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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峰巍巍情悠悠

散文
时间:2011-05-20 13:2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铁钉点击:
        

  [导读]:“哈哈…”大家几乎笑出眼泪,不愧为舜皇山的紫杜鹃,不愧为《第三者》。简单一句,描绘出一个《淌过男人河的女人》的风流境界。同时,《第三者》也找到反击啸波有力武器。

     一
  平时,总是到深夜十一、二点才肯上床,昨晚十点前就睡了;平时,睡到早晨八点多才起,今早四点多就醒来。洗漱完毕,作协的车队就到了门口,上车一问文友,时间刚好五点整。
  由于出县城的观瀑大桥正在改建,车队绕道高桥转过黄龙大桥,折回白沙,再上舜皇山。一路上,两辆旅游车就象两匹野马,睁着四只发光的大眼睛,在洁净平整的村村通水坭路上,撒蹄奔驰。路旁果圆,不时伸出一挂绿油的脐橙枝,在车灯下炫耀她的丰硕,一片稻田,长长的金黄的穗儿,在雪亮的车灯下憨憨摇头,也许她在沉思,以何种丰收的姿态,回报辛劳一年的农人;一花园式的农舍,屋檐下挂有一对大红喜字的红灯笼,红艳艳的在车灯光里晃悠,也许灯笼下洞房中的锦被里,一对鸳鸯正在激情绵缠。车窗外的世界,正值黎明前的黑暗,爱热闹的青蛙,早已躲入冬眠的洞穴,也许它正在构思明年开春的词曲;不甘寂寞的蝉,也缩进茧巢,回想她在夏天的辉煌……秋天成熟的,处处洋溢丰收的喜悦。秋天是辉煌的,共和国六十大庆和传统的中秋佳节相汇,你看,车上美女作家,脸上笑容如盛开的芙蓉花。作家协会在欢乐节日里组织活动,我有幸参加,心里无比高兴。
  二
  车里有书玉、晓浩、啸波、阿乔,我和一个司机,只有我偶尔关注一下车窗外,她们正在寻找各种趣话,来驱赶早起床的倦意。当车驶过黄龙大桥后,我就再也没有关注窗外,不是窗外迷雾浓密,什么也看不见,而是车内的故事越来越精彩。
  开始,她们的故事题目是《摘茭子》,男主人公此次没来,只因摘茭子摘出家庭风波。其实是没有什么,在当今社会,当今潮流,男女之间交往,表达交流没有顾忌,但作为夫妻,更应该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尽管出自内心深处是关爱,一有猜疑,就会产生不愉快,故事男主人公与其爱人是对恩爱夫妻,现已和好如初,大家谈及深感欣慰,更为他们缺席此次活动,稍存遗憾。啸波,出名的小说作家,他对摘茭子反复进行精彩演绎,女主人公书玉再三解释,晓浩、阿乔和我从旁插科打诨,这般人的水平,焉有不笑之理?正在书玉招架吃力时,情况出现转机,因故未来参加此次活动的林琼,在家用手机发来短信问候,其中一句是:“波哥哥,你好。”被书玉念成:“哥哥,啵!”
  “哈哈…”大家几乎笑出眼泪,不愧为舜皇山的紫杜鹃,不愧为《第三者》。简单一句,描绘出一个《淌过男人河的女人》的风流境界。同时,《第三者》也找到反击啸波有力武器。
  车窗玻璃噼啪地响起来,不知是不是被大家的笑声所震。
  “哧”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司机也下了车。
  我一阵惊讶:“是我们的笑惹烦了司机,还是笑声震坏了车的零件?!”
  阿乔他们也跟着下车了,我把头伸到车外,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门楼,耸立眼前。
  “名山九霄问帝子安在依然青山绿水,云霭浮腰际看我尽登画光舜日尧天”
  看意境恢弘气势雄壮的联语,才猛然酲悟,我们已到海拨千多米的舜皇林场场部。
  一看时钟是七点整。真正是寂寞恨时长、欢娱嫌日短!
  我欣然下车,活动一下身骨,看到一身戎装贺主席,眼儿一副专业登山员装束和另外几个熟悉的身影从另外一台车上下来了。贺主席为我们在门楼下拍了合影,车主席为大家买来月饼做早餐。简单修整一下,队伍继续出发。贺主席告知,今天的目的地是海拨一千八百多米的舜皇峰。
  三
  边走边回头,望看壮观的门楼,似乎觉得那些地方欠缺什么?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舜皇山已提升为国家地质公园,那门楼上的名称得换了。
  车至紫花坪,时间是7.36分,我们开始了徒步征服舜峰。走过几条田埂,到了茫茫无边的竹林山脚。此时,我环顾四周,我们身处群峰叠嶂的峡谷之中,远处山腰上,时不时升腾一缕缕薄雾,在晨风中袅袅婷婷,真象村落里的早起农妇生起了炊烟,脚下,一条纯净透彻见底、几近无色小溪,唱着无忧无虑的歌曲;我们已走过的地方,无数紫红色的花朵,正在清新的晨风中争奇斗艳;那花就是舜帝欣赏过的紫花吗?这溪水就是舜帝挥剑斩灭的妖龙所化吗?舜帝遗风今何在,百姓心中永相存。传说今天就是舜皇寿辰,还在场部,就听到当地信士已先我们爬上舜峰,有些还是昨天就上去了;五千年星移斗转,人们没有忘记舜帝的恩泽,五千年沧海桑田,舜帝成了这一方山水的尊神,护佑着这一方生灵;曾经的荒蛮野岭,今天已成人间乐园,更是生活在尘啸日盛的城市中的人们赏心休闲的好地方,我不禁独自沉醉,吟道:
  舜皇寿辰觅舜踪,
  群峰巍峨雾重重;
  但闻鸟语和花香,
  更听清泉幽谷中。
  才沉思一会儿,同伴们身影没入了无边无际的竹林之中。急起直追,看见阿乔老汪们在那儿拍照。再急步前行,终于赶上最前面的李华,车主席,镇文化站主任,还有杨明和王友好。在竹林中坡度还算好走,可进入原始森林,雾更浓,且飘起毛毛细雨,根本不见路,是一块块棱棱角角的石块,大多长满绿油油的青苔。我穿着皮鞋,颤颤竞竞移着脚步,有点后悔,没听贺主席提醒,在场部就该换双解放鞋。
  穿过长长的峡谷,翻过一个山坳,又开始爬坡,爬至一个稍平坦的地方,大家休息一会,见后面的队伍还没上来,我就大声吆喝,长长的声浪消失在林中,也听不见山下有回声,这遮云蔽日的林海,横不见岭,纵不见峰,唯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四
  看见前面山梁,总算走出浑无天日的森林了,一条绵绵无期的山脊,一条被好心的林农刚修茸过的路,虽然平整,可雨中的山泥粘在鞋底,苦不堪言,不知是我们拜祭舜皇的心不纯,抑或是舜皇在天之灵有意对这班人的意志进行考验,毛毛雨变成了小不点;在大树底下躲了一阵雨,还不见贺主席他们几个上来,跑到高处朝来的山谷大声哦喝,回答的只有嘀哒哒雨声,只好继续我们几个人的《千里跃进大别山》。
  好容易走完山梁,步进一个峡谷,再前面又开始了整个行程最艰难的一段,坡越来越陡,越来越陡。说实话,还在山脊上不久,我小腿肚就开始抽筋了。要不是车兄沿途侃笑,要不是李华一马当先,在前面开道,要不是王友好年长许多于我,仍然见他兴致勃勃,我不知是否也如此顽强坚持。碰巧路旁有无数枯枝,顺手抓起一根当拐杖,谁知一用力,竟断了一小节,我自我解嘲地说:“也许是当年红军从此经过时用过的。”怪,一想起红军,那儿时背得滚瓜烂熟的“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山,离天三尺三、刺破青天锷末残”,一股豪气由心底升起,脚底下轻松许多,步子也更快了。
  当一队朝圣的人群,见我们没带雨具,热情主动地站在窄仄的小道旁,让我们先行时,我犯疑了:难道这走过的距离本不太远,是我二十多年末爬山的缘故?看,这群朝圣的男男女女中,有几个妇女还抱着孩子!
  五
  终于听到鞭炮之声,终于听到锣鼓之音,终于听到念经声悠扬,眼前一面石砌的围墙,长满了厚厚青苔,宣示着它的古老,这就是有名的舜皇山上舜皇殿。迎接我们的是一张张笑脸、递过来一杯杯清香的热茶,我面对高山上民风的纯朴,喝进一份大地赐予的温暖。先我们而到的年轻的舜皇山林场场长黎辉安,尽管衣服也水气腾腾,却让出火塘位置,让我烤水淋淋的衣服。得知我们还没吃早饭,立即让厨房开两桌饭,真是饿了,菜还没熟的当儿,车主席从饭锅里铲一锅巴,吃得好香。我们正快吃完,贺主席眼儿阿乔们姗姗而来。
  “一上香茗——二上香茗——三上香茗,上香茗毕,初献果——亚献果——三献果——”舜皇主祭仪式开始了;引礼生净面整衣正冠,唱词者悠扬着经典祭文,按部就班排演着儒家教派几千年的礼数。舜皇圣像前,神烛高照,香烟缭绕,礼案前朝拜的人黑鸦鸦的一遍。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
  采芳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听那铿锵的锣鼓轻敲,闻那袭人的檀香入脾,不由我神思渺渺:二千多年前,屈原在湘江边祭奠已成湘水之神的舜皇时,把精美的玉佩陈列江畔、抛向江中,采集美丽芬芳的花束,赠给美丽的女神,“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同时屈原也发出人生苦短、时不可再,应当及行乐、尽量追求快乐的感慨,可他忧国忧民的心却让他犹豫不已。时代不同了,环境也在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今的中华民族经历百年磨难,一个崭新的国家以高昂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并走过了辉煌的六十年。勤劳的人们以聪明才智开发建设幸福家园,以惊人的速度追赶时代步伐。“再辟福宝地,重开尧舜天”,民族复兴,人民幸福,应是古人和今人的共同心愿!近五千年前,舜帝是华夏北方最贤明的领袖;两千多年前,舜帝被尊为湘水之神,两千多年后的今天,舜帝成了神州大地的民师帝范,人伦楷模。就是我新宁这舜皇山,当地传说以前叫红云山,就是舜帝南巡时在此峰猎狩,留下遗址、遗迹、典故,人们为了不忘其恩德,才改为舜皇山。百姓们年年在八月十二日舜皇生辰这一天前来拜祭。今年是舜帝五千岁大寿,犹为隆重。随着祭礼一步步深入,我在心里默就一篇祭文:
  维公元二零零九年十月三十日,湖南省新宁作家协会会员谨以三牲清酒之仪,奠祭于舜帝王皇之灵前。其辞曰:
  伏惟舜皇,华夏圣祖!以仁爱入唐尧之慧眼,凭贤德开文明之新途,借双蓬而辟火海,掘深井而复新生。瞽叟丑显,天下昭德,惠万民以孝为先。以和为贵,奉善为珍。参理民情,尧天舜日自今始,任人唯贤,传位于禹浩然陈。贤人理事兴礼乐,政通人和民风淳。大治春四海。巡行历洞庭。情系兆民,魂归零陵。民师帝范,人伦楷模.伟哉舜皇,人民崇敬!
  我夫彝候国,大有底蕴,先舜帝到此巡视,留猎狩之遗殿,戕扰民之劣龙,賜良山之崀字.后乘大汉之雄风,得扶彝之国名,只南宋动荡,易名为新宁.几千年之农耕小县,今凭美景申世遗,靠发展旅游来富民,喜世风日盛,追根溯源,应不忘根本。我作协会员也随万千民众,不畏路遥道险,殿前拜寄;舜皇有灵,增其辉光。灵其来格,伏惟尚飨!
  虽然我只以个人的名义,但我相信,政*府*在开发崀山之后,再进一步开发象舜皇山这样名胜风景,把我们家乡建成世界级的旅游明珠,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共同祈望,更是一篇动人的乐章!
  舜峰巍巍,情思悠悠,让我们作协这一趟舜皇山之行,弹响前奏曲的一个音符吧。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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