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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我去看了尤利西斯，站在同事的案边看尤利西斯；略微的浏览，不能明白它的史诗性表现何处，只是感觉那些时空中游离跳跃的奇特情绪，那些人性内部暗而沉重的光。 我在自己的民族和国度，我自己的文化家园，搬砖倒盘，翻箱倒柜，寻到庄子和陶公，也还有《诗经》什么的。然而，除了《风》和桃、花、源、记，这些特别的意像，与我的心绪与我的情愫相近之外，别来无恙，无恙也无痛。我拿来《庄子》、《人间词话》，把它们放在我的枕边，埋头睡了。这已经是昨晚上的事情。据说，外面无风。 今天，我可以继续这些思想。春天里，我拿来了他们，看到他们，王国维、庄周，陶潜，我才心安。我也找到了可以摆脱窗外喧嚣的依据，摆脱嗡嗡嗡耳鸣脑鸣的依据。医生说我休息不好，才导致心脏不适。我想，还有饮食方式，性情放纵；想想长期不能睡的好，晚晚不能早憩，而且饮酒无度，怎么不身心疲惫？虽然是春天里。 昨天中午，北京昱弟电话，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说别人约的稿件，发刊词，已经录用，还有的中篇，已送给一个出版社的副总，劝我别为眼下的这个长篇操之过急。我盯着眼前的黑暗，整个身心，已融入那条通往北方的长线，为胞弟的声音所熨帖，平平整整地熨伏在大地一样的桌案上，迎着浩荡的春风，自由而缓慢的举头，举头冥想。 果然，今晨，下来小雨；今年，第一场的微微小雨，干净的打在我的身上。我不想穿雨衣，任那已滴过黎明好久的雨水，潮湿我的前胸。暖雨的味道，围绕着我，让我可以绕开原来的计划，不在近日动笔，而是去看尤利西斯，看《尤利西斯》都写了些什么，都说了些什么，还有哪个渠道，可以让我洞悉，洞悉我的民族在此时代的跨越，跨越式的勃发神态，或者悲悯万状。然后，然后在囊括一切融汇一切的基础上，去表现他们，表达我的最为宏大的感受和觉悟。 外面的春雨，淅淅沥沥。现在的室内，几乎只我一人。窗外的春雨不歇，淅淅沥沥，正是万物萌生勃发、万物需要的好时节；春雨，期待着、滋润着、欣喜着、欢悦着，可以覆盖这周遭的一切，变幻这周遭的一切。好像满世界的生命，一切深植于大地及那飞舞在天宇的生灵，都知道，都已经知道这公开的秘密。 已经说好了，现在马上下楼，向昨天那个同事，借阅他的《尤利西斯》；已经说好了，今天，他答应我，可以借阅《尤利西斯》，在尤利西斯带来的春雨时节。爱尔兰。詹姆斯乔伊斯。尤利西斯。奥德修斯。在这个新的时代带来的春雨时节。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