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春天了吗? 一下午满耳朵是教学楼工地木匠们干活和说笑的声音。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地浏览者花里胡哨的网页,总觉得没有什么吸引我的眼球。但是我也无法摆脱一个现实,反复强调的东西往往就加深了印象——原来,今儿个是西方洋节——情人节。闹得咱东瀛神州的十几亿人烧烧呼呼的竟然是一个大多数他们不知道来历和意义的洋节。铺天盖地的道具简直扰民! 放学了,慢慢吞吞的在安静的校园转了一圈。往家走。 我累了。一屁股坐在炕上。本想去木材市场看看盖房子的檩和椽子,懒得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来了。我是先听见她的声音的。 嗯,妈——没事,想歇会。 起身,穿袄,骑车去里东庄。看檩,椽子,新檩旧檩,长短椽子。看好,定好。回家。 街上人少了。 爸爸妈妈是初八才从打工的左各庄回到家的。两年没在家过年,今年爸爸腿疼才不得不回来。我知道,他们是心疼我,怕我没钱给儿子盖房子才去打工的,想给我减轻点负担。每当看到爸爸一瘸一拐的背影和雪白的头发我就无名地害怕——怕他哪一天突然病倒。还有妈妈,血压一直高,她竟然说高习惯了,低了受不了——天啊,我也信了。 妈妈出去了,爸爸躺在炕上。小电视播放着他不知道的节目。 嗯,买好的,房子要舍得花钱。 有钱吗,不少花吧? 吹呗,就你那工资?个人好好算计算计。 没有,你妈不让我铺。 不冷,多烧炕,还有炉子,怎么会冷—— 关好门啊——鸟拎进来了吗? 在西屋呢,在这屋不行,一个劲叫唤。 随手我把大门轻轻关上。 这就是我的家。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简简单单。 我愿意就这样永远下去——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