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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近水老时光

时间:2018-11-16 15:11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平时点击:
        

    远山,不高矗入云,就不容易被人看到。近水,不日夜奔腾,不弄出来一些声响来一般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们常常在想,眼前这些日日所见的自然景物都很容易被忽视;那么人世间那些峥嵘的战争岁月那些过往的历史就更容易被岁月的风云抹去其痕迹,而逐渐地淡出人们的记忆,进而被世人遗忘。有鉴于此,人们就需要发起某些活动来让人记住那些曾经岁月,记住那些永远不能忘却的历史
    —— 有感于抗战陪都  
    时光究竟会不会老,没有人说得清楚。而人生总会老,老了的人生就是一部记忆历史,一部充满着回味的人生记忆。如果还过一些年头,那些曾经受过战争苦难的人们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地进入历史的深处,人们再想清楚地知道那些血与火的年代发生的事件,就只能去书本或者影视剧里抽象地了解那一段让人无法释怀的过去。因此,国家举办抗战胜利阅兵式就很有现实性的必要。
    对于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现代人,那些关于战争的深重岁月那些关于抗日战争时期国家民族受到欺侮的信息,只能来源于文学作品与影视作品。大多数人除了产生直观的切肤之痛之外,并没有把那些枪林弹雨的故事看成是一个时代悲切的命运,没有看成是一个民族长期不作为留下来的祸根这样一种反思。日本人为什么敢侵略中国,那就是我们自身的落后与不求上进。落后了就要挨打,落后就要受欺凌是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人生易老天难老,岁月流逝江山永存。一个民族的记忆,在不断轮回的人世间只能留下来部分过往的痕迹。所以,人们就在反思,怎么样诠释那些过往的历史历史究竟应该给后来人留下一些什么就是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也因此,我们在想有些幸福和愿望不一定能留下来,但因为痛苦而产生的记忆一定能留下来,且应该通过某些现代的方式予以保持使之变成一种公共记忆;只有这样,才能让后来人熟悉那一段痛苦屈辱的历史,并引以为鉴。
    而我们现在仅存的记忆,就留在我所在的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那是一些不能让人忘怀的痛苦标志,除了某些抗战遗址,最能显示出战争伤痕的就是那些民众为躲避日本人炸弹自建的防空洞,那些或大或小的洞口,就像一个无助的泪眼诉说着那些无奈岁月

    说起防空洞,人们肯定想起了人防工程,在深挖洞广积粮的时代,我们曾经就防备核战争而全国性地修建过防空洞,那就叫做人民防空工程。而这座城市的大部分的防空洞虽然也加入后来的人防工程之中,但那些裸露在山边的黑黝黝的洞口却不同于普通的人防工程,那是一个个充满着抗日战争历史血泪的见证,在岁月中静静地清守着这片被战火燃烧过的土地。70年前的那场抗日战争,是一群法西斯狂徒强加于人类的噩梦,他们那种反人类的暴行,那种置生命人生权利而不顾的野蛮,颠覆了人们对战争的定义,亵渎了人类的良知。虽然正义的一方最终取得了战争的最后胜利,但至今民族的伤痛犹在,历史记忆长存。
    几十年前,这座远离中原的西南城市,因为战乱,因为其深处内陆腹地的独特地理位置,曾经被退无可守的国民政府选择为抗日战争时期的战时陪都,以及远东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指挥中心。而历史上的这座城市,也不仅仅是几十年以前的那一段痛苦时光,这个目前其管辖面积为全国之最的地区,自古以来就是西南地区最大的商贸经济与政治文化中心。其扼守入川门户之险要,又两江交汇的水路交通之地势,使这座城市终究成为历史上的兵家必争之地,也成为日本侵略者最后觊觎的政治目标。
    一个城市记忆,首先是体现在这座城市文化历史以及与文化相关联的变革、或通过战争而毁灭和毁灭后的发展等等痕迹上。战争所带来的弹孔弹坑的伤痕有可能被日后的发展所抹去,而时代变革与战争带来的文化时光抹去不了历史。在漫长的岁月里,一个城市之所以能在历史长河中被有选择地保存下来,其原因大致上都与这座城市所在的地理位置相关联。在朝代不断地更迭的封建社会,出于战乱频乃的现实因素,以及人们生存的需要,所有的城市选址一般都经过了长期自然的优胜劣汰的优选法则;即有水、有险可据就是筑城为都的第一要素;因为这些地方容易使人生存,且大多数的城市建设都与战争和防守相关联。如今我们站在雾都的最高处往城市中心眺望,两条一大一小的河流从不同的方向穿越城市的腹地并汇聚于一处,那就像人们在拍照亮相时伸出的剪刀型的手势,煊耀着这座城市自身优美的身姿,赞美着古代先民的勤劳与智慧。
    在这座高低起伏的城市里,有许多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告诉人们这里曾经的模样。也有许多自然与人文景观景透露着这里的先民们曾经通过刀耕火种般长期的原始积累,将这一个曾经隐藏在偏僻山区的江畔小镇,发展成为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的过程。顺着这条江水往前走,陡峭的山脊下面镶嵌着人工开凿的小石道,弯弯曲曲的隐藏于低矮的灌木丛中,那是这座城市的一道风景线。小道的尽头有很多年深日久的房子,散落在常人不能攀爬的地方,不知道人们是怎么样爬上去,再又怎么才能安全地爬下来。在这座城市江畔山脚边,相隔不远就有一个安装着铁栏栅洞口,或高大宽敞,或低矮狭窄,那是这座城市几十年前的全民防空设施,是其它城市不可能看到的一种特殊的记忆景观。每每走过这些防空洞口,仿佛就有许多当年逃避日本人轰炸的人流在眼前奔跑,耳边仿佛回荡着人们因惊慌而发出的凄厉尖叫声。历史总是有许多让人不能平静的感慨,一个骑上快马需要旬余才能穿越部分国土的泱泱大国,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外族的铁蹄几乎践踏了祖国的大半壁河山,不能不说这是一种让现代人心灵震撼的伤痛,并由此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时代悲哀。还是那句话,落后了就要挨打,要想不挨打,光靠挖洞恐怕不能决定灾祸是否会临头的问题。你只要看看这座城市那些黑黝黝的洞口,那里仿佛传出来战争时期人们声嘶力竭的呐喊,救救我吧老天爷。那种民众对生存无奈的呐喊,是对那个腐朽的社会政府的一种震耳发聩的怒吼。我们回头看过去,能够避免被动挨打这样的历史重演的关键,是人民需要有爱国精神,国家需要有更大的发展进步,当自身强大到没有人敢来觊觎,防空洞才会变成历史的博物馆,变成曾经的被动挨打的历史参照物,才会有持久的和平,才会有民众安居乐业的保证。
    时光不老,记忆永存。几十年前那场血雨腥风里,人民惨遭外敌欺侮,山河破碎,生灵涂炭。而当年的国民政府为了躲避外国强敌的压力,于风雨飘摇中来到这座城市,演绎了一场江山社稷难保全的残梦。当然也使这座城市的知名度有了提高,使所有的人们都记住了这座偏安一隅的城市。当时的战争刽子手们也没有忘记这座城市,当日本人觉得在战场上难以如预想地达到目的时,躲藏在深山的城市也成为了敌人报复的目标。这些如今被开发成店铺或其它用途的防空洞口,曾经收留过无数被战火追逐着的生命,我们可以想象出那种被迫求生的惨状。如今我们从街灯晚照里远远地望去,那圆拱型的洞门,石垒的壁,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神仙洞府,那是只能于太平盛世才会产生的美感。
    我们并不想不断地重复这些人们再熟悉不过了的历史故事,但战争确实也给我们的历史留下沉重的隐痛;在战争的加害者如今都极力地淡化这些事实的时候,人们切不可只是作为一个看客那样地无动于衷。如果人们都把自己作为一个历史的看客,那就不可能产生对过去那些灾难岁月的深刻省视,也产生不了为什么会造成这些原因的检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历史车轮总会滚滚向前,历史的进步总会有力量埋葬侵略者的狂想。抗日战争70年后的世界,邪恶的法西斯思潮虽蠢蠢欲动,但我们相信邪恶终究不能抵正。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年的整齐步伐,就是让人牢记历史,让梦想者望而生畏,让正义的人们扬眉吐气。
    如今,我们向往远方的青山,那里有巍巍屹立的长城。我们流连于眼前那条奔腾的长江,那是一条如同黄河般奔涌着民族不屈精神的河流。此刻,我们仿佛听到了跨过天安们城楼雄壮的时代脚步声,只要时光不老,我们的脚步就不会停歇。向前进!向着中华民族数千年的梦想,向着民族的伟大复兴,向前!向前!永远向前进!
    山近城郭水旁山,岁月如流老时光。我们望一望早晨初升的太阳,望一望那江畔那些历史的防空洞,感觉到有某种时代责任感落到了自己肩上。我想,那应该是每一个有为的人都应该担负起的历史责任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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