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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17年1月6日下午，温琦、吉志雄和寻乌县供销社主任袁晓红又一次来到了晨光镇高布村一级贫困户刘月明、低保户严传娣的家中，亲切询问她们的生产、生活情况。
当严传娣听说温琦挂职期满，将于1月26日返回北京时，眼里充盈着不舍的泪水：“闺女，我真舍不得你走啊！”
寻乌是革命老区，1930年5月，毛泽东曾在这里作过大规模的农村调查。如今，人口只有32万的寻乌虽然号称“稀土王国”，但因为了保护资源不能开采，财政位列全省倒数。而晨光镇高布村又是寻乌县一个偏远的贫困村，全村467户1685人。2015年，村里有贫困户102户381人。
为了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扶贫开发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2015年12月2日，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党组书记、理事会主任王侠强调，要充分发挥供销合作社服务“三农”的优势，全力做好扶贫开发工作，为打赢脱贫攻坚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作出积极的努力。
根据习总书记的指示和王侠主任的要求，按照中组部的统一安排，2016年1月12日，温琦和吉志雄分别从北京商业管理干部学院和全国供销总社直属机关党委来到了寻乌挂任县委常委、副县长，寻乌县晨光镇副镇长、高布村第一书记。
到达寻乌县委报到的那天，寻乌县委书记柯岩松关切地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要求，他们的回答很干脆：“我们是来做事的。”
之后，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颠簸着来到了全国供销总社精准扶贫点——高布村。
一到村里，他们就走村串户搞调查，逐家逐户摸家底。通过调查走访，他们发现高布村四面环山、基础设施差、不通公路、产业单一是村民致贫的根本原因。
于是，一种特殊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集结在他们心头。
为了尽快改变村里的落后面貌，带领村民们脱贫致富，他们作出了第一个决定：温琦白天下到村里，晚上住到县里负责制订、传达、协调相关扶贫政策，吉志雄住在镇里、村里负责了解村民的意愿，倾听村民的心声。
从寻乌县城到高布村虽然只有40多公里，但路途十分颠簸，温琦每周去村里都得一个多小时。尽管如此，她每周仍然坚持着，因为颠簸的土路和村民对脱贫的渴望，让她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和责任的重大。刚到村里，她水土不服，就带上止痒药品；她语言不通，就带上村干部当“翻译”。如今，她不仅可以听懂客家话，还可以用客家话和村民拉家常了。
吃住在镇里、村里的吉志雄，因为长年住在村里，县里给他的住房已经有了明显的霉味。在刚开始与村民的交往中，有的村民叫他去喝酒、玩牌、喝歌，他不去，村民不仅对他不理解，而且无法接受这个外来的“第一书记”。通过与村干部的交流，他清醒地认识到，在扶贫工作中，“必须学会‘站进去’、‘站出来’，因为客家人已有的传统文化，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性格而改变。于是，吉志雄把困惑变为清醒的把握。
通过“站进去”真诚的帮扶和“站出来”不瞎指挥，很快，他便赢得了村民的信任。
二
赢得了村民的信任并不意味着扶贫工作就能顺利开展。在与村民的交往中，吉志雄发现，因国家对贫困户有政策，许多人并不愿先脱贫。为此，他和温琦一商量，决定扶贫先扶志，并决定从党员抓起。
然而，每月召开一次的党员大会，很多人不愿来参加会议，来了的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于是，他们除了找党员谈心，还组织党员到叶剑英的故乡参观学习。通过参观学习，每月一次的党员大会都能较好地坚持，党员们充分认识到扶贫先扶志的重要性。
通过对村民的扶志，温琦、吉志雄深刻地体会到，在扶贫工作中，可以指导，不能领导；可以帮代，不能帮办；可以到位，但不可赶位；要充分尊重民意，尊重村“两委”，因为民意就是社会问题，就是政治问题。
脱贫对象有了脱贫的志向，很快，寻乌县精准扶贫工作领导小组印制的“精准扶贫结对帮扶工作联系牌”便挂到了每一个贫困户的家门口。联系牌上详细载明了户主姓名、贫困属性、主要致贫原因、计划脱贫时间、第一书记、联系电话、帮扶单位、帮扶时间、帮扶干部等多项信息。这一个个联系牌虽然很小，却凝聚着温琦、吉志雄和村干们大量调研走访的心血，更是他们挂点扶贫的工作目标。
为了尽快达到目标，他们除了到村里访民情，到市里、省里争取政策支持，还一次次到总社机关、直属企业、协会，各大银行争取一切有利于寻乌发展的项目。他们马不停蹄地在寻乌、赣州、南昌、北京等地来回奔波。
温琦、吉志雄挂职的岗位是不同的，涉及的工作也不同，但在高布村的脱贫上，他们的步调和工作目标却是完全一致的。他们发挥各自的优势，经过精心考察和研究，为高布村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脱贫方案。
针对村里不通公路、产业单一的状况，他们充分认识到，在扶贫工作中，既要做到输血，更要做到造血。于是，他们精心制定了一边修路，一边靠产业扶贫的精准措施，并按照长期与短期相结合、种植与养殖相结合、示范带动与分散种植相结合的原则，努力在贫困户中形成了每户有一亩鹰嘴桃、两亩罗汉果、五千瓦光光伏的扶贫产业格局。
为了让村民尽快接受这些产业，他们除了一次次召开座谈会，还邀请部分党员代表、村民代表走出去，观看别的乡镇已经成熟的产业，并把企业代表请进来，通过示范带动和心与心的交流，极大地调动了村民的积极性，赢得了村民对产业前景的信心，并与村民订立购销合同。
严传娣是寻乌县政府和温琦、吉志雄的结对帮扶对象。她不仅儿子残疾，孙女也因营养不良患上侏儒症。让温琦、吉志雄欣慰的是，严传娣的儿子虽然身患残疾，但致富的愿望十分强烈。为此，他们不仅给严传娣家免费送去了30只鸡苗，帮助她儿子办起了养鸡场，而且经常为她孙子买玩具、送营养品，帮助她家走上了脱贫致富路。
一场车祸，让刘月明的母亲致残，儿子骨折。在无钱治疗的关头，温琦和吉志雄及时帮助他启动了民政救济。“为了帮助我家脱贫，温琦、吉志雄除了中秋节前来看望、慰问，还免费为我家送来了30只鸡苗，安装了光伏发电。现在，我家每个月都有了200多元的发电收入。”说起温琦、吉志雄的帮扶，刘月明的妻子林小燕内心充满感激。
三
在温琦、吉志雄的紧密配合和积极争取下，县财政已拨付高布村扶贫专项资金300多万元，全国供销总社也已同意通过“合作社+贫困户”的方式拨付产业发展资金200多万元。
有了资金，首选的就是产业。高布村的农业产业相对单一，主要是水稻和柑橘，其中柑橘因黄龙病受灾严重，这也是村民致贫的根本原因之一。为了实施产业扶贫，他们和村干部一道组织村民新办了3个农民专业合作社，打造了3个产业扶贫示范点。对符合条件的贫困户积极引导他们安装屋顶光伏发电。记者采访时，高布村民光伏发电已有17户初见成效，每个贫困户家庭基本可以获得每月300元左右的光伏发电收入。下一步，还将积极引导村集体和贫困户发展集中式光伏发电。
与此同时，他们还引导、帮助村民种植罗汉果、鹰嘴桃脱贫。在引进金福元罗汉果种植有限公司帮扶时，采取提供苗木、技术指导、统一收购的方式与农户合作。记者采访时，高布村已种植罗汉果230亩，涉及39户农户。去年，由于受到收购价格不稳定、种植技术不成熟、基础设施落后的影响，预期经济效益还没有完全实现。温琦、吉志雄急老百姓所急，想老百姓所想，一方面积极对接全国供销总社申请项目扶持资金，改善基础设施条件、改进种植技术，一方面对接全国供销总社下属电商公司和批发市场拓宽销路，相信在他们的努力之下，今年产业发展的经济效益会极大的发挥出来，老百姓也会得到更多的实惠。
在围绕通过蔬菜种植帮扶村民脱贫的时候，一开始，村干部想让贫困户以入股的方式种植蔬菜。温琦考虑到大棚蔬菜种植对寻乌而言还是个新兴产业，而且前期投入较大，存在风险，担心因亏损让贫困户再次致贫，所以决定先流转贫困户的土地增加其收入后，再让他们到蔬菜基地打工，以减少他们的风险。等种植技术成熟后，特别是等老百姓也掌握了相关技术后，就要按照“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东”的方式发展蔬菜产业，让更多的贫困户得到产业发展的实惠，真正实现脱贫中从“输血”到“造血”的转变。
在温琦、吉志雄的全力协调下，去年4月底，寻乌县与全国供销总社下属中农批赣州中农农产品市场有限公司签订了“产业扶贫千亩蔬菜示范基地”项目战略合作协议和蔬菜种植合同。目前正在建设300多亩高规格、高标准绿色无公害蔬菜、瓜果现代农业示范基地。项目涉及农户181户，其中贫困户38户，一期工程有96户农户参与种植。记者采访时，蔬菜基地的土地平整已经完成，大棚搭建工作已经启动。
正在负责大棚蔬菜项目施工的赵江源告诉记者，在温琦的指导下，中农批正在高布村抓大棚蔬菜项目落地，一期60.4亩的大棚正在建设中，大棚建成后主要种植黄瓜、西红柿、辣椒等。袁晓红介绍，为支持大棚蔬菜项目建设，寻乌县政府在财政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投入资金250万元（占股25%）。为支持供销社综合改革，寻乌县委县政府决定，由供销社代持股份，每年的收益用于支持供销社发展壮大，更好地为三农服务。
温琦介绍，中农批除了要告诉老百姓种什么、怎么种，还将对他们进行线上线下技术培训。村民种出的果蔬不管有多少，都将由全国供销总社中农批公司和电商公司帮助销售，并帮助打通蔬菜基地、电商、农资流通市场的每个环节。
除了发展罗汉果和蔬菜产业，他们还充分征求农户的意见，针对已砍除黄龙病树的山地，积极寻找其他的农业产业。比如积极联系、考察茶叶产业、猕猴桃产业、蓝莓产业等，引导农户发展规模种植。
在产业扶贫上，温琦、吉志雄和镇、村干部以及挂点帮扶单位县供销社还免费为每个贫困户送去30个鸡苗，并多次协调畜医帮助打疫苗，鸡苗全部长得很壮、很健康。目前，高布村的贫困户每户都享有2-3个脱贫政策叠加脱贫。
为了改变村容村貌，他们还启动了残垣断壁和空心房拆除工作。记者采访时，已拆除空心房近8000平方米。
在精准扶贫工作中，因为采取了“一户多策、精准施策”，高布村脱贫已初见成效。记者采访时，村里102户贫困户381人，每人平均收入比2015年增长2100元，还有5户17人预计在今年年底前脱贫。
温琦、吉志雄表示，在精准扶贫中，他们还始终做到“识别精准、施策精准、脱贫成效精准、巩固脱贫精准”，并做到“真心、实心、用心”。如今，高布村老百姓对他们扶贫的满意度达到92%。
高布村支书刘强告诉记者，全国供销总社干部在高布村挂点后，村里基础设施好了，老中菖公路升级改造硬化好了，家家户户都通水泥路了，文化广场也建好了，人均年纯收入达到一万元左右的刘奇峰、汪春园，原来都在贫困线以下，去年脱贫后他们办起了养鸭场、养猪场，开起了豆腐作坊。
刘静愉小朋友是村民刘保成的女儿。刘保成告诉记者，全国供销总社的挂点干部不仅为他女儿发了新书包，而且在高布小学2016-2017年开学典礼上，花4500元为高布小学全校学生每人购买了一份礼品、捐赠一个价值100元的书包，并为学校评选的15位优秀同学颁发了总价值1000元的学习用品，并激励同学们努力学习、快乐生活，争做新世纪的好儿童、好少年。
四
因温琦到寻乌挂任的职务是县委常委、副县长，她分管的工作也关乎着老百姓的日常事务，包括民政、电商、供销社综合改革、农村合作金融、农业生产经营主体培育、邮政、气象等等，因此，除了在高布村精准扶贫外，推进寻乌县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增强基层供销社的为农服务功能，也是温琦来到寻乌后的重要工作。
因寻乌是赣南苏区，加上经历过几次改制，寻乌县供销合作社的基础十分薄弱，温琦、吉志雄来寻乌挂点前，大多数基层供销社已经名存实亡，县供销社除了只能维持生存，许多职工的社保都无钱办理。温琦来到寻乌挂点扶贫后，经过多方协调，不仅全国供销总社对寻乌支持了2000多万元，而且争取到了江西省财政200万元扶助资金。同时，江西旅游商贸职业学院（江西省供销社所属院校）也支持了寻乌10万元文化教育扶贫资金。
为配合全国供销总社扶贫干部推进寻乌县供销社综合改革，寻乌县委县政府在财力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更是不遗余力地支持了县供销社1016万元，同时，县财政每年还将专门拔付350万元支持寻乌县供销社综合改革。
袁晓红告诉记者：“温常委在寻乌挂点，县委县政府除给予县供销社资金上的大力支持外，还在人员编制上帮助供销社解决了两个指标，并且由县财政发放工资。县供销社有一块地被县里征用了，可卖地的资金全部给了供销社。县供销社用这笔钱在最好的楼盘购置了店面作为供销社的新资产。”记者采访时，寻乌县供销社不仅解决了历史遗留问题，而且在温琦的大力协调、指导下，开辟了“电商＋物流”的新路径，通过“供销e家＋物流”的模式，引进了电商能人陈爱松，整合了物流网点资源，组建了为农服务的寻乌县供销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目前，该电商公司不仅进驻了电商产业园，而且其仓库在电商产业园占地面积是最大的，场地也是全免费的。
“没有物流作基础，农村电商便是无水之鱼。”通过在寻乌挂点，温琦深深明白了这一点。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她调整工作思路，将重心放在了物流快递上，并引导寻乌县供销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以物流快递带动电商快速发展。为学习其它地方的先进经验，还带领陈爱松去贵州参观学习。
袁晓红表示，寻乌县供销社农村电商才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在温琦和全国供销总社的大力帮扶下，目前正在努力寻找盈利点。为了把供销电商打造成“为农、务农、姓农”的“网上供销社”，寻乌县委县政府不仅寄予厚望，而且全力支持。
在发展农村电商的过程中，温琦重点指导寻乌县供销社在传统店（农资店、日用品店）的基础上选择电商服务点，整合乡、村资源，并与赣州银行实行了合作。供销电商服务的内容包括：民政福彩、保险、金融、日用消费、烟花爆竹、水电费代缴、电视电话费代收等。
记者采访时，寻乌县供销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已在寻乌电商产业园设立了县级供销电子商务运营中心。同时，在14个乡镇设有电商服务站，在村设有25个电商服务点（综合服务社），实现了全县供销电商一张网，村级综合服务社也有了专门服务器（消费终端机）收发快递。
“原来村里不通快递，我们寄东西都要跑到镇上去。通过供销总社干部的帮扶，现在我们不仅收发快递可以不出村子，而且农产品也可以通过电商卖出去了。”高布村村民刘保成如是说。
在寻乌县南桥镇车头村“供销e家”综合服务社，记者见到社内配备了只要输入身份证、银行卡、社保卡，就可实名发布信息、进行农产品认证的“德胜宝”终端销售机；农村就业扶贫联系点和农业技术扶贫联系点安排了近20个贫困人员就业。
目前，寻乌县电商产业园已带动2000多人就业，加上己整合的物流、快递产业，共带动5000多人就业。
寻乌县果杂品公司是寻乌县供销社的全资企业。该公司的烟花爆竹产业是寻乌县供销社的统管产业。在公司总经理陈标的严格管理和营运下，全县设有109个配送网点，烟花爆竹全部由供销社配送，并严格做到了人货分开。从2005年到记者采访时，年销售量都在400万元左右，且从未发生过安全事故。
为做到分阶段重塑供销形象，现已有15个烟花爆竹销售网点挂有寻乌供销社的标志。为支持该产业的发展，在温琦的协调下，全国供销总社还拨了近500万元在吉谭镇高标准建设占地49.6亩的仓库、办公大楼和产品展示区。为了支持该项建设，寻乌县政府除了划拨49.6亩土地，还借给了县供销社200万元启动资金。
“寻乌虽然是国家重点扶贫县，我们将用8年的时间还清80年的债务。”有了全国供销总社、江西省供销社、赣州市供销社和寻乌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对寻乌县供销社综合改革，袁晓红充满着信心。
五
寻乌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严志林告诉记者，寻乌县委县政府对供销社的综合改革非常重视。全国供销总社在寻乌挂点后，总社、省社和赣州市社对寻乌县供销社在项目资金方面给予了大力支持，寻乌县委县政府做到了如下五个保障：
一是机制体制保障。寻乌县委县政府结合实际情况，实行网络下行。以前，大多数基层供销社名存实亡，现在，为农服务网络已延伸到乡（镇）、村组。全国供销总社派温琦到寻乌来一年，整整抓了7个乡镇的基层服务网点建设，并打造了3个村一级的综合服务社样板。
二是人员保障。对供销社人才短缺的问题，寻乌县委县政府也是非常重视的。袁晓红以前是江西省百强中心镇、全国重点镇镇长，工作能力强，县委县政府本想让她留在乡镇工作，考虑到供销社综合改革的重要性，县委县政府决定将她调到供销社当主任。同时，在编制非常紧张的情况下，给县供销社增加两个人员，并由县财政发工资。
三是经费保障。在全国供销总社、省供销社、赣州市供销社和温琦的努力协调、争取下，寻乌县委县政府对县供销社的综合改革共计支持了不少于1100万元。因此，寻乌县供销社的综合改革不存在经费问题。
四是后续发展有保障。从行政编制来看，寻乌县供销社是个“四不像”的单位，如何来增强其发展后劲呢？温琦与全国供销总社及其下属企业为此想了很多办法。在高布村大棚蔬菜项目落地中，县供销社不出钱代持250万元的股份。2017年寻乌县蔬菜基地少，项目特别多，县供销社既有实业，又有企业，后续发展有了可靠的保障。
严志林还告诉记者，为支持县供销社综合改革，县委县政府经常召开县委常委会、县政府常务会议研究。县委县政府不仅对供销社在服务“三农”上大力扶助，在办公场所和产业项目上也是大力支持。以前，寻乌大栅蔬菜50亩以上的找不到一家，在县委县政府的支持下，在温琦等扶贫干部的引进下，现在都在300亩以上。除了中农批，有的老板还从上海、北京、台湾来到寻乌发展大栅蔬菜。
严志林说，温琦、吉志雄在寻乌扶贫采取的不仅是“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民”的1＋N的扶贫模式，而且解决了长期扶贫的问题。在全国供销总社及温琦、吉志雄的帮扶下，现在高布村有三个方面已经超过了其它村：一是基础设施上通了村公路和入户水泥路；二是产业不再单一，现在村里已经有了罗汉果、鸡鸭养殖、蔬菜，未来还有猕猴桃、蓝莓等多个产业长短结合；三是村民们脱贫致富的积极性十分高涨。
严志林表示，寻乌县供销社的综合改革与扶贫工作之所以能顺利进行，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一个村一个领导，一个单位一支队伍，一个专职第一书记一笔资金，一整套的扶贫政策。”
六
说起自己来到寻乌挂点扶贫的感受，温琦表示，因为扶贫工作责任重大，来之前自己有压力，后经组织和家人做工作，便充满信心地来到了赣南苏区这片红色的土地。
一到寻乌，看到老区人民渴望脱贫致富的眼神，自己更有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温琦表示，这也许是与自己所学的专业有关。“我一直在搞农村农业经济研究，感谢时代和组织给了我来苏区扶贫的机会，给了我煅练自己的平台。现在，我有一种特别的荣誉感。大部分来赣南支援、扶贫的挂职干部都是两年，而我只有一年的时间。因此，我必须把一年当作两年干，没日没夜地干才对得起组织对我的信任。”
“去年，温常委光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来访者就是157人次，她对自己分管的每项工作都亲自抓落实。”袁晓红告诉记者，“在寻乌挂点期间，她几乎没有因私事回北京，唯独一次是她四岁的女儿已高烧三天，她母亲打来电话催她回去。”
温琦微笑着说：“那次回家上楼时，我好像对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总感觉寻乌就是我的家。在寻乌一年，总的感觉是：既辛苦又快乐！刚来时，虽然水土不服，但一想到组织上给了自己平台，我就应该做好，就要摆正位子，就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桥梁作用，并及时传达总社和老百姓的声音。”
温琦表示，通过一年的挂点，不仅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认为以后相关部门出台各种政策都应接地气，都要结合实际，都要知道农情、社情、国情。通过一年的挂点，她还深深感受到基层干部的不容易。她说，基层干部工作压力大，可晋升通道太窄，付出得多，收获得少，责任重大，有时完全照顾不了家庭。她表示将把基层干部无私奉献的精神带回北京，带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中去。
温琦告诉记者，中央高度重视赣南苏区的发展，但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用好每一分钱，这是扶贫工作的一大课题。有人认为“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可她认为这是一门高深的艺术。扶贫干部要在短时间里使扶贫工作做出成效，就必须尽快了解民情、县情，在最短的时间里和老百姓打成一片。
在扶贫工作中，既要坚持原则、遵守政策、守得住底线和把得住红线，又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用、适时调整。各项工作要快速推动，既要向主要领导沟通、汇报好，又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更重要的是要顺民心、合民意。自己一年的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绩，主要得益于把自己融入到了当地干部之中，融入到了人民群众之中。
1978年出生的吉志雄告诉记者，高布村所在的晨光镇是全县15个乡镇中交通设施最落后、相对最偏远、贫困度最高的乡镇。自己长期工作生活在乡村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也融入了这里的生活。由于进县城比较麻烦，不便经常参加县里的碰头会来汇总交流情况，只能择时点对点地进行沟通。山村开阔地较少，网络信号强弱不一，在对接县里、特别是配合温琦及县供销社开展工作时，有时需要选择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才能保证顺畅的电话和微信来及时联系、互通情况。而在乡村之间开展工作大都需要长时间步行或搭乘村民的摩托车。
“乡村的工作、生活难免会有些辛苦，但也很充实。有时需要在早晨六七点钟村民下地前入户开展工作。因白天有些村民干农活不在家，晚上走访农户到九十点钟就成了平常事。几乎没有完整地休息过节假日、双休日。除了上半年的汛期时间较长外，从中秋小长假开始受到台风‘莫兰蒂’的影响到10月下旬的台风‘海马’结束，大风大雨的时间，就是需要确保土坯房住户和危旧房住户安全的时间，发现安全隐患，需要及时劝住户搬离，遇到比较固执的住户，嗓子也会劝到哑。风雨中造成的停电是常事，房间里点腊烛也得小心失火。天气干燥时，山火时有发生。一年来，我先后参加了五次山火扑救。发现火情就会听到镇里的敲钟声，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我们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失火的山上。3月份报了一个驾校，由于没有多余时间主要也是没有心思去学，到现在10个月过去了，科目一还没有去考过。”
1月13日晚上6时36分，记者在南昌微信连线吉志雄，试图请他补充一下扶贫的感受，而他却给记者发来一张照片、一条短信：“下午一辆大货车通过村里时把新修的禁止通行的路面压坏了一段，没有处理完，晚上得继续调解车主和修路方及村里的纠纷……”记者回复“不容易啊！”他的回复是：“有娘家人的关心，前方的事就放心交给我们了。江西美丽！老表亲切！工作充实！生活有序！心情美好！”
“在寻乌，吉志雄不仅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而且成了真诚帮扶老百姓的供销人！”袁晓红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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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