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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与速降

时间:2009-06-02 14:24散文来源:未知 散文作者: 寒士点击:
        

  在金秋十月一个晴朗的周末,我与“穿山甲户外”运动的网友们相约在一起,准备去上窑森林公园吃烧烤,然而烧烤没吃成,却体味了一种从没尝试过的刺激。
  
  记得那天早晨,天空瓦蓝瓦蓝的,几朵白云如棉絮般
  
  在高远的秋空里悬浮着,阳光还没有刺穿云层,却把一片金黄洒满了东南角。那一刻我的心情也格外的舒畅,招了一辆**的的士,便向聚集的方向奔去。
  
  一路我都在想,在这样美丽季节,和一群从未相见的网友们一起吃烧烤该是怎么的愉快啊!那欢快的火花、油光光的鸡翅、泛着气泡的啤酒,一定会让我味口大开;还有和那一群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在一起,或者还夹杂着一些美丽的女网友,和他们共渡一天一定会让我难忘的。想着想着,心情就更加的快乐了,不觉在车上唱起了年轻时最爱唱得《豆蔻年华》:
  
  “曾听人们话说青春,说酸甜苦辣滋味难分------”
  
  司机透过反光镜看了我一眼,俏皮的问:“去约会吧?”我立刻感觉到自己有失稳重,不过我也很幽默的回答他:“恭喜你,答对了!”
  
  我是准点到达的(我一般相约都是准点到达),可是却没看见几个人,这多少令我有些失望。组织者“穿山甲”说:“他们都在往这赶呢。”很快我便看到三三两两聚集起来的网友,他们的脸上也都带着一种掩饰不了的愉悦。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穿行而来,里面坐得全是参加此次活动的年轻人。人员聚齐后,我们也坐上巴士赶往森林公园。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透过车窗,我看见沉甸甸的谷穗在轻风中任意的摇摆,那是农人们的孩子,在满月的日子里,高兴的不仅是它们,还有那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世世代代春种秋收,这丰收的季节在农人眼里应该比我们体会的更真切、更欢欣些吧!一片被收割后的土地,泥土已经被翻了一个身,又要被秋种了。我打开车窗,嗅到了一股泥土的清香,一片晨露洒在那里,反射着晶晶亮亮的光芒。路两旁的白桦树在风中“哗、哗”地抖动着,它们也在高兴的颤抖着,如欢快的农人,频频摇摆的稻穗,清新的土地,还有车箱里坐着的这一群即将秋游的网友们,阳光那一刻洒了进来,照耀着每一个激动的笑脸--------
  
  下了车,我们在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穿行,头顶是高耸的大山,密密的树林把山覆盖着,只剩下山的屋脊还裸露着,如谢顶的老人。我们正穿越着山脚下那一片竹林,茂密的竹林把视线遮住了,只有脚下的鹅卵石小路还在向前无限的延伸着-------
  
  不知翻越了几座高山,也不知行了多少路,总之每个人都有使不完的尽,聊不完的话语。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一个野外训练基地,队伍站住了,老穿和摩西进入了基地,我们便在路两旁休息。每个人的表情还是欢快的,还在嘻嘻哈哈地聊个不停。我有些迷茫:不是去吃烧烤吗?怎么来到野外训练基地了?
  
  很快我的这种迷茫就变得清晰了,老穿说:“今天我们要玩攀岩与速降。”我从吃烧烤的幻想中一下子就转回来了!先是吃惊,然后是失落,再后来就是激动与兴奋。总之,我体会了那种从高谷到低谷,又从低谷到期盼的一种心情。总算这种低谷没有让我完全的低落下去,我即将体会一种从没有经历过的体验。我听说过这种运动,也早就想尝试一翻,它需要勇气,需要智慧,需要一种战胜困难的决心与毅力。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在这种愉快的心情下接受这种考验,我曾多次想,当我面对它时,会在心里产生一种紧张、刺激与难忘
  
  不过该有的心情总还是会来的,当我面对那十几米的高崖,面对那光滑的崖壁,我的所有感觉都跑回来了。但我又马上产生了一种战胜它的渴望。也许我战胜的不仅仅是高崖,还将战胜我自己的心理,不知在哪本书里曾看过这样一句话,“最大的战胜就是战胜自己!”那一时我开始渴望,看着头顶无限的幽蓝的蓝天,我多想近距离的靠近它;小草在崖的顶峰上自由的摇曳着,仿佛在向我招手,这更激起了我攀越的冲动。
  
  在第一个熟练的网友示范后,我便迫不急待的带上保险绳,开始了攀爬。崖壁太光滑了,手没有着力点,我的第一步是老穿把我送上去的,但一旦踏上了第一步,你就没有回头的路。这正如人生,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么战胜它,要不就在它的面前倒下。我选择前者,无论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还是在陡峭的山崖我都要设法去征服它。
  
  山崖就我的脚下一步一步的升腾,每一次攀越都让我心惊,在与山崖较量的同时我也是在与自己的心理较量着。我的手臂有些乏力,我的指甲有些疼痛,我的腿有些颤抖,无数次我想象着掉下山崖时,我会想到什么人?我的父母,我的姐妹,我的妻儿,我的朋友-----
  
  汗水从额角密密地渗了出来,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抓住一块岩石,稳了稳脚跟,回头对下面的网友笑了笑。我看见闪光灯在闪烁,那是网友在给我拍照,还有那一声声的鼓励。又是一步,每登一次高峰,每踩一块崖石,都会令我心跳。我体会着“高处不胜寒”的这句古语。也许这与人生处处都要提防摔落时的境况一样,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你不一定会想到回头望望身后的巨崖。
  
  此刻我只能攀登,那登上山顶的渴望牢牢的吸引着我。那一草一石都在我的梦中浮现过,哪怕是摔下去,我都会听自己到訇然倒下的声响,那溅起的鲜血也许就是最后的呐喊。
  
  山崖终于让我征服了,我站在最高处,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看着头顶上的蓝天,想着刚才爬上来的艰辛。是紧张与恐惧缠绕着我的内心,让我产生了心理的恐惧,又是胜利与自信把我一步步推了上来。当我收获了这两句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后,我立刻觉得有了一种成就感,一种自豪感。
  
  上了山崖,我便要接受另外一种考验——速降。我找了个山石坐了下来,平静一下心情。刚才的那种紧张与恐惧好像还没有从我的身上消除,现在又要在经历一番,我不免有些颤栗。
  
  两分钟我就恢复到平静的心情。当时我就在想,做一个平凡的人,生与死你都要看淡一些。这是我三十多年,看着不断逝去的人的一种冥想,参与了无数次的葬礼,也曾经历与死神擦肩而过,我突然觉得豁达了,不在为生死而费尽心思了。人终究要归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当你闭眼的那一天,你只会考虑你留下了什么?你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你不会带走任何的东西,哪怕是你的躯壳。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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