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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一篇名叫《人到中年后的困惑》的文章中看到这样的一些句子：“岁月要走过，才知道它的凌厉，到了某个年纪不得不承认地心引力的厉害，器官样样俱在，只是都下垂”、“记忆力明显衰退，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就是想不起到这儿来要做什么？忘了刚刚说过的话，变得一再重复碎碎念。”看的时候我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些现象在这次同学聚会中得到了很好的演绎。 因为有好几个在外地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回来了，所以天天在群里面“煮粥”的同学决定聚一聚。二十来个人，却有好几个是毕业三十年来第一次见到。相互一见才真心觉得，岁月真的是一个笨拙的雕刻家。都已年近五旬，男同学基本都不认识了，昔日的花样少年现在都变了形：脸变宽了，身体变厚了，头发少了，似乎身高都变矮了。女同学呢，大概的模样儿还在，所以一个个见面都互相恭维：“你一点都没变呀”。其实我在心里嘀咕：三十年不变的是妖精呢。一个个倒是有了点娭毑的风范。 吃了晚饭刘君请K歌。和向君碰杯时我问他：“明晚去琼姑娘家吃饭你会去吗？”他答：“明天我要先去一个朋友家，他父亲去世了，我七点钟再过来。”“好的。” K完歌出来，大家准备上车，我朝向君挥手道别，然后问：“明晚去琼姑娘家吃饭你会去吗？”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错。向君坏笑道：“我好象已经告诉过你了”。然后他问我：“你怎么走这边？你的车我们刚才不是停在那边吗？” “你刚才是坐我的车过来的吗？”我被他搞得有点懵。 “哦，对，我是坐刘君的车来的。”他逃也似地走了。 我们一车人才走了几分钟，我突然发现周君正一个人脚步妖娆地在马路边上走着。他怎么朝自家相反的方向走？晚饭时他一爬上桌就把自己搞醉了，我们都以为回去有人管他，因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就没人管了。我问他：“你家在那边，你怎么走这边？” 他抬头迷茫地看着我们：“是那边吗？你们比我还清楚一些吗？” 第二天在琼姑娘家吃饭。我们几个先到。有几个同学后到，说找不到地方，要我下楼接他们。接了他们，然后要我走前面带路。到了楼下，许君伸手摁门铃，问我：“几楼？” “三楼”，我很肯定地说。 “301还是302？” “呃......301吧” “没人开” “那就302吧” “还是没人开”。 我奇怪了：“不可能呀！一屋子人在打牌，他们做得出不给我们开门？”于是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梅姑娘：“快开门呀！外面热死了！” “开了呀！” 死劲拉门，“没开！” “开了！” “没开！” ......... 折腾了几个回合，大家都一身汗了。边上的频姑娘指了指仅一墙之隔的另外一条门，弱弱地问了句“是不是那一条？” 于是拉那条门，“啪”地一下开了。 他娘的什么鬼设计？！两个单元的门在一起，仅一墙之隔，我哪记得我是从哪条门出来的？！ 晚上准备回家时十一点多了。王君对我说：“我住得离你近，就坐你的车吧。” 我说：“好。上来吧。” 向君这回可清醒了：“王君你不是自己开了车来的吗？！” 打了一天牌的王君挠挠头：“是的哈”。 ......... 赞 (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