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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镇之行

散文
时间:2011-12-07 09:2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沪上人家点击:
        

  听说大妹在奉贤的海滨买了一栋房子,住惯了吵闹喧哗,高楼林立的城市中的我们,早早就想一睹农家田园般的风光。
  
  六月初的一个星期天,大妹和我们约定在浦东上南路三林路口等她,车到哪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太婆”(大妹)的身影。哥哥驾驶着小面包车,一边打着手机满街的找她,从济阳路、上青路、上浦路等到处找足足找了有一个多小时,弄得我们“懊恼后悔”不已,连呼上了大妹的当。最后在哥哥的耐心下,终于在徐浦大桥下的一条僻静的马路上找到了“太婆”——大妹。
  
  她一手拿着红伞,一手提着一大包鼓鼓攘攘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东西。我想这个“太婆”也真会“捣浆糊”(上海话,糊弄人。)上次要我去接她,也是那样胡说八道,让人误入歧途,还险些遭到她,“猪八戒的钉耙倒打一耙”。今天明明知道我们的车子从桥上过来,约定的地方不等,却等在桥堍底下的小马路上,莫非是把我们的面包车当直升飞机来使唤,直接从桥堍上飞下来接她不成,亏她想得出来,脑子里少了根弦。我和我妈“左呼右喊,上当受骗,不去了。”哪儿知道哥哥到是有耐心,和“太婆”一鼻子出气,“胡嗨嗨”地说“时间,早了早了。”此时已近是上午10点多了,哼,还早!
  
  汽车沿着乡间狭窄的公路上向南方向行驶着,沿途村庄田舍,都沉浸在铅灰色的云雾间。行驶到有店铺的地方,哥哥急忙向老乡打听现在我们的车子行驶到了什么地方。向老乡们打听周浦的地方,老乡说早就过了,又问去航头镇的方向,说是往前一直行驶就到了,现在还是闵行区的浦江镇辖地。
  
  行驶至路的尽头已是航头镇了。又往东方行驶。见前面有“冠忠”公交大巴在颠簸着慢慢行驶着,在一家乡镇小型轧钢厂前我们的小面包车超越了大巴,向前疾驶而去……
  
  路边的农田的塑料大棚里,种满了茄子、西红柿、豇豆之类的蔬菜。不久车驶出了乡间存旧的公路,驶上了宽敞平坦的柏油大马路。马路上车水马龙,商铺连片,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城镇热闹的风光,不见了农田田园的景色,一栋栋新楼房,连片的别墅群比比皆是。
  
  进入下沙野生动物园,到奉城镇,拐过弯驶向三岔路口的加油站旁的乡间公路疾驶而去。马路边又变成了乡野田园的景色了。
  
  这里农田成片荒芜,野草丛生,据说这些土地都被房屋开发商圈地而去待开发了。沿马路有一条小河相伴,路边成排的杉木犹如哨兵笔直挺立,尖尖的树梢直接刺向铅灰色的云天。这时公路上龙邵线、莲邵线公交大巴,三三两两迎面驶过而去……
  
  到达平安镇时已经过了12点了。原来想那“太婆家”就在平安镇上,哪儿知道过了镇边的小桥,有足足往前开了一刻来钟才到达她的家。妹婿阿蔡早已骑着摩托车去镇上接我们了。
  
  “太婆家”是一栋典型的沪郊农家两层楼房子,灰瓦屋顶,两上两下,有大灶厨房,平时烧大灶,烧饭用电饭煲,做菜用液化气。后面有菜园三四分地,一条小河几米宽,从后院穿过,沿着河埠头的石阶可以下到河边。院子和邻居用竹篱笆隔离。篱笆间栽种着蔷薇花,绿色的枝蔓依附在竹子篱笆上,红花、绿藤扶疏,多多粉色红晕的蔷薇花迎来了蜂蝶的嗡嘤蹁跹。前面的院子里的地里种着茴香、生姜等。后园里还种着柿子树、石榴、银杏、水蜜桃、红樱桃等果树,临风摇曳着树枝,那柿子树上正在结着圆圆的果子呢。
  
  四周人家的院子里,引水筑塘,人工养殖着螃蟹虾子老鳖等水产品呢。塘的周围用玻璃插着防止螃蟹老鳖逃走呢。
  
  农村环境幽静,没有城市的喧闹,民风也淳朴。人家之间都用竹篱笆隔离,没听说有偷盗现象的发生。当然贫富差距也见一斑。右边那家比较贫穷房屋陈旧平房。
  
  吃罢午饭我们楼上楼下参观起来了,这里种种菜养养鸡鸭倒也不失为是过着“无思无虑田家乐”的世外桃源般的快乐逍遥的日子。发展农村田园经济,到是大有作为呵。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后面的河里还有不少鱼呢。在此吃田螺吃河鱼不用花钱,用网捕捞就是了。我们把吃剩的米饭往河水里一倒,“哗啦”一声。大小鱼虾儿便蜂拥而来“泼刺”抢食呢。河埠头和河边还有不少茂盛的菖蒲草呢,在这里修行养神倒也不错。农村空气新鲜,一杯浊酒,一壶清茶,把酒话桑麻,还来就菊花,悠然自得,大约连晋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恐怕也要自叹不如呢。这里有电话,有淋浴设备,瓷砖墙地,抽水马桶一应俱全。除了买油盐酱醋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之外,不用上街。不比唐代的刘禹锡的《陋室铭》中的陋室差呢。
  
  午饭后我们又驱车去杭州湾欣赏大海的景色。这里临近海滨,原属于上海的五四农场。汽车向右拐弯后便驶入“滨海古园”路边凌空飞架一尊石坊牌楼,两边松柏旁石人翁仲分列两边。汽车对着“滨海古园”的大门驶近,又向右拐不久向左拐入观潮路,道路沿“滨海古园”而筑。从车中望去,“滨海古园”内,山石亭榭,小桥流水,花木缤纷。“滨海古园”并不是什么公园,而是存放故人的遗骨的陵园。每逢清明和冬至节扫墓的人蜂拥而至,前来祭扫缅怀故人。
  
  不久前面的公路上长长的一条石堤,横亘在眼前。妹婿阿蔡说,这是旧的海堤,新的海堤还在百十几米之外。没过一忽儿我们的面包车驶上了旧海堤,见旧海堤和新海堤之间长满了芦苇野草。时而鸥鸟翔集,绿浪翻腾,野鸭嘎嘎有声。汽车行驶上新堤后一直向前开就能到达金山石化的海滨。堤岸可通行两辆汽车,堤高约两米多。前面有石阶可登上堤岸,那堤岸边停着两辆崭新的自行车,车的篮筐里放着书包。我和阿蔡在石阶边下了车,因为老太脚不方便,就跟随着哥哥的面包车到前面去拐弯掉头。
  
  登上石梯见海堤朝大海呈四十五度的坡面,坡堤上有两个青年女学生坐着在观海聊天呢。她们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在津津有味的嬉笑着聊天呢。她们听到脚步声就回头朝我们望了望,又自顾自的聊天不停地嘴里吃着零食,谈笑聊天,一副悠然自得潇洒悠闲的样子,我想这两位女同学还真会找地方放松自己的心身呢。赞!
  
  海,水波浩淼,沉沉一线,连着灰色朦胧的天空,海面上,偶尔有三两只机帆小船匆匆行驶而过,显得格外寂静寥落。海水浑浑淘淘,黄黄浊浊。这是由于长江中上游带来的大量的泥沙的缘故,然后慢慢地沉淀下来,使得长江三角洲的海岸线不断地朝海里发育扩张。据《沧桑亿万年》一书记载:上海在唐宋元明清时候的海洋岸线,在现在的宝山、月浦、江湾、北蔡、下沙这一带。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将备塘加固为钛公塘,直到1906年时又新建筑人民塘。在这3000年的时间里,上海的陆地向东海推进了1——8公里。近年来由于长江上游的植被被破坏,大量的泥沙泻入长江,加速了长江三角洲泥沙的积淀,陆地面积加速向海里扩张。近十年来左右新旧两堤间隔百来米的距离就是最好的见证。
  
  我到过山东半岛的青岛,那儿海水清澈见底,不像这里的杭州湾海水浑浑噩噩,黄浊不堪。由于天气阴霾沉沉不能远眺。海,像一幅静止的油画,画面空寥寥,灰蒙蒙让人发挥不出一丝想象来,显得枯燥乏味。阿蔡说,天气好的时候这里能望见洋山港和海上星星点点的岛屿呢,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只得汪洋叹息了。
  
  我一步步走下海堤,一直走到堤岸下。堤岸边对着钢筋水泥的三角叉子形的一排排整整齐齐排列着得混凝土块,这是防浪用的,可防止海浪在暴风雨的台风时节里对海岸的侵蚀。那天无风,海静的有些怕人。离堤岸不远的海里有绿色的尼龙围栏,围着百十平方米的海面的尼龙网大约是养殖场,人工饲养的海产品的养殖围栏。海堤上来回爬着长得象蟑螂样子的海虫,还有些小的如钉子般的海螺丝。我俯身拾取了几只海螺丝放在口袋里带回市区家里聊作纪念。总算是到过杭州海湾了。如果朝着东北方向行驶就会到达芦潮港。再向东行驶就到了上海浦东杭州湾的鼻子尖,杭州湾口了。此时阿蔡在海堤上向我喊道车回来了叫我回到车上去,一同赶回市区家里,结束杭州湾平安镇海滨一日游了。
  
  大约下午五点多钟才回到龙柏家中,算是完成了平安镇之旅了。
  
  发稿於2011年12月7日星期三,上海西郊龙柏家中。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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