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撂下碗筷,冲他发起脾气,你多事,谁要你管? 母亲笑着打圆场,看看,都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跑回房间,用力关上房门。泪,一点点滑下,打湿了我的日记,那本写满了我对景笙相思的日记。景笙啊景笙,聪明如你,怎么会看不穿我的心思? 晚上,我跑到景笙家。我知道他那天有应酬,那个时间他应该还不会回家,姐姐生病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姐姐,我拿了他们家的钥匙。 景笙回来的时候,我穿着姐姐生前的睡裙,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 景笙惊呼,你是谁,怎么穿着莫琴的衣服? 我转过身,问他,你心里从来就只有姐姐么? 看到我,景笙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说,是莫笛啊,怎么穿成这样? 他似乎有点喝醉了,不太站得稳,颓然的倒在沙发上,松了领带。我走过去,替他脱下西服,拿来湿毛巾帮他擦脸,犹如一个妻子,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他。他迷迷糊糊地说,小妹啊,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不该来的。 我坐下来,依偎在他身上,他的肩很宽厚,那般温暖,那般安心。 他迷迷糊糊的推开我,说,别这样。然后开始唤着姐姐的名字。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缠缠绵绵,不可抑制。猛地,我搂住他的脖子,吻他,不顾一切。终于,他和我相拥,吻,缠绵地,饥渴地,没有了灵魂地,一世倾城,恍若迷梦。 我觉得自己真的醉了,深深的沉醉着,景笙却忽然惊醒,用力的将我推开,错愕的看着我,说,怎么是你?我是无心的,对不起。 呵,原来,我苦苦等来的只是你的一句“对不起”。 我绝望地哭着,问他,哪怕是姐姐死了之后,你都没有对我动过心么? 他不语,起身离开。我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他。 他侧过脸,说,你不可以这样,莫笛。 我软下来,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说“可以”,我马上就是你的了,有什么不可以,怎么就不可以呢? 他松开我的手,转过身,看着我,说,我还有个孩子,你正年轻,有大好的时光,何况,你是我的小姨子。 我痛苦的摇头,说,我不要做你的小姨子,我要做你的女人,我求求你,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我豁出去,退掉那件睡裙,露出黑色的蕾丝胸衣。我说,严景笙,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了,从前有姐姐在,你心里可以没有我,可是现在姐姐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我求求你,看我,求求你,要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我如此卑微着,放弃了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与自尊,只为了这个叫“严景笙”的男人。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你看看,我竟然喜欢一个人喜欢了整整十年。景笙伸出手,替我拭去眼泪。他眼中熠熠生辉,满是心疼。 我问,你动心了,是不是?你分明也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 他哽咽着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泪,从他眼角缓缓流下,只是一滴,就足以让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从此,无心爱两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我说,我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我不要求你的专一,你只要留给我一小方位置就足够了。我将自己送进他怀里,引诱着他,试图让他心动,击溃他内心坚硬的墙。他缓缓搂住我的腰,颤颤巍巍。 然而,最终,我再一次被他推开,没有丝毫犹豫地推开。他走进卧室,捧出我的衣服,递到我面前,说,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家。如此冷淡,没有丝毫动容。 心,瞬间空了,万千缠绵的情丝刹那断裂。喉咙犹如割裂般,再也说不出什么来。痛到极致,万念俱灰。严景笙,你真的这般无情。 2011年3月12日未完待续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