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以红纸包裹,一阵雷般轰响过后,一地红屑,取其红火吉祥。在家的时候,都是由父亲亲自操持,不让家主地位。“爆竹声声送春来“,每年的年春印迹仍是那满地红屑。 幼时家贫,从未感受恣意任性燃放鞭炮的感觉,父母被缠烦了,也会给上一封小鞭,拿到手之后,会小心解开捆在鞭炮之上的细绳,将欢期刻意拉长。然而终归是易爆之物,有次在解绳时,无意中一个火屑掉入地上那堆小炮仗,迅即化为乌有,号啕大哭也换不来一串新炮,只得作罢! 纵使手中有上那么一串,也是经不住燃放,不大一会就放完。看着他人手中的鞭炮眼谗,于是在炮仗屑中寻找那些未被燃放的漏网之鱼,然而引线极短,我总是手持一根长香去点,腿脚却早已做好逃离准备,旁边小朋友会故意发出怪响,吓得我常常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的时候,放鞭炮成为勇气的比拼,堂兄弟会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夹住小鞭炮,待其响后,引来一片惊讶,虚荣满满。我也会学着,然而每次都在点燃之后匆匆扔去,引来嘘声一片。 有的时候,会搞个恶作剧,将香烟烟丝抽空,而后塞入一枚鞭炮,再将烟丝小心塞回,敬给大人,待其点后,捂着耳朵在旁。越抽越不对味的大人,看看在旁捂耳的我,急急将烟头扔掉,唯有一次成功,却被父亲追了大半个村庄。 有的时候,会想着法子折腾,将鞭炮放在罐中、水里、土块下……最淘的一次,是扔进旱厕,惹得堂哥提着裤子冲出来大骂,却终也是不了了之。 毕竟炮仗有危险,放得不好,也是吓人的。印象最深的一次,与堂弟互扔鞭炮,不小心将炮仗扔进他敞开的衣领,忙隔着衣服拍,堂弟吓得大哭,久不见响,刚泪止,腹内一响,惊得堂弟复又哭了起来。 再后来,鞭炮变味了,成为势与钱的比拼,看谁放得响、放得多、放得时间长。空气越来越差,炮仗自然进入整治视线。于是成年后的我于年春之际送别鞭炮,随同的是那满载欢笑记忆的童年。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