挂上电话,心却被无数的线扯着一般,心烦意乱地很。她再也不能让那句“那可能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在脑海里旋转,她要让自己醉了。她只身去了学校旁的餐馆喝起了闷酒。喝得满脸通红之际,抽出手机,把所有的号码翻出来,群发,如果谁能找到我,我就嫁给谁。

翌日清晨,酒劲仍未消退,当然她不需要嫁给谁,是宿舍好友接她回来的。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姐妹们比平时更亲切,可一会儿,又滋生起恨意来。说明白点,她有点失望,睁开眼,他应该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忽然,一朵不祥的祥云罩在她上网,她发觉她的格像一场梦醒了。想到这,她的眼像烂水龙头不停的滴着,格,你这混蛋。她把情侣衣服剪破,把戒指项链什么的一股脑全扔进垃圾桶。当这一切成为过去,留着纪念只是徒增伤感。她觉得自己这样够潇洒,可心碎成几千块,几万块,只有他自己知道。

又是黑夜,白宾不必伪装。她像猎人搜索猎物一般,怎么也嗅不出格的气味,也探不出格的身影。把心静一静,或许真的错怪格了,她不相信三年的感情就这样水上漂了。正巧,格的朋友从正面走来,可他的眼光盯在她的脸上,像个无形的巴掌拍在她的脸上,令她灼灼发热。

“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闲逛。”

白宾一脸木讷,她不知道这是演的哪出戏。

“你最好跪在格的坟墓前,替她守灵。那样会......说着那人有好像觉得不对头,愤愤地走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她像一只脱弦的箭直飞格的寝室,迎接她的不是昔日的热闹,而是冷得发紫。“白宾,这是格的日记本和他的画,你自己看着办吧。”语气生硬,只劈白宾。

领着那两样东西,紧紧地攥在怀里,像抱着十传婴般神圣,头脑里无半点思想,到了寝室半响,摇晃着寝室的室友:格去哪里了,格去哪里了。室友们从柜子里抽出一摞晚报,头条都是“汉阳路”十字路口,一学校男生与汽车相撞,男生当厂死亡。死者手上握了一部手机,背上背了一张画板。白宾向墙角退缩着,她目光呆滞,下巴抖动着,她没有勇气再让她的头继续运作下去。她不想知道这一切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又突然发觉自己失重一般,离地面越来越近,她的眼睛怎么撑也撑不开了。

 

白白的墙壁,白白的被单,白宾像泼了冷水激灵地弹起来,倒很平静地打开了格的日记。

序。今天我画的漫画被系里推荐到院里了,甚是高兴。我拿着一枚硬币在路上走,游泳池旁有一个女孩蹲在地上,若有所思。正想着硬币不小心滑到了她跟前,我欲上前。她拾起,吹了吹,我以为她会交给我,没想到的是,她却收入囊中。认真地对我说,当我是乞丐吧。真是奇怪的人。

白宾很快地从他们相见相识看到相恋,仿佛那些日子就在昨天,可越往后看,愈发没了勇气。

“宾,不知怎么了,我们之间总有一种看不穿的隔膜。难道仍然是那张照片在你心中作怪吗。”看到这,白宾突然想起那张该死的照片,那是格他们班一次写生拍的集体照。清纤纤玉臂搭在格的肩上,而格却一脸堆笑,毫无回避之意。格此后屡屡解释,都招来宾的冷眼相对。而这一切谁也不能怪谁,只怪清太轻浮,也或许是白宾想得太坏。然而在青春的岁月里,谁又没错过?

白宾还在反省自己,接下来的一段文字可就令她追悔莫及。她仿佛觉得自己的手沾满鲜血,是她把格推入车轮底下的。“宾,我不想我们这样继续僵下去了,我要证明给你看。我要找到那片属于我俩的普罗旺斯。”从日记本上的日期可以知道这正是格出事的前一天写的。然而,有些事情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她发出那条她自己认为酷酷的信息后,格正拿着手机过斑马线。不料只听见空中一种巨响,是汽车轮在地上呻吟,地上金属液与鲜血融合在一起流淌着,一位血肉模糊的少年瘫在地上,几片叶儿无辜地从树上被抖落,而天边,被霞映得鲜红。

白宾的泪像凝固在眼眶里,忽然一种歇斯底里的吼叫,都死了吧,都死了吧。无牵无挂。妈,白宾闭上眼睛,那些人性的可怕张牙舞爪地扑向她,她那时连死都不拍,还会会怕它们吗?可那些确实像鲜血流淌着逼真。

大年十五,凌晨四五点,大厅里,瓶碎椅倒惊醒了梦中的白宾。她料想不妙,起床。眼前的镜头将刀子扩大了好几倍,她亲爱的妈被刀子劈倒在桌子底下,鲜血从伤口一直蔓延到厨房,她从厨房里拿出一把锄头,“快走,疯子,否则…….其实否则怎样她也不知道会怎样。情急之下她拨了120急救,抱在她怀里的妈哆嗦的说:宾,钱放在高跟鞋里,不要让你爸拿走了。

我可能......白宾她妈像断了线的电视机,任白宾怎么拍也默不作声。格不会知道,他在游泳池碰到宾那天正是母亲节。

太阳不会因为白宾伤心而不落下西山,白宾也因为没有钱离开了还想多留她几天的医院。回到学校,白宾像《集结号》里谷子地寻尸骨一样在垃圾堆寻找那些东西,可那些终将只是过去式。

“宾姐,要不要来支冰激凌。”堂妹晃着她的手臂,她才搭着时空飞机缓过神来。

“宫,你姐有心事。”室友快嘴灵说。

 

白宾洗完澡出来,寝室一顿沸腾,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她们在谈论一个叫杉的。

“宾姐,你真有魅力,刚一来,就把我的杉夺走了。”又是快嘴灵。

白宾不知如何回答好,该说她们幼稚,还是她们花痴。但毕竟作为同龄人时也有过这么一段历史,只以笑作对。看着她们围在一起打打闹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白宾的嘴角浮上一丝微笑。大一的时候,天气转凉,全寝室一起去集市买被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向温柔的林竟如此能唇枪舌剑,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小时,硬让老板败下来:拿去吧,我渴了。七八个人各自托着自己的被子在大街上走,无不挣饱回头率,连坐在车里的也探出来瞧一瞧。

 

白宾正倚在栏杆上读英语,清晨的露滴在她的眉间,抬头之间,她发现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头脑还在思索,那人已窜入视野。毋庸置疑,那是杉。白宾正遇开口说点什么,那家伙却递过一张门票,且在递时也递过了暖暖的笑,让白宾不得不伸过手去。白宾又正欲开口,那家伙却又先夺一步:既然你没出声,那就算默认了。星期六上午八点校门口见。白宾一门心思还在票上游离,杉又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片刻,白宾仍认真地读她的英语,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一阵微风,但既然是风,心总能感应到的。说实在的,她确实是默认了,既然出来了,就当散心吧。只是用了他的钱买了这门票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这种想法在她多读了几个单词之后马上就忘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到了星期天,也许有人正盼着,也许也没有。

那天白宾一身休闲装束,高挽发髻,戴了一顶大太阳帽。白宾看了看对面的杉,依旧是白体恤,只不过背上了一张画板和一个背包。两人只是张望着窗外,互不做声。隆隆地火车圆了她俩的寂寞,旁人也洞察不了两人的心事重重。

早便闻衡山香火甚旺,今总算见了一回,果真名不虚传。一位老婆婆大概是这里虔诚的信徒,口中每念道一片阿弥陀佛,便升一个台阶。从她现在的高度看,应该有一定的片数。白宾没有宗教信仰,遂不能用这来消除心里的一些障碍。幸而山里的大雾迷蒙,杉是看不见她此时暗淡的神色的。杉仍是静静的,好像自己是空气一样。白宾与他对视,他只是付之一笑。弄得白宾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家伙肚里卖的什么药。但毕竟不是六年前的白宾,她相信她可以应付得了他。但这些并没有像眼前的山峰那样占住她的脑力。她一会儿与小朋友喜笑颜开,一会儿又与他搭讪的男青年调侃,无不露出她的热情大方。至于杉她经常用眼睛瞟她,偶尔与杉的眼神不期而遇,她也只是莞尔一笑,两人继续保持着这种沉默。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夕阳催着众人下山。白宾这才发现没有订回去的票,但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发现而呈现出惊异的表情。她在心里笃定,今晚在哪个宾馆美美地睡一觉,明天再送杉回去。

“白宾,现在天色不早了,带你去个地方。”

白宾的眼睛鼓得大大的,他带她去哪里,莫非是山贼,山里是缺女人的。女人到底是女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带着一颗仁爱之心。白宾想像侦探一样,抓到杉犯罪的口供,在他没犯罪之前,立即拯救他。正踟蹰如何开口,却被杉拖着到了汽车上。一路上白宾把手伸进包里摸着光滑的刀,这是她珍藏多年了的。

汽车在一条乡间小路的路口停了下来,白宾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四周围有没有动静。她紧跟在杉的后面随时押着杉做人质。一切并无恶意的兆头,前方多了几座小山丘,每座山丘钱又一块石碑。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凄凉而凌厉。杉在一座坟前跪着,取出画板,画板上有一位舞者,然后庄严的看着墓碑。此时白宾缩紧得心终于松弛下来,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她作揖了几下,大概是他初恋的恋人吧,小子还算挺重情的。但抬头之际,发觉头顶上方有一束雷电劈了下来。她的两只眼睛的光全聚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数片后,她一字一顿地问;“这是你哥吗?”

“恩,帅吧。”

“是的,帅。”

“这是我哥生前画的画,那天你在形体房跳舞时,你的侧影和这画上太像了,所以在那里停留了片刻。”

白宾听着不知所措,她不能掉眼泪,即使在这么多年令她揪心的格的面前。这么多年她一直耿耿于怀,她像单身汉一样无牵无挂,一门心思,全寄托在工作上。这么多年来她拒绝数个身边像格一样优秀的人,只为自己那份任性赎罪。顶着众人猜疑的眼光,在感情的世界里割舍自己的青春。这么多年来,多少个夜晚被噩梦惊醒,在潮湿的被子里数着爱和悔恨的眼泪。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舞衣锁在密码箱里,她以为这样可以封锁住那撩人心扉的记忆。

“格,对不起,我不该怀疑的。”在感情的熔点上,理智是都不过的,她不管了,无论杉现在是要打她,甚至是要杀她。

但格依然凝视着,他弄不明白白宾为什么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不知什么国度的言语。而白宾也忘了,她和格恋爱时通常用法语交流。一会儿一缕阳光将少男少女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一会儿那缕阳光带着影子不见了。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我知道前面有一个站台,明早我们上车。”

两人起身,只留下画板上的女孩陪着格,在晚风的吹拂下,扑打着画板,似乎要化作一只蝶扑向墓碑。好在前几天下过雨,站台上并不一片狼藉。月光像店小二早将站台扫得清澈如洗。旁边有一颗松树张开肥硕的手掌,似乎长这么大就为了迎接两个的到来。杉把衣服铺好在站台上,两人靠着大树,听田野里阵阵蛙声,任树叶肆意婆娑。白宾的发尾偶尔被风吹起飘到杉的鼻尖上,弄得杉酥酥的,麻麻的,杉只好将头扭过去。看着他扭过去的侧脸,一切那么熟悉,却不是她遗失的格。待听到杉有力的呼吸,她起身在他包里掏出他的银行卡记下他的账号,替她盖了盖斜了的衣服,留了一张先走了的字条,趁着月色搭上了火车,让习习的晚风带走那些就像自己自编自导的电影,不那么真实却是真真地深爱着它的往事。也许明天,她会继续上班,也许明天会接受经理的玫瑰,然后将她和格的故事说给他听,她不想让他事后怀疑她心里还有个尘封的他。另外她要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毫无金钱压力读完大学。也许这对杉很不公平,但只是为了格,而不是追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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