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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结绳那些事

散文
时间:2009-09-23 22:27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长袖伊人点击:
        

  《一种浸润》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就像人类生生不息的繁衍。那么,它们是从哪个年代开始的,我却不知道呢;但那一定是件奇妙的事情。那时,我们的祖先知道了,在种粒被播种到泥土里之前,她们的生育系统总是睡着的,没有清水的滋润,没有一双大手的抚慰,它们将永远这样沉睡着。于是,就有了浸润,有了种粒缓慢的苏醒,有了播种,有了发芽,开花,结果的美好过程。那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当我用少年敏锐的触角感知着它,我却并不知道,它们会那么长久,那么深刻地埋在我年复一年的记忆深处。
  
  那时,生产队的老队房和我们家只隔一条窄窄的胡同,我们家的院子还没垒起院墙,生产队也没有,我们家和生产队就成了东西贯通的一个大院儿。生产队里有些大事小情,比如传达文件,研究分配方案,都在那个院子里进行。这一天那边院子里有种忙碌的声音传过来,吸引了我。走去看,竟是志绥二叔,他一个人在里里外外地忙着。起初我并没在意他在做什么,因为这里总会有人在忙。可是他那天做的事情于我是那么新鲜,我土生土长于斯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因此在我的记忆中成为了抹不掉的事情。
  
  其实,记忆还是有些模糊,无法分清先后。只觉得那个大房间空空的地面被占的满满的。水缸,筛子,柴草,灶台,还有一锅水冒着热气;有小麦,湿的。
  
  似乎应遵循一种秩序,二叔先把小麦过筛,选出精壮、颗粒饱满的,放入一口半人高的缸中,然后倒进冷水浸泡。之后他开始在一个足有十印大的锅里烧水,水烧开了,大团的热气升到屋顶,低转回旋到半空,又从窗口和门的上方升到高高的天上。二叔又拿舀子,掏开水到另一口缸里,接着加入冷水,伸手试水温,再把冷水中的小麦捞到温水的缸中。整个过程他做的有条不紊,而那个空旷的房子却渐渐满了,像有许多人在里面;其实整个过程只有他一个人,半屋子烟,半屋子水蒸汽,地上几缸冒着热气的小麦种子。他做这些时,没有人监督他,也没人指点。这当然是因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把式,队长让他做这些,是让全生产队的人把心放在肚子里。有时,队长会从地里返回来看看,和他说几句话,也是关于温度和湿度什么的。然后又背着手从屋里走出去,骑上他的“铁驴”回地里干活去了。
  
  那天夜里我开始做梦,梦到那个院子,那些房子,还有那一缸缸一袋袋的小麦,伸手去摸,热热的,那些发了芽的麦粒像一层层蚂蚁,密密的在浮动,在生长。发了芽的小麦种子有整整一地,满眼,满屋子,满满的视觉里,二叔两手湿湿,里里外外地忙碌着,活像一个接生婆。
  
  这场景确实不易让人忘记,尤其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后代来说,他从不会认为一件粗糙的农事还会有这样一个温柔的过程。那个过程一下就撞开了一扇紧闭的大门,于是在她的时间之河上记下了这样的一句话:那些生命的开始是一件多么令人迷恋和激动的过程。

  《那些播种的事情》  
  在课堂念历史,有一页上画着一件农具,占了半页纸,有墨香和古迹的味道,我忘不掉它。
  
  我忽然对播种感兴趣是因为我看到了二叔浸泡种子的全过程,由此我开始关注那两件农具的差别。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却一直不知道耧和耠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因为它们的构造大体相似,前方都有套牲口的辕,后面都有左右两个扶手。被我一直忽视的差别则在中央部分。耧有一个上大下小方形的漏斗,漏斗底部应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根据需要可调种子漏下的稀密度。耠子没有漏斗,耕田的耠子虽与耧的形状相似,划入地面的却只是一块菱形的角铁,明亮,尖锐、锋利,所向披靡,虽然在坚硬的土地上可翻腾出一条条滚动的波浪,却没有种粒漏下来。它们不是一回事,而收割更是另外一回事了。在播种机和收割机还只作为四个现代化要实现的目标的时候,农民的播种机就是这张汉朝时期就有了雏形的耧。收割机是一把闪着星光的镰刀,一根木柄上一块月牙式的铁片,在磨刀石上发出的“嚯、嚯、嚯”的声音,更接近原始的韵味。这让我一直认为,它们存在的现实意义比秦朝的兵马俑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更象一个个兵士,列队朝代更叠的风云之中,而无人能将它们轻易地埋藏和随意地舍弃。
  
  繁重的农事,简陋的农具,总觉太沉重了,又太迟疑了。那一刻我们老祖宗的思维疲惫地停顿在一件农具上,二千多年都无法恢复他们的体力。
  
  我在放暑假的时候割过麦子,收过高粱和谷子;但我从来没摸过被捆绑在土地上的农民们二千多年来用于播种的农具-----耧,是它们睡的太沉还是它们过于脆弱,我说不清。虽然它们在农闲时就放置在与我家近在咫尺的队房里。播种的季节到来,会有专人来整理它,也是在那个与我家咫尺之遥的队部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很大,后来我家的院墙垒起来之后,它也有了用泥巴垛起来的院墙,在农村常见。播种季节到来时,人们把一张张耧从屋内搬到院子里时与上一个播种期,整整有一个季节之遥,所以需要整饬,擦掉尘埃,疏通一下古老的神经,前人的汗渍还在,气息依存,只需轻轻地碰触就能让它们从历史的构思中复活。
  
  有谚语云: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最当时。播种小麦的时候到了。
  
  这是大事。民以食为天。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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