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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的知青岁月》第五章(长篇纪传体小说连载)

时间:2014-05-31 16:2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沪上人家点击:
        

  第五章    油脂上海老知青敲诈新知青队长救急,回村子一路景色联想想象故事演绎多。
  老知青新知青路遇老乡敲诈勒索,
  忆中学学农松江农村那生活难忘。
  乡村风景优美而荒凉苦中也有乐,
  演绎知青生活客观现实的真生活。——作者
  却说耀东他们和队长郭大伯互相打招呼离开后,就沿着新安镇的长街慢慢闲逛着,向地处县城闹市的2层楼百货公司大楼走去。当他们刚准备走进遇着琳琅满目商品的百货大楼时,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喂,朋友那阿是刚来插队咯上海人。小阿弟,是啦里格公社咯?”
  耀东他们看到他们原来是一伙比他们先来插队的上海老三届的老知青哥,乱蓬蓬的头发上斜扣着一顶油腻腻的黄绿色军帽,身穿中山装和绿军装,嘴里叼着香烟,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站在耀东他们的去路上,不停地抖动着大腿,嘴里喷出一缕缕烟。早已对油脂老知青心有余悸的耀东他们一看来者不善,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胆小的关东见状急忙回答道:
  “阿哥,阿拉是龙山公社咯。哪呢?”
  为首的那个见问,忙翘起大拇指节头朝后甩了甩回答道:
  “哈哈,阿拉是双塘公社咯知青,双塘公社,就在附近。阿弟,刚来啊,不习惯吧,到百货公司看看不错。朋友帮帮忙不好意思啊,那刚来米足(钱多的意思)阿拉头寸掉不过来,想问那借点买几包香烟米用用,下趟到哪龙山公社去拜访,还那米(还你们钱)好吧!”
  耀东他们一听这双塘公社老知青的话,明显有敲诈的意思。这可这么办好啊?才下农村,家里的确多少给他们一点钱应急,刚下农村不知情理的耀东他们,第一次来县城把钱都带在了身上。这可这么办啊!
  剑虹见形势不妙,机灵的从身上掏出1元5角钱递了过去。
  “各位兄长,阿拉今早来县里看看,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一块五角给那五位阿哥,买两包香烟吃吃好吧。借钞票给阿哥不敢当。”
  “朋友啊,侬当阿拉是讨饭叫花子,一块五角,买两包香烟不够啊,阿拉还没吃早饭啊。阿拉问哪借米,又不是不还。看得呐起再问哪借的,哪能嘎啰嗦,死白浪当咯不够朋友啊!快快,不要让阿拉不开心!”
  “阿哥,阿拉晓得,实在兄弟米(钱)带的不多,这点米不好意思孝敬阿哥,抱歉抱歉!”说着能说会道的剑虹迅速把一元五角钱朝着那个油头滑脑的老知青手里一塞,对着耀东他们一挥手说:“晨光来不及了,阿拉还是回去去找队赶车吧,走!”
  “走嘎便当,奈这帮小戳老,敬酒不吃吃罚酒。问哪借点米也不肯,来给我上,抄身,要请哪吃生活还是哪能?”说着那伙身强力壮的老知青一拥而上,对耀东他们动手动脚抄起身来。耀东他们拼命抵抗着,可是身材比他们瘦弱的那是老知青们的对手。耀东他们身上的钱难免会被洗劫一空,耀东他们脑子里,“嗡”的一下,产生一片空白。
  “你们干啥!你们想干啥!”正在这时一个如霹雷的声音,炸响在耀东和那帮敲诈勒索抢钱的老知青之间。这几个油脂老知青惊得停住了动手抄耀东他们口袋的手,回头一看,哟,一位中年农村汉子,手拿扁担麻绳,瞪着眼睛神情严肃地望着那帮油脂老知青,大声喝道着。
  “啊,郭队长!”耀东他们见到队长突如其来的赶到很惊奇。
  “没啥,没啥,误会,误会,阿拉在开玩笑!”油脂知青尴尬地抽搐着脸回答道。
  “嘘.....,快走!快走!”为首的那个歪戴着军帽身材魁梧的油脂老知青,急忙手一挥,带着那帮狐朋狗友油脂知青赶紧撤退而去。
  见到郭队长突如其来,恰到好处的赶到,给耀东他们解了围。耀东他们惊奇地问郭队长道:
  “队长,你没去亲戚家?”
  “没去成,在半道上正巧遇见,说了几句话,把带的东西交给了亲戚我急急急忙忙来找你们了,好早点回龙山去。”
  “好,我们早点儿回龙山郭颍。”
  “到了百货大楼,难得的,进去看看吧!既来了心莫急噢!”耀东他们经历了,刚才差点儿被油脂老知青敲诈抢劫的情景,现在心里依然忐忑不安着呢,哪还有心事,进百货大楼,闲聊观看眼花缭乱的色彩浓重,大红大绿带有浓重的乡村气息的商品来着呢。郭队长带着耀东他们在县城唯一的一座两层楼百货商店,楼上楼下草草的走马观花观看了商品一眼,就慢慢地走出百货大楼,沿着新安大街朝县城西面的长途汽车站而去。
  县城的石子马路上耀东看到几头母猪,懒懒散散,拖着下垂肥肥的肚子和乳房,在街上晃荡来晃荡去,到处用凸起的嘴鼻子“呼噜、呼噜”闻闻这,拱拱那。啊哈,耀东想在上海猪都是关在猪圈内饲养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猪是散养的,猪在街上到处乱跑,啃吃那些被人遗弃的瓜果蔬菜的皮壳,好让猪的主人节省饲料。那猪儿在街上随便撒尿拉屎。当然猪屎是农家肥嘛,是有人捡的。不像现在的狗屎在小区里到处拉,而没人管,一不小心就会让过路人踩上狗屎地雷,而连连叫苦不迭。在来安县城你就不用担心会踩上猪屎地雷了,因为猪屎刚拉下一会儿,就有男童女娃,一手拿着粪勺,一手拿着粪箕把猪刚拉下的屎拾走的。
  中午在镇上的饭店里用餐的山芋干酒真冲人的头脑,直到现在耀东还感到头有些发胀的痛,肚子肠胃也是辣辣的。当然好几天在队长家搭伙吃的是玉米胡子山芋干饭和咸菜加韭菜豆子,按老乡说那还是中等的好菜,一般人家平时吃的菜就是春秋天腌制的的老咸菜罢了。已经肚里好些天没得荤腥进肚了,玉米糊子饭,没得油水而越吃胃口越大。这次在县城里开了荤腥,让耀东他们尝到了美味佳肴。其实和上海家里的菜味道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水平上,只是耀东他们饥不择食的缘故,有油水,有大块的肉吃,感觉就是吃到了世界最佳的美味大餐了。
  长途车坐到张山集,下了车就往西龙山爬。西龙山上不长树木,只是一座衰草连片的秃头山。山上斑斑驳驳的乱石到处都是,不规则的乱石上面布满了铜锈般的绿色斑点。西龙山说白了只是一座低矮的山坡罢了,坡度平缓,所以上山不用花多少的力气。耀东他们和生产队长郭大伯一路上并不话多,踩着碧天的连片枯黄的衰草,一步一步向西龙山顶爬去。西龙山所以称龙,因为山势呈长条形,宛如一条条长长的巨龙横亘在龙山大余郢小镇和张山集之间。和同样长长的东龙山遥遥相对,中间还夹着有一座圆圆山形如明珠般的团山。据说东龙山比西龙山强势,西龙山斗不过东龙山,两龙戏珠,东龙山把如珠宝的团山,抢到偏向自己的东方,所以团山也地处东面。
  冬季阳光明,没有一丝寒冷的北风在呼啸。蓝天白云,暖阳阳光照在身上,再加上喝了酒耀东感到背上暖烘烘的一阵阵发热。队长郭大伯建议大家在快要到上顶时,先坐在发出铜锈般斑驳的石头上休息一下在赶路。坐在山坡的石头上朝西望去,在绵延起伏的山岭中公路宛如一条洁白的丝绸带子,从遥远的南方,弯弯曲曲,经过有着不很密集的平房房子的张山集镇,向西北山岭绵延不断蜿蜒的长山头飘泊而去。公路上偶尔会有长途客车和货车南来北往驶去。在山坡上看去汽车就好像耀东他们童年时的玩具,真有趣,天苍苍野茫茫,在乡下视野很宽阔。能看得很远很远。在城里就不一样了,房子挨着房子,马路也是狭狭的。视野哪有这样宽阔没能望见很远很远的地方啊!当然只有爬出他家的三层楼老虎窗外,才能看到马路上的电车和鳞次栉比高低起伏的楼房和街道。
  哦,西边窗外大明玻璃厂高高的烟囱,能望见远处一架架飞机在飞上飞下,有人告诉他那远处飞机起降的地方,就是虹桥机场了。山上望的更远更远,远处长长黝黑低矮的长山仿佛山和天白云都连在了一起了,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清秀的水彩画。
  一朵白云变幻着形状,如狗如猪如蓬松松的一团棉絮,不一会儿又被高空中的风儿挤捏变成了一个窈窕婀娜的女子了。耀东见此想到了身材娇小的如女童娃娃般的惠芬,她去了宁波老家了吧,乡下的苦她能过惯承受得了吗?哦,还好她是跟随资本家的父母一同回宁波老家务农的,有父母家人的照应总比自己好多了.....。
  耀东想起中学学农在松江新桥那个农村厍里生产队学农时的情景,女生不用挑稻子,而是去田里采摘棉花。呵呵,那次去大队部看露天电影,黑不溜秋的天两眼一抹黑,走在青蛙咕呱咕呱鸣叫着的稻田,天上的星星不断地向他们眨着诡异般的眼睛。大家打着手电壮着胆子,一步紧跟着前边同学的脚步,胆小的女生紧跟着男生的后面。偶尔见到小道边的坟墓露出的棺材和白花花的尸骨,调皮捣蛋的张龙海就会,鬼来了大喊着,大步躲开女生跑开去,让漂亮的黄莺、外号赤豆粽子的女班长洪丽珍、娇小玲珑的惠芬吓得簌簌发抖,不敢前行。只有胆子大的女生副班长张阿宝上来安慰胆小的她们。而这时看到女生们吓得差点儿哭出来时,乐得调皮鬼男生张龙海哈哈的躲在一边开心的大笑起来。张阿宝后来和参军去的陈训美好上了。陈训美要去部队的前几天晚上张阿宝约他,在生产队的草堆边谈情说爱绵绵的情话说了好半宿。几个调皮的男生偷偷地尾随其后,听他俩谈情说爱的壁脚,私下里吃吃的暗笑不已,第二天当做小道消息来传播。班主任陶对此睁个眼闭个眼,反正毕业了各奔东西老师也管不了了,乐得做个好人。现在同学们各奔东西,回忆学生时代的生活,那该多有意思。
  刚才和起先耀东他们在公社和来安县城遇到油脂老知青们的欺诈,让耀东他们一看到身强力壮的老男知青就心有余悸,怕再一次遭遇上海知青间的欺诈。老乡拷老乡,两眼泪汪汪。持强凌弱上海人在异乡这种的劣根性让人大跌眼镜。比起后来的来得马鞍山知青就没有知青间相互欺诈的现象。
  走了不少路加上第一次喝了不少火辣辣的山芋干酒,耀东他们感到口干舌燥,就向老队长要想喝水。
  “中!”队长郭大伯了解了耀东他们口渴,就急忙带他们翻越西龙山。西龙山下景色又是另外一个风景。远处的东龙山和团山下的不远的房屋密集的大袁郢龙山公社的集镇。河沟竹林高低起伏丘陵地带的村落。细细一看啊哈,耀东他们生产队的房子历历在目,一缕残烟正在村子里冉冉升起。下山很快,不一时队长郭大伯就带着耀东他们来到了西陇山脚下,河沟边翠竹掩映中的一个村庄边,喝退见到陌生人,狂吠不止的小黄狗,向正在干家务的一位妇女大嫂,说明来意。“上海佬子口干要喝水!”
  “哈哈,郭大哥,你老稀客,天还早着呢,既然路过歇一下再走不迟。”这家人家的三十来岁长相还可以的女主人,用清脆的嗓音和郭队长打着招呼。
  “来,来,都进来歇歇,我来给你们沏茶。”
  “不用了,他嫂子。俺们这就要回去有事。下回再喝你的茶。”说着郭大伯走到水缸边拿起一个葫芦瓢,揭开水缸,“哗’的一下要了一大瓢水,递给了耀东他们。耀东拿起,水瓢咕咚咕咚伸长脖子喝起了水瓢里的水。
  “好喝啊,缸里的得水真好喝。”
  “大哥,现在还在冬日有啥忙的,歇一下再走哇!”
  “不了,这些上海佬子们也累,了让他们早点回去歇歇,以后路过机会多的是,他嫂子你就甭客气了!”郭队长接过知青们递来的水瓢,摇了半小勺水,咕咚咕咚的乱喝一起,然后放下水瓢,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自己带有水珠的嘴唇。
  “哪咱们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郭队长对耀东他们一挥手说。又转过身子对着女主人灿灿的一笑,“他嫂子,俺走了,回见!”
  “哟,大哥真是的,连在俺家歇上一回都不肯,俺家脏,嫌小妹子丑是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好好,去吧,去吧!”
  郭队长听到女主人故意挑逗嬉笑玩笑的话,也乐得嘻嘻一笑说:
  “你这个妹子,就是嘴巴不饶人,叨叨嘴!回见!”说着一扬手,带着知青们离开村庄,越过小溪潺潺的西龙河,朝着自己的村庄走去。
  跑了一天的路,又喝了山芋干酒,知青们回到了村里,在队长家胡乱的吃了一大碗玉米糊子饭,就回到了住有大牯牛的生产队的公屋里。他们累得感到脚底酸胀,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还有浑身上下被跳蚤咬的一个个红点点,身上痒的不得了。他们各自准备脱衣服倒在所谓的泥巴土坯麻杆床上想美美的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你看看关东心急了不,猛地一下一屁股做下去,咔嚓一下,脆生生的麻杆那经得住这猛一下子的力量都断了。床铺陷下去了一个深坑,要不是有被褥,阻挡恐怕关东早就一屁股掉下床里去了。呵呵,你看关东就好像一直两头翘的大元宝,陷入了床洞里。耀东们看到了都哈哈哈得笑了起来。
  关东急忙狼狈不堪的从床铺凹洞里爬了起来,掀开床铺垫褥,看到边沿上的麻杆都断了,赶紧到公屋里找麻杆,自己重新搬下铺盖,编织装好麻杆,然后蹑手蹑脚,放好垫褥被窝。准备脱衣服轻手轻脚上床睡觉。
  蒙着透明塑料纸的泥巴窗洞外,天色渐渐暗去,西边橘红色的晚霞,映照在西龙山崖,如锦似缎,芳菲如云。非常艳丽美观。
  村庄里传来了妇女们“哆哆哆”,拿瘪壳稻谷吆喝鸡群回家入窝的声音。一群群鸡子,嘎嘎嘎咕咕咕欢叫着,各自朝自己的家窝飞奔而去,好饱餐一顿瘪壳稻的美食。
  咚咚咚咚,耀东他们住的公屋外传来了敲击门的声响,有人在敲门喊耀东他们。
  “有人来啦迭的住吗?有人伐?”门外有人不断急切地发问这,那么来者究竟是谁,找耀东他们有何事相干?请下回分解!
  发稿於2014年5月31日下午4时,上海西部苦雨斋。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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