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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

时间:2012-04-20 13:4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秋水无心点击:
        

  [题记:几天不见妈妈,我会想她,去看一眼,或者打一个电话,也写过一些有关妈妈的文字,却总不及今天的笔下滔滔。相信大姑与她的子女们也会有血脉相通的亲密,但我与大姑之间,一定是老天特别赐予的另一份情意,短短两年的时间——我生命中最不设防,最安心快乐的那段时光,终究难忘,终于成就了今天的这篇文字。]
  一.
  第一次见到大姑是在十几年前,那时我还没有结婚,一次,与老公去他家,离家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老公便直着嗓子大声叫喊:“大姑!大姑!”那声音让人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突发的紧急状况。
  “哎!哎!来了,来了。”随着应声,邻家的一座土瓦小屋里跑出一个个头矮小的瘦弱女人,简单的发髻蓬松地盘在脑后,一身不知穿过有多少年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滚着花边的围裙,宽大的裤腿上零星几处发白的污渍,扎撒着的双手沾满米糠与青菜的叶子,想来正在给院里的小鸭和小鹅拌食。
  “嘿嘿,没事!”老公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
  “这小兔崽子,吓死我了,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有啥事呢!”大姑口中亲昵地骂着,一双肿肿的眼睛笔眯成了一条缝。
  老公适时地把我从身后拉出来,推到大姑面前,“隆重介绍!这位叫大姑,这个是我媳妇。”
  “大姑!”我也响亮地叫了一嗓子。
  “哎,快进屋坐,多稳当个闺女,咱不嫁这坏小子!大姑手上粘满东西,有点不大好意思,忙用胳膊肘推着我进屋。”
  第一次见大姑就感觉这个小老太婆既直爽又热情。
  我问老公:“是你亲大姑?”
  老公答:“不是,屯亲!”
  我总结了一下,说:“就像这村里的三叔、二大爷一样,村中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个称呼,也不好张口打招呼对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老公胡乱答应着。可这个大姑,我叫起来特顺嘴,特舒服。
  结婚以后,每隔几日,老公从外面回来,总这样远远地大声喊大姑。每次,大姑都会急火火地从屋子里答应着跑出来,有时手里拎着炒菜的勺子;有时是粘着两手的肥皂泡;有时拿把粘着菜叶的菜刀,忽然发觉也不忘背在身后;有时手握一把烧火的叉子正腾腾冒着烟气;还有一次,大姑手里拿着织了半截的毛衣,毛线从屋里一直跟到大门口,毛线团在炕头上溜溜地打着旋,小花猫用小爪子试探着左一下,右一下地拍着,最后索性四只小爪抱起线团一顿破坏性的撕咬,一大团线活生生地让淘气的小猫弄得乱七八糟,没法再用。而每次,老公不过是一句“没事”了事。大姑也就随便赏一句“这小兔崽子!”再乐呵呵地一路小跑着回屋忙她的事去了,从没有不出来或者生气的时候。
  我气不公,说:“大姑,就你惯着他,手上一大堆活呢,明知道他没事,理他干嘛?”
  “你没听过《狼来了》那个故事吗?”大姑问我。
  “哦?!撒谎的孩子被狼吃呗!”大姑可是一天学也没上过,插了句嘴便忙闭上,笑眯眯地等着大姑说下去。
  “所以呀,我得信他,万一哪天这臭小子真有事怎么办?我也不能让他被狼吃了呀!”
  大姑的逻辑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勒令老公,以后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大姑心脏不好,经不起这份折腾。老公便再没这样叫喊过大姑。说实话,其实真是很想念大姑一路小跑的样子呢。
  二.
  我家屋后有一个小菜园,春天来了,我和老公在园子里栽小葱,老公勾垅,我蹲在两垅中间摆葱苗。大姑倚着木板杖子指着我们笑:“这俩傻孩子,哪有对着脸栽葱的,得朝阳栽!”话落,人已经走进来,三下两下帮我把葱苗摆正,又从家里拿过来一个小药瓶,我忘了是什么药,兑水后浇在葱苗的根部,说是这样便不生虫。再培土,踩实。这一切都是在笑声中进行的,此后的一段时间,大姑都及时、“主动”地教我如何给园内的茄子,辣椒掐尖,打底叶。一边嘴上讲解,一边手上“涮”“涮”地忙碌,一会儿工夫,一个小园子就打理完了,我敢保证,如果不是大姑这样倾心、仔细地教我,即使敞开大门欢迎着我去问她这些个生活锁事,我都不知道该问什么,无从下口的。
  姐姐也相中了我家的小院,未经商量就买了一推鸡娃送过来。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我哪里会养它们呀?还是大姑告诉我,养小鸡,小鸭,小猫,小狗都很简单,就拿它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就好了,到该打防疫针的时候打针,喂食、喂水的盆子和鸡舍都要保持清洁,水里稍稍放些盐,这样能增强小鸡的抵抗力。听说哪里要来瘟病了,赶紧给水盆里兑一支青霉素,提前预防一下。还要在院子里放些沙子,小鸡在沙子里打滚,抖落掉的沙子能带走隐藏在鸡毛间的寄生虫。小鸡平时也会吃些沙子,这样有助胃的蠕动和消化。这些书本里找不到知识,全凭着多年的经验总结而来,只不过我今天凭着记忆,以书本化的语言写在纸上,只是再也找不到当时半点的亲近与自然。
  秋天的时候,我怀孕也七八个月了,老公在园子里打理秋菜,我坐在窗台上看热闹,老公一时兴起,双手捧地高声叫嚷:“老婆快来,看我逮个什么好玩意儿!”
  我一下子从一米多高的窗台上跳下去,脚还未落稳,就听见大姑的一声尖叫,“你个小兔崽子,她那么重个身子,怎么能让她跳窗子呢?”伴着一路骂声,大姑几步跑到我身边扶住我。
  “没事吧老婆?我一时忘了……”老公也忙跑过来。
  “没事!”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我忙笑着说:“大姑,你生过四个孩子,你们那时候怀孕不会这样重视吧?”
  “我们那是什么年代啊,那时的人傻,还皮实,哪有人把女人当人待啊,都不如生产队里的大牲口,大牲口要生产时还得加点细料,安排个人照料一下呢,我们啊,是孩子不落地就得该干什么干什么,听说都有把孩子生在地垅沟里的呢。我记得怀我家你大哥的时候,才十八岁,年纪小,灵巧着呢,八个多月还去挑水,井沿上全是冰,怎么说那么大个肚子也是笨,一个不小心就掉井里了,那数九寒天的,周围哪有人啊?你不死命往上爬,不淹死也冻死了。好不容易爬上来,那还挑两桶水回家呢,到家时衣服都冻硬了,脱不下来……”
  大姑轻描淡写地描述着惊心动魄的那一时刻,惊得我一直大张着嘴巴,好半天才说:“太吓人了,那后来呢?”
  “后来,大人孩子都没事,可一到雨雪或者阴冷天气,骨缝就钻心地痛,可得小心呢,小差错才做大病,到老了全找上来了。”凭着感觉也知道大姑年轻时一定吃过不少苦,受过好多罪,但她从来不提,即使说了,也如今天一样一笑而过,也不过是为警醒身边的年轻人少吃些亏罢了。
  孩子出生三天了,唯独不见大姑过来,我有些担心,让老公过去看看。一会,大姑进来了,看大姑神清气爽,便故意生气似的说:“大姑,也不着急来看看你大孙子,不知道我们娘俩都想你了?”
  大姑正笑着站在门口,等身上的凉气都散尽了才走过来,仔细盯着儿子看起来,嘴上轻声说:“先来的给踩生,我可不能先来,我这心里早急死了,看看这大胖小子。”
  “我就想让大姑给踩生嘛!大姑啥都会,还整天乐呵呵的,有啥不好?”不知为什么,在大姑面前,会不自觉地撒娇。
  大姑收回孩子身上的目光,看着我说:“傻孩子,只有你和大姑不生分,什么都会干那是劳累的命,别人都说你大姑傻呢,你没听到过吗?”
  我确实听村里人说过,可我从不这样认为,每个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不同,生活的态度自然不同。若要把这些词用在我们这些个小村屯里生活的妇人头上,似乎又太深奥了。只说:“我可从来没听大姑抱怨过呢!”
  “你大姑夫不爱干活,那我就多干点,干点活累不死人,活动活动筋骨权当锻炼身体了。我从小没妈,总怕看别人的脸色,见人就总先笑,是想看到别人的笑脸。这招管用,你大姑夫年轻时脾气不好,在这远近是出了名的,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再气也只是骂我两句,后来,我听广播,电视里讲的镜子效应,山谷的回音,想想不都是这个道理吗?所以说,愁也过一天,乐也过一天,抱怨也没用,还不如乐呵呵活着呢!”
  我的傻大姑啊,整整一个家,里里外外的担子都被你一肩抗起来了,谁又有什么资格和权力来打你,他们凭什么?你不奢求家人应有的关心与敬慕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的庆幸,如此的满足。人生的处事之道,能大度于此,难得啊!
  “大姑是个不识字的哲学家!”我真是由衷的感叹!
  “嘿嘿。”大姑对我的评价报以憨厚的一笑,早在褥子下面捂热了双手,解开儿子的襁褓,又开始教我怎么伺弄孩子。
  三.
  我们住的那个村子是个水稻村,每年开春都用自家的菜园子旱育苗,稻苗下田后,才能在园中种些蔬菜。也就是说我们虽是住在农村,可是能吃到自家园里种的蔬菜,也不过是蔬菜最便宜的三个月左右。而且我们村地处偏远,交通不便,运到村里的蔬菜简直要高出市里价格的一倍。因此说,在一年中剩下的近十个月的时间里,一个家庭的餐桌是否丰富,日子过得如何,完全是对一个家庭主妇的严峻考验。
  在我的记忆里,大姑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园子里种的蔬菜总是各种各样,品类繁多。大姑家屋后有个小地窖,落霜之前,大姑会把各种蔬菜摘下来,储存在地窖里能保鲜很长时间。地窖里还有大大小小的坛坛缺罐罐,用来腌制各种不同的咸菜,家常的自不必说,有两种我得特别介绍一下。
  一种是“牛肉婆婆丁”。
  近年来,讲究养生的人越来越多,婆婆丁绿色营养,清新袪火,春季里漫山遍野挖婆婆丁的人几乎要比婆婆丁多了,大姑并不凑这个热闹。秋后的婆婆丁,也就是蒲公英,黄花满地,白发吹落后便无人问津,生得足有脸盆般大小,这时采摘,毫不费力,一会工夫就能采满满两大筐,还尽捡水嫩的采,用开水烫了,控干水分,再切上2斤牛肉和酱油一起熬了,那可是说不出营养与美味。
  另一种是“鱼干辣椒叶”。
  我们村后两三百米远的地方就是穆棱河,河边有一处小树林。常看大姑去河边的小树林散步,回来时总不空手,一捧蘑菇,一束黄花,一袋野菜或者几枚野鸭蛋,最多的一次,大姑竟端回满满的一盆。那个地方简直是一块宝地,可我和村里的人一样,都很少涉足那个地方,即使去了,也没有大姑的慧眼,什么也找不到的。在河边住了几十年,哪深哪浅大姑最清楚了,听大姑夫说,大姑捉鱼是一等一的高手,这边饭锅烧好了,大姑就不见了,半小时左右回来,手上便是一串小鱼,煎了或者炸了,便多了一道菜。运气好时,还有鲶鱼炖茄子下酒。小鱼捉得多了吃不完,晒成鱼干,一个夏天至少能晒一小布袋。秋后辣椒下窖了,墨绿的辣椒叶子被大姑一片一片地采摘回来,同样开水烫了,控干水分,与鱼干一同熬了,那辣酥酥的鱼香让人回味无穷。
  辣椒叶子都能派上用场,在大姑家里简直没有扔的东西,人家窗台上一溜的花盆,大姑家的窗台上却是一排大小不一的塘瓷盆,塘瓷盆掉漆了,腐蚀了,便烂掉了,别人家会丢掉,大姑则拿它们栽些小菜,小菜喜水,要常常浇水,塘瓷盆是漏的,多余的水分会流掉,这样小菜便不会因多水而伤根,却长势喜人。院里的鸡鸭鹅,再加上这些个小菜,以及各式咸菜、干菜搭配,大姑家的餐桌总是满满的,极丰盛,又省钱,每顿饭都吃得热闹。大姑夫每餐都要喝两杯,身体好的时候,大姑也会陪上一、两盅,厨房的柜子上,瓶瓶罐罐的都是些自家泡的山葡萄酒,枸杞酒,人参酒……儿子在家时不爱吃饭,可一到了大姑家,总是吃到小肚子圆鼓鼓的,大姑笑呵呵地抱着,还让再多吃一些,“小孩子吃百家饭长得快,就跟小猪似的,人家的食儿就香。”说到小猪,不得不再插上一句,我亲眼看到大姑扯着水管子冲猪舍,给小猪洗澡,还用毛刷给小猪挠痒痒呢,小猪呼噜,呼噜睡得可香了,连牲畜托生到大姑家都跟着有福了。
  四
  结婚前常买那种时尚的套装穿,三五个月过时后,怎么瞧着都不顺眼,也就成套的往外扔。那天又收拾出来一包的衣服,听我说是不要的,就被大姑拎走了。几天以后,我见大姑家的女儿回娘家串门,身上就穿着改过的一套时装,还挺漂亮的。大姑把其余的衣服裁成三角块,编成多彩的座垫,反送给我说:“这瓷砖的炕沿冰凉,冰凉的,女人最怕这个,在炕边坐着别忘了垫着点。”
  “真漂亮,大姑学过裁剪吗?”我把玩着座垫问。
  “上哪学去啊?刚结婚那会儿,家家孩子都不少,谁有时间帮你裁衣裳,想做件棉袄也不会开领,一着急,拿个二大碗扣下,照着圆剪了,别说还不错,一家几口人的衣服年年做下来,也就会了。”大姑的笑总感染着别人。
  我学着大姑,改制了几件衣服给儿子穿,我自己的衣服有时也按照时尚与身形稍稍改动一下,效果往往大不一样,走在街上也会有人追着问是在哪里买的,小小地满足了本人的虚荣心和成就感。只是这虚荣心和成就感小得太过可怜,不足以抵制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有一次我抱着儿子去一个直系亲属家串门,大家抢着抱白胖水嫩的孩子,忽然那个直系亲属高声叫喊一句:“快来看啊,这孩子的衣服都是他妈自己给做呢!”屋子里顿时嘘声一片,那种轻贱与蔑视,让我无地自容,真的,那种感觉让我简直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我当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多想马上逃回到大姑的身边。那种生活我只小试了一段时间,而大姑几十年都生活那种境况中,可怜她又受了多少世人的白眼?
  一次大姑在小河边拾回一副缺了几张牌的麻将,乐滋滋地拿给儿子玩,我嫌脏又不好直说。大姑看出来了,在水盆里把麻将左一遍右一遍地刷洗了好多遍,用毛巾擦干了。较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相比,儿子似乎更喜欢副麻将,用它摆长城,砌高楼,可以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玩上好一阵子,后来我们搬了几次家,儿子都不肯丢掉这副麻将,直到他上幼儿班。
  从小村搬走十年了,每次听闻网购,名牌,限量版之类的词语,都会不自主地想起大姑。十年不见,真的很想大姑,前几天出门,路过小村时已晚上九点多,可是机会难得,无论如何总要去看一眼大姑。小村里过半的人家已经熄灯休息了,唯一的一家小商店也锁着门,本想买些礼物的,最后也只能空着双手走进那个熟悉的小院,轻轻地敲门,屋里传来熟悉又亲切的声音:“门没插,谁呀?”
  昏黄的灯光让初进来的人多少有些目眩,一股家的味道扑面而来,一台小小的彩色电视机还放在那个木制的老柜上,不停变化的图像,使屋内怱闪怱闪地变幻着五颜六色的色彩。大姑夫趴在被筒里看电视,大姑坐在炕边泡脚,一声大姑差点让我流出眼泪,大姑和大姑夫热情地招呼着,大姑一边用毛巾擦脚,一边催促大姑夫下去倒水。大姑夫应着,起身下地,宽松的大花衬裤一看便知那是大姑的杰作,穿着一定很舒服。
  “什么?我没看错吧?我大姑夫他能干这活?”我真是惊讶不小。
  “小瞧我?你大姑前段时间犯心脏病,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都是我伺候的呢!”大姑夫说这些时带着骄傲的神情,像个小孩子。
  “真的假的啊?”我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大姑忙在一边予以肯定,“真的,你大姑夫可会伺候人了。”
  “唉,你大姑病着的时候可把我给吓坏了,心想,她要是醒不了,我可怎么办啊?就天天坐在她床边念叨,你可别死啊,一辈子都没享过福呢。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天天伺候你……”这话大姑夫一定说过好多遍,可说起来还是要眼泪汪汪。大姑忙抢过话来说:“我都走到阎罗殿门口了,老阎王说,你没听他说什么啊,快点回去吧!我说,我累了,不想回去了,你就让我进去睡会吧!老阎王说,不行,他骂了你一辈子,我罚他,怎么也得多伺候你几年,呵呵,我就回来了!”
  白发苍苍的老两口像说相声似的,总是让这个家里充满了笑语。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便放心地走出了这个昏暗,低矮的小屋,恍恍惚惚总不相信自己的经历,似乎进入了时光隧道,一脚繁华,一脚清寒,这一穿越,至少几十年。
  几天不见妈妈,我会想她,去看一眼,或者打一个电话,也写过一些有关妈妈的文字,却总不及今天的笔下滔滔。相信大姑与她的子女们也会有血脉相通的亲密,但我与大姑之间,一定是老天特别赐予的另一份情意,短短两年的时间——我生命中最不设防,最安心快乐的那段时光,终究难忘,终于成就了今天的这篇文字。
  一树杏花香,
  暖阳照矮房。
  鸡鸭鹅满院,
  此是故人庄。
  那些教会我们勤俭、乐观、忍让、面对、担当、吃亏是福、知足常乐的老人们,永远的祝福你们:平安快乐,幸福健康!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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