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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饭

散文
时间:2011-11-17 09:0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君山听雨点击:
        

  1
  棒子得意忘形地在网上看着电影《苹果》,坐在身边和网友聊天的白猫碰了他手臂一下说,棒子,你看,这妞长得多靓。棒子把头伸到白猫的电脑前,眼睛瞟着视频上的女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说,白猫,你和她见过面吗?白猫摇摇头。棒子看了一下表,迫不急待地说,你约她出来,我们去唱晚晚场。白猫笑了笑,我没带多少钱。白猫就那德性,只知道占便宜,从来就不吃亏。棒子大方地说,没问题,我请客!
  近来,社会上流传着几个“不可信”,什么看了《色戒》,女人不可信;看了《集结号》,组织不可信;看了《投名状》,兄弟不可信;看了《苹果》,男人不可信。近来成天沉湎于网吧的白猫果然有本事,QQ中的一阵花言巧语,打动了那个女孩子的心,她答应出来唱晚晚场,而且准时应约。棒子和白猫坐摩托来到城市部落门前时,那个叫如花的女孩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白猫一下摩托就认出了她。
  在包房里,白猫兴致很浓,唱了一首又一首歌。棒子却天生五音不全,什么歌都不会唱,便邀请如花跳舞。其实棒子并不是想来唱歌泡妞的,他是冲着如花颈上的那根项链来的。跳完舞,棒子拉着如花的手坐在灯光明亮处,手搭在了如花的肩头上,白猫正在鬼哭狼嚎般地叫着,棒子想尽快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女孩子颈上的项链摘掉。棒子用手触到了那根“链子”,那梆硬的质感顿时让他失去了兴致,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是一根假项链。棒子泄气了,他不再跳舞,坐在那里“吞云吐雾”,手机震得他腰部好像在痉挛似的,他无精打采地“哼”了一声,原来是绵绵打来的。
  绵绵是他的准女友,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虽然绵绵个子不高,皮肤粗糙,长得不大好看,但她会赚钱,出手大方,尤其是床上功夫厉害。只要棒子和她上床做爱,她就百分百地投入,让棒子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棒子很喜欢她叫床的声音,那喘着气“哼哼唧唧”的声音,常常让他像坠入了仙境一样,身子里像要爆裂开来似的。棒子在城里混了好几年,和他上过床的女孩子有好几打,但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绵绵一样让他感到神仙一样畅快淋漓。绵绵在一家桑那城做按摩,棒子从不打听她在按摩城的事,他知道她的工作就是让男人们高兴,然后掏男人们的腰包,至于她在按摩城做了什么事,棒子是从来不问的。棒子找女孩子玩不大看长相,和他上过床的女孩子大都是绵绵这类角色,什么坐台小姐按摩女洗澡女等,他找她们玩,最主要的是要有钱养着自己,也就是别人说的倒嫖。漂亮脸蛋的小姐是让别人看的,打主意的男人多,大都让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霸占了,像他这样吃软饭的人,漂亮女人是瞧不上的,何况他又长得不英俊。他认为漂亮和丑陋只是在外表,其实上了床没有任何区别,丑女人的功夫可能比漂亮女人还强。管他什么漂亮和丑陋,只要她给钱花让他快活就行。
  在花钱上,棒子比白猫要强得多。白猫赚不到钱,全靠他的女友养着。不知是父母从小娇惯,还是天生懒惰,白猫在家里时就不爱做事,什么扶犁打耙的工夫没一样拿得起。进城好几年了,白猫没干过什么正经事,苦差事他吃不了苦不愿做,带技术的细致活他又做不好,因此成天无所事事,只能瞧女朋友的脸色。白猫的女友蛮蛮是他的老乡,和他一起进的城,同居好几年了,前年白猫家里还为他们办了订婚酒席,在农村的父母看到儿子年纪不小了,催儿子早点结婚,但都遭到蛮蛮的拒绝。蛮蛮说连个窝都没有,结什么婚?蛮蛮说过没有房子就不结婚,她是希望从白猫父母那里掏出点钱,帮他们在城里买套房子。可是白猫家里也不活泛,哪里买得起房?因此婚事一直就这样拖着。
  平时,蛮蛮是不会给白猫太多的钱花的。白猫口袋里常常没几个子儿。虽然蛮蛮在娱乐城做小姐,但她只管白猫的吃喝,每次白猫死皮赖脸找蛮蛮要钱,蛮蛮最多也就给他三五十元,因此,白猫也是过一天算一天,在朋友面前说不起话。棒子的境况和白猫大不一样,认识绵绵的头一个月,绵绵就甩给了他三千多元。这几千元钱他也不知是怎么花光的,如今他的口袋里也就只剩下今晚买单的钱了。绵绵打电话来,棒子心里一阵高兴,看来绵绵今晚生意不是很好提前下班了,绵绵说她在游乐场门前等他吃宵夜,他想:今晚他要伺候好绵绵,然后好抠她包里的“米米”。
  白猫唱得跳得津津有味,看来他已经瞄上这个女孩子了。棒子在心里发笑,虽然这女孩子年纪小,瓜子脸,柳叶眉,长得还不赖,但你哪里有钱泡,缠上她后看你怎么收场?棒子去了一趟卫生间撒了泡尿,到服务台把单买了,然后走进包房里,对正在跳贴面舞的白猫和那女孩子说,你们玩吧,我先走一步了,单我已经买了。白猫说,棒子,还早,再玩一会儿。棒子附在他耳边说,绵绵在家里等我,她要得急呢。
  2
  一个星期后,白猫告诉棒子,他把如花泡到手了,他喜形于色地说,如花是职大的女学生,才十八岁,她说自己和中学的一个同学谈过恋爱,除此再没有和男人牵过手。从她做爱时的笨拙和不熟练来看,她绝对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处女。白猫说着,有些溢于言表的兴奋和满足。听了白猫绘声绘色的表述后,棒子一脸坏笑地说,你白猫真长本事啊,口袋空空,还真能把一个女学生骗到手,佩服!不过,可要当心,女孩你不一定泡得起,千万别让蛮蛮知道了。白猫“嘿嘿”地笑着说,不就是玩玩嘛,没什么。棒子在心里想:小子,后头会有好戏看呢!
  棒子和白猫租住在一个被称之为“鸡婆巷”的地方。这是一个平民区,小摊小贩多,之所以把它叫做鸡婆巷,是因为这一带租住的小姐多,每到傍晚时分,成群结队的的小姐们就开始出动了,你若走在那条街巷子里,准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和香水味。白猫和蛮蛮在这里租住三年了,棒子前年也住到“鸡婆巷”来,认识了白猫和蛮蛮,经常有事没事和白猫在一起“扯白”。白猫其实活得不潇洒,有些无助又无奈。白天买菜做饭,晚上上上网,然后就是搂着蛮蛮睡觉。他知道,蛮蛮在娱乐城坐台,下午晚上都要出去赚票子,天天和男人们打交道,陪唱陪跳,说不定还要陪睡。蛮蛮虽然对他说自己只坐“平台”不出台,可白猫心里清楚,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白猫即使知道蛮蛮和那些男人们有染,他又能把她怎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晚上白猫等着蛮蛮回来,有时要等到深夜二三点钟,蛮蛮上床后,就要白猫搂着睡,可当白猫要她的身子时,蛮蛮就说自己累,不理白猫,而把身子转到一边而呼呼大睡。白猫心里虽然有一些不快,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听任着蛮蛮摆布。
  至于蛮蛮在娱乐城出不出台,他白猫心里还是明白几分。
  一天晚上,蛮蛮坐一个中年男人的台,那男人被蛮蛮撩拨得一身酥软,便捧着蛮蛮的那对大奶子吮吸起来,然后要在包房里与蛮蛮行欢。蛮蛮摇头说,不行,你到宾馆开个房间吧。前些年的包房都是一带几拖,进门可以扣上门锁,还备有“作案”的床铺沙发,在包房里随时可以做爱。后来上面有要求,包房之间一律只能用布帘隔着,于是在包房里做爱就有了许多不便,既担心随时有同伴进来感到尴尬,更重要的是害怕有身着便衣的公安警察在门外盯梢。那些人都是些鬼精,一旦落入他们之手,没有大几千块钱不能了难。那男人实在有些受不了,便答应出500块包蛮蛮一个晚上,蛮蛮说一个晚上不行,三点钟要回去。那男人说也行。他哪里还有心思唱歌,于是跟同伴说了声就出去开房。可是他们的举动,怎能躲得过那些在娱乐城中晃来晃去的警吊子们的眼睛。
  男人开了房门,将门虚掩着,蛮蛮过了一阵就推门进去了。男人抱着蛮蛮亲嘴,蛮蛮把脸蛋贴上去,妩媚地说,别着急,等会儿会让你趴下的。男人把电视机打开,然后去卫生间一边放热水一边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澡,然后上床。蛮蛮一边答应一边脱衣服。
  洗完鸳鸯澡,蛮蛮就和男人上了床。没想到急不可耐的男人一上蛮蛮的身子,没几下就大汗淋漓。蛮蛮说瞧你那熊样,我上来,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翻到了男人肥胖的身子上,男人喘着粗气,蛮蛮像没回事似的摆弄姿势,让那男人如痴如醉。可正在这时,门“嘭嘭”地被敲响了,两人知道事情不好,男人一下就泄了,赶忙穿好衣服,男人问了声谁?然后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人,男人知道是警察,但还是心虚地问你们找谁?其中一个亮了亮身份说,我们是警察,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白猫在家里等着蛮蛮回来,可凌晨四五点了还没见到蛮蛮的影子,白猫不停地打她电话,电话却关了机。白猫知道事情不好,爬起床穿上衣服找到娱儿城,娱乐城领班说她早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白猫才接到了蛮蛮的电话。蛮蛮哭着说昨晚上公安搞行动,她被冤枉地带到了派出所,自己和他们讲理都无济无事,要罚款3000元。并告诉白猫存折在哪里,让白猫取钱赎她回去。白猫心里清楚其中原因,可他二话没说就找出存折取了款,把蛮蛮赎了回来。回家后,白猫问蛮蛮到底是怎么回事?蛮蛮理直气壮地说,没干什么呀,我和客人跳舞,突然进来两个警吊子硬说我们干了那事,把我们带到了派出所。白猫知道蛮蛮是在说谎,但他只得把委屈和恼恨吞进肚子里。
  后来,蛮蛮私下找到棒子,让棒子去找那个男人。果然棒子没费多少劲,就找到了那男人,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五千块钱,蛮蛮还给了棒子一千元辛苦费。当然,这一切白猫都蒙在鼓里。
  3
  白猫和如花几乎每天都要见面,也不知白猫使了什么“迷魂药”,让读职大的如花总是和白猫如影随形,耳鬓斯磨,将他看成了心中的“白马王子”,这多少让棒子生出几分妒忌。像白猫这样特别小气的男人,怎么让一个如花似玉的花季女孩看上眼了呢?有一天白猫拉着棒子喝酒,棒子有些懵了,白猫从来都是占便宜,如今哪根筋转了,要请我喝酒,莫不是又在哪赚了一笔意外财?酒到半醉半醒时,棒子问他和如花好到了什么程度?白猫诡秘地一笑说,我们只差结婚了。棒子说你发疯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不怕蛮蛮剁了你那家伙?白猫说,我不怕,我正想和她分手,这个婆娘从来就不把我当男人看,我还求之不得呢?瞧着白猫一副得意相,棒子笑了笑说,你这狗日的,也不瞧瞧自己,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那个女学生会嫁给你?白猫说,棒子,你别小瞧我的魅力,如花说我是绝对男人呢!棒子和白猫碰了一下杯说,看来你比我有艳福,我还从来没泡过女学生,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学生。白猫说,泡学生可不像泡小姐,要用钱的。棒子说是吗,你什么时候变得有钱了?白猫笑而不答。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白猫沉迷在恋情中,终究会让蛮蛮知晓的。果不其然,蛮蛮发现白猫最近一段时间有些异常,每天晚上比她回来得还迟,一上床就打起了呼噜。尤其是白猫要过性生活的频率比以前大为减少,平时都是白猫动手动脚,现在就是蛮蛮碰他,他好像也没回事一样不理不睬。另外,每次蛮蛮给他打电话,白猫就有些支支吾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把机挂了,蛮蛮好像还听到旁边有女人的说话声。回家后蛮蛮问白猫干什么去了?白猫总是说在网吧上网。蛮蛮就记在心里,蛮蛮心里想:我不能养着你,还让你去外面拈花惹草,她要拿到他的把柄后再好好修理修理他。
  有一次,蛮蛮吃晚饭时,白猫腰里的手机叫了,白猫放下碗,跑到一边接电话,蛮蛮从他的神态中,发现有些异常,于是警觉起来,她侧着耳朵听,白猫一连说了几声“好”就挂了。蛮蛮知道白猫今晚一定有约会,于是不动声色,吃完晚饭,她就出门了,其实她没去娱乐城坐台,而是在路边一个小店里“守株待兔。”不一会,她看见白猫口里叼根烟出来了,蛮蛮悄悄尾随着,到了一个网吧门前,白猫和一个女孩子打招呼进了网吧。蛮蛮跟着进去,到处看了看,却没发现白猫,蛮蛮问收款的小姐有没有单个网间?小姐说有一个,刚才有人进去了。蛮蛮问清楚后就直奔那房间,推门而进,我的天,她竟发现自己的男人正和一个女孩子在亲嘴,蛮蛮骂了句不要脸的东西!然后摔门而出。
  晚上,白猫回屋时,蛮蛮把门闩了,无论白猫怎样喊她开门,她就是不开。白猫说,你不开门,我就到外面睡去了。蛮蛮说你和那小妖精去睡吧,再也莫回来。没想到从来没底气的白猫却说,那好,你别后悔就是。蛮蛮说,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穷光蛋,不是我可怜你,哪个女人会看上你!
  蛮蛮不到十八岁就和白猫在一起,虽然白猫赚不到钱,但他还是对蛮蛮好。在娱乐城坐台,遇到什么事,只要蛮蛮一个电话,白猫总能及时出现在面前并将事情摆平。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白猫又是蛮蛮的依靠,况且白猫不像别的男人动不动就打女人,白猫却对女人温顺有加,将女人服侍得熨熨帖帖,蛮蛮的内衣短裤都是白猫洗的,有时候还帮蛮蛮洗脚剪指甲。当然,蛮蛮最害怕的就是白猫到外面惹女人。
  蛮蛮口里说不让白猫进屋,心里还是不拒绝他,她是想吓唬一下他,让他不要花心,没想到一向很听话的白猫,今晚胆子真的大起来了,进不了门,他就一声不响地走了。过了一阵,蛮蛮见外面没有了动静,就悄没声息去开了一条门缝,我的天,哪里还有白猫的人影?蛮蛮着急了,她拿起手机给白猫打电话,白猫的手机老占线,然后再打时,阵容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4
  白猫看到蛮蛮不开门,于是就往巷道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跟如花打电话,可如花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知道如花住在学校里,自己不便去她们学校,何况她还是个学生,自己与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找点乐子罢了。如花一旦真的知道他是个吃软饭,既没钱又没本事的男人后,肯定就会和他“拜拜”。白猫这样想着,步子慢慢地停了下来。今晚往哪里去呢?白猫蹰躇不前,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他想给棒子打电话,在棒子屋里借宿一晚。
  白猫蹲在墙角边给棒子打电话,棒子喝得醉醺醺地告诉他在一家夜宵店吃宵夜,让白猫也去。白猫赶到那家夜宵店,棒子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白猫知道棒子和绵绵关系紧张,绵绵说他花钱如流水,不想再和他在一起,因此,棒子手头紧张起来,经常和狐朋狗党在外面喝酒,一喝就醉。
  白猫将棒子扶上一辆折士,让车子开到“鸡婆巷”棒子租住的屋前,从棒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把棒子放在床上,棒子翻了一下身,对白猫说,女人都靠不住,我们都不是男人。
  白猫知道棒子心里在生绵绵的气,他觉得这也是棒子的真心话。白猫说,绵绵对你不是很在意吗,钱有你的花,你怎么惹她生气了?
  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散就散哪,我还不愿干呢?嫌我没事干,花了她的钱,她的钱不就是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换来的吗?白猫,告诉你,你那个蛮蛮也是一样的货色。那次她被抓到派出所,怕你知道实情,让我去找那男人要回了几千块钱,我问那男人上床了没有?那男人“嘿嘿”地笑着说:那女人一身的肥肉,真是个勾男人魂的尤物。
  白猫心里“格登”了一下,他心里一直怀疑蛮蛮见钱眼开,干些不耻的勾当,那次她还说没干什么,没想到她还瞒着自己去找棒子了难。今天如果不是棒子喝醉酒讲出来,恐怕这辈子白猫都会蒙在鼓里。
  这个晚上,白猫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都是三十岁开外的人,还是一事无成,靠不干净的女人养着,他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蛮蛮一直说没有房子就不结婚,可到哪一天才能有房呢?如果一旦蛮蛮提出和自己分手,到时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活着,真有点让他无地自容,悔不该当初跟着蛮蛮到城里来。他辗转无眠,最后决定,明天去和蛮蛮摊牌,要不回到乡下去,过自食其力的生活,要不就和她分手。
  5
  每二天上午,蛮蛮到储蓄所存款,发现卡上少了5000多元款,蛮蛮气得七窍生烟。她在心里说: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取悦那小妖精,竟瞒着我取出了几千块钱,真是可恶。蛮蛮打白猫的手机,白猫仍然没开机。想到昨晚白猫和如花温存的情景,蛮蛮心里就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愤怒!
  蛮蛮没有去上班,她在等着白猫回来,心中的愤怒也在慢慢地消解。她想,只要白猫不再和那个小妖精来往,她可以原谅白猫,毕竟她和白猫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平时虽然不冷不热,还经常吵闹着分手,但一旦真的要分开,蛮蛮还是有些舍不得。
  傍晚时候,白猫回来了,一进门就去柜子里拿衣服,蛮蛮说,你要干什么?
  白猫把衣服叠在一堆,冷冷地说,蛮蛮,我们分手吧。
  没想到的是,平时都是她蛮蛮说分手,今天白猫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要分手,真有些令她惊讶不已。蛮蛮压住心中的火气问白猫,我存折上的钱你取了多少?
  白猫说,五千多吧。
  蛮蛮说,你真不是个男人,我养了你几年,你却拿我的钱去泡女人,我的钱可是血汗换来的。
  白猫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的钱是怎样来的,将来我还给你。
  还我,你拿什么还?蛮蛮把白猫收拾的衣服夺过来说,你想一走了之,不行,没这么便宜。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走?
  白猫说,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吗?
  白猫说,是的,可我厌倦了。蛮蛮,我们回老家去吧。
  蛮蛮摇摇头说,在城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回那山沟沟里。你能养活我吗?
  白猫说,我会的。扶犁打耙我确实不行,但我会干点别的事,种不了田,我们就在乡里摆摊子做点小生意。
  蛮蛮说,你有这等能耐就好了,可我不想回乡下。
  白猫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每天都无所事事,生活在你的阴影下。一想到你和那些男人们搂搂抱抱,甚至有肌肤之亲,我心里就煎熬着特别痛苦,我可是个男人啊!你不知道,上次我们回家,村里有人说你闲话吗?
  蛮蛮问,说我什么?
  他们说你在城里做“鸡”。
  蛮蛮有些不屑一顾地说,让他们嚼舌头好了,我无所谓。
  白猫说,你无所谓,我却受不了,让我戴着这绿帽子,我无脸去见父老乡亲们。
  蛮蛮气愤地说,白猫,你不是人,我没跟客人上过床,我拿钱养着你,你却败坏我的名声。
  白猫说,你没和男人上床,别装了,上次你被关在派出所,就是和男人鬼混。后来你让棒子去找那男人了难,要回了几千块钱,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既然你不回乡下,我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
  蛮蛮大声吼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是不是那小妖精把你魂勾去了?臭不要脸的小娼妓,想当第三者,我饶不了她。
  白猫不愠不怒地说,别怪她,她还是个学生,我和你分手是迟早的事,与她无关,我找她只是玩玩而已。蛮蛮,我们在一起几年,我会记着你的好处的。
  蛮蛮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捂住脸说,你走吧,我不拦你。
  白猫把衣服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走到门口说,好吧,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蛮蛮追出门外,望着白猫远去的背影,良久,才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说走,就真的这么走了呢。
  巷道里一片沉寂。
  棒子走到蛮蛮身边说,蛮蛮,进屋去吧,天要下雨了呢!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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