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成年尾巴上的我不屑学业,单单独独的来到一座小城生活。我自命注定不平凡,只想任凭自己胡乱活着。在常人看来,我是一个抛弃一切、无责任的社会浮物。可我偏是一个古怪少年,你对我越是愤恨,我越是欢喜。时间久了,加之我不情愿联系旧日至友,也不情愿结交新的友人。至此,孤独同样跟在我身边很久了,大概是生就的缘故,与孤独相处甚好,于是人越加孤僻。孤独所致的唯一不足是令我一度想自杀。我想自杀如同天空中的鸟儿失掉几根明显的羽毛,本来是可以继续飞的,而它干脆落地而死了。之所以我仍活着,是由于远方不时传来的微弱生命勇气。 目的地到了,依旧坐在永久不变的长椅上。不过却是没有什么永久不变,除非是人的本性不可轻轻挪动分毫。我眺望坝栏下的被许多人描述过的,而我不想用什么俏皮的词去形容了,只是唤它“海”。其实一直以来我并未有望海的习惯,只是昨日有个女子在海中时而落入其中,时而漂在其处。不巧的是昨那黎明偏偏生不恰时,一道红光盖在那女子的上方,所以遗憾的是并未勾出她的容貌。如今怀着一丝假若在眺望,可终究不见一人;这年头连带着飞鸟也不分时辰了,但凡有只活的生物也可调剂下情绪。我侧身半咬着唇,正见着一个身著白裙的女子直直的向我走来,而我颇失理格的一时不定方向的杂乱笑着,那笑连我也是首次认识,好似那时的一切都可有可无,只余下那直直走来的身影。她回复的方式是涌动着面部血肉,死死的低头。 她并未有靠近我,而是坐在一旁,半歪着脑袋,静默的注视着海面。沉静的面色与刻画得有菱有角的五官,长发全盘扎起,发尾随着头部的偏移拨动着尘土。全身没何不妥的天生部位或后天配饰,奇怪的是她赤着脚,白裙掩在上面,像是一物。 她突然面向着我,自然而然的轻眨了几下眼睛,静静的问:能陪我游泳吗? 可我尚未学会,我缓缓的答。 于是她一言不发的走去海边了,此时朝阳刹那闪现,她映着微的红光,双手脱着白裙,猛然的落入海内,她几分钟后浮出水面,向我大喊:今天的氛围不错,海水即冰凉又伴着光逐渐的升温。当她从海水中显出整个湿透的面容时,我非常满意自己人的判断,她是昨日的那个女子再不会有差错。 我至今相信一见钟情,并深知里面的内在。并非有人所说一见钟情钟的只是美丽的脸庞,这是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属于爱情中最独特的一种,这个不明来历,身著白裙的女子天意使她与我相相遇,我必抓住天意并用尽心意。毕竟人在生当中,一见钟情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这个陌生女子才是第二个。 我决定做一件事情来弥补,至少要尝试一次。 我立刻起身奔跑到海边,朝着她喊:请救我。然后如她一般跃入水中。 当双眼无法睁开时,意识清晰的感到有一双手在托我的胳膊。上岸之后,她已穿上了白裙,我睁眼时,她躺在沙地里,一动不动。当自己发觉和死一晃而过却没死时,起身抖了几下身体,在她的身边躺下。 她眼是望着此刻天空上的红光,可我猜想她的心思是空无的,她与我一样是在抓着一桩事情不放去。 几乎你会死掉,她小小的嘴唇说,我在这里面也醉去了。 我因爱而生,为爱而死,倒是死得其所了。我说。 她起身便走,我如何呼唤她,她也不回应,况且也不知道称呼她什么。 她坐在长椅上,侧仰着睡在上面。双眼紧紧闭上,可我总觉得她是打开的,而我已经经过允许可以进入。 十分钟后,她醒来拉着我乱跑。跑到一片近乎原始森林的地方。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一个浑身湿透,隐约露出雪白肌肤的女子明明白白的站在我眼前,她紧抱着我。 我们来做爱吧!她说。 然后我们胡乱的亲吻,各自抚摸。我不曾想控制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于是事后感到一阵欢悦,并无受到道德的责难。 她离去之前,留下邮箱地址。请我务必同给她写信。 返家时风烟俱净,浑身汗渍。在路边摊上填饱胆子之后,并非回家冲洗。而是直接上班,直到一天的工作使自己无心思想时才回家,准备一着床就死死睡去。可今天这事令我无法解释,一个于我毫不相干的女子,我同她发生关系,但我不是在意发生关系,也从未认为这事有何不可且违背伦常。只是突然想到一生只落一次地的不死鸟,我开始怀疑自己将成为一只不死鸟。不同在于我在生时不是不能落地,而是不肯落地,或者是两者都不可得,亦或是两者都可得。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