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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月下的故事

散文
时间:2013-08-16 10:0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摇曳风荷点击:
        

  

 

  七夕,连续几晚上都梳月高悬,伴着轻轻的风,格外的清爽。我和爱人来到河岸找了一静处纳凉喝茶,我身后坐着两老两少,感觉应该是一家人。只听那年轻的女孩说:“爸,讲一个故事来听听。”
  
  说故事?我好奇的挪动位置,面向他们。爱人看着我忍不住悄悄的笑了,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不是听故事吗?有什么好笑?
  
  旁边的故事已经娓娓道来:
  
  在过去科举考试,皇帝要为公主招驸马。这年该轮到最漂亮、最聪明可爱的三公主招驸马,这对那些诸侯宰相家饱读诗书的贵族公子少爷们来说,都想攀高枝,肯定是千载难逢的了,谁不跃跃欲试?
  
  话说远在京城外的张员外虽说不是诸侯宰相,但也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一大富豪。家有一子饱读诗书,年方十八,人长的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人前一立,自是风流倜傥。经过了寒窗十年逢这年秋考,信心满满的在所有雇工中选了一赵姓名巧成的书童同行,也是年近十八,相貌清秀可人,只是着装粗布,着一打扮面相还真有点象兄弟。
  
  一路上张公子自然是赏风看景,兴起吟诗浅唱。这书童挑着担子,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很是好奇。他看着风吹动着竹叶呼啦啦的响,放下担子指着摇动的竹问道:“公子,这该怎么说?”
  
  张公子轻摇了一下折扇:“不奇,风吹竹叶翩。”
  
  书童拾起担子高兴的念着:“风吹竹叶翩”继续一路前行。
  
  来到渡口看到停泊的船,他高兴的说:“船,有一小船。”
  
  张公子摇摇头叹道:“咿呀一只舟。”挥挥手叫书童快上船。
  
  船工撑着河岸摇着撸口里唱起号子:“呦——呵!”只听张公子随口念到:“呦呵下扬州。”
  
  赵巧成回头看着公子,不解的重复着:“咿呀一只舟,呦呵下扬州。”
  
  上到岸边,蹬上石阶书童很兴奋:“公子,这又该咋说?”
  
  张公子用扇指着书童说:“你呀!这叫:云梯十八步。”
  
  他在石阶边跳边说:“云梯十八步。”
  
  张公子看着与自己年仿的书童咋就有这天真的劲儿,一路行去倒不寂寞,路上山山水水也觉得心旷神怡。主仆二人来到一高处,由于地势较高,好多田地都干裂。书童看到叹口气说:“公子,你看这腿都能伸下去了,种地的可又要苦了。”
  
  张公子收起折扇:“奈何天呀?干旱起大侧。”
  
  “公子,你书读的真多,要是我也会点就好了,可以与你吟诗作对,好不快活?”书童忽前忽后的看自家公子,感觉读人就是不同,他好生羡慕。
  
  张公子笑笑说:“看你就一粗人,吟什么诗?作什么对?”他拉过赵巧成说:“你要先从仪态举子学起。你看本公子,你学来着。”
  
  放下担子,借过公子手中折扇,手理腰间衣摆,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张公子夸赞道:“这就对了,你从现在,就要抬头挺胸,行走娴熟的方步,要给人飘飘然的感觉,不然我中状元了带上你感觉就低等了。”
  
  认真的听着一边看着公子的步伐学着前行,他心里想:我家公子这么有学问,肯定能考上,要是我不学着点,到时可真给他丢脸了。他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几天来公子说过的“诗句”。自己问的都几乎记得,他偷偷的笑了:我也学会了几句。
  
  不多时,路过一户人家长门前,看里面好不热闹。书童急急的问:“公子,祝寿这咋说。”
  
  张公子看了看门內,比起家父寿诞冷清多了。于是:“一年一次小庆祝。”
  
  赵巧成美美滋滋的:“哇!一年一次小庆祝。说的太好了!”
  
  看他如此赞自己张公子也就越发喜欢这顽皮的书童。转过一弯,赵巧成远远的看见一家办丧事的,五色旗高挂了好远:“公子你看,那里人家死人了。”
  
  隐隐约约传来开路做道场的声音:“没什么奇怪的,一生一世大庆祝。”
  
  赵巧成突然很伤心起来:“去年我父亲就过了大庆祝。”
  
  “快到京城了,过去的休要在想。”张公子指着远处一辉煌的城市对书童说:“我们加快脚程,不出两个时辰就到。然后找个好的旅店休息。”
  
  “真的,那就是京城?”没见过世面的赵巧成兴奋起来,不是陪公子来可怕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京城什么样子。
  
  只怪一路行程不是太快,听说城里各大小旅店都住进了来自四面八方应考的书生,于是她们就在城外找一旅店住下。预计第二天早起赶考没问题,听说明天考场就设在城门外,进去了的也得出来不是?
  
  在旅店修整了一番,公子温书备考。赵巧成自顾在房间里练习公子的举子,自己练得累了,就沉沉的睡到第二天公子叫他起床。他想等公子考完后在城里好好的看看,于是任把担子挑在肩上。他们赶到城门早已大开,城楼上坐着考官,城门被围的水泄不通,书童好奇的紧紧的跟在公子身后,人太多无法前行。考官说题已出了,可都在交头接耳的问:“你拿到题了吗?没有呀。”
  
  是呀,都没见考官出考题呀!全是两手空空的站着。书童小声的对张公子说:“题都要从前面拿到后面来,我们是不是太远?”
  
  张公子点点头:“奈何?过不去了呀?”
  
  书童笑笑把衣袖一折:“公子,你只跟上我就是。”说完他把担子往肩上一横,拉长声音大声的叫:“让一让——看好——扁担戳背哟!”前面就还真的让出路来,他朝着公子笑笑,公子赞许的点了点头。
  
  书童继续拉长声音越发的大声:“让让——看好,躲躲扁担——戳住痛哟——幢——幢——幢……”他就这样不停的叫着“幢”往前幢去。这时人堆里一整骚动,过来几个腰挎大刀的差人,不由分说的卸下他肩头担子,要他跟他们走。他心里一咯噔:自己惹祸了?他大叫:“公子救救我……”不由他分说就被拉出了人群。
  
  他被送到了一豪华的寝宫,一会儿来好多年轻是侍女,手里各捧着华丽的衣服,他那见过这等场面,吓的直躲。一女子“噗嗤!”笑了起来:“都成驸马还怕我们这奴婢。”
  
  “啊?”赵巧成傻了。自己咋就莫名其妙的成驸马了?他不敢问,只能傻傻的任人摆布。
  
  沐浴更衣好后,在镜前照照,这还是自己吗?人模人样的一白面书生的装束。他突然想起公子教他的步伐,他试着走了起来。傍边侍女悄悄耳语:“三公主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前面大驸马和二驸马都没三驸马好看。”这话虽然小声,可没逃过他的耳朵,他心里直打鼓:天呀!地呀!我死定了,我一字不识,咋当驸马呀?
  
  这时,侧面帘帐被轻轻挑起,好一标致的姑娘,他看的傻眼了。只听侍女跪地:“参见三公主。”他慌忙跪地:“参——参——参见三公主。”
  
  公主掩面而笑:“都起来吧。”
  
  他大胆的看向公主,正好四目相对,又都匆匆的躲开,他手脚不知道如何放是好。公主轻轻的一拂袖,掩面而去了。
  
  在说这三公主偷偷的看了驸马后就急急的找父皇履行当日完婚的承诺,悄悄在父皇耳边:“父皇,我去看他了。”
  
  皇帝哈哈一笑:“我儿也看过?跟父皇说说咋样?还满意吗?”
  
  “哎呀!父皇,不理你了,我到母后那里去。”三公主撒娇说道。
  
  皇帝又是哈哈一笑:“好,好,我儿喜欢的自然不差,父皇马上下旨,今日完婚。”
  
  三公主羞嗒嗒的:“儿就要他了。”说完直奔后宫而去……
  
  在说这赵巧成书童摇身一变成了驸马,他可是真的承受不起。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心里一直叫着:“公子,你快考起来救我呀。”他想逃,可四处都是人盯着自己。
  
  这时走来一公公:“新状元郎,驸马爷接旨。”
  
  他转了个三百六十度,没看见状元在呀!侍女们都笑了。公公也偷乐了一下:“就您啦。”
  
  “啊?”他慌里慌张的跪下。公公朗声念道:“皇帝诏曰:今新状元赵巧成被选为三驸马,即日完婚,清脂。”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公公。公公笑着说:“快接旨呀!三公主等着您呢。”
  
  这赵巧成才醒过来:“接——接旨?”
  
  “呃,这就对了嘛。”公公笑眯眯的走了,侍女们都嗤嗤的笑,就没见过取公主还有犯傻的。
  
  他被连拉带推送进了公主的寝宫,床榻上坐着一搭红盖头的窈窕女子。他说什么都不敢去挑开那红盖头,他在心里说:我不是状元,我没做题,我不识字,我更不可能是驸马爷。
  
  一柔柔的声音:“驸马,你快给我把盖头接下呀,我看不见。”
  
  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我?……”
  
  “你接呀,我等了好久了,口渴……”公主说:“你接了我才能喝水呀。”
  
  “哦。”他什么都没想的就掀下了盖头,因为公主要喝水。不掀还好,这一掀开驸马爷挪不动步子了:一个如花似玉,胜是天仙的女子羞红着小脸在自己面前。
  
  “好看吗?”公主柔声问他。
  
  他傻傻的回答:“好看,太好看了……”
  
  “那你坐过来呀!”公主轻拂了一下自己傍边的床沿。
  
  他无法抗拒:“哦”不由自主的坐了过去。公主轻轻的依偎着他,这时他才突然感觉自己长大成人了。“驸马,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去见我的两个姐姐,还有母后,有可能明天父皇要出题考你。
  
  尽管自己很喜欢公主,他那天生的诚实与率真容不得自己撒谎。他不在犹豫,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又要与她说实情。他轻轻的扶正公主说:“公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公主柔柔的看着他不住的点头。
  
  “那么我要告诉你,你才说父皇明天会出题考我,我咋考?我不识字。”他万分真诚的说。
  
  公主吃惊的站了起来,随着笑着说:“少骗我,你不识字,那城门口满墙的一个‘幢’字咋就你一个人认得?”
  
  这赵巧成呀赵巧成可真的巧了,他一下子跌坐床榻:“公主,缘呀,命呀,你饶了我吧……”她把事情全盘说出,自己轻松了不少。
  
  公主可在旁边哭的像泪人儿,好不心痛:“公主,我不是有意的,是那些差人不听我解释,我现在给你说了,这就放我走吧。”
  
  “你说的轻松,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三公主与你完婚了。再说,父皇和母后在姐妹中最宠我,前面的两姐夫都是有好文采的人,明天都会到,你叫我脸往哪里搁呀?”说着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字可也以后慢慢教你识,可明天咋过的了关呀?脸都给丢完了……。”
  
  这公主就是公主,突然擦干泪说:“你会写你自己的名字吗?”
  
  他摇着头说:“不会。”
  
  公主一把拉起他:“走,今晚你快把你名字写好。父皇考前面两姐夫的第一题都叫她们写自己的名字。另外有两题必考,父皇要问你:孔夫子父亲绰号叫什么?你就答:圆老头儿就是,这题当时两姐夫都没答上。”
  
  这书童出生的新驸马那见过这大世面:“要是我当时忘了想不起咋办?”他一边念字一边听着。三公主想了想;“这样明天我做一个汤圆你揣着,问你想不起时就摸摸,圆的你不就想起?”
  
  他忍不住夸赞道:“好聪明的公主!”
  
  公主破涕笑了:“今晚你得要把字练好,然后在记一点简单的诗词。”看着公主如此担心自己,他不努力就真的说不过去了。自小爱用树枝画飞鸟走兽,用笔也不是太难,只是不识字,但照着写起来还是有模有样。公主驸马的良辰美景变成迎考前的通宵恶补……
  
  天刚亮,公主叫来贴身侍女,把东西收拾妥当,沐浴更衣,忙不迭的要去参见母后,还有皇兄皇姐。这时有公公来报:要三公主和驸马去御花园用膳,皇上等在那里。太子,皇后,各公主都会去那里一起用膳。三公主心里直叫苦:咋都去呀?这咋办?她担心这肚里没墨水的驸马呀!堂堂的公主咋就遇这样的驸马哟?
  
  急也没用,把汤圆小心翼翼的兜在驸马怀中再三叮嘱:要见她眼色行事。刚出门就远远的看见皇后,她跑过去:“参见母后。”皇后心痛的摸着她的头责怪说:“我儿咋如此憔悴?咋不好好休息,你们好时光长着呢。”
  
  “唔,母后取笑孩儿,我是担心父皇今天又不知道出什么难题考驸马,驸马又初来咋到,我担心没睡好嘛。”她撒着娇说:“待会儿驸马要是答不上,母后你可得帮帮忙,不然我多没面子。”
  
  皇后摸着她的头:“好好好,我不会要我女儿没面子的。我们快走吧,你父皇早等在那里了。”越过一条长廊,走过两个花园。来到一亭子,那里早摆好了早茶。皇上看到三公主老远责怪:“你这丫头,咋才来,你父皇我可等的不耐烦了。”人些正要参拜,皇上把手一抬:“免,都快入坐吧。”
  
  驸马刚要就坐,皇上叫住了他:“新驸马,叫什么名字?”
  
  “母后,你看父皇,不是知道吗?”三公主撒娇说道:“就知道欺负胆小的。”
  
  皇上爽朗一笑:“哈哈……笔墨侍候。我知道,可不知道是咋写的呀?我要驸马写给我看看。”
  
  公主无声的看了驸马一眼:“好啦,去写给父皇看呗。”
  
  驸马稳了稳神,左手轻轻捏起阔大的衣袖,粘墨提笔如画般一笔而成:巧成苑玉。“好,好”皇帝鼓起掌来;“大家快来看看,巧成心连苑玉。“
  
  哬!这一夜真没白费,赵巧成把自己与公主的名字用一桃心连接,不经意间无声的表达了对公主的一片心意,在坐的无不羡慕。皇帝看着三公主呵呵直乐,三公主羞在一旁。皇帝让赵巧成入坐,随口问道:“驸马,双亲常在?可好?“
  
  看了看三公主,微微的笑,没何表示,于是他端坐恭敬的回道:“母亲大人一年一次小庆祝尚好,只是父亲大人就在去年秋已过完一生一世大庆祝,去了。”说间还带着幽幽的伤。
  
  “哦。母亲小庆今年过否?”皇上问道伤心处,自然声音柔和了很多。
  
  赵巧成也没刚来时紧张了:“就下月的今天。”
  
  皇帝接着问:“驸马平日都喜欢看什么朝代的书?”
  
  “啊?”赵巧成看向公主,公主低着头,小手捏得好紧,看来是无计可施。
  
  皇帝重复着说:“就平时,你是喜欢看周朝还是宋朝……什么朝代的诗书?”
  
  他回过神来,笑笑:“哦,我?我看的都是些不出名的‘咿呀一只周(舟),呦呵下扬周(州)的’。”
  
  在坐的人都愣了,枉生豪门皇家,就还真没听说过,就别说看了。皇帝皱了一下眉头:怪了,这驸马还很自谦,前三皇后五帝什么我不知道的?就这还真不知道。摸了一下头道:“嘶,你最喜欢其中的哪一部呢?”
  
  赵巧成站起来弯腰作揖:“我喜欢的是‘云梯十八步(部)’。”
  
  这场面也不知道谁考谁了?皇帝也只好顺着问,不可以说自己不知道或者根本没听说过,皇帝也要脸呀:“你最喜欢其中哪一册,那一篇呢?”
  
  “干旱起大册(侧),风吹竹叶篇(翩)。”说着这赵巧成还跺起了步子犹如看景。
  
  好,太好了。“皇帝再次喝彩,在坐的人都赞这新驸马有学文。“坐下吃,快吃。”皇帝想:这驸马看的书我都没看过,应该很远古的了。我得考考他近代的:“你知道大诗人李白吧?会他的诗吗?”
  
  可巧了,昨天晚上三公主刚好教了自己李白的一首简单的,可现在忘了前两句。他悄悄的看向公主,希望得到暗示。只见公主把头高高的仰着,看都不看自己。算了吧……他幽幽的说:“李白?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我现在是:抬头看日出,母盼儿还乡。”
  
  皇后轻轻的拭着泪:“皇上,好了,弄的驸马思家了。”
  
  “对,对。大家快吃。”皇帝也被这新驸马思家的表情感动在其中。但他还是不忘前两个驸马都没能答上的问题:“读书人都知道孔夫子,可知道孔夫子父亲的人少,尤其是他父亲的绰号。新驸马你可知?”
  
  只听三公主:“咳”的一声轻咳。不经意的看过去,见公主手捂胸前。哦,懂了。
  
  赵巧成摸向公主给兜的汤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圆给压的扁扁的,他脱口而出:“扁头儿。”
  
  “啊?”在坐的让你都惊住了,尤其三公主急得站起来了。
  
  还真是驸马呀:“对呀,孔夫子外公叫扁头儿。”
  
  “啊?”皇帝吃惊不小,他外公都知道,就不要说父亲了,这些自己都不知道。
  
  赵巧成又悄悄的摸了摸汤圆,软软的,随着说道:“孔夫子外婆叫(软)阮氏。”皇帝彻底无语,驸马的学文远远超过了自己……
  
  席间,大家无不羡慕,都谈笑赞这对新人,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新驸马为三公主可撑着了面子。
  
  而过中滋味只有三公主苑玉和驸马爷赵巧成知道:后面要学的还未开始……
  
  “夜深了,该回家了。"我爱人轻拍了我一下头:“扁头儿,走。”我却还沉浸在故事中,那一家子看着我们笑了。
  
  我抬头看天,梳月高挂在西边,今夜七夕,牛郎与织女也应该同驸马与公主一样吧?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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