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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吗

时间:2012-03-24 01:05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简的人点击:
        

  一
  青春时常美得难以言说,或许是因为一个人。
  季宇觉得自己的生活突然被开了一扇窗,光明丽得有些刺眼,却又让人不断想要努力看清一切。遇见冉艺是在高一期末文理分班的第一天,选择理科的他毫无悬念的留在了原班。原来的人换了三分之一,而那些新面孔总是让人有些期待的。走进教室眼睛四处寻觅却又忽的茫然停住了。白色上衣,乌黑长发,黑框眼镜,眼神里透出一股清凉与安静,完全是娇弱女生的模样,虽然只是侧脸,却总让人在脑海中觉得素颜如花,清雅透明,天空顿时纯净的可以呼吸。于是间,季宇听到了自己心中某种东西落地的声音。
  二
  随着了解的加深,季宇知道她本是活泼爱笑的女孩。亦是和善待人的女子。话语间总有一种魅力让人不觉想要靠近。季宇心想,这或许便是喜欢吧。时日间,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爱慕的枝条不断滋长,蔓延下整个心房,让每一刻的望见她都显得如此弥足珍贵,有时看见她笑,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又怕被别人看出,于是兀自埋藏于心,偷偷的回想。
  高一暑假补课的日子只有十多天,可季宇总希望时间可以更长一些。最后一天发假期作业,季宇注意到冉艺少了一张,却又因为不熟而不好意思找人要。季宇二话不说找到课代表,在将试卷淡淡拿给冉艺时,她开始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是对还是陌生人的季宇的帮助表示的不理解,但她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而那天的结局是她给了季宇一颗糖,季宇努力咀嚼了很久,虽然那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三
  新学期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中开始了。
  而季宇的梦里也开始有她。
  新学期换座位,季宇本想坐离冉艺近一点的座位,但在同桌的要求下选择坐了后排,于是她的背影在他有些近视的眼中显得模糊却又唯美。而从那时起季宇总是在心中默默呼喊着她的名字,并祈求她能听到,在他的想象里,她的回头应该在一个缤纷灿烂的季节里,可回过神来,天已是深秋。
  一个偶然的机会,季宇得到了冉艺的QQ号,于是周末回家马上加为好友,又努力寻找各种机会、各种理由与她聊天,但又不能过分的显露出来。一段时间后冉艺已经和他有点熟了,不过这种熟悉也还就是见面时的相视一笑,但这已经让季宇非常满足了,而他日常所做的,不仅是每天在心底默念那个名字,还有时刻注意冉艺的行踪,好有机会制造巧遇,每每遇见,虽然只是装作点头微笑一下,心里早已是喜不能言。
  他时常一个人发着呆想着冉艺,想着上天为何眷顾的在他身边安排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课间每次瞥见笑靥如花的她,季宇便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开满了洁白的樱花树,每一寸皮肤都沁满了樱花的香。
  
  四
  在季宇的眼里,冉艺是完美的。而现实也似乎如此。和每一位同学都相处融洽,爱学习,做事认真,骨子里有一股韧劲儿。季宇注意到,冉艺总是在中午放学后半个小时才回家,为的是做作业和整理笔记。于是季宇毫不犹豫的选择在中午放学后饿着肚子继续学习。冉艺爱在这个时间问问题,季宇也是好脾气的人,对她更是有耐心。一来二去,彼此也就更加熟悉。而中午放学后的半小时,则成了每天的保留节目,偶尔冉艺有事会提前先走,季宇的心中便写满了失落。
  一年的同班,让季宇知道了很多关于冉艺的事,也惊讶于他们相似的生活经历,同样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同样跟着母亲,同样有着好人缘,这一切的一切让季宇觉得遇见她的人生突然变得格外精彩,每当独望夜空,星夜下便浮现出那张充满笑颜的清瘦脸庞,又会想起她的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真的是喜欢啊。
  可这时有一道坎,它是所有高中生的必经之路---高考。
  五
  
  高考前五十天,班主任突发奇想,同学们可以自由调换座位,不再是以前的男女相隔。季宇听到这个消息后,心头便产生了一个痴想,要是能挨着冉艺坐就好了,但全班那么多人,冉艺又凭什么单单选他啊?所以当梦想成真时,季宇早已不能自己了。冉艺为了方便问问题,又综合各种因素,想让季宇挨着她坐,可她没想到季宇的内心是那么的渴求。
  那绝对是季宇人生最难忘的五十天了,一边顶着临考的巨大压力,一边又觉得自己正在过着一种无比快乐的日子。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时常会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就如此轻易的呆住了,如同走过百年的江南杏花,落英看花,也是这样的恬淡静美吧。偶尔冉艺也会注意到他,只是侧过头莞尔一笑,那浅浅一笑却在心湖溅起情愫,却又清冽得望穿心底,季宇多么希望冉艺听到他内心轻轻呼喊的名字,可惜她真的听不到。季宇有时候也会挣扎要不要趁此表白,可一想当下的情形,便顿时没了勇气,在心里说的话总也到不了嘴边。
  六
  几十天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而过。
  高考过后,季宇考得不好,冉艺则发挥正常。想着未来的人生和冉艺的离去,季宇的心里写满了惆怅落寞。他想,该是时候吐露一切了吧。就算只是为了不辜负自己的暗恋。但他仍没有勇气说爱,只能说喜欢。他也没有勇气当面直说,只能在QQ上以字传情。其实,当他准备说出一切,他已有了答案,两年的暗恋,几十天的同桌,虽然不知道冉艺喜欢谁,但她知道冉艺对自己没有那种情感,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将自己一个人内心的快乐与寂寞同她分享,让她明白自己曾这样守候着她。
  结局已注定,当冉艺在屏幕上打出很长一段话时,季宇明白那是善良的她在安慰自己,亦祝福自己找到更好的人去陪伴。过了很久以后季宇才知道,当时季宇对冉艺的帮助让她感动了很久,可感动终究不是感情吧,于是永远在彼此心中只是朋友。
  季宇的心突然变得释然,他没有为自己两年所做的那么多的事的无果而终而伤心,只是年少时的东西缓缓落幕了,不是暗恋,而是十八岁自己的青春。
  他本以为自己的内心可以很平静,但头转过屏幕时早已是眼泪潸然。
  夏夜长空,他望着天,想着同桌的她,想着那些自己仿佛生生世世都要恪守的诺言就这样简单的错过了,于是想把一切埋葬于过去。思念远去,可她,只是过客吗?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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