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电话
昨天父亲打来电话,谈及我的饮酒及肝脏,要我注意身体的理由,不再以畏死如何,却以心想之事未竟为据,力劝惜命。父子素有隔阂,这是往昔所未曾有过的,这是昱弟从中斡旋的结果,我从电话中听到他略微羞意的笑中,洞见其情其理其意。当时正是工作忙碌之时,那电话依然在已成体系的心内,掀起波澜。
儿子放学我送的途中,虽不在意归途的人流和苍茫的暮色,但我却悄然盯着自己,深切的问道,我还有多少岁月,我能活到五十岁吗?我能看到儿子长大成人吗?在有生之年,自己能否写出像样的作品,那区区三十万字的文字,仅是废纸一堆,或是我一生求之的些微果实?
我虽仍不甘心,然而,欲死的那种心想,或者想要放弃的涣散念头,却异乎寻常的存在着,不知耻,无责感,这是过去所未有的,我对这生存的厌倦,对此生命的厌倦。但是,仍然不太相信,我注视着现今的自己,仍然不太相信对生命的精彩真要放弃,况且还有我的骄儿。
这个秋风劲吹的季节,儿子的下巴又类似于那种发炎的症状,黑红的半圈,他不时用手去遮掩,却真的不能阻挡炎症渐浓,而且他的心情也很糟糕的样子,昨天放学来到我的办公室等我时发脾气,好像是因为背书什么的。之后我平静的劝说他,昨晚睡得足够,仍然不如意的样子,电视的精彩节目不能看,课文还有那么长尚未背完,想再玩一会儿却又不行,即使洗脸涂药这样也被家人一再催促。
当然,这一切,我也一一反思,是什么问题逼其如此?是我近几天工作繁忙,不能按时送他上学,又让他一个人骑车或坐车回家吗?不太像,他自理能力已经培养。是我只顾和工作上的事儿交谈,冷落无视他的问话,他的要求,他的存在吗?还是近一段时间,他的学习遭到各种困难?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今天来,我们的确交流太少,关心不够,朝夕相依,不需要一个久远的电话,必须及时纠正,不能生出丝毫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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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