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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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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04-27 14:5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素心兰点击:
        

【导读】祖克曼俯身拾起小提琴,眼神炽烈地望着小人鱼,一段悠扬舒缓的琴声从琴弦上泻落,浪漫而温情的月光曲在海天之间悠然奏响。

  一、人鱼公主
  善良美丽的人鱼公主为了那个小王子,不仅失去了自己最动人的声音,也失去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声。忍受着每日在刀尖上行走的痛苦,最后终于化作一阵水汽,烟消云散,给世人留下许许多多的遗憾和惆怅叹息的美丽
  然而小人鱼纯洁善良又高贵的灵魂,却深深打动了海神。于是,海神在她的香魂飘散之时,将她的魂魄收在了一只紫色的扇贝里。每天涨潮的时候,海浪送她去沙滩上看湛蓝的天空,看雪白的云朵,感受明媚温暖阳光,呼吸新鲜潮湿的空气。当潮汐再一次涌来时,小紫贝便随着浪涛沉入海底,静静地睡去。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世纪。海面上每一朵浪花,云层中每一只鸥鸟,沙滩上每一粒微尘,浅海里每一条海藻,都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就连来这里撒网的渔夫,看到这个精致美丽的小紫贝,都舍不得踩踏和磕碰。
  这天,小人鱼随着潮水又一次来到了海滩上,张开小小的贝壳,静静享受着这份温暖美好宁静。海风轻揉着,从她背上的缝隙中穿过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像一只风铃,好听极了。
  海平线上,海鸥像一只白色的精灵,在连绵波涌的海涛间闪电般掠过,看见小紫贝,便发出一阵轻快而短促的鸣叫,向小人鱼问好。小紫贝尽情地舒展着自己柔软的腰肢,心里写满了快乐和甜蜜。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将她心底所有的往事都已经磨平,完全被海水和岁月湮没。可爱又善良的小人鱼只知道自己是一只紫色的扇贝,其它,再也没有任何印象
  突然,海风送来一阵舒缓轻柔的音乐,那么优美,那么动听,让小紫贝完全沉醉了,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小嘴,轻轻地跟着旋律哼唱起来。乐声停顿,她望向前面的沙滩。那里,有一个男孩高大而颀长的背影,面向大海,专注而深沉。他长长的头发一直披到肩上,一只手扶着小提琴,一只手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起伏着,那优美动听的旋律便是从他琴弦上滑落的音符。
  小人鱼好想过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将一首曲子演绎得如此经典和完美。然而,还没等她迈开步子,一阵潮汐瞬间铺张,她被海浪迅速卷入海底,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海浪又一次将她送上柔软金黄的沙滩,小人鱼长大眼睛搜寻,却没有看到那个伫立的背影,也没有听到那悠扬舒缓的琴声。她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另一些海贝和海星海螺在浪潮的托举下,纷纷来到的小人鱼身边。大家热情而友好地跟小人鱼说话聊天,小人鱼高兴起来,忘记了那个背影那些琴声。
  沐着煦暖的阳光,枕着柔软的沙滩,在海风轻柔的晃动下,小人鱼甜甜地睡去。梦里,竟有一个海边伫立着拉小提琴的背影,她幸福地笑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夕阳在海面上摇落晚点碎金的光影,晚霞似锦,许许多多的鸥鸟轻快地鸣叫着,成群结队地归巢而去。渔人们撒网归来,洁白的浪潮轻拍着海岸,整个天地间一派祥和宁静
  一阵熟悉的琴声悠悠扬扬地奏响,小人鱼循声望去,又见到了那个面海而立的背影。他低着头,专注而忧伤地拉着同一首曲子。他的背影那么俊挺,那么潇洒,穿一件浅紫色的衬衫,一条深黑色的西裤。却赤足站在微浪翻卷的沙滩上。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融进这一天中最美最柔润的时刻,他长长的金色的卷发被光晕染成绛红色。小人鱼呆呆地看着,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哼唱起来,声音温柔而特别。
  背影突然之间转身,小人鱼清楚地看到背光处,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像一幅浮雕,眉目英挺,嘴唇有些薄,抿得紧紧的。他长长的卷发随风轻舞飞扬,唯有眼神中那一抹蓝色的忧郁看得小人鱼惊心动魄。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这落日晚照的时刻,这辉煌壮丽的瞬间,这俊朗帅气的拉小提琴的人。
  看到他的目光正朝向自己,她迅速将小小的壳关闭。黑暗之中,她甚至听到自己急促而慌张的呼吸。她小小的美丽的身体被浪花温柔地卷起来,只一个瞬间,她重新回到了海底。小小的贝壳里面,从此关了一个小小的秘密。这秘密让她欢喜让她忧郁。她开始盼望着天快点亮起来,这样,她就可以顺着波涛去那个充满阳光温暖的地方,看天,看海,看鸥鸟,看---他。
  二、音乐王子
  一脚踏上这片海域的时候,他便有一种似曾相识感觉。仿佛很多年前,他就曾在这片海域驻足过。祖克曼刚刚搬到这座海滨公寓,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他是目前最知名的小提琴家之一,他的琴声和琴技已经是世界上一流的水准了。但他年轻,英俊,自负,又带着冷傲。这次来是为了参加下个月的世界巡回演出做准备。他的导师和家人安排他来了这里,休息和调养心情
  那天到这里的时候,恰是黄昏,正是夕阳缓缓沉入海底的时候,他被那份落日斜阳的瑰丽和辉煌壮美所震慑。那一瞬,他屏息凝神,用心捕捉飘飞的思绪和灵感,让它们化作一个个跃动飘逸的音符,从他的琴弦上流畅而舒缓地奔泻而出。
  原本他要拉那些世界名曲,那是他目前必须要进行的工作。但在这片刻之间悟出的乐感和音色,竟比任何一首名曲都要优美动听。其间,还有一丝莫名的,淡淡的惆怅和落寞。他沉醉在这份辽远深邃的高古韵律中,闭上眼睛,专注而热烈地感受心灵深处那份强烈的震撼,感受音乐带给他的愉悦和心灵的共振。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琴声之外,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伴着他的旋律哼唱着,音色那么准,音律那么美,声音那么柔婉曼妙,完全融进了他的琴声之中,和谐而完美。他讶异极了,不知道这么偏僻的海域竟然会有如此高明的歌者,能够如此精准地把握每一个音符和音节,音色又那么清纯,音域又那么辽广,让他沉浸在如此美妙的歌声中,忘记了拉琴。
  他前后左右搜寻,目及之处,除了呼啸而过的海风,微浪翻卷的潮汐,成群归巢的鸥鸟,渐渐沉没的夕阳和他本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当然,身边还有几只斑斓精致的扇贝,其中一只竟然是深紫色的,异乎寻常的美丽。就在他的目光落在小紫贝身上时,一阵潮水袭来,将这几颗小小的贝壳卷入了海底,整个天地间,唯有祖克曼一个孤零零地立在海天交接的深黑里。
  他失望地回身,任海风掀卷他的金色卷发,灌满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直到他的经纪人带着秘书前来找寻。这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一如既往地来到这里拉小提琴。他生活生命的全部,就是音乐,他的灵魂,就是小提琴。巡回演出的日子渐渐近了,每一首他都要用心演练到娴熟和完美,且不能有任何瑕疵。
  然而,每天除了练习那些要进行演奏的曲目之外,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拉起自己随心编奏的曲子。那些浪漫华丽的音律之中,有着一份忧伤落寞的美丽。然后,他会凝神静听那个清丽轻柔仿佛不带一丝飘尘的歌声。
  只要他将这首曲子演绎成淡淡忧郁的时候,那个婉转优柔的歌声便会响起。他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动人的声音,他完全沉醉在那份和谐完美的音色之中,乐此不疲。他非常渴望见到那个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歌声的女子
  她的声音那么美,那么柔,那么轻,那么忧伤而甜蜜,想必,她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漂亮的女子。那么,他一定会带她离开这个孤岛,跟他一起参加世界巡回演出,帮助她成为世界上最知名的歌唱家,然后成为他理所当然的恋人。只有这么美丽的声音和世界上最美丽女子,才配得上他这个提琴王子。
  然而,他的身边,除了每天都能见到的几只贝壳和金黄的沙滩之外,偌大的海域,竟杳无一人。有一天,当他一如既往地听到那美妙的歌声在耳边唱响时,他忍不住蹲下身来,好奇而仔细地打量身边那枚小小的紫贝。
  就在他蹲身望向紫贝的那一刻,歌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听得到他自己的呼吸。小紫贝紧紧地收拢它精致独特的贝壳,完全想不出它会有如此美妙的歌声。他失望之极,收好小提琴,垂着头默默地起身离开。他的身后,小紫贝被一阵浪涛卷起,倏忽而逝。
  这天晚上,祖克曼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那只小紫贝竟然变成了一位温柔美丽女子,那歌声正是从她樱桃般红润娇嫩的唇边哼唱而出的。她美丽忧伤眼睛如水般清澈明净,像一汪深褐色的幽潭,他在这歌声和目光中一点点迷失了自己……
  三、王子和公主
  小人鱼依然每天都到海滩上来看他。祖克曼依然每天黄昏日落时会到沙滩上拉小提琴。他的琴声那么悠扬,那么清越,那么浪漫又有点点惆怅和落寞。她的歌声那么轻柔,那么婉转,那么动听又似乎隐着浅浅的忧伤。无形之中,他们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习惯在这个时候演绎经典、和谐和完美。
  小人鱼的意识在这琴声中的润浸中逐渐清晰和明朗起来。她的心她的灵魂随着音乐不断地延展,飘飞,她感觉自己似乎要从那个小小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了。她在琴声的召唤下,在祖克曼深情温柔的召唤下,高贵和纯洁的魂灵一点点飘旋出来,然后汇聚在祖克曼面前,终于幻化成一个美丽绝伦的金发少女
  祖克曼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小提琴失手跌落。他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和狂喜,深情而专注地望着她白皙光洁的肤色,精致绝伦的五官,披至腰间的金发,柔软曼妙的身姿,看着她清澈明亮的深棕色眼睛里那一抹殷殷的柔情。看着她唇边纯洁温柔微笑,看着她向着自己款款而来。一时之间,忘了呼吸,忘了自己。
  他忽然觉得这个温柔端庄又美丽少女是那么熟悉,好像不止一次地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他曾经无数次期待着与她的见面,而此刻,她竟然那么真切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望着她,她望着他,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千年的等待在这一刻写下传奇和完美。
  海风轻柔着从他们的鬓边游走,夕阳在暮色里一点点坠落,一轮净月将如梦似换的薄纱透过灰黑的天幕,为他们披上一层缱绻朦胧的光晕。月色如水,潮汐平静。他看着她眉目如画的优雅和高贵像一个世界末的公主。而他,在她的眼中,便是那个令她穿越生死轮回静候千年的王子。他张开双臂,等着她的来归。
  小人鱼浮起一个梦幻般迷离而粲然的笑容,泪水却不自禁地从腮边滑落。她欢呼一声,不顾一切地投入他温暖温情的怀抱。祖克曼紧紧地搂住她,不停地亲吻她晶莹剔透的泪珠。这一个拥抱,等了多少个世纪?这一份柔情和幸福,又来得多突然多热烈?月光静静地俯视着天地,将他们相拥的深情临空照成一道交叠着的最美的剪影。
  祖克曼俯身拾起小提琴,眼神炽烈地望着小人鱼,一段悠扬舒缓的琴声从琴弦上泻落,浪漫而温情的月光曲在海天之间悠然奏响。小人鱼欣然起身,随着乐曲一边轻唱着一边舞动着柔然娇媚的身姿,望着祖克曼,绕着他不停地飘旋,翩然起舞。他们忘情而迷醉地沉沁在美妙的琴声和歌声中,沉醉在彼此温柔的眼神中。星星月亮微闭着双眼,波涛翻卷起伏着,用洁白的浪花为他们哼着和声。
  祖克曼将这位美丽而又高贵的小公主带回了他的寓所。他所有的音乐天分都被激发出来,他一遍一遍地问小人鱼啦小提琴。从巴赫到莫扎特,从贝多芬到舒伯特,从柴可夫斯基到肖邦……这些世界名曲在他的琴声下,都是那么浪漫经典而完美。
  而小人鱼却带着迷人的笑容,每当祖克曼奏响一曲时,她都能非常精准地把握住音律和音调,用她清纯曼妙又不带一丝杂质的歌声唱着她自己的感悟心情。琴瑟和鸣,丝丝入扣。她可以将每一首传世之作都演绎得异常完美。
  祖克曼讶异于她的音乐天赋和才华,沉迷于她独特魅力的歌声中。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相知相惜,也是那么浪漫和旖旎。祖克曼贪恋着小人鱼多情而温柔的一颦一笑,贪恋她高贵而迷人的美丽。他好想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永远留在这片海域。
  离祖克曼巡回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的导师他的家人他的经纪人开始联系出海的事情,他的秘书和用人开始为他收拾整理行装。他用着小人鱼,若有所思笑容满面地说:“我最美丽的小公主,跟我走!我一定要让你的才华被人认可,我一定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伟大最著名的歌唱家。那样,你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分离了,好吗?亲爱的。”说毕深深地吻着她金色的卷发。
  听完他的话,小人鱼开始犹豫,开始彷徨。她只想跟她的小王子在一起,她的歌声只为她的小王子而唱。她不愿意唱给别人听,也不愿意被别人看来看去。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成为最著名的歌唱家才能跟他在一起呢?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令她迷惑不解的话呢?她的心开始痛了起来,她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地说:“亲爱的,我的歌声决不为别人,我所以的美丽都只为你,你知道吗?”
  祖克曼拥着她,开始沉默了。他是目前知名的小提琴家,但此次世界巡回演出对于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次演出,将会在乐坛上奠定他独一无二的至尊地位。在音乐事业与爱情之间,他很难选择。他的生命是为音乐而活,他的身上,必定要拥有光环和掌声。而小人鱼,不过是他偶遇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已,再美丽,再高贵,也不足以与他匹配。
  听完小人鱼的恳求,他眸中的热情渐渐开始冷却。考虑良久,他将自己名贵的小提琴放入盒内,最后一次对小人鱼说:“亲爱的,跟我走吧。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女人。”
  可是小人鱼的那么敏感地从他语气中捕捉到一丝不易觉察的敷衍和冷漠,霎那间,她泪雨纷飞。她认真地盯着祖克曼,一字一句地说:“亲爱的,你要知道,我除了自己,其他什么也给不了你。我知道,你要的不仅仅是我。那么,你走吧,去寻找你所要的幸福和地位。若可,我依然会在这里等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生生世世,至死不悔!”
  祖克曼拥紧她,犹豫,迟疑。他实在也不舍得离开小人鱼,可是这次的机会对于他来说,是千载难逢。他的经纪人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告诉他如果再不离开,他们就会赶不及。直升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两个多小时,再不走,他会将他丢在这个孤岛上,任他自生自灭。
  祖克曼无奈而又决绝地放开小人鱼,终于起身出去,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宝贝,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小人鱼跟着他跑出来时,祖克曼已经登上了直升机。强大的气流将她的裙子和头发卷起来,她的心也跟着起飞。她拼命地跑着,呼唤着,泪流满面。
  当直升机渐渐远去,在天边消失不见时,她的心也跟着破碎。她看见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温暖柔和的阳光,瞬间就要将她融化,她的叹息和哭泣都已经来不及。海涛狂啸着,掀卷惊天的浪潮。海风呜咽着,怒声呼号。
  海神摇摇头,含泪看着小人鱼飘飞的灵魂,向着天空袅袅散去。无奈之中,他伸出宽大的袍袖,笼住了那缕淡若轻痕的香魂。叹息一声,依旧将她封在了那个小小的紫贝里。从此,潮涨潮平时,沙滩上依旧会出现一个美丽独特的小紫贝。
  尾声
  祖克曼此次巡回演出,凭着自己的音乐天赋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他每次演奏的时候,就想起跟小人鱼在一起琴瑟和鸣的情景。他仿佛看见小人鱼正站在他面前,用婉转曼妙的歌喉跟他同台演出。因此,他对乐感和音质的把握特别精准,而且还演绎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他的名誉和地位无须争议,理所当然地成为当今乐坛最有影响力的提琴王子。对于他,这是实至名归。
  可是祖克曼心中,一直都想念着小人鱼,那个温柔美丽高贵的小公主。巡回演出一结束,他便亟不可待地飞往那片海域。他要对小人鱼说:“宝贝,今生今世,我会跟你在一起,永不离分!”他知道她会愿意,他知道他们彼此那么相爱,那么喜欢音乐,又那么完美。
  等他站在那片熟悉的海滩时,整个海域空无一人。他拼命地拉着那首月光曲,拼命地呼唤着小人鱼的名字,拼命地在海滩上跑来跑去寻找他最心爱的女子。可是,寻遍了这片海,除了他自己,哪里有那个美丽动人的身影?哪里有可爱迷人的笑容?哪里有温柔纯净的歌声?
  空旷寥落的海域,天阴沉着,海风呼啸着,鸥鸟低鸣着,海涛拍打着,沙滩上静静的,月光躲进了云层。深黑的海域上,唯有祖克曼一个人踟蹰徘徊的身影,和深海里一个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小紫贝......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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