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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相近，当时的生活境况应该也相差不大，我们的青春期都在八十年代度过，从1980年至1989年的十年，都是我们的学生时代。不过这十年包括了他的大学生涯，而我到高中就戛然而止了。 他经历过的八十年代的人生段落，于我而言，很多并不陌生。当然，因唏嘘不已的人生起伏的不同，他把自己活成了明星大牌，而我在成长的某个时期，不经意的丢失了理想与激情，慢慢轮为浑浑噩噩，两者成为大树与小草的差距也就不足为奇。让回忆变成文字，往往是文化人的权利，因此，看他的八十年代的记忆，对我也是刻骨铭心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毕竟是自己的成长与青春所在”。 暂且让我跟着他的故事，回忆着自己的人生经历。消失的村庄在八十年代初，我家乡属于少有的新农村，村里的房子都是统一规划好的，“人”字型屋顶的平房整齐排列着。村里很早就用上了自然水，比起邻村歪瓜裂枣似的房子，弯弯曲曲的小巷，生活用水靠到井里打水，我们幸福多了。那时候，村里只有一个水龙头，全村人都在那里用水，洗衣，洗菜什么的，那里自然也就成为家长里短的消息平台。三个女人一台戏，为插队装水而争吵的事时有发生。 好在那时人们心胸并不狭隘，吵归吵，过后依然是好邻居。当时每家都有个大水缸，我们就一担一担的把水挑回家，直到缸满。我家女孩多，我排行老二，姐姐要读书，弟妹又小，父母白天都要上班或上工，照顾弟妹的事自然就落到我头上，为此还晚读了一年书。那时虽说年龄小，女孩子也必须学会洗衣做饭，挑水等家务活。最难的是生火做饭，烧的是煤球，方法不当的话，半天都生不着火，也就做不了饭，挨骂也就是常有的事了。为了帮家里省钱，常到附近的工厂去捡煤渣。我们是菜农，生活来源来自菜地。 时常被妈妈叫到地里去干活，翻地，除草，摘菜。有时要把把好的一百多斤菜挑回家，第二天再到集市上去卖。最难的是大冬天，到地里去把菜，一蹲就是几个小时，手都冻僵了，为了卖个好价钱，还在学妈妈“心忧炭贱愿天寒。”记得有一年，下大雪，我和爸起个大早，用自行车担了两大框包菜去卖，结果很晚才回家，菜却没怎么卖动，只落了个唉声叹气。原本以为大雪天，集市会菜少，能卖个好价钱，哪想出来买菜的人同样也不多，集市上都看不见什么人。这样不但没赚到钱，人也冷的厉害。时隔多年后，我看见那些上下课还要父母接送的初中生时，我依然不敢相信，在这个年纪，我能帮大人干那么多活。 那时的天是蓝的，云是无忧的，情是纯真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中国民风，吹遍每个角落，一到夏天，太阳还没落山，家家户户都搬出竹床在外露天睡觉。房门则是虚掩的，根本不用担心会丢失东西，因为，天凭日月，人凭良心，有良心在，还用提防什么呢？当然，也有人说，那时大家都贫穷，也没什么东西让贼惦记的。于是大人在劳累了一天后，摇着蒲扇入睡。而我们这些孩子一边看月亮数星星一边缠着哥哥姐姐讲故事，他们就用鬼的故事来吓唬我们。 再看今天，高楼直耸云天，天空被切割得很碎，道路堵塞，人群拥挤，却彼此冷漠，绿草如茵，却只是点缀。现在的房子是装修的越来越漂亮，却个个用防盗窗把自己与外界隔离起来，住的舒坦了，人心却远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几年我们赖以生存的菜地慢慢消失，成为失地农民，现在，遮风挡雨的房屋也随着拆迁而消失了。和中国很多的自然村一样，我们的村庄从此在中国地图上再也找不到了，以后只能在梦中回到家乡了！消失的行当看到白岩松说穿过过滤嘴裤子时，我笑了。那时，人在青春期，个子长的快，往往一条裤子短了，家里又不给买新的，于是，在短裤子下面再接一截，就又可以穿了，所以，裤子看起来就像过滤嘴香烟了。 他是男孩子，穿过滤嘴裤子在当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不过，我们女孩子很少有人穿过滤嘴裤子，打过补丁的衣服还是穿过的，记得当时流行过假领衣服，家庭条件不好的因为买不起长衬衫，为了搭配衣服好看，就买假领衣服穿。 记得一位朋友说，他就有两件白色假领衣服，当时搭配西装穿，很是显摆了一回。在快过年时，很多家庭都会为走亲访友而替全家人做套新衣服，的确凉布料在当时很时尚，就像现在有钱人流行穿棉布衣服一样。那时，裁缝这个行业很是吃香，又特受尊重，往往是一家接一家的做活，连缝纫机都是接来送去的。裁缝就成为贵客，好饭好菜的招待。随着时代的发展，裁缝这个行业慢慢绝迹了！就像磨剪刀的，卖冰棍的，剃头匠等，这些走门串户的行当几乎消失了一样！校园故事读小学时，七八岁的孩子都是自己走几里路到学校去，所以每天都起的很早。那时的雪特别深，莫过膝盖，打雪仗成为学校一景。最爱吃的零食是辣椒饼，甚至把很多天积攒下来的零花钱都用吃辣椒饼的方式奢侈掉。 即使知道吃多了会肚子痛也不在乎。而娱乐方式就是跳绳，踢毽子。读高中时，诗歌盛行，有时也会学古人“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写一些自认为不错的诗，还算平平仄仄对仗工整。当然，那个青涩年代的所谓的诗，大部分都是单纯直白毫无深意的，如同我们未经苦难历练的单薄青春一样寡淡。也是在这个时期，爱情小说和武侠小说兴起，为了看小说不被老师或父母发现，大家都是自作聪明的在小说上盖课本。 受金庸，古龙影响，有些男同学走火入魔般写起了武侠小说。而女同学更爱琼瑶。我也因爱看书，有一次竟把同学的书据为己有，故意的有借不还。还自我安慰说“读书人窃书，不算偷”。不过，那本书是《茶花女》。 学生时代的我，个子窜的特别高，又因读书晚一年，所以在同学中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可数学老师不这样看，在我回答不出问题时，他当做全班同学面说了句“杉木脑袋”。我就此恨死了自己的人高马大。 至少在学生时期是这样的。直到现在，我读关于三毛的小说，知道了在她少女时期因受到心灵扭曲的老师的侮辱，导致她七年的自闭时，我都会想起“杉木脑袋”来。老师的一句无心话，很可能影响学生的一生。后来我做家长后，一直信奉“好孩子是夸出来的”。 因《幸福了吗》这本书，让怀旧是如此的简单朴素，在那被打开的记忆窗棂，仍然还有暖风吹过！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