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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们。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甘愿倾其所有去换回都不会后悔的。并不是它不属于你了。而是它一直存在却面目全非了。她们说没有。我却伤心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会想起那儿。那儿那么多笑声。这声。是没有任何杂质的。那儿那么多手牵手。这牵。是没有任何利益的。总是会听到那儿的水声。生生撕扯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再听。却又没了。她们并不知道我有多怀念那里。不对。是从前的那里。 洒满绵绵细雨的那里。有千百条幽深的青巷。踏着绿。向深处走去。仿佛走不尽的回忆却又望得见巷口。古式的大门不知承载了多少看不尽的风风雨雨。目睹了多少过客的容颜。门上的铁环又有多少心存希望者叩响却又带着失望离开。院子里有棵枣树。那年那天。我还在树下和她一起吃早饭。然后吵着不在树下吃。蚂蚁都掉到碗里了。可是今年今天。那里却只剩她一人在等我回家。总在夜里。我的思念泛滥成。转身不见那树。沿着翠绿走向尽头。不远。那是一条注满思念的河。清凌凌的。这条河。藏满了少男少女的悲伤心事。流淌着村民们世世代代的荣光。那还有河沟。总有调皮的男孩去洗澡。然后在惊呼声中红了一个又一个少女的脸。其实。这些都是最纯粹的美好。不会沉淀出任何杂质的美好。那么透彻。足以净化心底的灰暗与私欲。 在我心底。那儿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是一片尊贵的乐土。每每要回去。我便会在行途中用心剔除掉心上那一层层这些年沾染的污浊。然后带着清澈回去。 麦田里。初阳下的麦田里是汗水的抛洒。是男儿的热血与女子的关怀。半空中飘着温暖的味道。那里没有山花烂漫。没有光辉岁月。却有岁岁年年的相濡以沫。他们在那奔跑。追逐。阳光的映照下。仿佛生出金色的羽翼般。执手飞翔。 半月的标志下。清真古寺的大门闷着声。吱的开启了。悬挂的钟接受了阳光的洗礼。变得耀眼了。似乎好多人依旧坐在地上虔诚的祈祷着。再一眼。却又消失了。古巷。古树。古寺。这古城见证者所有事物的蜕变。 可是。 是什么时候开始。幽深的巷子里不见了翠绿。却铺满了水泥。是什么时候开始。清澈的河沟边不见了微红的脸。只有平整的土地。曾经走满村民的路上出现了运输车。是什么时候。河水边盖起了造纸厂。让水面不再澄澈。村民的信仰与质朴没变。日日夜夜生活的地方却面目全非了。多少次。我梦中出现少女风中摇曳的裙摆。她们依旧微红着脸露着美丽的容颜。多少次。我梦中和她争论者早饭的位置。搀扶着她面对着地平线欣赏浓浓的斜阳。 书上说。一个背负故乡井水的人是有底气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有故乡井水的滋润。有故乡做依靠。那么。我背负着那儿的一切。算不算幸福。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