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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父辈岁月

时间:2018-11-29 12:17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生若浮茶点击: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它总是在不经意间给我们留下难忘故事感动的瞬间,让人回忆,让人反思,让人缅怀,让人肃然起敬。

                      几颗花生

爸爸出生在毛泽东时代,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吃大锅饭,集体劳动挣工分。整个中国经济处于低谷时期。爸爸共五姊妹,家庭经济状况可想而知,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小孩饿得哭,爷爷奶奶经常到田土里去捡农业社收剩下的丢弃的废菜叶,回家后切细,和上少之又少的玉米粉,煮好后就是一家人的饭菜,爸爸经常饿得哭,就是吃不下这样的饭菜,只有饿到极点才勉强吃一点,所以爸爸长得一点也不高大,大概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

   爸爸也和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一起也上了学,爷爷说再穷再难也得让孩子上学,再穷不能穷了下一代,我为在那个穷困年代的爷爷有这样的远见而感动并钦佩。爸爸上学要经过一片地,在相应的季节,总是如约地种上一些花生,成熟季节到了,不少小朋友总是不约而同地在别人收获花生并清理遗留后,用带在身上的家里的钉耙来回地在土里翻找,找到一个花生,便如获至宝,不亦乐乎,爸爸也不例外,爸爸经常饿得直不起腰,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花生却一直舍不得吃,揣在裤兜里,放学后带回家奶奶吃,爸爸“阿妈身体不好,常年生病,想吃点肉都办不到,我得带给她补充点营养,这样她会好受些”我的泪潸然而下,那时爸爸8岁,几颗花生对一个长期饥饿的儿童意味着什么?可是又是怎样的一种毅力让他忘却自己,敢于付出?

                           一碗面

阿婆生了很严重的病,危在旦夕,阿公终于想方设法地给阿婆弄了一碗面,面做好了,没有油,挑上一点盐放在碗里,坐在屋外的石凳子上吃,爸爸几姊妹围上去,口水直流,眼睛里都伸得出钩子,阿婆边吃边抹泪说“你们吃吧阿妈不饿,来,你们快去拿碗来,我给你们分着吃”,爸爸几姊妹一个也不动,二叔说“阿妈,我们也不饿,我们就是想看着您吃,我们真的一点也不饿”阿婆只好把面端到屋里,和着眼泪悄悄地吃了,阿婆吃完面,走出来,听到一阵喧哗声,仔细分辨才发现,几个孩子正在兴致勃勃地分锅里挑面剩下的面汤,然后个个喝得津津有味,象是打了顿大牙祭。阿婆说“下辈子你们投胎一定要投一个富人家”。

                      179块钱

后来,爸爸长大了,二十岁出头,参了军,在部队入了党,当了司令的警务员,拉得一手好二胡,吹得一手好笛子,写得一手好字和文章,两年后又从警务员变成了秘书,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爸爸这时每月的军费是两百元,吃住在部队不用花钱,除去牙膏、牙刷、香皂、肥皂,每月用去三块钱,剩下197元全部按时准确地寄给爷爷奶奶,从来就没有想过为自己以后娶媳妇过日子存过私心。我想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恐怕也很难做到的事。爸爸排行老三,当排行老大的大姨一出嫁,爸爸几兄弟就强烈要求阿公阿婆把债务砍给他们,即便没成家一样承担起家的责任和重担。

                           阿公的晚年

  阿婆去逝了,留下了伤心欲碎,憔悴不堪的阿公,阿公一下子象苍老了许多,头发白完了。背也直不起来了,爸爸几弟兄每月供给阿公的粮及钱,共折合成人民币相当于现在的4000元左右,虽算不上多,但比起农村很多家庭情况已经好很多。因为幺叔成家一直在农村,但他一直要求几弟兄平等对待阿公,爸爸即便经济实力强一点,为了照顾幺叔的自尊,也不便说什么。可阿公一直只想住在土生土长的农村,于是便一直和幺叔们吃一锅饭,每次吃红薯稀饭时总是捞了一大碗红薯,并说“我就是喜欢吃红薯”,其实经常吃红薯早就吃腻了,他就是想腾出点米饭给我的堂弟吃,因为我堂弟那时候才6岁。爸爸和二叔、大叔知道了很心酸很心痛,可也没有办法。

阿公已经60多岁了,每当农忙时节,他总是赤着手臂,非要到田里土里去帮幺叔忙活,一会插秧,一会打谷,一会搬玉米,一会晒谷子,总是停不下来,幺叔请求他休息吧,多劝几句,阿公就会火冒三丈说“你什么时候看我得病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活动活动才真的要出问题了”我知道这就是百姓爱幺儿,这份父爱,让爸爸几弟兄回忆起来总是泪眼汪汪的。一次阿公到我们家来住了几天,妈妈从集市上买的鹌鹑蛋,煮好后夹了十个给阿公,阿公怎么都不吃,非要夹给我,说我在上高中需要营养,最后相持不下,决定吃一个,其实我们的经济实力哪里才停留在几个鹌鹑蛋的阶段呢,阿公勤劳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在年轻时和别人抬一头肥猪到连夜走几十公里的路到城里去卖,第二天上午还要走路回家,我不知道在阿公那淳朴的思想里到底蕴藏了多少无私和善良,坚韧和执着。

他种了一辈子庄稼,为儿女操劳了一辈子,他最终累倒了,食道癌晚期,我们痛不欲生却无能为力,大家一直瞒着他,说他是胃炎需要治疗一段时间,他说他知道自己的病,坚决拒绝接受医疗,到最后关头还在为子女打算。阿公最终离我们而去,留给我们无限的哀叹和缅怀,阿公您如此善良淳朴,您一定在天堂微笑祝福着您的子孙吧?阿公一路走好!

尾声

也许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感动故事,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点——亲情温暖。它是中华民族的美德,祖国的明天,世界的向往,让我们共同撑起世界这个美好家园,祝人类越来越美好,越来越辉煌。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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