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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烟凉(上)
时间:2011-04-09 10:51
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花醉点击:次
【导读】端木云若躺在云水石上,荆轲还是那样冷漠,就如她。两个冷漠的人注定会是悲剧。天人相隔,这,也算吗?两个人的感情,原以为淡的像白开水,真正失去了才知道。
月圆,苍冥山,山巅。
两个黑影遥遥相对。
时不时的传来简短的对话声,无头无尾。
“路远不远?”
“不远”
“易水呢?”
“犹寒”
“人呢?”
“此地已别”
“烟花美不美?”
“美”
“相信三生吗?”
“不信”
“烟花美却凉薄”
“和三生有关系吗?”
“没有”
“我明白了”
“铁石心肠硬不硬?”
“硬”
“那水呢?”
“上善若水”
“如在铁石心肠之间呢?”
“似水柔情”
深夜,古刹。
青灯,古佛。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何为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何为法界,法身,法相,法性?”
“所知一切诸法,名为法界。佛所证的真如法性之身,为法身。诸法显现于外之相状,为法相。诸法的本性,无情即为法性。”
“何为因果?”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何为缘?”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夜渐渐的静下来,天上,一轮圆月,悬在遥远的天际。
乌云划过,大地顿时变暗。辽阔寂静的夜空时不时传来回响“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夕阳,古城。
余晖洒在城楼上,远远望去如同血染了一般,古城就那么静静地伫立着,说不出的萧索还有苍凉。
诺大的古城空荡荡的,屋门紧闭,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匆匆忙忙,神色里掩饰不住慌张。
一条大街贯通整座城池,直直的一通到底。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街头,没人看到他怎么出现的,但他就是存在了,仿佛是凭空多出来的。
黑衣人缓慢的向前走着,一阵秋风吹过,黑衣人的面纱被吹起,浮现出一张冷漠到极致的脸。
街角的另一边,不知何时也出现一个黑衣人,依旧戴着黑色的斗笠,面纱遮住脸,同样缓慢的向前走着。
两人的身影有些虚幻,看似缓慢的前进,却都在瞬间到达大街中央。
“你还是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那哪儿是我该去的地方?”
“反正不是这里。”
“不是这里?那是天涯还是海角?”
“不是天涯,也不是海角。”
“那这就是我要来的地方。”
“我们两个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来?”
“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说过,我们不一样。”
“师父临终前允许的。”
“他允许的?”
“怎么,你怀疑?”
“不,师父的话我从来都不会怀疑。”
两个黑衣人擦肩而过的同时,空中隐约传来这么一段简短的对话,让听的人如坠云里雾里。
城郊一片荒凉,秋风吹过,枯黄了的野草萧索的伏在地上。几棵干枯的老树在秋风中轻轻摇摆,如同迟暮的老人,瘦骨嶙峋,偶尔还飘下几片泛黄的树叶。
忽的一声长啸,惊吓了枯树上的昏鸦,它们争先恐后的向高空中飞去。
草木凋零的石道上,一人,一马,仿佛从天涯走来。一身白衣显得潇洒而又飘逸。
“你也来了?”马上的人对着天空说道。
“你不是也来了。”一个黑衣人倏地出现,没人看到他是从哪出现的,但他确确实实的就站在白衣人的面前。
“荆轲,你的剑术退步了?”
“没有”
“那你的轻功怎么如此出神?”
荆轲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冷漠至极的脸:“那你杀狗的本事增长了吗?”
高渐离无所谓的笑笑,却并没有答话,他从马上取下一把古琴,席地而坐,双手拨动,一曲高亢的高山流水倾泻而出,那些跳动的音符如同清新的空气直入人的心脾,引的精神深处,离却人间烟火。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荆轲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还是荆轲懂我。”高渐离微笑着对荆轲说。
荆轲嘴角微微翘起,笑意正在酝酿:“世人都知道你击筑天下第一,却不知你弹琴更胜一筹。”
高渐离神秘一笑:“我先走了,向东五里的露月亭。”
荆轲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夕阳下的小河闪着粼粼的光,一个带斗篷的黑衣人静静地立在小河边,风吹过衣袂飘飘,翻然出尘。
不知何时荆轲已站在黑衣人的身后。
“云若,回去吧。”
“我已经决定了。”
“战争不适合你。”
“你要去吗?”
“燕太子姬丹对我有知遇之恩。”
“我呢?”
“到来的地方去。”
“但我已经决定了。”
“不能再改变吗?”
“你觉得呢?”
“那好,明日汜水河边。”
荆轲转身离去,眨眼工夫便消失在远方。
黑衣人亦转身,身影似真实幻,亦眨眼间便消失。
月圆,露月亭。
一身白衣的高渐离坐在那,飘逸的身影如同谪仙人。悠扬的短笛声从亭中飘然而出,清新愉悦。
“为什么这么高兴?”一身黑衣的荆轲问道。
高渐离停止吹笛,兴致盎然的望着荆轲说:“我知道某个人又有麻烦了。”
荆轲苦笑一声,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眼神里却是少见的柔和。
“我看到你眼中的温柔了。”
荆轲眯起那一双丹凤眼,高渐离说的不错,自己的确是动情了。而情是杀手的大忌。
高渐离望着荆轲,用内力抵挡他身上传来的杀气。
荆轲睁开眼,杀气散尽,面无表情的说:“以后不会了。”
高渐离依旧吹笛,笛声随风飞到远方,惊起一群飞鸟。
“田光找过你了吗?”
“昨天”
“决定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高渐离笑了笑说道:“没有。”
荆轲哂笑一声,两人陷入沉默。
月圆,银色的月光漫洒在空中,神秘静逸。
露月亭里的两个人如同石化了的雕塑,一动不动。但浑身散发的剑气却直冲云霄,杀气更是弥漫方圆五里。
露月亭向西五里,月光下有一个人影,白衣飘飘,时隐时现,如同鬼魅。
一个玄衣人从夜色中出现,单腿跪下双手抱拳道:“阁主,荆轲和高渐离已入定。”
白衣人点点头说:“不准任何人靠近。”
玄衣人道了声是便隐入夜色里。
白衣人望向北方,晴朗的夜空还是如大海般无垠深邃,点点星光闪烁着,说不出的静谧和谐。只是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一颗流星划过,绽放出七彩,耀亮天际。白衣人叹了口气自语道:“是时候开始了,也是时候结束了。”
说完,一个闪身,隐进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夜空依旧静谧,闪烁着的群星和月亮的光辉和在一起,共同照耀在露月亭里的两个人身上,秋风吹过,杀气被带到很远,一时间万物寂寥。
汜水河边,太阳刚刚升起,光芒并不耀眼。阳光里,一个黑衣人倚剑而立,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塑。
“你来了很久了?”荆轲问道。
“是很久了。”黑衣人回答道。
“你一直在这?”
“不是”
“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我们都走不了。”
荆轲挑了挑眉,向着远方望去。一身白衣的高渐离正踏剑而来,身过处,未留半点痕迹。
“荆轲,我的轻功和他比,谁的厉害。”
荆轲摇摇头道:“你从未用过全力。”
“他也没用全力。”
“我的踏剑七绝远没有你端木云若的飞云十三式高明。”高渐离道。
端木云若看了一眼高渐离,微微一笑说道:“可是我端木云若的若水三续剑远没有你的凝烟断魂琴厉害。”
高渐离但笑不语。
荆轲微微皱了皱眉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有一个白衣人从空中出现,端木云若和高渐离都瞳孔收缩。好强劲的内力,好精妙的轻功。
“田阁主,久仰了。”高渐离拱拱手漫不经心的道。
田光微微一笑,并不介意高渐离的冷淡:“想必这位就是凝烟楼的高渐离高楼主吧。”
说罢,又转向端木云若:“这位恐怕就是江湖上人称若水三千剑的若水宫的端木宫主。”
端木云若点点头算是见礼。
荆轲面无表情的对田光说:“我们出发吧。”
一行四人,四匹马向北方疾驰而去,这一去,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怎样的结局。
端木云若和荆轲对望一眼,彼此分散开去,目光散到遥远。
秋日的蓟城很美,这里没有受到战乱的波及,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城门大开,一群人在城门外翘首伫立,像是在等什么人。人群中间是一身华服的男子,温润尔雅,风度翩翩,书卷气溢满全身。
“可惜他生在帝王之家。”端木云若叹息的道。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荆轲冷冷的开口。
盏茶功夫,四人已到城外。
姬丹大礼相迎。
安排好四个人的住处,姬丹走向田光的房里。
“田阁主,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但荆轲是块顽石。”
“美女珠宝,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田光嗤笑一声道:“你觉得荆轲是那么庸俗的人吗?”
“哦?那怎样才能说动他?”
“你可知荆轲最在乎的是什么?”
“什么?”
“荆轲的一身剑术师承剑神盖聂。他对盖聂极其尊重。盖聂死后,把唯一的女弟子交给荆轲。”
“剑神有女传人?”
“不错,你可听过若水宫?”
“若水宫?以若水三千剑闻名江湖的端木云若?”
“荆轲是个杀手,可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能影响他的只有端木云若。”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但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哦?此话怎讲?”
“高渐离是荆轲的知音。”
“江湖上人称凝烟断魂的高渐离?”
“正是他。”
“世上只有这两个人说动荆轲吗?”
“不错,但高渐离是绝不会劝荆轲的。”
“所以,只剩下端木云若了。”
“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
“芄兰公主。”
“芄兰?好,我明白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端木云若和高渐离都来了。”
“这么说,荆轲已经准备帮我了?”
“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去问他。”
姬丹苦笑一声,对着田光点点头走出门去。
荆轲房内,姬丹相对而坐。两人久久相视,却没有人答话。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荆轲猛然睁开眼睛对着姬丹道:“太子,你的气息乱了。”
姬丹微叹了一口气说:“民不聊生,虽然现在蓟城平静无波,可说不准哪天秦兵来犯,这片刻的宁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罢了。你让我如何静得下心来?”
荆轲注视着姬丹,半响说道:“所以你让田光把我找来。”
“美女珠宝,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都不要。只是想让太子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
“刺杀秦王,必要樊於期的人头。”
“这?好,我答应你。”
“还有燕国的地图。铸剑名师徐夫人的匕首。还有一个和我一起的勇士。”
姬丹颔首答道:“我都答应你。”
“十天之后出发。”
“我有份大礼相送,请不要拒绝我的一片好意。”姬丹笑的有些隐晦。
荆轲点点头,姬丹一拍手,一个华服女子推门而入。
“云若?”
姬丹笑了笑道:“她不是端木云若,而是芄兰。”
“那云若呢?”
“端木宫主自然在她的房里,这是我的妹妹芄兰公主。”
“我明白了。”说完荆轲就走了出去。
“哥哥,他会喜欢我吗?”芄兰抬眼问道。
“会,端木云若并不喜欢他,这是他心中的痛,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
“哥哥,我改变注意了。”
“什么?”
“我要他,不杀他了。”说完,一个转身走出房门。
九天后。
燕国皇宫,白葭亭,北方的天气很凉,在这秋风乍凉的季节,隐隐有冬天的影子。草木有些枯黄,和皇宫里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却多了些出世的感觉。
端木云若和高渐离站在亭子里,遥遥望着远方。
“云若,明天荆轲就要出发了。”
“我知道。”
“我的预感很不好。”
“闭上你的乌鸦嘴。”
“云若,你不担心吗?”
端木云若转过身来望着高渐离道:“若是秦琉月去送死,你会不担心吗?”
高渐离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这个皇宫里,我只不讨厌这个地方。”
“是,这很像你以前的居住的白露居。”
“这,唯一一个没有被皇宫的气息浸染的地方。”
“云若,是荆轲。”
端木云若顺着高渐离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荆轲拥着一个华衣丽人在御花园散步。
满园的菊花遮住两人的大半身影,时隐时现,美丽的女子笑嘻嘻的跑在前面,荆轲竟然露出笑容去追赶。整座花园里满是佳人的欢声笑语。
高渐离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端木云若道:“云若,没事吧?”
端木云若深吸一口气说:“能有什么事?”
“云若,你不觉得那个女子长的很像一个人吗?”
“我?荆轲,你还是不懂吗?”说完便转身离去。
高渐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两个人非要这样吗?明知有情却谁也不先开口。”说完也兀自离去。
夜晚,荆轲门外。
端木云若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屋内传来男子的粗喘低吼和女子细细的呻吟声,她虽未经人事,却也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云若,何必呢?”不知何时高渐离站在她身后。
端木云若紧紧握住拳头,瞥了一眼高渐离便转身离去。
高渐离深深地望了一眼屋内,也离开。
十日后的早上,蓟城城门大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出城门。城外易水河边,姬丹率众人素服相送。
荆轲坐在马上,心里莫名的有些悲伤,高渐离和云若呢?为什么不来相送。
河边的芦苇轻轻地招摇着,随风摆动,时而有飞絮飘出,满空都是凄凉。又一阵寒冽的晨风从荒凉的土地上打来,荆轲不禁打了个寒战,秋日就这么短促吗?
又过了一个时辰,等到姬丹都以为他要反悔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荆轲喃喃道:“云若,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必须让你恨我。渐离,你为什么也不来送我一程。罢了,罢了。”
荆轲对着身边的秦舞阳说:“我们起程吧。”
“太子,告辞。”
说完,向前挥一虚鞭,骏马嘶鸣,四蹄疾驰,手起处,扬起漫天烟尘。
眨眼间,两匹骏马只剩下两个淡淡的影子。
空中,突然传来高渐离的击筑声,世间只有他才能把筑和琴演绎的如此完美。
荆轲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是高渐离在为自己送行。骏马疾驰,愈行愈远,半空中传来高渐离那高亢的歌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咸阳城,皇宫。
威严的大殿,秦王端坐在上面。荆轲站在大殿中间,一旁的秦舞阳不知何故突然手脚抽搐,竟不能跪。
荆轲见状忙对秦王道:“大王,秦舞阳乃一介草民,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有幸得见大王尊颜,被大王威严霸气所震,有所失仪,望大王赎罪。”
秦王一听这话,便开怀大笑:“且带他下去吧。”
荆轲道谢随即又说:“大王,这是叛将樊於期的项上人头,我国国主诚心归顺大王,遂献上燕国地图一卷。”
秦王一听,心情大好,忙命人接上来。
“大王,这是用燕国文字写的,请大王允许我指正一二。”
图卷正在慢慢展开,大殿里的气氛很诡异,似乎弥漫着药味,荆轲身子一震,内力完全使不上了,不愧是秦王,如此多疑,想的果然周到。
图穷匕见,电光火石之间,荆轲抓过匕首,向着秦王刺去。秦王见状,翻身后退,匕首险险的划过秦王的衣袖,一击失败。荆轲有些心慌,没有内力的荆轲只有靠蛮力来追逐秦王,只是这谈何容易。两人在大殿里你追我逐,险象环生。
医官夏无且用药囊击中荆轲,迷药散发出来,荆轲终于支持不住倒地。秦王则解下身上的配剑,一剑刺中荆轲的双腿。鲜血像是泉水奔涌出来,经久不停。侍卫涌进大殿,刀剑乱砍,随后把荆轲拉出大殿。
一个黑影从天边翩然而至,众侍卫还没看清人是怎么到的,只觉一阵风吹过,荆轲的尸首已不见。
城郊,荒山。
端木云若解开脸上的面纱,轻轻地抚摸着荆轲的脸。尔后往荆轲嘴里塞进一粒药丸,输入真气。荆轲悠悠转醒,面上显现出不正常的红晕,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端木云若有些心酸,这样的荆轲是如此的无助,那冷漠的面容不过是骗人的外表。
“云若,你还是来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是,我太了解你了。”
“不,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云若,我走了,你不要伤心。”
端木云若一下子流出眼泪:“我会救活你的。”
荆轲微微一笑说:“云若,你蹙眉的样子很美,很美。”
“别说了,荆轲。”
荆轲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一直不敢面对你。”
“就像我也不敢面对你一样。”端木云若失神的回答道。
荆轲一笑,没有力气再说话。
端木云若知道,荆轲永远离开了。
三天后,白露居。
高渐离轻轻拨弄琴弦,静人心的琴曲飞扬飘出。
“云若,都过去了,还是让荆轲安葬吧。”
“不,我不相信。”
“你终于明白自己的心了吗?”
“我一直都明白。”
“那为何还要彼此伤害?”
“你不懂,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
“现在呢?还是放不下吗?”
“放下?谈何容易。”
“这个世上,并不是活着的人最幸运。”
“是,他死了反而是种解脱。”
“那为何不把他安葬?”
“安葬?这天下还有一块净土吗?”
“你决定了?”
“你想对我说万劫不复吗?”
“不,你决定的谁也改不了。”
“谢谢你。”
高渐离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默默走开。
若水宫,云水洞。
云水洞,若水宫最神秘的地方所在,传说把死了的一对恋人放在千年寒冰堆积而成的云水石上,那他们的灵魂会再次轮回,下一世还是恋人。
传说只是传说,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梦想。荆轲死了,心也碎了,心碎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生前有太多的无奈,纵然想哭也只能在心底流泪。明明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却还要忍受煎熬。这一世,已生无所恋。高渐离说的对,死了或许就解脱了。
端木云若躺在云水石上,荆轲还是那样冷漠,就如她。两个冷漠的人注定会是悲剧。天人相隔,这,也算吗?两个人的感情,原以为淡的像白开水,真正失去了才知道,原来,最平静的,说不出的爱恋才是真的。她静静地打量着荆轲一如生前的俊逸潇洒的容颜,慢慢陷入沉睡。
若水宫,白露居。
高渐离仰头望着天空,已渐进冬日,空气夹杂着些许的寒气。今夜的星星特别的多,一眨一眨的,像是一双双眼睛。
“云水石,三生石,你们的情缘未尽,何止三世呢。只愿来世你们彼此不再冷漠,不再在死后才倾吐一切。”
远方的天空,两颗流星划过,光芒耀眼,驱散遮月的云,瞬间便消失不见。
高渐离喃喃道:“荆轲死,弹琴何意?吾于今弃琴矣。”遂摔琴而去。
夜,又恢复寂静。
远处,似乎传来丝丝梵音,听不真切。
“何为缘?”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何为三生?”
“五百年回眸,五百年擦肩,再过五百年,又可相逢一笑。”
只是,这是福是祸呢?谁也说不清楚。
夜终于静了下来,天上,一轮圆月,悬在遥远的天际。几百年后还是如此照耀着。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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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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