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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他的梦里眉眼如花
时间:2012-11-10 16:48
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染一锦点击:次
窗外,清绵绵的雨。他平铺一张画纸描着我的样子。碧绿色,鲜葱翠嫩。
我探出才刚萌牙的小脑袋,便看见他月牙白的衣裳,眉清目秀的模样。
四季常换,春分时节。我便是那宛碧的人间之色。
偶尔,他会卷拢袖角,沾染墨汁的指骨拭一下眉稍。
呵呵,我笑了,铃铛儿般的风声响起。
他放下笔,嘴角如钩月,浅浅一笑,画纸上印绣着我水墨色的枝干和叶子。风吹起,我调皮一抖,几颗雨点洒在画纸上凝结成一朵朵珠花的样子。
他抬头,目光诧异。
月华如练的夜晚,烟波为裳,星辰妆颜,摘一朵梨花别在发间。我学着人间女子的样子,脚步跚跚,身姿婀娜,亦不忘巧笑如嫣。
月光琉璃照映河塘,他熟睡的样子沉静而又美好。我平铺画纸,执笔,学着他清逸的姿态,一笔一画勾勒着他的眉眼。
烛影摇曳,笔落,手在颤抖。他醒了,揉揉眼睛,望去,画纸上东倒西歪的字:竹儿。
画中是他熟睡的模样。他拍了拍额头,抬眼,星织满天、阑珊通明。恍然如梦,他笑了笑,将画纸放在床头。
我欣喜,学着蝴蝶的样子,踩着月光,翩翩飞舞。我知道,这个夜晚他的梦里有我的样子。
繁华梦三千,唯独守这一隅梦到天荒到地老。不谙世事的心对这红尘生了恻隐,我愿承载这岁月的遥遥无期。
朝夕间伴他身旁,听他吟诵着华美的诗章。我记下,铭心刻骨,在心里谱成一曲歌谣。哼唱着旋律,踏着玲珑舞步,襟飞带舞,眉眼如花。
可我忘了,我非凡人,我只能躲在他不易察觉的晦暗中飘泪如雨。
某天。我看到他笑冕如花,迎面是张女子艳若桃李的脸。我听到他唤她竹儿。
女子望向我,柔媚的声音,好美的竹子。
他的指间抚着女子的眉眼,温良说道,和你一样美。
她笑了,他也笑着。如花美眷,不正如此么。
我仰头,悲悯一声,撕心裂肺。
宛碧成苍。
他在房间里喊着竹儿,四处找寻着那幅画。女子问他,他失落的说不是叫你,我在找一幅画。
女子也只好帮忙找,终于在床角下找到。女子打开,画中的人儿是他,落笔竹儿。她诧异,我何时为你画的?
他不理她,只是激动的夺过,泪流满面。
窗外,一地枯黄的叶子被风卷起。
他喃喃自语,竹儿,你可知你一直辗转在我的梦里。
原来,我一直在他的梦里眉眼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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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月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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