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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清秋,想起他

时间:2010-01-20 17:0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绿水之波点击:
        

【导读】风儿掀起垂帘,送来秋天的消息。经过了春萌夏荣,又到了秋天。窗外,飞花似梦,丝雨如愁,落红点点,欲去还留。枝上的果子安稳的长着,尽自青涩。列车疾驰,她凝眸远方,轨道蜿蜒而平行,才有往后的安稳。

  认识他,是在一个清冷的秋天。正午的阳光还是那样炽烈,烤黄了叶子晒红了脸,可才过两三点钟,便掠过一阵阵的风,把热情徐徐吹散。绯红的惊奇,恢复了平常。
  
  都有些小小的浪漫,一见如故。彼此打过招呼,感觉不错,以后就慢慢的熟络起来。
  
  平素,是很少见面的。碰上了,也没有太多话说,淡淡的,像秋季的风。一阵,又一阵,呼呼拉拉,有时连绵不断,有时清清爽爽,有时也呼啸连天。
  
  他比她小。她叫他弟弟,用姐姐的口吻讲着话,海阔天空的说工作说生活。她也谈起她的家庭、孩子和爱人。淡淡的,说着闲话。在晴朗的好日子里,天边飘来浮云,有时向东,有时向西,没有方向,随遇而安,心也像云彩,自由飞翔。
  
  叫他猪头,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丑。男孩子清瘦斯文,虽然和黑暗打交道,依然整洁的衣裳和干净的笑,很阳光的样子。
  
  他讲起初恋,是个娃娃脸的兵妹妹,没有与其成就一桩美事,言语里尽是惋惜之情。那个女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幸福的依偎在爱侣身旁,妒煞旁人。女孩无意于他,他也并不纠缠,享受着自己的生活,静静的淡化过去。他说着大学时代生活,展示着名牌衬衫高级香烟和啤酒,还有子房湖畔的清秀留影。他过得还不错,至少比他许多同龄人都要好,这是才干换来的,游刃有余的穿梭的各色人物中间,所以,他更有理由骄傲。炫耀的模样,有点自嘲,有点自豪,实在很可爱。
  
  她也安静,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喂猫养狗,侍弄小菜园,写点无关风月的文字。无聊的可以的时候,也去发一回飙,之后继续寂寥无声。他称赞她年轻时清纯的样子和成熟后的女人味,眼角眉梢带着点笑,抿起的唇角也有几分喜气。女人都是有点虚荣,这点她知道,他更清楚。他也常讽刺她的无知打击她的自负,每到这个时候,那张嘴就弯成了下弦月,眉眼斜扫,得意非凡。他逼着人家承认,女人需要疼,喜欢音乐的人很寂寞,然后,化身一位绅士,骑马仗剑一展雄风。有时也会逢场作戏,当一个温存的小哥哥。
  
  其实,并不是非要拥有些什么,都想让人知道,失去了,便是凄凉而苍白的。于是,轻描淡写的把往年那些引以为豪的旧事翻腾出来,累加在身上,增加些份量。每一个回合里,都有讽刺和挖苦,还有不吝的褒扬,心照不宣的懂一点彼此,或是自以为懂,淘气的瞳仁像欢快的蝌蚪在眼睛里畅游,笑着,闹着,扮家酒。
  
  每回想起他,就像平静的水面上飘落了一枚黄叶,淡淡的旋几个圈,回归平静。
  
  日子还是要往前走的。她有她的家,他也将会有他的家。虽然不是现在,以后一定会有。是谁说过的?寂寞的人总是渴望兜售自己的自由,也许是廉价的,也许很华贵,谁都不例外。她在想,那时会怎么样呢?柴米油盐,养家糊口,不如现在来得潇洒。要哄孩子,要疼媳妇,还要巴结丈母娘,都是为了家庭和睦。舍大众保小家,这是每个精明男人都会做的,都不会不懂。男孩子时代是清纯的、清秀的、天真的、和气的,有点小坏,带着期待,迷茫眼睛展望未来;结了婚的男人便生出了新的思维,崭新的眼睛打量世界,崭新的智慧衡量价值,背负着责任与义务,痛并快乐着。她这样想,若有所得,若有所失,渐渐生出小小的愁怅,没理由这样啊!越是想,越觉得难过。那些深深浅浅的记忆里,会有谁?女人是幻觉动物,她不展望未来,也不回味过去,眼睛里只是不着边际的朦胧,真实和永远都是麻醉自己的。
  
  谁是传说,谁曾路过?除了天和地,世上再没有地老天黄,只要一息尚存,都行在路上。来了,走了,遇见了,又错过了。人生如戏,在不同的角色里说着不同的话,有些言不由衷,有些夸大其词,也有些自欺欺人,真情流露的时候不是没有,闪闪烁烁,像碳盆里将熄的微火,散着温,闪着亮,风一吹,就灭了。眼前掠过许多模样,有的像流星,一闪而过,有的像潋漪,逐渐消隐;有的像石雕,笔力拙嫩了些,随着岁月侵蚀,会化做无形;有的渗进了心灵生命不息,回忆不止。
  
  即使永驻心间,又怎样呢?回忆是最没道理的,徒增伤感
  
  风儿掀起垂帘,送来秋天的消息。经过了春萌夏荣,又到了秋天。窗外,飞花似梦,丝雨如愁,落红点点,欲去还留。枝上的果子安稳的长着,尽自青涩。列车疾驰,她凝眸远方,轨道蜿蜒而平行,才有往后的安稳。追忆无关风月,此时秋意正浓。
  
  花自飘零水自流,岁月静美,勿论闲愁!

责任编辑可儿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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