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张仲景一丝不苟治病解疑释惑，张长沙医德医风高尚备受夸奖。
　　
　　好专研问题的卫泛，第二天晚上趁着老师张仲景准备上床休息之际，急忙趁此机会向老师提问道：
　　
　　“老师昨天您结实的很详细，也很实在在理，你煎麻黄汤时去沫是否还有别的意图？”“哈哈！”张仲景看到徒弟卫泛很认真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也就乐得逗趣地回答说：
　　
　　“昨天你让我谈麻黄，今天又要我谈麻黄，你们小心点可别被麻黄给‘盯麻’着了呢。好吧我对你们说吧，你们还记得《黄帝内经》中的《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有这样一段话吗？‘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脏’、‘阴味出下窍，阳气出上窍’药物的这种阴阳、清浊升降气机对药力的影响麻黄的沫子属于浊物，在这有碍于麻黄的生发作用所以必须去除。”张仲景的这种细致入微的辨证用药的道理，使得药力发挥应用到最大的针对性的效果，丝毫不放松一丝一毫的用药差别。老师的这一解释使得学生很受教育，老师严谨的一丝不苟的治病用药态度，使他们深受感动和敬佩不已。张仲景告诫学生们说：
　　
　　“当一个普通的庸医很容易，要真正掌握好治病的方法，就得多思考，不放过细微的差别，多研究，勤思考，就能熟练地掌握药理特性，根据具体的病情，仔细分析，辨别疾病的蛛丝马迹，和细微的差别，灵活应用，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疗效，这就是辨证论治的精髓实质。否则的话，马虎了事，不仔细辨明病因就草草下结论，就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是一个医生最为谨慎严谨的治病态度，只有这样才能是个合格的大夫。大家务必牢记在心啊！马马虎虎的庸医害死人。”
　　
　　学生们听了老师的话都点头赞同老师的谆谆教导。张仲景接着说道：
　　
　　“有疑问勤于提问，这是虚心好学的表现，应当提倡。孔子说，‘三人之行必有我师’啊！老师就是为学生解疑解惑的，大家在行医时有疑问可提出来，互相请教提问。一起解疑释惑吧！”
　　
　　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用桂枝非常普遍，桂枝发汗解肌表，又通阳利水治里。一次徒弟卫泛跟随老师张仲景出诊，这家山里的庄稼农户家里非常贫穷，根本买不起药来治病。大女儿因上山看柴草，淋了雨患了病。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发烧。张仲景急忙自己和徒弟一起采制草药，其中有一味就是桂枝。这桂枝虽然也是不久前才采来的，但是未经炮制。于是张仲景急忙叫卫泛把桂枝的皮削除去掉，卫泛从小跟着张仲景学医知道老师要求自己做得事都是有一定医学道理的。对削去桂枝皮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削了不止一次但是自己从来没有问过这是什么道理。卫泛联想到自己的师兄杜度热情好学的精神，不管遇到什么难题都喜欢提问请教老师，眼下他不明白老师用桂枝治病为何要削皮？不问个明白自己今后怎样行医呢？于是这一天卫泛卯足了劲向老师提问解惑。
　　
　　晚上天空中月光明亮，微风荡漾，吹在院子外的竹林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流水般的银色月光，勾勒出远山的身影，田野上鸣响着鼓呱呱的青蛙的鸣叫声和小虫儿唧唧吟吟的声响，和晚香玉阵阵的清香气息。为治病疲劳奔波了一天的张仲景正准备上床休息，忽然见到学生卫泛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茶，双手递给老师张仲景，张仲景急忙接过卫泛递过来的菊花茶，心想卫泛一定有什么事需要自己解答。张仲景问道：
　　
　　“卫泛，你最近在治病学习中有什么收获吗？”“老师，我有收获呀！”卫泛好不拘谨地回答道。　　
　　“哦，在哪方面有收获，能谈谈吗？”张仲景又问道。　　
　　“噢，老师我有一个疑问，要请教老师呢？”　
　　“什么疑问呀？快说出来看看！”张仲景急忙追问道。
　　
　　“老师桂枝为什么要削皮？还要煎煮这么长的时间？徒儿我不明白其中的医理。”把心里的疑问对老师说出来，卫泛心里象去掉了一块长时间堵在喉咙里的石头，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神情变得轻松了起来。张仲景一听卫泛的疑问乐得“哈哈哈”地高兴得笑了起来：
　　
　　“提得好！提得好！我一定帮你解答。”看到老师乐观的态度，卫泛急忙眨了一下眼睛调皮地说：
　　
　　“请老师给予指点迷津。”张仲景就喜欢学生勤于思考，敢于提问，有疑惑必提的好学风。这正是张仲景希望出现的情景，表明这学生们对学医有兴趣和敢于思索的可贵之处。作为老师答疑解惑那是应尽的责任啊！所以他心里很高兴。接着回答说：
　　
　　“学医必须对任何药的药理特性在不同的情况下的性能了如指掌，要多从医籍典故和民间学习了解有用的东西进行革新创新。就拿桂枝来说吧，其本身性味功能当属发汗解表功能，但是去皮久煎的目的就是为了减轻和废除桂枝发汗解表的功效。今天我们医治的那个病人，用烧针以后发了汗，发汗后腠理开，外寒从针眼处入侵，寒闭阳郁，卫气不通行，故此局部见“核起而赤”，起了个红包。因迫于劫发汗，于心阳有损害，这样阳虚，阴盛趁机如入，寒水之气趁机入侵虚上犯心胸，故病人会出现有气从少腹急冲胸咽，发作后憋闷欲死，痛苦异常，像有小猪在胸中奔突一样。对此，我们的治法是温通心阳，平冲降逆。用桂枝加桂汤，而桂枝去皮，说明在此用桂枝不是为了发汗。而是把善于发汗的桂皮去掉，加上久煎利用桂枝芯的温阳降逆的作用啊！这就是辨证用药的道理啊！中医的实质内涵在于辨证论治的因人因时因地的个性化治疗手段啊，没有一成不变的固定治疗方法，只有的是灵活机动的应变质量措施。”
　　
　　卫泛听了老师的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问道：“老师刚才您说的桂枝去皮不是为了发汗，这又是为什么呢？”
　　
　　张仲景见徒弟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大为高兴，于是回答说：
　　
　　“哦，这是为了温通心阳，平冲心阳，平冲降逆呗。”张仲景接着又说道：“桂枝去了皮，失去了发汗的功效，保留了温补心阳，疏通血脉，温阳散寒，降冲定悸，引经祛痛的作用。桂枝加桂汤，重用桂枝，佐以甘草、生姜、大枣，使得辛甘合化，助心阳而降冲逆。用芍药之酸甘化阴，共为调和阴阳，平冲降逆之方。”听到这卫泛一拍脑袋急忙说：“老师我明白了。还有核桃承气汤也可以疏通血脉，桂枝和附子可以温阳散寒，桂枝汤引经祛痛，可治疗太阳中风头项强痛等症状，都是一个道理啊！”张仲景见徒弟领悟了其中的涵义，显得非常高兴。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张仲景对医学治病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和对药理的研究不息的科学精神。仅仅桂枝的在复杂的病情下所采取各种灵活妙用的方法，在他的《伤寒杂病论》中，对桂枝的“去皮久煎”药方有48种之多。那个穷苦人家的姑娘服了张仲景的药后疾病很快地去除了，身体也康复了起来。那个姑娘的家很穷根本没钱治病，虽然也用了些自己采摘的草药总不见得病好，反而加重了病情，多亏了张仲景的医治。
　　
　　张仲景就对病家和自己的徒弟语气深长地说：“现在人们往往对医家治病的道理一知半解，认为只要是发汗解表的药，就一定有效可以治疗一切表证，诸如感冒伤风等等。只要一感冒伤风就按照以往医生用过的药方，照方服药不去找医生看病，这是不了解医家治病的原则道理。中医讲的是辩证论治呀，这次的伤风感冒和上次不一定相同哩。佛教说，无常世界，变化多端，一样的道理人的疾病身体条件也是和无常世界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疾病身体的条件都在时刻变化状态下发生的，此一时彼一时不再相同，你能固本安守用一个方子来医治变化着的病情吗，这不失败起反作用不足为奇了。一切号称用一个方子来医治百病的，花好稻好样样能治的吹嘘的天花乱坠的那一定是个江湖庸医来骗人钱财的手段。这大千世界本来就不存在包治百病一成不变的良方，变无常为永恒，变变化的病情身体条件为恒定，这都是违背自然和中医治病理论的常识和规律的。所以有病千万别自作聪明，自己胡乱医治，这很可能会加重病情延误病情。如果都这样容易治病，把病情看成是千古不变的医治方法，那还要医生干什么？我在此并不是故意为了谋取钱财，夸耀医生的治病作用。只是为了强调中医辨证论治的原则，和解释被人误解了的治病道理罢了！使得病人的病情及时得到有效地的医治，和别上那些江湖游医庸医骗取钱财害人的用心。”张仲景的话使得病家和徒弟增长了知识和中医治病的道理。张仲景给那小女孩姑娘免除了治病的医疗费，看着姑娘贫穷苦难的破烂的家庭，张仲景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些白银给姑娘的家人去街上买些米麦酒菜肉来，煮饭做菜，作为改善每天吃野菜谷糠为生的穷苦家庭的伙食。故意把多余的白银钱借付给跑路钱为名，全都给了姑娘的家里，再三嘱咐她的家人给面色饥荒瘦弱不堪的姑娘补充营养调理身体。那姑娘正处于身体发育阶段没有营养吃，会有什么后果，作为医生的张仲景自然心里明白。那姑娘如果身体营养条件有所改善，增强了抵抗力何会得此病。家徒四壁，穷得叮铛作响的姑娘家里，张仲景看了心里非常难受。作为长沙地方长官的张仲景心里不是个滋味，表示今后还会来姑娘的家里探望，自己出钱帮助她家在山里种些柑橘果树，养猪养羊。姑娘的家人从张仲景的徒弟卫泛那里知道，原来给她们治病的原来是长沙的地方长官张仲景“张长沙”。对张仲景的人品高尚的医德风尚品德，和官长深入民间访贫问苦看病治病的不畏劳苦的精神使她们感动的热泪盈眶。自古以来那些官僚只会贪污剥削压榨穷人，哪里见过向张仲景那样的朝廷大官深入山村穷苦人家访贫问苦救人治病的啊！
　　
　　张仲景说到做到他派杜度卫泛等徒弟买来树苗猪羊，帮助姑娘家里改善生活。张仲景的事迹和名声越加被长沙这一带穷苦的人们所称赞传诵，他的高尚的治理地方政府的能力和医技人格品德被人们啧啧赞赏不已。“张长沙”的名声越来越响亮。遇到危难时和困难事都乐意找张长沙谈吐解惑，张仲景的官府内一到初八初十五等赶圩的日子看病的人热闹非凡，找他说苦求救的也不少。张仲景就会耐心细致的听取意见帮助解决困难，忙得不亦乐乎，连饭都顾不上吃，使得当地的黎民百姓不好意麻烦起来。时间一长张仲景虽然得到了荆州牧刘表的赞许和支持，同时也得罪了一些官僚地主的利益，因此一部分官僚地主对张仲景怀恨在心，由于张仲景医术高超，看病又非得找张仲景，又怕得罪张仲景不给自己和家人医病。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生病哟，所以心里往往很矛盾，也奈何张仲景不得，也只能是开一个眼闭一个眼，混到哪里就到哪里。当然合理的买卖雇佣张仲景的州府明文规定给予利益支持的，贪污行贿，无法乱纪，抢男霸女，巧取豪夺，称霸一方的张仲景的鬼头大刀则毫不客气格杀勿论。一时间长沙周市气正风清，治安社会稳定，民众安居乐业，官僚恶霸不敢为所欲为。
　　
　　张仲景和徒弟那一天在山村里，一路欣赏这美景，一边交谈着如何想办法让百姓能过上安逸的生活。山景虽美但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这山里人家的苦难贫穷的景象，使他作为当地的行政长官来说，没有尽到责任心里不是个滋味，感到惴惴不安。他望着山里的美景，常常地叹了口气，一时间默默无语。徒弟卫泛看到老师的心里郁闷难受，就急忙开导老师起来……。
　　
　　欲知后面事，请下会分解。　　
　　发稿於2012年3月27日星期二，上海西郊龙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