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一节作文课 

一天早上，是夏雨班上的语文课。文俊杰老师拿着批改的作文本，进到教室。班长韦达，大声叫，起立，老师好！同学好！坐下。文俊杰老师目光盯住全班同学。文俊杰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健实，名叫俊杰，但长得并不英俊，平扁的额头下，挂着并不高的鼻子，两只小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看透每个学生的心事。 

他大声地：“同学们，现在我把作文本发回给大家，上一次的作文，老师都把评语写在每个人的本子上，你们好好看一下，看自己的写作还存在那些要修改的地方。” 

文俊杰看看下面，目光落到夏雨身上，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写作文，要抓住事物认真描写，既要细致观察景物，又要融入自己的思想情感，才能把作文写好。今天，我们班有一位同学，她的作文写得很不错，大家可以认真听听，她的作文语言精练，词汇丰富，情感充沛，文采细腻，是我教多年来，发现写得最好的文章。现在就请这位同学，读一读她的作文。文俊杰老师大声叫，夏雨，你给同学们读一下你的作文。” 

文俊杰这突如其来声音，让夏雨感到有些堂突。同学们，一刹那，目光全部集中夏雨身上，方文竹更是从心里由衷的敬慕，这个夏雨不但外表漂亮，文章还写得那么好，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雨，生怕自己少看一眼她就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似的。同学们都期待着知道夏雨写了怎么，让文老师给她这么高和评价。 

夏雨拿起自己的作文，站起来有表情地朗读起来，题目《走向红枫林》，文/夏雨。夏雨的声音与她的播音一样清晰、圆润且抑扬顿挫。     

“红枫林，飘飘洒洒，轻轻扬扬，片片落叶，自由自在，绵延一种轻盈舞姿，来自天籁之美，似瑰丽的蝴蝶，带着金色的微笑，从容飞舞。 

就这样，我踩着静静的落叶走向你，我心中的红枫林。仿佛是一次梦中的相逢。我数不清的脚印，扣响你绚丽的晨林。或许，是寂静沉淀得太久了，你静静地站立的红枫林。无声无息的凝视中，才发现你久远的等待。 

让时间站成沉默，把静谧守成永恒。梳理着你丝丝缕缕的情愁，穿越时空，来来去去。一颗颗诗的种子，在你柔软的园地里芬芳翠绿。

 一季又一季，红满的情怀，随风起舞。红枫林，驱使我畅想的笔端，撞击我灵魂的栖息。沿着乐声的方向，踏着满面的芳菲，步入红枫林深处。 

只愿把尘世的浮躁，淡化成吹烟袅袅、琴声幽幽、婀娜款款。 红枫林，枫红的叶片，飘落满地斑斓，是生命中最美丽、最凄婉的雅歌。 

呵，我的红枫林。一片静悄悄的世界。我无言以对你的沉默，你红红的叶片，疯狂旋落的一地宁静。当我轻轻地拾起你、静静飘零的落叶，却见温热的手下，是一行冰凉的血水、正无所顾忌地流淌。 

呵，沉默不语的红枫林，面对着归来的学子，你终于有了无声的絮语。是一声轻轻的呼唤，还是一串孩子般委屈的哭泣。心茫然，红枫林茫然…… 

或许，我曾被你轻灵的语言所打动，仿佛久违的知音重逢。或许，我已被你的魅力深深吸引，无数个夜晚与你痴情相守。或许，我的梦早已与你融为一体，成为生命的必须。 

我为何而来？是执着的爱，牵住了衣襟？还是随意的轻风，迷失了方向？是谁把芳菲，缠绕于长发间？低诉的情思，伴随许多无法解开的心结。 

久远的遐思，久远的期盼，将轻松溶进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让跳跃的思维与快乐相交融。 

梦，在黎明前醒来。远方，有一片红枫叶飘落的早晨，有一个归来的学子，曾把多情的脚印、踏在这片红枫林里。这片静静的红枫林，叩响她心中那片、冷落已久的激情……” 

夏雨读完，轻声说：“谢谢大家！” 

同学们听完作文，自觉地发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些同学还沉浸在夏雨美妙的语言中，另一些同学则低声地议论，想不到夏雨的作文写得那么好，文笔非常优美，仿佛如诗一般，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雨读完自己写的作文，坐下来。文俊杰老师又大加赞赏，他说：“我当老师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有一个中学生的作文写得那么好，这也是夏雨同学平时多读书，多积累丰富的词汇，写起文章才能得心应手，同学们如果要写好作文，就要多读书啊！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历代名家笔下的文字无一不是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然后经过想象，而写出丰富多彩的文章来。我们当下的作文，最缺少得是什么？文学素养？思想深度？抑或认真作文的态度？夏雨同学最可贵的是认真写作的态度和丰富想象力。

我们要写好作文，同学们你们需要的就是这种认真写作态度，与培养丰富的想象力。”文俊杰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这节作文课我们来理解几方面的问题。说完文俊杰在黑板上写着 ：“想象力，文学创作的魅力所在。”文老师又滔滔不绝地讲述历代具有想象力的作品。先人的想象力可谓惊世骇俗，远在《山海经》、《穆天子传》之中，即描绘有神怪与人类的交往。到了六朝小说，神仙多而全，绝对可与西欧诸神相提并论，比如有掌管不死之药的西王母；有长着长长的指甲，三次见沧海变桑田的麻姑；也有吹着玉笛、驾着凤凰飞向茫茫天空的弄玉。而至明清小说，吴承恩的《西游记》，陈仲琳的《封神演义》，曹雪芹的《红楼梦》也是一部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这些无一不是奇书巨作。

文学毫无疑问，想象力是一切创造力的源泉。套句时髦的话来说，想象力就是第一创造力。 同学们，你们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多读点书，从前人丰富的文库中获取养份。比如，我刚才列举的那些名家作品，就是我们必须阅读的好书，什么时候我们的阅读量丰富了，作文的视野就开阔了。

在文老师引经举典的作文课中，一串铃声惊扰了课堂的宁静，意犹未尽的作文课，下课了。 自从文老师表扬夏雨的作文后，班里的男同学一回到宿舍都在议论夏雨，还在班里发出声明，我们班那个男生能追上的夏雨我们大家轮流帮他洗一个月的衣服。方文竹没有出声，他心里知道夏雨与麦歌走得很近，听说在小学就是同学，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们那个能及呀。 

晚上，下自习后男生宿舍还嘻嘻哈哈，邓老师走过去，快睡觉，要息灯了。这时宿舍突然静一了来，等到听不到脚步声了，男生们又议论起来。 一个名叫陈百川的男同学大声说，“哎，方文竹，你上次在灯勾山新生训练时不是下水渠里救了她吗，应该有机会，努力呀，你不追我要追了，到时候别后悔。”男生宿舍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邓老师在远远处就听到这男生宿舍大声说话，又走回来，大声地，半夜三更你们还不睡觉，还在议论什么？男生宿舍才静下来，再也无人敢出声了。 第二天下午，是班上的音乐课。夏雨是班里的文艺委员，那时候，高中没有音乐老师，班里同学们唱的歌都是由夏雨教他们唱的。夏雨极有音乐的天赋，好像与生俱来似的。

夏雨对音乐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有时，从收音机里听到好听的歌，多听几遍，她就能把曲谱记下来，教同学们唱，这也是很多同学对她另眼看待的原因。 

夏雨站到讲台上轻声地说：“同学们，请放下手中的作业，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今天这节音乐课，我们来学一首新歌好吗？”这时，班长韦达，站起来，“大家想唱歌吗，如果想唱，大家就停下作业，由夏雨教唱歌好不好？”班长的一声话，全班都起劲了，“想呀。”

夏雨把早就抄写好的歌曲挂到讲台黑板上，“我们今天学唱的是一首歌名叫《雄伟的喜马拉雅山》的歌曲。” 还是坐在夏雨后面，很调皮捣蛋的陈百川，大声地，“夏雨你先唱一遍给我们听好不好？”夏雨难以为情地，迟疑不决。班长韦达也附和道，“夏雨先唱一遍给大家听，同学们好有个初步印象，学起来也快一些？”“好吧。”夏雨答得很爽脆，就用清亮的声音唱了一遍歌曲。

夏雨唱完，大家热血沸腾地，教室一下子热闹起来。“现在我们一起唱歌。”夏雨清清声音，开始一句一句教 同学们唱歌。 歌词是：“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哎／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哎／山高水长情谊深勒／毛主席恩情永不忘哎／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哎／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哎／山高水长情谊深勒／毛主席恩情永不忘哎 百万农奴跟着党／砸碎锁链得解放／翻身不忘毛主席／葵花朵朵向太阳 哎呀勒／永远歌唱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哎／永远歌唱共产党哎……”

 说来也怪，同学们特别喜欢夏雨教他们唱歌，坐在夏雨后面的男生，陈百川更是唱得特别大声，他喜欢高八度地喊叫，唱到高音上不去时又自然的降低下来。班里一到夏雨教唱歌，平时那些调皮爱搞点小的恶作剧的男生也好好地学习唱歌，夏雨的歌声很甜美，普通话又标准，男生喜欢得不得了，他们得到夏雨教唱歌使他们感到由衷的满足。 

晚上，女生宿舍也是不平静，自从入学以来，夏雨一直都得到老师的表扬，表扬越多，一些女同学也在故意孤立夏雨，自从去灯勾山新生训练，张桦认识了方文竹，她对方文竹这个男生也颇有好感。

开始方文竹也注意班上这位娇贵的女生张桦，但张桦的许多作态，让来自农家子弟的方文竹无法苟同，渐渐地方文竹也越来越疏远了张桦，因为他心里朦胧地喜欢着的是夏雨。方文竹疏远张桦，而去讨好夏雨，让张桦对夏雨更恨之入骨。在初中时，是夏雨，让麦歌这个邻居哥哥离她而去，心里早已非常不畅。以前麦歌没认识夏雨之前，与她是形影相随，现在那么多男同学讨好夏雨，而自己一直被忽视。这一切都是因夏雨而起，没有夏雨，她就不会被冷落。张桦心里最恨的就是夏雨。

张桦自从到了高中，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看到自己心仪的男孩方文竹，也是因夏雨而离她而去。张桦对他的好，却视而不见，而处处与她作对，口里还整天挂着夏雨怎么样、怎么样，她的作文又怎么样、怎么回事呀，听得张桦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就是学习好一些，对人大方些，长得漂亮些吗？让一个个男生都远自己而去，却绕夏雨她转。张桦心里暗暗地谋划着，夏雨你别得意太早，我张桦一定要让你，为我失去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天，语文老师打开夏雨的作文本，在中间一页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夏雨偶非常喜欢你，和我谈恋爱吧，你应该猜得到我是谁。”文俊杰读着纸条，愤然大怒，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把喜欢女生的纸条夹在作业本里，还要猜猜他是谁？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文俊杰气冲冲地拿着纸条到班主任邓腾飞老师那里，“邓腾飞老师你看你们班学生的杰作。”邓老师笑嘻嘻的，“文老师有什么大事呀？”“大事没有，怪事有一桩。”他把纸条给邓老师看，邓老师看了看，“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呀，不就一张纸条吗？这些孩子，喜欢玩事，这事给我处理。”“你能查出是谁写的？”文俊杰怀疑地？“老兄别急嘛，事情总要慢慢地解决的。”文俊杰这样才冷静下来，“那我等老兄你的处理结果，别让一只苍蝇累坏一锅粥。”邓老师若有所思地，“是呀，我得想个法子治一治这帮小子了。” 

周五下午，班会课。邓腾飞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段考刚过，前段时间大家学习有些紧张，今天我们利用班会课大家来轻松轻松什么样？”同学们看到邓老师和蔼可亲的笑容，心里乐开了花，大声地：“好呀。”陈百川接着问：“邓老师我们怎么轻松呀？”“我们今天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嗟，这都是小学生玩的东西，我们高中生了，还玩这个。”陈百川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那个说高中生就不能玩游戏了。”邓老师肯定地，“今天我们不但要玩而且要玩得高兴。”怎么玩，请老师明示吧，“好，今天我们就玩一个写纸条的游戏， 同学们将自己的愿望用一句话“我将来想干什么”写在纸条上，请同学们在纸条下写上自己的名号。”

同学们纷纷拿出纸来，斯成一张小纸条，开始写上自己的将来想干什么的话语。 邓老师看看大家都写好了纸条，接着宣布游戏的活动开始：“现在用击鼓传花的方法，鼓声停止花落下谁的前面，谁就把纸条的内容读出来好吗？读完后把纸条放在两个纸合里，男同学放在左边的纸合里，女同学的纸条放在右边的纸合里，让老师把你们的真心话好好收藏。”游戏开始，邓老师亲自为同学们击鼓，同学们紧张地传递着鲜用彩绸做的鲜花，鼓声突然停了，大家一看花刚好就停在陈百川前面，大家哗的尖叫起来。大家推着陈百川快念，陈百川拿起自己的纸条站起来，“我的将来想当一个科学家”。“好！当科学家好，想当科学家我们就要好好学习。”嗯，陈百川像表决心似的，答应邓老师。邓老师表扬了陈百川，接着又开始击鼓，鼓声停在林燕子面前，燕子很快念了纸条“我将来想当一个空姐”，大家用惊奇的目光看看燕子，她为何有这种想法。鼓励声继续响起来，大家越越来越紧张地传着花，花刚放在方文竹面前，鼓声停住了，方文竹拿起自己写的纸条“我将来想去当兵保卫祖国”，邓老师又肯写了方文竹的愿望。随着鼓声的不断停顿当中，夏雨也说出自己的愿望“将来要当一名人民教师”，韦达我的愿望是“将来想当一名医生”。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游戏中，下课的铃声敲响了，邓老师大声地：“大家都玩的高兴吧？但是时间到了，同学们都有一个自己的愿望，每个愿望都代表着一个学子年青的志向，同学刚有愿望还不行，我们要把愿望转化到我们每天的学习之中工作之中，我们只有时刻准备着，愿望才能实现，大家说是不是？”“是。”同学们异口同声回答。

“今天没来得及说出自己愿望的同学，等会也把你们写的小纸条交上来，让老师有空再看，也好了解我们班每个同学的愿望，好下课。” 就这样，邓老师就轻而易举地收拾了全班同学写着自己愿望的纸条，邓老师还有一个目的看从纸条的字迹中，看能找出写给夏雨的那张纸条。这也是他为何要男女生分开放纸条的目的，女生那些可以先忽略不管，先找男生的纸条看有没有要找的可疑的对象。 

邓老师拿着从学生交来的纸条，笑嘻嘻着放到文俊杰面前，“老兄该到我们工作的时候了？”“什么？你居然利用学生兴高彩烈游戏的方式来破字条案？”“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吧，都是一些长不大的孩子，我们不必大惊小怪，就是那个男生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青年不怀春嘛，能查出来最好，找不到，也不必去大动干戈，要不，还用我们当老师干什么？不就是教育人，培养人嘛。”“嗯，”文俊杰认可邓老师的做法。

两人在那里找了半天，把二十几个男生的字条一一对照都要没有发现有相同的字迹。文俊杰老师有些迷惑不解地怎么会没有呢？我们看看女生写的字条，看有没有相同的字迹，邓老师翻着纸条女同学写的小纸条，当看到张桦写的纸条“我的愿望是：将来我想当艺术家”，看到这个纸条的字文俊杰老师拿着那张写给夏雨的字条字迹很相似，邓老师也拿这两张纸对照，肯定是一个人的字迹，他们怀疑地，张桦为什么要写那样的字条放在夏雨的作业本呢，给我们找难题吗？还是对相夏雨有什么算计，看起来张桦是个简单的小女孩，做事有那么深沉吗？邓老师和文老师都感到不解。

邓老师说，“老兄我们要被这些小孩子搞得晕头转向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有空我找她谈谈吧，看她有什么想法。”这个文字游戏就以这样的方式宣告结束。 查看纸条的第二天，邓老师在下午活动课来到教室，话多同学都要出去活动了，教室里坐位上夏雨还在写着作业，邓老师走过去：“夏雨，你不出去活动呀？”“邓老师我还在做作业，做完作业就去活动。”“张桦去那里了，你知道吗？她刚和梅花她们出去，夏雨回邓老师的话，找她有事吗？”“也没什么事，她近来与你的关系怎样，张桦她是公社里的干部子女，历来与我不怎么来往的，我与她关系一般，算不上好吧。”“哦，”邓老师惊讶地。他心里谪估着，与夏雨关系不好，张桦她写那张字条是什么意思呢？邓老师直奔学校操场，许多同学都要在那里打球，旁边站着一些女生在观看，其中就有张桦。 邓腾飞走到张桦旁边，“张桦在看球呀？”“邓老师您来了，是我们班的同学和高年级的蓝球比赛？”“谁赢了，当然是高年级麦歌他们班赢了。”蓝球场上麦歌、李子渊、李大广等同学对战七一三班陈百川、方文竹、韦达等同学，比赛开始不久，麦歌的三分球远投为他们队首战赢了个开门红。我们班的男同学竟技还不行呀，看来是该多磨砺才行，邓老师若有所思地，邓老师此来无心看球。

哦，“张桦我找你有些事谈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张桦哦，惊讶地看着老师，邓老师找她有什么事呢，她此时只有乖乖地跟着老师走。邓老师办公室非常简朴，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上，摆放着数学教本，和几本《人民教育》杂志。 “坐。”邓老师示意张桦坐下，邓老师单刀直入地问：“你与班里的夏雨处得怎么样？”“一般般吧，张桦回老师的问话。”

邓老师对学生的行为历来都要求他们做事光明磊落，不搞小动作，有事摆到桌面上来说，既然你与夏雨的关系是一般般，这又是什么意思？邓老师把拿张夹在夏雨作文本来的字条给地，张桦脸一下红了起来，这事他怎么知道呢？又不是夹在数学本里，他怎么知道有这张纸条。张桦没有出声，这字条应该是你写的吧，张桦还是不出声，邓老师干脆把她写的“我将来想当艺术家。”那张纸条两张放在一起，字迹一对照就知道出自一个人的手，因为每个字的笔画的细软的笔法都一模一样。 邓老师盯住张桦，“解释一下，什么动机？”“我，我，张桦犹豫不决地。”“说真话，邓老师用严肃的话语把声音压得很低沉，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张桦，这时才抬起头来，慢腾腾地，从紧闭嘴吧里流露出细小的声音：“自从夏雨入学以来，文老师对夏雨都是赞扬有加，夏雨的作文也是经常拿出来做示范，我想夹张字条在她作文本里，文老师一定认为夏雨与男同学有不清楚的暧昧关系，以后就不那么看起她，还会严重地批评她，让夏雨在班里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邓老师听完这个小女生的表述，是什么心态呀，就因嫉妒夏雨作文得到表扬，就想搞垮她，说起来，也太幼稚了吧？邓老师的目光严厉的看着张桦，张桦感觉就像有一道强光在刺向自己的心脏，再也不感台起头来。

邓老师话语满含怒气地缓慢地说：“张桦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别的同学作文写得好，你不好好向人家学习，却去挖空心思想办法搞垮别人，这样你的作文就会写得好了吗？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这次，我真的是看走眼了？我当老师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攻于心计的女生，我说，你不把心思用到学习上，却用在对付同学上，难道你来读高中就是为了这些？” 

邓老师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一刀刀在刺向张桦，她无地自容，那乌黑头发中露出那俊俏的小脸蛋，一阵红，一阵白。“我，对不起，邓老师？”邓老师那凌厉的目光还一直看着张桦，仿佛想用语言这把犀利的匕首，解剖眼前这个小女生的脑袋，看她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去跟夏雨说吧？是你对不起她，你去向她陪礼道歉？” 此时，张桦，反应很强烈，“不！我不去！”“难道你还不知道你错在那吗？”邓老师，又重复了一句。“不去也罢，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回去写一份检查，明天交给我，好好反思，清醒认识你自己的错误。这件事，你也不必去对任何人说起，道知吗？”“嗯。”张桦低下头，不敢看老师。

回去吧，“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要和同学们搞好团结？”“嗯。”张桦默默地走出办公室。看着张桦走出后，邓老师自言自语地，“真是一盏不省油的灯呵？” 张桦自从被邓老师严厉批评以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在班里再也不敢太张杨，对夏雨也随和多了。夏雨见张桦这段时间总是心不在焉样子，喜欢独来独往，她现在与女同学也是慢慢的疏远了。

邓老师叫她向夏雨陪礼道歉，但是，她始终没敢向夏雨陪礼道歉。她想，她写字条这件事，夏雨应该是不知道的，她估摸着只有文老师与邓老师知道，他们不说的话，同学们是不会知道她张桦干的那些愚蠢的事。改天自己向文老师认个错吧。

又是一周星期五上午的语文课，文俊杰上完作文课刚走到教室走廊外不远处，张桦追了出来，她喊住了文老师，“文老师？”“什么时事？”张桦走上前去，文老师，“对不起，我错了？你说什么？你错了？”

文老师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张桦？心领神会地，“知错就好，以后，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别再搞那些花花肠子？”说完文老师扬长而去。文老师对张桦这个女生，本来不是很注意，张桦本来学习就是很平常，作文也是很一般，想不到，她会搞这种小动作，害得他与邓老师大费周折，才把写字条的人查得出来，这样张桦的名字才真的让文俊杰老师深刻地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