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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哭,镇外笑第十二章:他不懂你的心

时间:2013-12-14 02:4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MONI是莫尼点击:
        

  第十二章:他不懂你的心
  又是一年的秋叶梧桐布满了整条公路,充满了深深浅浅的回忆。盘踞着愿意等下去的爱人,就像是新修的穿过V型公路的石梯近道上,这几年镇上的一个新媳妇,据说是从外省被人骗来卖给小镇街上开杂货店的侏儒老的。女子神经似乎不正常,也或许是来到这种陌生的城市害怕的迷失了自我,终日的疯疯癫癫,白天侏儒老看店,她也就到处的乱逛。奇怪的是在我看来她是正常的,我常看到她坐在石梯上看向远方的天,好像看得到眼睛里的光亮,瞳孔里会放射想家的讯号。而我走过的时候她也就会变回原样,疯疯癫癫,痴痴迷迷。每天一到晚上就会被侏儒老追的满公路的跑,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路过的孩子总会捡起铺满公路两旁的鹅卵石砸向疯媳妇。
  嘴里带着孩子气的叫嚣,欺负镇上唯一的比他们还弱小的人,家长都会告诉他们,别和她玩,她脑袋有毛病的。
  “疯婆子,那么大了还不会穿衣服,还不会绑辫子,脏兮兮,脏兮兮,哈哈”
  一群孩子总会在她身边哄笑着。
  女人也不管不顾,对着小孩张牙舞爪,脸上涂抹着泥土和污物,衣服褴褛的也不生气,朝着小孩在的方向,依依呀呀的张狂着什么,看到小孩一哄而散,笑的越发的大声。最后瘫坐在地上继续望向远方,手上抓扯着身下的泥土和清草。
  也忘记有那次,看到回家路上望远方的女人,不由想起了妈妈,好像我也习惯她在回家看着我,就像是一个必然的存在。
  我坐了下来,坐在她的旁边,开始只是注意着她的动作,后来,慢慢的注意到她的眼睛,看上去清澈眼睑下映衬着光,是泛着的泪光吗?当时看的入迷,抑制心里汹涌拍起的浪,这双眼睛和妈妈一样,那种看到让人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她在中央的眼睛,掩饰不住的光。透着对命运的伤感,却有种乐于现状,不会疲于摆脱的希望感。
  一下子看的入迷了,话也就顺着说了出来。
  “妈妈,你还好吗?”
  为什么还会想着你,为什么心里呼喊的依然还是你。
  疯女人一下子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样子不凶,相反有柔和,脸庞不难看,只是污垢弄脏了整张脸,只有嘴唇看到干净的红,嘴唇上有颗痣,不免惊讶到,这还是张美人的脸。
  继而又转回了头,对上山对面太阳下山的地方,我也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
  这刻不经意竟然勾起了回忆。
  “阿桂,走了,我们回家了。”
  侏儒老耸拉着肩,上坡的公路上走了下来,看上去行动有迟缓,却不吃力,看到我也不稀奇,比较同在一个镇上居住,也只是微笑了打过招呼,便看到她去搀扶起疯痴痴的桂姨。女人看到是矮自己半个脑袋的侏儒老来接自己,似乎心情很好,对着侏儒老的头又抓又舔,脸上洋溢了满足。
  我知道为什么她的眼里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光彩,她被卖到这里或许也是命运悲哀的一站,可是见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矮自己半个脑袋的男人每日的安静的在身边,护着自己,爱着自己,也让自己产生了感激,或许这才是眼里不会疲于摆脱的希望感,痛苦和美丽都给了这个未知的自己,然后再不知道明天还会去那里停泊的时候,选择留了下来,作为成日打理杂货铺的侏儒老的唯一暖意。
  我也起身,践踏过秋意泛黄的梧桐树叶,借着太阳剩下半个身子,发着红色的光穿过公路,走到了家的方向。脑里盘算着回去以前居住的旧房子的菜地里摘一些蔬菜做个汤,再把冰箱里的剩菜拿出来热热等爸爸下班回来就可以吃饭。还得去街上把爸爸的酒给打上一壶,酒壶在昨天就空了。
  我一直认为这或许就是我和父亲的情分吧,心里有的负罪感让我爱他爱的小心翼翼,心情也总是起起伏伏。开始觉得辛苦,也曾想过相识是错误,关于那件事我们谁都没有再去提,好像心里都在暗自较劲谁比谁看的都要更在乎。
  撞上急急忙忙的金凤姨,两人都在揉捏着胸口,喘着大气。
  “姨,你是去那里,怎么这么急呢?”
  “是小耀啊,你可撞死我了,我忙的很,不和你多说。”
  边说边检查着兜里的东西,眼睛都不看我一下,只顾着环顾周围有没有盯上自己,就像是坐贼了一样,眼里闪烁着彷徨,动作也有些瑟瑟发抖像怀揣着让人担心害怕的东西。转过身就想要离去。
  我也只有止不住的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毕竟这个阿姨在我印象里从小到大都是个好人,妈妈在时和妈妈感情也算比较亲近的。
  平时也很少出门,只有在自己儿子的忌日和小飞小兰忌日的时候会看到她带着好多的冥纸来到划开田地和居民区的小石桥旁点蜡烛烧纸钱,每次都会花去一两个时辰,以前妈妈在时带我去帮过她几次,慢慢张大了,每年看到了也不自觉的会去和她坐在石桥边,看风刮起漩涡把冥纸刮成圈飞向远方。时间一久和金凤姨就像对胡奶奶一样有种想坦诚相待的亲切感。
  金凤怀揣着兜里的东西,被小耀一撞可是把心都给撞到嗓子眼,手心里急的直冒汗。不敢再多逗留就往胡奶奶的家里赶,走进屋里就赶紧把门给关上,看到睡在堂屋躺椅上的胡奶奶,也急急忙忙的赶紧过去,把她给唤醒。给她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让她跟着自己到里屋去。
  胡奶奶反应有些迟钝,可也比较是有岁数见过世面的人,作为镇上的灵媒,见过太多的稀奇事了,近秃的头顶有着几撮凌乱的短发,慌忙拿枯黄的指甲扒拉了几下头发拿上金凤来到了有着供奉神坛的;里屋,屋子空间有些小,只有蜡烛和香像是四只发着光的眼睛照出屋子里的陈设,房间所有的家具都是黑色的,神台,桌子,椅子都是。
  回到家里看到爸爸的房间虚掩着,便轻轻的走了过去,就在门外也听到殷殷艳艳的呻吟,透过门缝看到了赤裸的女人的背脊,齐腰的长发狂躁的衍生,长在整个雪白的肌肤上,看不清楚人的表情。
  心里收到了惊吓,下意识的转过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没敢再去偷看,只听到耳边传来巫山烟雨的声音,脑袋里一片空白,虽然已是成年之际,可也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这样的事情。
  或许是一下子的震撼太大,双腿都没有了力气,赶忙用手抬起一只腿整理了一下心绪,悄然的走出了家门,只剩下从老房子里摘来的菜和刚从集市打来的二两包谷酒在堂屋的桌上。
  一路上,失魂落魄,感觉到处都是一片荒凉。路边推着单车走过的大伯,叫喊着菜价的婆婆。好像一切都进不了耳朵,脑袋里反复从头的演绎着那副画面,父亲纸醉金迷的推到睡在另一个女人身旁。烟雾缭绕的景渐行渐远,感觉世界还会有一片光亮。
  前几天都还沉寂在母亲离去几年的伤感,一直当做榜样的男人,身边唯一一个告诉自己眷恋生活的人。如今是放弃了吗?终究是抵不过寂寞的煎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捱下去,唯独只有我还会想去相信有爱情这样的傻话,不得不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这样,过的不要太认真就好。
  “胡婶,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老是做梦看到的东西。”
  说完,金凤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用手帕包裹的东西,层层包裹,手心里都是汗,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茂生了凉意,蜡烛的光也跟着摇曳跳动起来,像是极度害怕的东西要出来,连焚香的纹路也变得扭曲起来。
  打开手帕里面包裹着一块深红色的骨头,仔细定睛一看,骨头像是齿骨,而深红透着丝诡异,像极了用鲜血侵泡过才有的艳丽。
  “呀,糟糕。”
  胡奶奶明显也受到了惊吓,可没过多久就赶紧回过神来,用手帕赶紧给骨头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到神坛前空着的碟子上,抓了把香灰撒在了碟上,嘴里嘟囔着。
  “尘归尘,土归土,何处来,何处去。尘归尘,土归土•••”
  看到胡奶奶这个样子金凤也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子瘫倒了下来,跪倒在神台的方向,小声啜泣起来。
  “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
  “你别乱想,好好给我说说,你到底在那里找到这块骨头的,一点都不要落下,任何一点都可能会挽救一个人的命。”
  脱落稀疏的头发,花白的指甲安抚着将金凤抱在怀里,任由其啜泣。深邃的眼窝望着闪出瑟缩的烛光的方向,想在看待随时会从灵台上冲撞而出的魑魅魍魉。
  两人拥抱了好久,终于平复了情绪,屋子的气氛也压的更低,让人感觉黑暗都变成了固体,凝结在人身边,阻滞了空气流淌进鼻息的气息。
  “你也听过一个故事吧。”
  “那个关于小镇的故事,从前小镇上有一对相爱的男女,虽然不富裕,却是十分相爱,女人有次参加镇外的一个婚礼,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繁华,见到了华丽的衣衫和精致的首饰,便开始不满足现在所有的生活,便开始要求更多。尽管深爱着男子却也被浮华蒙蔽了眼睛,开始抱怨男人的不好。开始要求男人去到镇外打工,就算过节也不让男人回家,嘴上却说,想问你好吗?想念你回家,可是心里依旧抱怨自己想要的还是达不到。终于,日子终于好过起来。女人也穿上那次去参加婚礼那样的精致的衣衫和收拾,再次去参加同一个人在镇外举办的葬礼,看到依旧是华丽的场所,却没有死去女人的丈夫的陪伴,来往的宾客都在议论着,曾经的如此想爱的人,就因为欲望的贪婪想到过上更富足的生活,宁愿相隔一方,当有了足够的金钱,想要相爱的男人回到了身边却不能如意。男人厌恶了女人的贪婪与无理取闹,离开了她,并且没有再给女人一点音讯。女人相守在回家路上的桥边,过了几个春秋,在听到男人再婚的消息后便投河死了。”
  “那女人把自己的幸福断送,也算是着实可恶,可是下场也太惨了。可是这和血骨有什么关系呢?”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偶尔会传来关于桥的噩耗,如果晚上有男子过桥,就会出现,并把其引到水中溺死,如果有女子过桥,就会强行拉其入水。这样的事情当时在镇上十分出名,而大家伙把那时的那个女人叫做桥姬。因为自己的过失而不能和相爱的男子在一起而死去的女子,怨气都会聚集在这个桥头。然而那个女人当时镇上的那个女人却是不相信这样的传闻的人,依旧要求着爱人在外打工,而自己终日的痴迷金箔首饰,男人在外打工的守候却勾搭上了邻家打铁的大个子,回到家正巧撞破了这桩丑事,两个男人都依然决然的抛弃了这个满身龌龊气息的女人。并且带走了所有的财富,女人禁不起打击,不久便疯了,来到了那座桥上,第二天便有人发现女子死在了桥边,不是被淹死的,满身上下都是伤口,衣服染的血红,死的蹊跷,到现在依旧是个迷。”
  “难道是桥姬做的?太可怕了。”
  “刚开始人们也认为是这样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不会在夜晚过桥,可是不久又出现了怪事。村上的夜晚丑时会出现一名穿红衣的女子,丑时之女是胸中充满妒火与怨恨的女子所化成的幽灵,这名女子,因为失身又被人抛弃,才会变成厉鬼。通常一般的幽灵,会化身成半透明或是白色的光,随时厉鬼,外表看起来,则呈现红色的光。人们经常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丑时在镇上徘徊,接连有人家的牲畜失踪,死亡,紧接着是人。有第一个人去世,带不来多大的恐惧,接连有人出事,让小镇人心惶惶。小镇的人找到了那时候镇上的巫士,我的祖先,我们家一脉都是来自贵州的苗疆,祖先为了逃避苗王之争的杀戮逃到了小镇上。那时应该还是我的曾曾祖父的时候。他和丑时之女谈成了协议,用自己去陪伴他的交换理由,封印了丑时之女,把她封印在成一块深红的血齿,埋藏在了小镇偌大的坟山上。而祖先也有预言,这东西再显时便是封印抵不过作用的时候,那时候是福是祸就谁都不知道了。”
  “我原以后这样的事只会是传说,我都到了这把年纪也经历不上这样的事,况且,苗疆血脉,降妖下蛊的本事,传的七七八八早就不剩下一层完整的了。如果真是丑时之女回来了,也只能尽量的用全力去搏一回了。”
  “砰~”
  听到门沿有动静,胡奶奶赶紧搀扶了金凤两人往窗口走去,走过去,看到刘村长像是收到极大的惊吓,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跑去。
  “他估计是跟着我过来的,早时来我家想让我卖土地和房产给他,他看我匆忙,原以为我已经和谁达成了协议,看我兜里怀揣的以为是房契。我也没管他,当时心绪太乱只想衣服完他往你家赶来,不想,这厮居然跟了过来。没事吧!他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出事啊!”
  “怕什么,他那么怕死,让他知道也好。以后可能还会用得到他呢!”
  漫无目的,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沿着别人家的屋檐,凝望着漆黑的夜。却是被从胡奶奶家里跑出的人装了个正着,一个踟蹰让身子勉强站稳,可也真够倒霉的。揽到刘扒皮撞到我什么话也没说,埋着脑袋就往前方逃去。原以后是有人再追他,往胡奶奶家看去,只看到窗口帘子掀开一半,面色凝重的胡奶奶和紧张手足无措的金凤姨在说着些什么。
  抬起头看向天,想念或许化作星星,就像奶奶说的那样,想念的人都会有好心情,都会在天上看着你。而我抬起头只会有连个面孔,一个是妈妈,一个是你,小文。
  眼泪有了默契,不自觉就湿透了整个面庞。
  你在那里?我好想你!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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