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写完一篇故事就会找楼下的老言去小饭馆喝上几杯酒。好象一天不喝上那么一口,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就觉得写不出什么东西来,脑子一篇空白。 听说人家金庸在写小说前都会喝上一杯温热的酒,然后再下笔豪写,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他当时的情形了,没有酒就成不了事。本想写完这一章故事就下去的,可没想到老言今天自己来找我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是很少上来找我喝酒的:一来是因为他做生意没什么时间,二来他知道我在写作不能打扰,所以很少自己上楼找我喝酒聊天的。
关闭电脑,恰好赶上老言进屋,大概是让他看见了,他问我,我没说,见他手里提着一瓶茅台酒,便顺事问他是不是忍不住了。他笑笑说:“算你说对了,呵呵。”
然后话锋一转说:“我今天除了忍不住想找你喝酒外,还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看到茅台酒的诱惑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问他什么事?他说先喝酒,边喝边跟我说。
我打电话叫楼下外卖给我们送些吃的来,老言笑了却不说话,一会儿便有人敲门说是送外卖的,因为不太喜欢出去溜达,所以就留了他的电话,想吃的时候就打电话叫他送,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大家也就熟悉了,跟我和老言都很熟悉。
叫他也来喝,他挥挥手笑着说:“我可没有你们那个酒量,你们慢慢吃吧,我还有事。”见他如此,于是也不再拦着他了,看到他走后,我回身倒了一杯,也给老言满上了,问他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言吃了些菜又喝了一口酒,道:“胡波,我的摊子被城管给收了,我知道你有个朋友跟城管队队长很熟,想请你帮我去通融通融,你知道我的,我也就是做一些小本生意罢了,收了我的摊子就跟要了我的命一般。”
说完又独自喝了一口酒,接着便显出一副有求于我的眼神来看着我,好象把希望都压在我身是的。看着他这样望着我,我真有点不知所措。原来老言今天是为这件事情而来,想让我帮他,可是我该怎么帮他。
一时间觉得有些为难起来,端起的酒杯就这样放置在半空。没错,我是有个朋友在市政工作,也跟城管队长很熟,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样突然冒昧的去求他是不是有些不托呢?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让你为难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这样,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搬家去另一个地方谋生了。”说完便又是一口酒下肚。很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打算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问他,大概习惯了吧。他站起身来说他也不知道,只要不在这儿就可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喝西北风的。
“我没说不帮你啊,你总得让我想想办法不是。”见老言似乎要走,我只好先答应下来,毕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又算是多年的酒友,若是不帮,好象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他曾经也帮过我不少忙。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忘记说的是什么了,我们喝了多少酒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有些迷迷忽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我的窗头之上,透过窗头又穿射在脸上,有些疼的感觉。
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帮助老言将那个摊子给拿回来,老言也算是性情中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我不帮他,他以后的生活还真是个问题,他说家里就全靠他白点小地摊维持生活,孩子又在上大学,如果不做生意,他又簸着腿,找不到活路。
老言说他曾经在建筑工地当过水电工,有一次不幸从架子上摔了下来,把左退给摔断了。工地老板说看他诚实才收留他上班,可他老是犯糊涂总出错,摔断腿完全处于他有这个毛病,所以赔的钱也多。我曾经让他去找劳动局,他说那老板有钱,告不翻,有点赔款就行了。后来实在处于生计问题,他把得来的赔偿金给了他有病的老婆,和上大学的孩子。他们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还没说,剩下的钱就拿来做本钱做些小生意,至于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就没问了,我想知道与不知道没什么区别,所以就不需要问了,知道他在做生意就已经是很可以的了。
现在也就是他家人唯一知道的情况便是他在做小生意了。我也正是因为他帮我疏通了家里的电路才认识的,当时看他走路有些不正常,于是我说开车送他。他说他就住在我家楼下,不用送,他是看到我找物管,恰好物管的人忙不开,恰好我遇上的问题他能够解决所以就过来帮我查看一番,他是租在这里做小生意。
后来便慢慢的有了交涉,知道他也喜欢喝酒,所以我也就在写完小说故事后下楼找他喝酒,他也是每逢有空便要和我喝上几口,后来便到了知无必言的地步——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这次是他亲自求我帮忙的,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忙也是要帮的。
但是怎么帮?万一是他自己违法在先该怎么说呢?若不是,城管难道疯了?
不管怎么说,看来我必须要请他们喝上几杯,看看能不能从酒桌上得到点什么消息,这是我能帮老言的唯一办法,也许只有喝酒吃饭才能拉好关系吧,否则人家是不会答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