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十岁的我就在工厂工作。
那时,中介人员把招工启事贴到大街小巷,上面写着:工资2500——3500,包吃,包住,包找女朋友。
面试是很苦的。头一天的觉也没睡好,人是昏的,托着行李,背着背包,时间一长,肩酸腿软,又累又渴又乏又饿,人都走不动了,每天的面试至少有几百人,都在17—25岁,带入厂区后,几百号人都在一个小教室待着,等面试,时间一长,天气又热,有很大的一股汗味。面试的人基本上都能过,下午就安排宿舍,我铺好床,沾床就睡。
进入工厂后,给你指定一个工战,你就一直是那个工战了,每天都一直重复那个动作,我被分配去了全检。我在工厂里是迷茫的,所以,我是焦虑的。每次看到组长,看到大学生,我做起事来就有一种羞愧,自尊心受伤。毕竟,我只是一个女工。
进工厂,不得不说的是他们的食堂。我印象最深的是没有一顿饭在食堂里吃是吃饱了的。每天都是同样的饭菜,和学校食堂是一样的。可是那又怎么办,我是一位工人,我必须去承担生活对我们的要求,我必须要工作,要挣钱,必须要忍受这难吃的饭菜。
我们的产线是工人面对面而坐,我对面坐着一个油嘴滑舍的纨绔子弟,他总是在工作的时候,对作我唱:“如果没有他,你会爱我吗,我真的在意,你给的回答。”来缓和内心的寂寞。这时,我就会回一句,
“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那男的会回她。
他则又回一句:“为了给更严重的你留一个床位呀!”
当女孩一时短路语塞无言以对时,他则乘胜追击:“你哥我真的没病,只是脑子有点问题。”
当然,厂里也有正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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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