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更是要命,我没有上梁山时,是南方人,南方相对而言,要暖和得多,所以,我十分怕冷。呼呼的雪风,把脸上刮开一道道裂纹,感觉痒痒的。 我赶紧拉住身上的狐皮大氅,把头缩进毛领中。无比怀念南方的天气,更想起现代文明的先进,要是躲在有空调的小屋里,不知道该有多好。 起码不会再受这样的活罪,我心理暗暗的悲叹,空调啊,这辈子,我怕是等不到了。 可我既然都穿越了,就不得回头,只有鼓起勇气往前走。 天空,雾蒙蒙的,黑的也更快。 婆惜拨亮了微弱的大马灯,把周围照得更加萧条,更加恐怖,我真的后悔答应,要过来吃年夜饭,只觉得一路,穿过很多的庭院,画廊,月洞楼台,终于搞明白了,什么叫大户人家,什么叫庭院深深,我们来到了正房的大厅。 厅前,依然是假山怪石,不知道什么名的怪树成行。厅里摆着很大的火盆,热气腾腾,突然间,我振奋起精神,感觉少了不少的寒意。 我把大氅解下,递到婆惜手里,拉住她的衣角,安心的朝大厅中间的雕花大圆桌走去。 那里早已坐了不少的人,行色各异,有男有女,个个都打扮得很怪异,男子都带了家伙的,我说的家伙就是带了兵器的。女子却都是挂了首饰,那满头的珠宝简直看花了我的眼睛。 和他们一对比,嘿嘿,我这简单的修饰,头上随意插了一枝玉簪,就显得寒碜和随便多了。 一个身穿锦袍,个头不高,身体微胖,不怒生威的男子看见了我,微微欠身,对我扬起了笑容,这笑容冲淡了我没有进来前的严肃,我这样猜想,难不成他就是梁山之主,呼保义三郎宋黑子了吗。 ‘二娘,快来坐下,我们就等你了’。 我尽量保持着矜持,款步来到桌前,和婆惜一起坐下,无视周围投过来的数道目光,我笑呤呤的开口说话,‘谢谢三哥,小妹往日里身体欠佳,非但没有尽到做小妹的义务,反倒让三哥替小妹操心了’。 这也怪,为什么不说奴家,我看古书是这样记载的,女子自谦,该是叫奴家的,可我又一想,梁山水泊,八百里山川,尽是江湖儿女,若是如此称呼,就显得太矫情了。 远没有一声小妹来得温柔实在,果不出所料,那男子道,‘小妹女中豪杰,名震水泊,过去的事就不必提起,只要养好了身子就行’。 看着那黑三郎脸上的笑容,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我也明白了,这马屁,算是拍对头了。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