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半夜11点了,安顿了一下,本来阑尾炎属于常见的小手术,看了看创口,也不大,心里安定下来,开始安抚父母的情绪,并且第一时间解决他们念念叨叨的经济问题。 第二天,妈恢复了一些精神,给我开车同时在跟我学习工程技术的妹夫也来到了医院。然后妈就开始绪绪叨叨的说话。 妈说:去年爸刚做完手术,今年她在做,在乡亲面前丢人,抬不起头来。 妈说:让我出去谈事带妹夫去,女人说话不值重,也容易受人欺付,在外办事,还得靠男人,即然现在我还单身找不到合适的,反正我妹夫也跟我干呢,总归是一家人,又是个男人,什么事还得靠家里人。以后只要是出去办事的事,我一个女人不好,让我妹夫去,男人压重。妈反反复复的说着,妹夫看我脸色不对,赶紧说道:在外边办事,人家看的是业务能力和技术能力,可不分男女,客户关系是姐的,客户也是相上了我姐的业务技术能力,他现在还没有学出来呢,人家不认的。妈还不听,以为妹夫故意给我找面子,在妹夫出去后又开始说。 我眼瞅着吊瓶,想走开,终究没忍心。然尔,一股子气终是憋在肚子里,上不去下不来,横梗在肚子里转不出去,腰痛的要命,不敢用力呼吸,不敢用力弯腰。 以为,现在终于通过努力,成立了自已的工作室,也有了稳定的客户群,爸妈重男轻女的思想会变点了吧,家里所有的大事小事我努力扛,我终于能在老家挺起腰来了吧,然而如这场雨一样,雨下的草,是那么弱,无法抵抗暴风雨的侵袭。 故乡,我怕了。 故乡的一切,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就象今天满心满意的想给弟弟安排一个石油公司的工作,五险一金全上,满心满意的不想让弟妹挣那份一天上十五个小时一个月只挣二千五百块钱的工作,想给弟妹学一份技术,然后爸妈不同意,唯一的理由是,一家姐弟全在一个地方生活不好,容易闹矛盾,老家苦点累点谁没过一辈子呀。 就象鲁迅的狂人日记一样,我感觉也生活在一个狂人的世界里。 赞 (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