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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小姐的意外......(短篇小说上)

时间:2012-06-09 17:0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沪上人家点击:
        

  美国的短篇小说家欧·亨利的小说,以奇特的意外结局,讲叙着一个个小人物的生活故事。文笔和构思,让人感叹不已,成为世界短篇小说的创作大师。现在我的小说中的女主人翁,就偏偏也像这类小说中的人物那样,遇到了如此不顺心的事情:
  
  琼小姐芳龄24岁,外来打工上海已经一年多了,父亲在湖北山区的老家因心脏病需要开刀按装起搏器,急需要10多万元的医疗费。家在山区贫穷的她,作为家里的长女,弟妹还在上学念书,自然得担当起家里的经济重担。钱钱钱,这是家里最为迫在眉急需要解决的问题,这让她愁眉不展。她是一个长相清纯纯朴的姑娘,行为拘谨而又不失大方,还严格把守着乡村里古老的传统姑娘爱情的门槛。一个靠打工收入的女孩子,不肯出卖美貌,赚取金钱得付出多大的牺牲……。她恨自己没像静安寺里的千手观音那样,生出三头六臂,多打几份工来改善家人的生活,有没有钱上大学……
  
  现在从昨晚的手机中传来,她的母亲在服侍父亲焦虑窘迫中,也生了病这让琼小姐担惊受怕焦急不已。她现在为这家里,一个人干着两份工作、兼顾晚上、双休日去饭店打工补贴家里的生活,这让她疲惫不已的心,更加疲惫。
  
  你看看,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百花齐放,桃红柳绿,莺歌燕舞,百鸟争鸣的季节。徐家汇绿地公园中晨练的人们和公园里,春草池塘边黑天鹅和白天鹅双双对对嬉戏、游曳在铺满鹅卵石菖蒲草的碧水里。锦鲤鱼也扑哧有声地簇拥着,在争抢着孩子手里抛下的面包美食。路边树上也看满了绚丽烂漫的樱花,对心思重重的琼小姐来说,更是不肖一顾。
  
  登上衡山路上的地铁一号线车厢,拥挤的上班族的人流中她仿佛看到,本来一本三正经的同事小丽姑娘正用诡异的目光向她挤眉弄眼着。人民广场边的柳林路上的公司商务楼里的电梯中的男女青年同事们,也朝她挤眉弄眼的,用眼神向双眉紧皱的她打着招呼。
  
  在18楼中的公司销售部门的办公室里,同事们嬉笑着互相指指点点着她,窃窃私语着在议论着什么,等她走了过去他们便停住了私下里的议论。部门经理已经把一份夹着香肠生菜的肯特基早餐放到了她的面前,她这才想起,今天自己神情朦朦胧胧的样子,早饭泡饭也没吃,就昏昏沉沉的梳洗打扮了自己,一夜无眠的她急急忙忙地就来上班了。让人感悟到她的身上发生着什么故事…….
  
  她,今天也不像往日那样客气,取过部门经理递来的早餐,小丽给她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今天的业务奇特的好,她忙得不断地接业务电话,没有心事再想那些事情,但是母亲的病的如何?家里急需要钱啊!这,这么办?父母期盼着的面容,总使她成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思想开了小差,把一份公司重要的客户合同少写了一个零。一个零就是几十万元,近百万元那,她吓得要死,心里惴惴不安着,忐忐忑忑。这是她在慌乱中吃过午饭,同事们的和她热情地招呼,她视若罔闻,而那些喜爱开玩笑大大咧咧的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她的内心慌乱紧张的神色。
  
  这下可好了,公司一旦发现她一定会被大发雷霆的老板炒鱿鱼得了,这让急需钱的她无疑是雪上加霜。琼紧张后悔怨恨自己的心情,差点儿让一贯好强的她嚎啕大哭了出来。她焦虑的思考着,还是主动找业务经理交谈,及时和客户商量纠正这个合同上的错误行为,以挽回公司的损失,也许在她再三的恳求下经理会原谅她,也许事情会更糟……,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奖金还可以啊,等发了工资再讲吧,否则会空工资奖金……她强忍着内心的心思,心急火燎的接着一个又一个业务电话。真鬼,平时业务电话了了的,今天却格外忙绿,竟然谈成了好几笔业务,做成了好几笔买卖。有的老板和业务人员还和她开起了玩笑,要一睹她的芳姿,这真让她莫名其妙。不管这样,琼今天谈成了好几笔业务,也有两百万多元了,兴许能将功补罪,她终于想主动找经理,她是个朴实诚实老实吧唧的农村姑娘,家庭也是个老实吧唧的庄户人家,对隐瞒欺骗人的事她从来没有干过。于是她下决心想去找经理谈……
  
  她在沉思时一惊,有人在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她回头竟然是业务经理!她桌子上的那盆吊兰在玻璃瓶里,无土栽培中长的很旺盛,叶子茂盛碧绿如油。啊,她心里顿时紧张慌乱了起来。
  
  “晓琼,老总请你去一趟!”一脸严肃的业务经理拍着她的肩膀说。
  
  兴许老总他们发现了……那也……琼跟着业务经理来到了楼上的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正在和他人谈着什么,见到韩晓琼就急忙打招呼喊晓琼进去。又朝业务经理一挥手示意他离去。
  
  晓琼很少去豪华装饰的总经理办公室,平时也和总经理很少有交流。今天总经理找她……她心里忐忑不安地想,事情到了危机的关头,急也无用,有还是自己主动些好。当着客人的面她又有口难启:“我,老总,我……”她神色有些慌乱起来:
  
  “我……”总经理见到晓琼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把手一摆:
  
  “你不用说了,晓琼!我都知道了,哈呀,你真是的……”说着总经理把手一挥,
  
  “柳柳呀,把信封快拿来…..。”年轻靓丽的甜美的刘柳姑娘,身穿一生红色绣花旗袍,显得身材婀娜多姿。她,是总经理的女秘书,文秘专业毕业的复旦大学学生。她递给老总一个装满钱的工资袋,老总又把装着钱的工资袋朝晓琼的面前一撂,顿时晓琼的脸色惨白了起来。看来,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了,一切挽回挽留的希望成了泡影。晓琼欲哭无泪,懵里懵懂的拿起了总经理放在自己面前的工资袋抽出钱来,数也没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迈开步子准备离去……。
  
  “晓琼呀,别急,我还没说话呢,你就要走了,看你心急的。来呀,来来,快过来呀!别不好意思的,你看看,人家大老板,今天特意来拜访你呢,非要来看看你的风采啊!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环球国际贸易公司的董事长陈总经理!这是我们公司的你要找的韩晓琼业务员小姐。”
  
  “呵,久仰久仰,果然名不虚传呀,晓琼姑娘真是青春靓丽呀。有幸有幸呵!”说着陈董事长儒雅的向晓琼伸出了手来,和晓琼的手我在了一起。啊,原来总经理并没有让晓琼离开的意思,这让晓琼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环球国际贸易公司是个规模不小的公司,资产在几亿元以上,居然董事长亲自上门要见自己,让晓琼有些惊异。这个公司就是早上和她签约错写个零的合同的那家公司,在晓琼狐疑重重之际,陈董事长居然当着自己公司的总经理,笑着对晓琼姑娘说:
  
  “琼小姐呀,你对我们公司很有感情得啦,我们与贵公司第一次签合同,居然对我们在价格上大开绿灯,让我们不好意思的啦。现在我特地来这儿和你们郝总,重新签合同,恢复原价追加100箱进口法国红酒。呵,这是一项增加几十万元的买卖。今后常来常往,还要琼小姐要多关照哟。”这陈总的话既风趣又让晓琼下了台,在总经理的面前很有面子。这让晓琼弄不明白那个和自己素未平生的陈董这样热情,给面子。这个陈董在和琼握手之际,故意笑眯眯地无意识地在小琼滑嫩细腻的手腕肌肤上摸捏一把。晓琼顿时有些儿矜持,脸色微微发红。
  
  “没问题没问题。”喜开颜笑的郝总眼睛看着合同眯成了一条线。“晓琼呀,还不赶紧感谢陈董呀!刚才给你的钱是公司对你的奖励!以后干好了还有重奖。等一下请你陪陈董一起去饭店吃晚饭。”晓琼想推辞,但是郝总已经发出了肯定的,不容推辞的命令。当然作为酒类推销员的晓琼自然陪客户吃饭喝酒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这次自然不能例外。外边淳朴美丽的琼,也很机智的,恰如其分的陪郝总和陈董喝酒吃饭。初次相遇,陈董虽然几次想亲近琼,都被她机智地找借口婉言拒绝了。当然,陈董没敢进一步作为。但是从陈董的话语里和眼神里,仿佛自己是个轻浮艳情的女郎一样。但是,看到眼前这位举止大方,温文尔雅,淳朴清秀稳重的姑娘,让陈董很不明白,网上和现实中的她,判如两人。喝得醉汹汹的陈董,没当着郝总的面问琼,为何要假心假意装出一副清纯朴实的样子来迷惑人。陈董的话把琼更是惊惊奇万分。
  
  出饭店后坚持要用宝马轿车送琼回宿舍的陈董,在路上直率地问琼为何要这样假作正经,人生无非是,吃喝玩乐,挣大钱何必太看重。此话何讲琼觉得事情不一般于是,从嘴里打了个嗝,酒气从嘴里冲了出来,壮着酒胆,琼故意对着陈董追问道:
  
  “你这此话何讲?陈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哈,小姐,你当你有多清纯,你拿去看看这上面的相片吧!”
  
  “哦!”当琼接过陈董递来的爱风4S手机仔细观看网络上发的空间里自己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几乎全身裸露的照片时,惊异的说不出话来了,脸红得发烫气得酒气顿时惊醒了过来。
  
  “哈哈,都让小男生拍裸照了,还假不正经的干啥?!”陈董嬉笑着同样从嘴里喷出了一口浓浓的酒气,伸手要去搂抱琼,被琼使劲地推开了。“呀,到了,到了,我要下车了陈董!这是干嘛,急吼吼的,讨厌。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琼使劲地敲着车窗示意陈董停车。咯吱一声轿车停了下来,哐当一声琼打开了车门快速的下了车,朝着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人来人往的及街道上跑去…….
  
  是谁这么恶作剧,偷偷地拍下了自己在宿舍的卫生间里,洗澡时的镜头?发在了网上去,真卑鄙,侮辱了自己的声誉。声誉,形象,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其实这不难追究。他们三人合租下的在徐家汇附近的三室一厅的老式公房里,每个人一人占据一间房间。偷拍的人不是亚男,就是亚男她的男友剑如。琼一边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一边在气愤的思考着,如何把那个人偷拍照片的人的真相找出来给予揭露。纯清事实,还自己的清白。可是苦于一下子还没找到偷拍的那个人的证据。今晚自己对待陈董非分要求的态度,明天意味着什么,琼的心里十分清楚。她,不敢再深入的想下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徐家汇附近的宿舍里,夜游神似的亚男和她的男朋友剑如还没有回来,时间不过是晚上九点多钟。琼燥热无比想去洗个澡清醒一下自己。她,打开了卫生间的灯,打开了淋浴器。准备脱去外衣洗澡,忽然看到了亚男的男友剑如遗忘在卫生间里的手机。无意间琼打开了手机,浏览手机的照相簿里的相片时,这是让琼大吃了一惊,原来这里面拍摄的相片就是网上空间里自己的洗澡的相片。好啊,好啊!剑如你这条色狼,竟敢大胆妄为,卑鄙无耻。表面斯斯文文的居然心底事那么坏。有次自己喝多了酒,竟然呕吐在床,也是被人搬动身子,这人在她朦胧间也是剑如的身影。他还偷偷的用自己润肤用品,和廉价的化妆品。还在自己的内衣裤胸罩里,染有他的烟味。真是变态狂,这让她十分恐惧气愤。一定要揭穿剑如变态的假面具,让以后同住合租的姑娘留个神。向近来一贯嫉妒自己的富二代女亚男毫无根据的说,自己在勾引有钱的富二代剑如和剑如自作多情的变态的真相。请她管好自己的男朋友的不良行为。现在有剑如的手机,证据在握,恢复自己的声誉,以此还自己的清白。
  
  那天晚上亚男和剑如都没有回来,房租又要上涨,家里,公司业务的事,等等让她难以入睡。
  
  公司意外并没有辞退琼,但是向她发出了警告,业务经理把琼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下不违例,在次得罪客户,发生客户退合同的事件,就让琼炒鱿鱼滚出公司。琼脸色惨白一声不啃地,站着,垂着头默默地听着业务经理的训斥。
  
  琼把这些事和老乡小丽讲述,小丽说;“傻帽,怕啥!电视台有个道德与法律的节目,可以去那里揭露剑如真相画皮,让他在网络的空间里删除照片,向你赔礼道歉呀,弄清事实的真相。恢复你的名誉要紧呀。”至于琼的故事到底如何,请下回再说。(未完待续)
  
  发稿於2012年6月9日星期六,上海西郊龙柏家中。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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