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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之年的倔强，不问自己为什么就那么义无反顾踏上异乡谋生之路。及至年迈，感概他乡百无蔚藉、漂浮无依，思乡成疾。在日日思谋着回乡的煎熬中，在江苏盐城工作的儿子儿媳在2016年清明节小三天假还没到，就三番五次邀请我们老夫妻由北京去他们那里住上一小段时间，说学会了开车买了个大众，想趁假期带我们到南京逛逛，以慰思亲之苦。我说儿子你们上班不容易，规律的小日子会因为我们的小住打乱，会影响工作的。儿子说工作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还说不久会要一个小宝宝，要接我们去长住呢。于是我们提前几天买火车票，却不料火车票很俏销，捱到3月27日才购得4月1日晚2张T215北京站-盐城19：48开的连号的硬座票，是北京开往泰州的列车，盐城在终点站泰州的倒数第二站。稍稍收拾旅行箱包，便开始了我们的一段江苏之旅。
老车
4月1日下午6点不到，我们夫妻由海淀乘坐地铁到达北京站时已经快7点了，急急忙忙安检进站到达候车室，黑压压的乘坐这趟列车的人布满候车室角角落落，我们落在候车室门口，我不时地踮起脚尖，看看电子显示屏是否提示列车快要到站的信息，期待结束这候车之苦。
没过多久，人群骚动起来，电子屏提示T215到站的讯息，工作人员在开锁打开验票进站通道了，多数带着大包小包的旅客不是人在动，而是随身携带的包被人推搡着前行。我们人没上车，心却被这汹涌的人流莫名堵起来。“天哪，这该是怎样一趟旅行。”我嘀咕着。“假期不要扎堆旅行”。老公说。“可儿子儿媳也只有假期才能见啊。”我们像是叨叨妈边往前移边絮叨，明知叨叨了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变，却还要叨叨。我们夫妻在6车，要走很远的一段路，幸亏有座位，没有大件行李，紧步走就成。看到T215了，长长的车厢，首尾都是绿皮车厢，只有中段夹进几节白皮车厢。我是闲不住的，对着老公说“哎，1992年我带儿子第一次坐火车去武汉就是坐这样的绿皮车呢，把儿子美得咧嘴笑。我都老了，这车还在用。”“材料耐用呗。”有旅客听我大声说话随声附和。我们终于上6车了，车厢连接处，水池处，供开水处，卫生间门口，过道里，只要能放进脚的地方都站着人，座位位置本来就小，买站票的多了，找着座号把自己插进去就万幸了。这感受比春运还要紧实，满满的全是人。进车厢没多久，列车就启动了。我感受不到列车轮子在铁轨上欢快滚动的声音，整个列车像负重的任劳任怨的老黄牛，闷声不响的前行。有座位的没座位的，都庆幸能坐上这趟列车就OK。
车厢里不过一会儿就有些活泛起来。大多是随大人回乡扫墓的孩子，他们童声稚语，惹的陌生人开心大笑。就说我面前的小男孩吧，笑眯眯的盯着我们夫妻看问是不是一家人，我说是，问我到哪里，我说盐城。小男孩说我和我爷爷是一家人，说着拉着他爷爷的手，我问他们到哪里呀，小男孩说我们回泰州老家扫墓。我问小男孩几岁了，小男孩说6岁，问在上学没，回说在北京上学前班。我们夫妻对面是两个回泰州扫墓的中年男人，一个是胖子，戴着眼镜，一个稍瘦，他们个子都高。小男孩和爷爷是站票，不过小男孩拿的有自做的棉垫，早已占了一席之地，说是和爷爷的专座，只等用时大显身手。小男孩绕在我们有座位的4个人周围，很淘气，很有点“势利”。小男孩总是找戴眼镜的套近乎，诸如说他爸爸在北京是小老板，原本是有车的，却把车卖了，害他回家乡没车坐，又说他妈妈是会计等等。车厢里禁烟，男人们大多没事可想可做，逗孩子可有一套，三个男人硬把我面前的小男孩说成女孩，小男孩窘的不行，把自己身上有颜色的东西藏呀掖呀。餐车供餐了，老公买了一份吃着，小男孩想吃老公餐盒里的土豆丝，老公喂他吃，小男孩不舍得吃却挂在嘴边说长胡子用的，把几乎能听得见小男孩说话的小半车厢人逗乐了。夯实夯实的车厢仿佛感染了这乐趣吭哧了一下，原来列车又到了一个站，我们这6车又上来几个旅客，走过我们身边时，我对面戴眼镜的吆喝小心点别踩着孩子，小男孩就顺势依着戴眼镜的要睡觉了，小男孩的爷爷在我们几个腾挪的有限空间里给铺上棉垫，让小男孩睡下，不过一会儿小男孩酣睡美美了。
夜色中的列车忠于职守，逢站必停。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总被到站上车下车的骚动惊醒，上车的多，下车的少，我对面戴眼镜的呵护小男孩的声音盖过他爷爷，到后来爷爷没吱声全是戴眼镜的声音，小男孩在这呵护声中睡的多安心啊。
绿皮车啊绿皮车，你驶过的行程N长，要到目的地的时间在缩短。你能驶过村庄城镇，却驶不出这紧挨着你的麦苗碧绿绵绵柔柔无边，驶不出紧挨你的大片的油菜金黄娇娇艳艳无垠。这美好的春色染绿了你的一生，你容人乃大，方便了万千人。你的本色，你的耐力，堪称大牌中的老牌。
高速
4月2号早上列车还没到站，儿子开车和儿媳已经在盐城站出口等我们了。出得站小雨中有些冷，我们赶紧钻进小车。儿子说为迎接我们的到来，他和她媳妇晚上熬猪腿骨熬到12点，早上5点起床开车出来接我们，说不足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家吃美味了，我们老夫妻连说辛苦，唏嘘不已。
儿子只有两天假了，吃完早饭就催着出发他开车带我们到南京玩，在南广学院毕业的儿媳自告奋勇当导游。我说儿子起那么早开车出远门疲劳怎么办，儿媳说她在副驾上提着醒，关键是儿媳也疲劳啊。儿子精神十足，说高速都设有临时休息的出口，中途可以休息的，说都警醒着没事。
儿子开着小车上了去南京的高速，我坐在主驾后面的位置上，我注意到儿子开车很用心，导航导的明白，车速保持在80-90公里/小时，最高速是100公里/每小时。我们老夫妻一路看着被小车挡风玻璃画成小幅图片的风景：城镇高楼大厦、郊区风景别墅、高速路旁竞相媲美的桃红柳绿，间或夹杂在风景中的祭扫过的鲜花环绕着的坟包墓地，毛毛雨中打伞和没打伞行走的人……。儿子驾驶小车到南京有一半路程的时候，他开到一个休息出口，在车里小睡了一会儿。当小车驶上南京第四长江大桥时，儿子谦虚的对儿媳妇说我本人第一次上高速，开的不好海涵，马上要到南京了，给爸爸妈妈当好导游就拜托你了。儿媳说我儿子你车开的可以了，天快黑了，雨也停了，先找家宾馆登记停好车，我们一家在南京好好逛逛吧。
南京第一站：夫子庙
儿媳说到南京玩要分白天和晚上，秦淮河是晚上旅游的必修课。说我们今天咋到就快到晚上了就非常适合逛夫子庙，逛了夫子庙不逛秦淮河是傻子，逛了秦淮河不逛其他景点是什么呢，儿子戏问儿媳，儿媳说是不是自己看着办。我知道他们有些淘气不改，就当没听见。我们随着儿媳往夫子庙方向走。夫子庙又称孔庙、文庙，用来祭祀我国古代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孔子。每年的春节至元宵节期间在夫子庙举行的金陵灯会是南京春节的一大盛事。儿媳说现在没有花灯，没有皮影戏，就连免费的古乐演奏也于晚7点结束了。但南京是文人辈出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的江南贡院，在清代江南贡院考区高中状元者达58名，占清代状元总数的52%。明清两代名人：吴承恩、唐伯虎、郑板桥、吴敬梓、翁同龢、张謇等均出于此。历代文人墨客、达官贵人、草根阶层祭拜孔老先生都会来大成殿。我们现在也去大成殿。
夜色中远远的我们就看见大成殿金碧辉煌，大红灯笼高挂殿门旁。进入大成殿，殿中央陈列的巨幅孔子塑像蓦然耸立在我们面前，孔老先生塑像亲切中带着学者般的威严。我们顿时和其他游者一样，怀着崇敬的心情仰望孔子塑像肃穆静立良久。接下来我们观看了大成殿里栩栩如生的408位人物雕像,所雕人像及亭台楼阁、人文故事等,古典大气厚重，渊源深厚凝重，仿佛正在向游人表述孔子“万世师表”。儿媳说这里是祭拜孔老先生的，后面还有个叫“东南第一学”，是上大课的地方，相当于我们在北京见到的今天的北大、清华，很多名人在“东南第一学“上过课。我们在随游人缅怀孔老先生的高徒满天下的历史气息中，来到许愿树前，但见许愿树上长满了游人不分年月不分贵贱的愿望。
南京第二站：秦淮河
逛完夫子庙人流把我们拥到秦淮河。夜幕下的秦淮河两岸灯红酒绿，流光溢彩。河岸上的古建筑群金灿灿的，在大红灯笼的辉映下，金街般的透着贵气。河岸上的一方偌大照壁，上面的“二龙戏珠”图案，由橙色灯映照，二龙浑身披着金光，轻踏蓝紫祥云，口吐赤火，欲腾欲飞。若不是照壁下有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更有正在水上实景的演出，真以为在北京的皇宫，见着真龙再现。正当我翘首想看水上实景演出是哪一出，儿子扯我的衣角让我看隐约灯光下的石刻，塑像配大名，唐伯虎、吴敬梓、郑板桥、王羲之等名家，我正要数数多少位留名于此，儿媳说“十里秦淮”，你这样细细看，天明也看不完。儿媳忙着排队购登小船的票。
桥是秦淮河的魂魄所在，小船穿过的第一座桥是文源桥。文源桥，取名就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源远流长。文人墨客因思源不绝而才气横溢，涌泉般的奇思妙想溢满秦淮河，历代经久不衰。秦淮河因之而艳名远扬。继续前行经过平江桥，是水上“明珠”白鹭洲公园。白鹭洲公园是一个以桥为特色的园林，园内有小桥15座，座座造型别致。像独孔桥、三孔桥、七孔桥等，堪称造桥史上的经典绝版。小船驶入一处蜿蜒曲折的长廊，长廊其实就是诗词碑廊，每块碑上都刻有李白等名人诗句，诗句的左边刻有美人肖像，当年秦淮河风花雪月的情景犹现，胭脂粉香气弥漫秦淮河岸。金粉楼台，浓酒香歌，六朝金粉、秦淮八艳、金陵十三钗，我平时听的故事的片段，搜索般在头脑中闪现，感觉身边的脂粉香气越来越浓了。不远处就是秦淮八艳之首马湘兰的故居“孔雀庵”。“秦淮八艳”等身怀绝艺、国色天香、身处青楼、却侠骨柔肠，以这里为舞台，演绎了一段段凄美的爱情与爱国的故事。
小船划过一个回廊，来到白鹭洲“风情万种”大舞台。这里每晚都有大型水上实景演出《夜泊秦淮》。历代的辉煌灿烂与沧桑，在这舞台上尽现。看过演出，沿着夜色下泛着粼光的河水，继续在彩灯中前行，处处可见明清风格别致的建筑。小船驶到了象征爱情的渡口“桃叶渡”。无数青年男女都以在此幽会谈情说爱为愿为荣。小船在此逗留了一会儿，仿佛在感同身受。
夜深了，虽然浓妆艳抹的“十里秦淮”有些景点还没看，但我们不得不回文源桥，上得岸来。秦淮河好像永远不会疲倦似的，向游人张开着怀抱。岸上茶楼、酒楼，大红灯笼高挂喜迎八方游客；秦淮人家灯火璀璨，犹现文人骚客、商贾、金粉艳丽，莫不在玩的尽兴中聚于此如酒如歌、如醉如梦。我们有些饿了，欣然走向冒着舌尖诱惑的小吃店，融入到这一派歌舞繁荣盛世中。
南京第三站：中山陵
4月3日早8点，儿子准时敲我们老夫妻住的房间的门，说要到中山陵。今天天气晴好，我们顾不上观看南京城的美丽。我们在冒着热气的小吃摊吃完早点，就坐地铁去中山陵。去中山陵的人真多啊，地铁里挤挤挨挨。出得地铁随游人往中山陵走。儿媳告诉我今天游玩景象沉重，这也是每个来南京玩的人探究的课题。
中山陵建在一个缓坡上，海拔大约400多米高。沿途卖花环的多，粉的，紫的，白的，黄的，红的，争艳斗妍，好看极了。旅游爱美的女性大多买来戴在头上，去看中山陵的上坡道上变成了一个流动的花海，一会儿“s”形，一会儿“之”字形，小孩就在这移动的花海中淘气的躲猫猫般前行。走了大约1000多米吧，来到一个稍平坦的地方，这里东邻灵谷寺、西毗明孝陵，N多的旅游观光车聚在这里，等着游客乘坐呢。这里是去三个景点的分水岭，西去明孝陵，东去灵谷寺，直走去中山陵。
在大片绿地环绕的墓地，野生茶树郁郁葱葱，抽着嫩芽。粗壮的法国梧桐努力地舒展枝叶，仿佛要为这位操劳过度的伟人能好好长眠遮风避雨。我们步履沉重的随着如织的人流走在墓道中的石阶上，蓦然抬头看见宋庆龄馆，关于中华民国国父、中国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的故事随着这位不屈不挠的女性追随者跃然脑海。我们在敬佩孙中山先生的同时更加敬佩这位伟大的女性。于此同时，导游如雨后的春笋随时都冒出在你身边，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邀请的，都竭尽所能的讲解。他们首先从辛亥革命发起人孙中山讲起，讲到激昂处会喊辛亥革命的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一下子把正在攀登石阶的游人吸引的停下脚步倾听，导游会提醒小心石阶。然后讲到孙中山这位伟人为革命如何奔波，直到在北京病逝，孙中山死时心愿却是葬在南京。孙中山夫人宋庆龄根据丈夫逝世前的愿望“吾死之后，可葬于南京紫金山麓，因南京为临时政府成立之地，所以不可忘辛亥革命也。”。1925年4月，宋庆龄等人在紫金山考察墓址，几番往返考察后，选中紫金山中部的中茅山，宋庆龄认为陵墓应建于南面的缓坡最适合。设计师吕彦直根据宋庆龄选中的墓地，遵照孙中山的遗愿设计，墓体平面整体呈警钟形，意在“唤起民众”勿忘“辛亥革命”。
陵墓设计充分利用地势，将牌坊、陵门、碑亭、祭堂等主要建筑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在紫金山南的缓坡上。中山陵吸取中国古代陵墓的对称布局，利用墓道和台阶将主要建筑连为轴线，并布置大片绿地，将陵墓建筑群联接成与背景山势相称的宏大整体。陵墓主体建筑采用中国古典宫殿式建筑的大屋顶造型，应用西方建筑的设计和建造技术，以肃穆的蓝白色调和严谨的建筑构型表现出沉静恢弘的气度，堪称是中国近现代建筑史上融合中西的经典作品。
我们在低缓的、中速的、高昂的导游讲解中攀登着石阶到达中山陵墓，巨幅孙中山塑像立于陵门内，伟大的先驱者孙中山是那样和蔼可亲，我注意到孙中山画像旁是安葬日期：中华民国十八年六月一日。还没进祭堂，我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南京第四站：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观完中山陵下山，我们依旧没坐观光车，我的思绪还没从观瞻中回过来，闷着头走，4月是家国思祭的日子，上天随时雨水飘撒，人们随时泪水飘撒，就连石头也有灵性，也会哭呢。儿媳说南京的雨花石特别多。说话间来到中山陵景点卖旅游纪念品的店铺前，店铺门口摆着各色雨花石，我选中本色看起来有泪痕的那种买了几颗，看到工艺品筐里有N多，就问店家怎么卖，店家说今天是特别日子，优惠卖雨花石，给点钱，伸手捞一把就成。我就按店家说的给了点钱，捞了两把，稀罕的宝贝似的。其时已是上午11点了，就赶紧去参观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远远的看见纪念馆了，高大的黑灰色的建筑下是密密麻麻的人流。我们随着人流排队进馆，儿媳说到这个地方参观，算得上人生洗礼一次，难受的不得了，好长时间心情平复不了。说参观此纪念馆分两步：先看抗战篇，再看遇难同胞受难篇。要不会看不下去，太难受了。
我们不知不觉被人流涌进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母亲抱着婴孩一脸孤苦无助的高大塑像，紧接着是妇女、小孩、老人、壮汉等在日本战火下逃难的浮雕，在残忍的日本人刀枪下，妇女受辱，其他人都被杀死，连小孩也不放过。浮雕下池子里流着闪着粼光的水，设计师映照被日本人虐杀的中国人浮雕设计的象征意义是中国人的生命生生不息，是不会屈服的是杀不完的。走过流着长生水的浮雕群，来到抗战篇馆内，长眠灯柔柔的光照着馆内黑色的展架，展架上摆放着抗战将士用过的马灯、手电筒、电话、手枪、机关枪、手榴弹、军刀等抗战器械，最夺目的是关于战役的胜负介绍，馆内墙壁上的电子屏永远在沉缓的语调中再现1937年12月至1938年1月6周时间里，日本鬼子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御敌将士阵亡，血洒疆场。抗战馆抗敌故事N多，我们用手机拍下了很多珍贵照片。
出抗战馆，来到“哭墙”前，30万被日本人枪杀的手无寸铁的受难同胞包括被俘的抗战将士的遗像，都悬挂在这面墙上。逝者死不暝目，人祸啊，祸害人的日本人，每一个来到哭墙下的人都会诅咒当年的刽子手们。他们是怎么死的，旁边的滴漏在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的展馆内“滴答”着，数吧，“12秒”准确无误的记录着日本人比赛杀害中国同胞的进度。我们站在“12秒”展馆前数了一个12秒，我难受的不行，不忍再数下去。接下来我们在受难同胞展厅里观看日本人残害中国同胞的罪证：军服、马靴、榴弹、机关枪、军刀、军功章、所谓征服南京的战报等，更有“万人坑”、枪挑婴孩的血腥杀戮……我们在悲愤中观看完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展览，快到下午4点了，要闭馆了。我们也要回盐城了。
我们是机缘巧合一家人来南京，若果说昨晚游秦淮感受盛世繁华美好堪称天堂，今天瞻仰国父孙中山陵墓在这扫墓节是民心课，那么刚才我们参观“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简直像是进地狱了一趟。我更加感叹活着真好。生活中荣辱得失都不算什么，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好好活着，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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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