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灰色砖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有调皮的我,也有这篇文章的主角——猫,那只浑身雪白的猫。
那时的乡村,没有柏油路,没有汽车,也就没有可以消遣的电视机;现在我只能依稀记得,那时陪我玩的也只有这只猫了。
院子里有一花坛,人工修筑的,种了一些常见的花,哦!还有一棵树。这个花坛从猫来的那天起,似乎就是它的天地,上可到屋檐,下可树底乘凉。同时那也是我捉弄它的地儿,现在那个花坛还在,树虽然还是那颗树,但已经垂垂老矣。不能再看到它窜上窜下的身影,不过….似乎我从时空深处听到了一些声音:“喵”,“喵”,“喵喵”。还伴随着一声声稚嫩的声音:“让你跑,让你跑,死喵喵…….”
看着墙上挂着那张泛黄的照片,耳边传来了奶奶惋惜的、无奈的述说:“这只猫最听的你话了,别人如果惹毛了它,它会挠别人,也只有你就你,随便你怎么打它,它都不会挠你的。”听着这些话我想哭,但不知是为谁哭,小时候的我,还是那只猫…….。小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不知道什么是别离,但现在知道了。但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那只猫还能回来么?
“不哭,不哭”这是谁对谁说的?现在的我对猫,只因小时候的我不分好歹的欺负它;小时候的我对现在的我说的,只因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不知道什么是别离。我相信轮回,也相信缘分,我希望,下次我们还能遇见,不过遇见的时候你做人,我做猫…….
因为我的懵懂无知,我时常会想起一些片段,一些我和猫一起度过的美好片段;只因为这些片段的短暂,或许更是因为我对猫的歉疚。
那时没有电扇,唯蒲扇两把,但也不是在我手中。我的玩伴是猫,当大人们轻摇蒲扇,乘凉聊天的时候,我和猫咪就在竹林里穿梭,它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我的后面还有一群群大人们的对我行为的劝阻声……而我,眼睛里只有猫,因为它让着我的原因,最终我捉到了它,吃力的抱在怀里,然后慢慢地把它抱到了家里,并且奶声奶气的说“你输了,不许跑”。但却没有用,放下地的瞬间,跐溜地跑开了,在不远处对着气愤的我喵喵喵的叫着。
现在,我就站立在溪边,但小溪里已经没有水了,有的只是干裂的泥土,还有充满迟暮气息的杂草。本来我想来找找那只猫扑腾的身影,而现在找不到了。也许我百年之后,能够在时光长河中再次找到你的身影,这次我不会再将你丢进水里,因为这里不是门前的那条小溪,我害怕再次把你扔进去以后,我就再也没法找到你了,所以我会静静地、紧紧的把你抱在怀里………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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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