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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大海，亲近大海。我与大海有扯不断的情结。有难于割舍的情怀。我爱大海的深沉，爱它的包容，爱它可容纳百川宽广的胸怀。爱它敢爱敢恨的光明磊落的性格。每当我遇到困难时总愿到海边去寻找答案，每当我遇到高兴的事情时，总愿与大海来共同分享。大海就象我的知心朋友为我排忧解难，与我共享快乐。每年从外地回来，我总要抽空去看看大海，怀念不如相见。 我一个同学在海边住，离学校不远。放假时我经常去他家玩。有一年过小年，街上噼噼啪啪放着鞭炮，是大家欢庆节日的时刻。可同学他哥哥还在摆满书籍的桌子旁低头认真地复习着功课。他正准备参加高考。这对我的印象特别深。后来得知他哥哥考上了兰州大学。他们全班一共考上了两名。同学哥哥复习功课的场景在我脑海里魂牵梦萦留下深刻的印象。时时鞭策着我，激励着我。使我有了前进的方向。 妈妈除了照顾爸爸和我们的生活起居外，还在家里为烟台工艺品外贸公司做绒线花，挣钱补贴家用。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我们除了学习以外，也帮助妈妈干些家务活。我和妹妹提着桶拿着扁担到十字街与大马路交汇略偏东处。那里最先有口机械压水井，靠人们上下压动把手把水提上来，后来改成自来水龙头。周围的人家都来打水。人多时还需排队。我和妹妹抬水时，妹妹总让我大杠，把重量移向她那方。我不愿意,要求把桶放在中间。她总是悄悄又移向她那儿。妹妹从小就知道照顾人。听妈妈讲过，小时候我多病，抽空妈妈就抱抱我，妹妹从来不争怀。偶尔抱她一次，她就高兴地拍着巴掌说：“妈妈抱我了，妈妈抱我了。”好像抱她是多大的幸事。那时家家户户做饭都烧煤。每家有个炉灶，拉风匣控制火势炒菜做饭。每月我们都需去煤场买煤。拿着煤证与钱早早去排队。煤场离我们家也不远，在十字街东端离家七八十米的样子。买上煤再租个地派车拉回来。然后抬到三楼阁楼上存放。妹妹从小就少年老成，很会体贴家人，为妈妈负担不少家务活。她学习也很刻苦，每次开家长会都会受到老师的表扬。一般情况下，妈妈不让我们下楼。怕我们跟调皮孩子打闹惹事，我和妹妹都很听话。弟弟小，有时管束不了自己常常被人欺负。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高中考试开始了。爸爸拿来轻工业学校的招生广告，想让我考中专。我不同意，爸爸也尊重我的意见。功夫不负有心人，结果我和妹妹都考上烟台一中。后来我得知，政治考了个一百分，连标点符号都没错。政治我也是下过相当大功夫的。我记得政治考试是陈毅外长的一篇答记者问。里面提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出了个苏联，第二次世界大战出了个社会主义阵营。我盼望第三次世界大战头发都等白了。初三期中考试前，每天早晨我都在海边背诵，整本书都背的滚瓜烂熟。考高中时，我又重新温习了一遍，连标点符号都记住了。当时全校仅有三人考上重点中学。妹妹也考上初中高中五年制试验班。 一中当时分成前后院，中间是一座宽约七八米，长约四五十米的木制桥。初中在桥东区域，高中在桥西区域。桥东面积大，我们上体育课都去东面。那是，正兴学习日本大星博文训练法，高强度的训练。大家都很怵头上体育课，跑步目标直指清泉寨。十几公里路，跑个回来。回来大家都上不去楼，两手把着楼梯向上拽。上厕所必须两个人以上，防止出意外。 我们学校的老师，那都是烟台市教育界的精英，个个都是出类拔萃。象教英语的老师有清华大学毕业的，语文老师参加过高考出题，自然学科有参加中学课本编写的。就是体育老师也个个是体育界的知名人士，有位老师全国长跑第五名，还有一位全省短跑第二名，另一位十项全能前三名。校长也是全省资深的教育家。 我们这一级，共有两个班。我在二班，我们班学习风气很浓。另一个班农村学生比我们班多，两班考试平均分数能差十几分。我与一位外号叫小午门的（英语意思是女人）同位。我们关系很融洽，他也不愿接触人。天热中午休息时间长，我就回来吃饭，能睡午觉。我离学校算近的,来回也要走近一个小时.那时上学都是步行,遇到拉粪车我们都帮着推上坡.好象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时学生们的思想境界都挺高的.我这位同学总来约我上学。有时我还睡着可他一来我就醒了。妈觉得奇怪就问我他也没叫你，怎么你能马上醒。我讲他用手狠捏我一下，我就醒了，妈笑了。我们后排座位是两个女生。一位姓刘的同学平时总愿唱高调，我们背后就叫她刘克思。我同位很烦她。考试时，她用铅笔捅我让我告诉她答案。我与同位讲了。他说不理她。后来下课一看后背上被她捅了个眼还出血了。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她都要在后面黑板报上像模像样做一番检讨，什么我是贫下中农的孩子，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我的培养。文革期间就这样一个人还被保送到厦门大学去深造。上学前她还到学校去炫耀，好像她是多么出类拔萃的人物。简直是浪费教育资源。 后来调位，我周边换成别的同学。他们个个都很聪明，他们都提前预习，会的部分他们就相互逗着玩不听讲。使我也没法集中精力去听。我掌握规律后也提前预习。上课时会的部分就象过电影滤一遍就行，预习没弄明白的，瞪大眼睛仔细听。我学习一直不敢松懈，第一次考试别的成绩还算可以，都在九十多分以上。就化学考了六十七八分。对我压力挺大。我就抓紧时间恶补。星期天也抽出时间学习。第二次考试得了九十八分。老师还有点不相信。以后分数一直保持门门九十五六分以上。有好多次都是满分。可我知道要想冲刺高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时考大学，一个班能考上五六个就相当不错了。所以我必须始终保持在全班前几名。 天冷时，我们中午就不回家自带饭，学校给加热。妹妹总是去找我，我们一块吃。她总是把自己那份饭里的肉挑给我吃。渐渐同学们都知道了。有的同学揶揄我讲，人家是哥哥照顾妹妹，你倒好反过来是妹妹照顾哥哥。 撰稿人：臧琪滢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