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和马亮是马家村的一对兄弟。兄弟俩心思相通,最喜欢做的事是通过谈话了解对方。 在他们那儿,跳的越高的人越有出息。而且脚心是一个人的秘密,是最不易和别人分享故事的地方。 可有一天,他们俩发现各自的脚心都长了一根刺,这根可恶的刺让他们竭尽全力也发挥不了实力的十分之一。刺就像是从他们的骨髓深处扎根长出来一样。而且他们每次想拔除,刺就扎得更深、更牢。还有一件更绝望的事,别人是看不到刺的。就算是他们俩只看到对方的刺的模糊轮廓。 虽然,努力拔刺也只是白费力气,也寻求不了他人帮助。好在,还有对方陪伴。他们俩觉得正因为足够了解对方的脚心,才可以看到对方的刺。 后来,他们俩分开了,他们都了很偏远的村学东西。 几年后,他们回到了马家村。 马亮的刺变得比原来更大,连保持正常走路只能勉强。 马光的刺没了,但也看不到马亮的刺了。 马光回忆这几年的经历,希望找到刺消除的方法,可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解释的通。只好尽可能的向马亮教授所谓经验,希望他可以得到启示。 马亮对于哥哥说的拔刺经验在自己身上找不到共通点。他只是觉得以前他和别人隔得好远,远的像隔了个世纪。现在,哥哥也越来越远了。 马光的生活除了马亮,还有很多需要他去操劳的事去关注,还有许多乐趣等着他去发现。 他觉得自己分在马亮身上的精力已经足够多,自己已经做到最好了。 渐渐的,马光习惯了马亮的现态。马亮也习惯了马光的现态。 几十年后,马亮死了。 马光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从当年求学回来开始就有什么不对劲。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当天夜里,马光做了一个梦,他明白哪里不对了。 梦到的是以前的一个场景: 夜空下,马光马亮用有点神经质的眼神相互看了对方一会儿。 然后,抱着试探性的想法,马光认真的说:“你知道吗,我的脚心长了一根别人看不见的刺。” 马亮会心苦笑:“好巧啊,我也是。”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