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滔首先看到的是在一个所豪宅,房屋庭院完全不类今天的这些建筑。第一感觉就是非常大,由高大的院墙包围着所有宏伟建筑。按着坐北朝南的习俗而建,虽然有东西南北四个大门,还有许多小门,但朝南的才是正大门,也要比其余的气派得多。门前有4、5级台阶,一对威猛生动的雄狮,朱砂漆的整木大门,一对鏊金虎耳门环,处处都体现着高超的技艺。再往里内看去,一条笔直的大理石路直达大客厅,客厅屋檐下有一块三字大扁“德聚堂”,三个金漆大字,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客厅门前也有几级石阶,体现了对到访的贵客的尊敬。当然里面的桌椅、图画、垫子等都是非常精致与讲究的,客厅早开晚关,除专门打扫的家丁外,一般没人敢随意进出。当然还有许多比这级别低一些的客厅,但规矩也便没有这般严肃了。总的来说主人家的议政厅是在正中央位置,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管理这拥有百余座房屋的宅院。 封滔很快又看到了一所精致的房屋里,十来个丫鬟在屋前房内侍立忙碌着,只有两个衣着鲜艳华丽的年轻男女在屋内说着话。那年轻男子有着比较爱笑的小眼睛,温和的面容,倒是和封滔有那么几分相像,不过发型服饰可是天差地别,家室背景也是如萤火之与日月。年纪轻轻二十来岁的他已经当了不小的官,这是从他卧室里放在一边的华美的官服上得来的,不过并不清楚是什么头衔。那年轻女子面容娇好,大而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端正的鼻梁,小巧精致的嘴,白皙的脖颈,鼓鼓的大肚子,原来是怀孕有九个月左右的姑娘。只见那年轻男子走过去从背后搂抱着那年轻女子,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年轻女子的肚子,并说着:“凤儿,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该取什么名好?”“怎么,不喜欢生女孩子?取什么名字你想就好了,何必问我这个小女子。”那年轻女子嬉笑着答道,满脸幸福洋溢的味道。只见那年轻女子很快又继续说道:“相公喜欢男孩,我便给你生男孩;相公喜欢女孩,我便给你生女孩。到时候生的若是男孩,便取名鸿远;若是女孩,便取名柔柔,相公觉得还行么?”“是男是女我我都十分喜欢,都是我们的骨肉啊!呵呵,陆鸿远、陆柔,还是夫人知道我的心意啊!”听到这两个名字,封滔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见那年轻女子又说道:“那我便为相公生十个、生八个儿女,嘻嘻。”那男子说道:“还是不要了,两个便好了,怕你太辛苦了,我心疼。”“对了,还是赶紧去到父母大人那去请安献、早茶去吧。”然后男子扶着年轻女子便一起离开了房间,朝父母居住的厅堂走去。沿途的精致豪华的风景让封滔惊叹不已。 一会儿那年轻男女便来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只见屋檐下扁上写着“永孝堂”三个大字,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偌大的一位50来岁老头的肖像画。封滔的眼球首先便被图画上那双精明的眼睛吸引了,如枣的眼睛里毫光四射,让人不能直视。然后才看到光亮的前额,黑白交错的长发结着长长的辫子到了股部。由于年岁的经历让他脸上额上多了不少深深的皱纹,但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他的皮肤依旧很光亮柔滑,微微的笑容,浅浅的弯眉,一落山羊胡子用一只手正捋着,瘦而壮实的躯干,由猩红金钱丝绸长褂覆盖着,很有一股圣贤风范。只见落款那写着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大清玄烨二十二年,辞按察使一职归家。封滔知道这位定是这个大家族名望显赫的一位祖先,是他真正使得这个家族兴旺起来的。再想到这个家庭到现在依旧繁荣、热闹非凡,这个家族里必是能人辈出、门丁兴旺。在那幅画下面是一张鲜红整木雕漆画图的四方桌,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果实贡品,永不曾断过的香火。然后便看到左首边的另一个房间里,上首边也挂了一幅镏金表过的松画,画的上边也挂着一块金漆的“德馨居室”四字大扁。松下的前方是一张精致的桌子,桌子旁是两张极舒适的朱漆大背椅,椅子上垫着精美柔顺的毛毯,那年轻男子的父母正坐在那里等候着子女们来请早安、献早茶。 年轻男子进了永孝堂首先便向图画中的那位50多岁、精神依旧神采奕烁的男子叩了三个响头,献了三炷香,他的妻子在旁边看着这些。忙完这些他们便来到了父母所在的厅堂来请安、献早茶来了。景德镇的青花瓷碗果然精致绝美,苏州洞庭的碧螺春叶翠茶绿果然名不虚传。只见二老各泯了一口儿子和儿媳献的茶后,便都放在一边,等着其它儿媳来敬茶。这一光景使得封滔再次深深地感叹了一番。这时,封滔也便想到,难道这年轻男子便是我第一世的父亲,我的第一世就是那在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献完茶后只听到那年轻男子的母亲说到:“旺儿,不是说这期间不用来请安献茶的么,好好照顾好儿媳就好了,她还有身孕在身呢。赶紧扶着她回去罢!”封滔这才知道那男子名叫陆旺。陆旺,陆旺,陆…旺,字子远。陆旺,字子远。封滔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个,只感觉这名字好熟悉似的。 qq:1442356909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