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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之”感

散文
时间:2009-11-03 17:3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好相处点击:
        

 【编者按】:吸烟有害健康,这个是烟民都会挂在口上的口头禅。正如文章所说:与其说吸烟是一种瘾,还不如说它是一种习惯,吸也好,不吸也好,都是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危害他人健康,都应该得到尊重。文章以烟来阐述理由,有理有据,是一篇好文。

 
  生命犹如一支香烟,炭渣、烟灰和火。有的人匆匆吸完,有的人细细品味
  
  ——马查多西
  
  烟草,本是一种茎直立、叶呈菱形的草本植物,原产于中南美洲,后传遍了世界各地,人类把它进行加工、制作成烟丝或纸烟以供吸食。它本是一种毒草,但又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对它只能又爱又恨、又敬又怕了。烟草本没错,对错的是人。
  
  烟草传入中国是在明朝,跟传入欧洲的时间差不多。传教士利马窦在明朝万历年间以鼻烟入贡,没过多久,鼻烟便风靡朝野了。在今天的一些古装电视剧或小说里,我们还可以看到人们吸鼻烟的情景:把随身携带的烟壶盖子小心打开,取出壶里的小勺放在垫子上,舀出少许,用手指的指端蘸一点放在鼻孔处,然后猛吸一口,胸部一挺,双肩后靠,就“飘飘欲仙”了。在欧洲,鼻烟是放在小盒子里的,这些小盒子一般都很精致。而在中国,从烟壶到垫子,每一样都要讲究得多:烟壶有不同的质地,壶身有许多花纹;垫子也有布垫、纸垫甚至是玉垫,反映了中国人独特的幽雅、闲适的情趣。
  
  到了现在,大家吸的基本上是卷烟了。吸卷烟无需太多的烟具,只要有火柴或打火机就成,带个烟斗也不为多。而吸旱烟和水烟的人就很少了,吸鼻烟的人更是已经绝迹。卷烟一开始是没过滤嘴的,到后来加上了一个过滤嘴。去掉过滤嘴,其形状很像一支白色的粉笔。过滤嘴一来可以过滤部分焦油;二来便于烟民吸食;三来可以让烟燃烧得更充分。加上卷烟便于携带的好处,现在的青年几乎没有不吸卷烟的了。到大街小巷上溜达溜达,到处都可见到吸卷烟的“瘾君子”,有老人,有中青年,甚至还有女人和孩子。在当代中国,有两亿多人在吸烟,每年烟市的消费量极其庞大的,卷烟生产厂家自然是捞到了不少财富,但消费者的健康受到的损失更大。
  
  我相信,吸烟跟文学和其它艺术一样,也是有境界的。我把吸烟分作三种境界,借用前人对文学三境界的划分,从宋词中取了三句词句,句句不离“烟”。此烟非彼烟,借其象征意而用之。第一种境界:“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词句出自贺铸的《青玉案》,原词所写的“烟草”意象表达一种“闲愁”。这种境界的烟民烟瘾不一定很大,吸烟往往也是出于落寞与无奈,抒发内心的一种莫名闲愁而已。第二种境界:“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词句出自辛弃疾的《摸鱼儿》,原词借“烟柳”写人生的苦闷和对国事的愤懑,与年少闲愁相比,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悲苦。这种境界的烟民烟龄可能会较长,瘾也大,阅历丰富。在人生路上,烟与他们朝夕相伴,已经与他们的生活融为一体了,或者说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第三种境界:“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词句出自秦少游的《满庭花》,原词借“烟霭”来传达词人与一位心爱的青楼女子分别后难以割舍的情意。如果把烟比作那位青楼女子,那烟民自然就是秦观了。
  
  可细想起来,烟这玩艺儿,的确是家家必备之物,是大男人们的奢侈品,是力量的象征,是交际场上的名片,关系网里的润滑油,是“后门”的钥匙,前门的介绍信。这也许是自古至今,烟民浩荡,屡禁不能的原因所在。而事弄杂文,却只会神经兮兮地“咸吃萝卜淡操心”,动不动感慨万千,横眉冷对,似乎别人都是哑巴,唯有自己敢为人民鼓与呼,不但有损健康,也易让别人生气,是十足的惹祸精,招死的猫头鹰。说句实话,文瘾全在“良心”。而良心不值半文的现如今,杂文自然是贱货,作者自然是二百五——“家门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真是“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出去挣俩钱花”。
  
  然而有众多瘾君子却振振有词的说:都是屁话,我不是活的很健康吗?只要我不死,证明烟无害,吸烟不仅不像你们说的有那么多的害处,反而从正面来说还有三大好处呢。
  
  第一:它是人的一张特殊的身份证:身份证是证明一个的年令、性别、籍贯、出生年月的具有私人保密性质的基本资料。在这里我要说的是一种特殊的身份证,那就是香烟作为人的一种特殊性的身份证,却证明了一个人的身价、社会地位、经济状况,香烟一出,大体便知你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和阶层,因而有那么多的男人是如此看重香烟的品牌。一等烟民大中华,轻轻松松向上爬;二等烟民红塔山,小车接送上下班;三等烟民红云烟,歌厅泡妞舞翩翩;四等烟民精白沙,白吃白喝还想拿。
  
  第二:它是打开仕途的向上爬的敲门砖:吸烟具有的最大好处是能把你的肺子熏黑,这年头书店里不是到处都在畅销着什么“厚黑学”,“职场实用兵法”吗?,何苦要苦苦地去啃书本呢?抽烟就可以让你老兄的心肺变黑,让你行起事来,心不滋,手不软。过去烟酒一递,事就好办三分;男人不会抽烟,等于不懂人情世故,在社会上很难玩的转;现在送烟有讲究,一是送什么样的烟办什么样的事?二是办大事的时候,送烟就有学问了,就看你会不会送了,香烟也会变戏法,香烟变金钱就成了你向上爬的敲门砖了。香烟虽然能熏黑你的心肺,损坏你的健康,但它却能给人带来那么多的好处,所以有人称:“宁在烟下死,做鬼也****。”
  
  第三:是英雄、老板、大腕、美女们表现气质的最佳工具:君不见影视剧中的公安人员在研究案情,分析情况的时候,个个蹙着眉头,一脸的忧国忧国,香烟燎绕,看起来是那样的深沉和帅气,难怪有那么多的青少年要模仿他们,英雄都抽烟何况普通老百姓也。电影电视剧中的大老板们一出场用什么来加重老板的身价和法码呢?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演老板的演员手上来一支加长加粗的特制雪茄?吞云吐雾,那气派那风度怎么不叫我等小老百姓羡慕万分呢?还有影视剧中,大凡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在生活中能玩的转的,在男人面前放得开的,在事业上小有成就的,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美女们,大多都是凤眼含春,媚态十足,十指尖尖,姿态优美,在洒吧里听着音乐,喝着洋酒,抽着昂贵的女士香烟,无不诱惑得良家妇女恨不得也马上去找根烟试试。
  
  点燃一颗香烟,用劲吸了一口,吐出一圈一圈的烟圈。心情随着烟圈扩散,扩散成一缕缕白烟,有的上升屋顶再弥漫,白色的一缕缕烟天常日久把白色的天花板熏成了黄色的天花板,这都是香烟变得魔术。把烟焦油留在上面,是我吸烟以后留下的证据,过个两年、三年天花板还需要重新漆白,特别是我的书房,连墙壁也都是黄白的。有的一缕缕白色的烟冲出了窗口,从我的口里逃生,自由自在地随着风在空气中弥漫,转眼之间就看不见。它绝对不是白云的成份,和乌云也不沾边,只是增加了空气的组成成份,可能对人类没有丝毫的用。
  
  烟在一点一点的燃烧,可看上去它似乎还是没有变短,只是原本修长洁白的身躯的前端变成了烟灰。轻弹指尖,烟灰瞬间散落一地,变成了无数的粉末。原来燃烧过后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竟然经不起手指的轻轻一弹。也许生命也是如此,曾经年少轻狂,轻易的挥霍着飞扬的青春,总以为漫漫人生长路是遥遥无期的旅途,总以为有着数不清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可是那激情燃烧的岁月转瞬即逝,激情过后,一切归于平淡。再回首,才发现生命竟然如此之脆弱,转眼之间青春已经无声无息的逝去,激情也一点一滴的释放殆尽。人生的列车已经疾驰着走过了最美最灿烂的一段旅程,原来生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短,生命的终点站似乎已经不再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烟越变越短,白色的身躯终于燃烧尽了,只剩下一段枯黄的烟蒂还夹在手指之间。一如生命的轮回,当青春不再,只余下老朽的身体叹息着叙述着人生无奈。轻轻地碾灭烟头的残火,似乎可以看到烟头痛苦的挣扎,散碎的烟末也落了出来,似乎未能燃烧殆尽而心有不甘。当烟雾渐渐的散去,气味也一点点的消失,直至一切恢复吸烟前的原状。一如一场梦、一出戏,亦或是一段人生,当浮华散尽,才发现一切又是一场新的开始,又是一个周而复始、永无止息的轮回。
  
  随着社会的发展,女人的地位越来越高。吸烟的女人,有一点优雅,有一点慵懒,有一点妩媚,有一点深邃,还有一点迷情。静静地坐在清吧的一角,摘下墨镜,甩一甩长发,燃一支烟,让长长的,细细的烟在纤指间燃烧。更像是想燃断一种别离,或者想燃掉一些曾经驻在心中的人和事,燃掉一些曾经欢笑曾经伤心的片段。心中没有伤痕的女人是不会爱上烟的,烟不是一种生理需要,烟或许更是一种心理需要。
  
  知道的第一个吸烟的女人是贺子珍——毛泽东的夫人。贺有一段时间为了能听毛的声音,整夜的开着收音机,结果竟然把收音机烧坏了。贺喜欢抽烟,毛虽劝贺子珍不要抽烟,可有一回,外宾送给他一条外国名烟,他打开一包抽了一半时,忽然想起贺子珍,就把剩下的9包连同已抽过的半包,一同送给了贺子珍。本来已戒烟的贺子珍,看到烟就又吸了起来。
  
  当然,吸烟只是一种习惯,绝不能通过吸烟判断一个女人的品质和素质。但是女人如果用吸烟在人前做一种表演,当成一种美来炫耀,这绝对不是高素质的表现。有一个男人曾对我说,他喜欢女人吸烟,觉得那是一种风景,但是他最后却说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吸烟,这其实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男人自私的观点。不过我还是喜欢女人更象个女人,是女人就要有女人的万般柔媚,水做的女人如果染指香烟,就失去了那份纯洁之感。有人说吸烟的女人孤独、忧郁、神秘、冷艳、凄美等等,这其实是在追求一种虚无缥缈的文字之诗意罢了。吸烟的女人用烟雾缭绕遮掩着自己内心的空虚,把颓废当成美丽生活不是诗人笔下的诗情画意,吞云吐雾的女人也绝不是美丽风景,真正优秀的女人秀出的是一种健康的美,一种高尚的美,一种睿智的美!
  
  其实,我倒觉得,与其说吸烟是一种瘾,还不如说它是一种习惯,吸也好,不吸也好,都是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危害他人健康,都应该得到尊重。康德说吸烟是一种“消极的快乐”,对于我们烟民来说,戒与不戒,其中的利害得失就由自己来权衡吧。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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